东京府杨志潦倒 汴京城杠精买刀 ――笑谈水浒
秋风萧瑟，万里无云
杨志背靠桥头栏杆，头发被风吹的有些凌乱。看着怀里的祖传宝刀，不禁悲从中来。自己乃是将门之后，弓马娴熟，武艺超群！无奈如今奸臣当道。早知廊庙当权重，不若山林聚义长……
正感慨间，一道黑影遮了过来，杨志抬头，见是一黑大汉，满身的酒气。不禁皱眉。
“汉子，你这刀怎么卖啊。”
“三十两。”
“什么刀，这么贵！我三十文买把刀，也能切菜砍肉。”
“我这是祖传宝刀，三十两，算便宜了。”
“那你倒是说说，这刀怎么个宝法？”
“第一件，劈铜砍铁，刀口不卷。
第二件，吹毛立断。
第三件，杀人不沾血！”
黑大汉嘿嘿一笑，说道：“听着有点意思，就不知真假。你敢砍铜钱吗？你若砍得断，我就买你这把刀。”
“有何不敢。”
黑大汉从身上摸出一把铜钱，约么有二十来枚。他将铜钱叠成一摞，放在桥柱上，指道：“砍给我看！”
这东京汴梁乃是一大都城，最不缺的就是看热闹的人。此时，桥头围了一圈人，等着看刀劈铜钱。众人都知道那个黑大汉乃是街头一霸，叫做牛二。众人不敢招惹，只是远远观望。
“仓啷”杨志抽出宝刀，对准铜钱，一刀下去，一摞铜钱劈为两半。众人纷纷叫好。牛二一声冷哼，接着道：“你说说，第二宝是什么？”
“吹毛立断。”
“我不信。”牛二拔下一撮头发递给杨志：“吹给我看。”
杨志接过头发，放在刀口上使劲一吹，头发齐齐割断，飘落下来。
“好！”众人齐声喝彩。
“都别给我瞎起哄！”牛二指着杨志：“你说，第三宝是什么？”
“杀人不沾血！”
“我不信，你杀给我看。”
“你去找条狗，我杀给你看。”
牛二嘿嘿一笑：“你说杀人不沾血，又没说杀狗不沾血。这人和狗能一样吗？好小子，你骂我是狗？”
“无理取闹！我不卖了。”
“你贩卖假货，我收了你这刀。”
“我这是宝刀 ，不是假货！”
“那你杀个人，我看看。”
“京都重地，怎能随意杀人。”
“你不证明给我看，就是假货。”
杨志不欲与他争辩，转身就走。牛二拉住他的肩头，吼道：“你骂我是狗，我还没找你算账！”伸手便抢杨志宝刀。
杨志气往上撞，伸手拔出宝刀，一刀，如清风抚面，了无痕迹。只见牛二脖颈上多了一道红线，未几，鲜血流出。再看宝刀，刀锋流光闪烁，并无一丝痕迹。
好一把杀人不沾血的宝刀！
“杨志，这里可是京都重地！随我们去开封府！”
――――――――――
“说你呢，发什么愣呢？”
杨志醒了醒神，发现自己仍在桥头，宝刀也尚在怀中。原来是个梦。长出一口气，心道：“今日不宜卖刀。”转身便走。
身后有人叫他：“别走，我就是要看杀人不沾血！”
嗯？杨志回头，见是那个黑大汉牛二。杨志冷冷道：“杀谁？杀你？”
牛二一把扯开衣襟道：“有胆子你就把我杀了，要么，你承认那是假刀。”
杨志想起梦中经历，强压怒火。把刀扔给牛二：“给你了。”
牛二掏出三十文，扔给杨志：“买你的假刀，按市价赏你三十文，不少吧。”
…………
“韩信尚受胯下之辱……”一边想着，杨志回到客栈，囊中依然羞涩。没有路费盘缠，店钱也没结，这可咋办？想我杨志，乃将门之后，武艺超群……
对了，我还可以卖艺挣钱。唉，真是有辱祖上名号。
杨志借了个铜锣，走到街口，开始打拳卖艺。不愧是杨家将的后人，武艺果然非凡。很快，周围便聚起了人。
“干什么的，都散了散了。”一名黑大汉挤进来，又是牛二：“卖艺的都是假把式，有什么好看的。”
杨志开始后悔，为何当日不杀了这个泼皮！
――――――――――――
“大师，在下近来很困惑”
“这不是杨志杨大人吗，什么事如此为难，贫僧为你开解一二。”
“我已是一介草民，不是什么大人了。近来我穷困潦倒，无奈变卖祖传宝刀，不料一泼皮赖我宝刀，我若杀他，自己免不了官司，泼皮也徒送性命。我若不杀他，反而助长了他的气焰，日后继续为非作歹。大师，这该如何是好？”
老僧捻须微笑，说道：“你身有慧根，只是，尚在梦中矣。”
眼前佛光大盛。杨志不禁闭上了双眼，耳边听得真切：“醒来后，记得自己的身份。”
――――――――――
我的身份？什么身份？
“街头霸王牛二。”
睁开双眼，找到一面镜子，一照，嘿，原来我是牛二！
牛二拍拍脑袋，走出家门。路人见他无不远远避开。“哈哈，他们怕我。”牛二心想。望见远处新开了家酒馆，去喝个酒吧。
酒馆生意很好，崭新的酒旗上书“正宗竹叶青”。店中酒客纷纷叫好，牛二也要了一壶，一尝，还真不错。连干了三碗，听得耳边聒噪，牛二一拍桌子，叫道：“什么正宗竹叶青，就我一人儿觉得这酒不正宗吗？”小二唯唯诺诺不敢应声……
“正宗正宗，你们哪知道什么是正宗！”也不结账，提起酒壶往外就走。边喝边走，边咋么嘴，心道“这酒不错，赶明再去拿一壶。”
来到桥头，见有人卖刀，嘿嘿，待我和他砍砍价。
……
………
…………
“我就是要看――杀人，不沾血！
”
杨志气往上撞，手按刀柄，待要拔刀。
牛二一个激灵，刹那间，前尘往事尽皆掠上心头。
他赶紧按住杨志肩膀，说道：“兄弟是否没了盘缠？”
“不错。”
“快，拿着这些钱！”
“兄弟高义，在下日后必报。敢问兄弟尊姓大名？”
牛二赶紧摆手，转身就跑，嘴里不停嘟囔着：“我不是，我没说过……”
杨志站在原地，抱拳拱手：“汴京竟有如此义士……”
――――――――――
牛二跑的气喘吁吁，忽然感觉到有人敲打他的后脑勺，随即眼前一黑……
我睁开双眼，同桌正敲着我的后头。叫我醒来。
好长的一场梦。
我伸了伸懒腰，看着同桌。他将我的手机塞到我手里，说道：“快，有人发帖子了，咱们去杠死他。”
杠……
我不禁热泪盈眶，紧紧的握住他的双手，看着他茫然的眼神，我的泪水夺眶而出，颤声道：“兄弟，咱不杠了，千万别杠了。这种事情――
害人害己啊
……”
杨志背靠桥头栏杆，头发被风吹的有些凌乱。看着怀里的祖传宝刀，不禁悲从中来。自己乃是将门之后，弓马娴熟，武艺超群！无奈如今奸臣当道。早知廊庙当权重，不若山林聚义长……
正感慨间，一道黑影遮了过来，杨志抬头，见是一黑大汉，满身的酒气。不禁皱眉。
“汉子，你这刀怎么卖啊。”
“三十两。”
“什么刀，这么贵！我三十文买把刀，也能切菜砍肉。”
“我这是祖传宝刀，三十两，算便宜了。”
“那你倒是说说，这刀怎么个宝法？”
“第一件，劈铜砍铁，刀口不卷。
第二件，吹毛立断。
第三件，杀人不沾血！”
黑大汉嘿嘿一笑，说道：“听着有点意思，就不知真假。你敢砍铜钱吗？你若砍得断，我就买你这把刀。”
“有何不敢。”
黑大汉从身上摸出一把铜钱，约么有二十来枚。他将铜钱叠成一摞，放在桥柱上，指道：“砍给我看！”
这东京汴梁乃是一大都城，最不缺的就是看热闹的人。此时，桥头围了一圈人，等着看刀劈铜钱。众人都知道那个黑大汉乃是街头一霸，叫做牛二。众人不敢招惹，只是远远观望。
“仓啷”杨志抽出宝刀，对准铜钱，一刀下去，一摞铜钱劈为两半。众人纷纷叫好。牛二一声冷哼，接着道：“你说说，第二宝是什么？”
“吹毛立断。”
“我不信。”牛二拔下一撮头发递给杨志：“吹给我看。”
杨志接过头发，放在刀口上使劲一吹，头发齐齐割断，飘落下来。
“好！”众人齐声喝彩。
“都别给我瞎起哄！”牛二指着杨志：“你说，第三宝是什么？”
“杀人不沾血！”
“我不信，你杀给我看。”
“你去找条狗，我杀给你看。”
牛二嘿嘿一笑：“你说杀人不沾血，又没说杀狗不沾血。这人和狗能一样吗？好小子，你骂我是狗？”
“无理取闹！我不卖了。”
“你贩卖假货，我收了你这刀。”
“我这是宝刀 ，不是假货！”
“那你杀个人，我看看。”
“京都重地，怎能随意杀人。”
“你不证明给我看，就是假货。”
杨志不欲与他争辩，转身就走。牛二拉住他的肩头，吼道：“你骂我是狗，我还没找你算账！”伸手便抢杨志宝刀。
杨志气往上撞，伸手拔出宝刀，一刀，如清风抚面，了无痕迹。只见牛二脖颈上多了一道红线，未几，鲜血流出。再看宝刀，刀锋流光闪烁，并无一丝痕迹。
好一把杀人不沾血的宝刀！
“杨志，这里可是京都重地！随我们去开封府！”
――――――――――
“说你呢，发什么愣呢？”
杨志醒了醒神，发现自己仍在桥头，宝刀也尚在怀中。原来是个梦。长出一口气，心道：“今日不宜卖刀。”转身便走。
身后有人叫他：“别走，我就是要看杀人不沾血！”
嗯？杨志回头，见是那个黑大汉牛二。杨志冷冷道：“杀谁？杀你？”
牛二一把扯开衣襟道：“有胆子你就把我杀了，要么，你承认那是假刀。”
杨志想起梦中经历，强压怒火。把刀扔给牛二：“给你了。”
牛二掏出三十文，扔给杨志：“买你的假刀，按市价赏你三十文，不少吧。”
…………
“韩信尚受胯下之辱……”一边想着，杨志回到客栈，囊中依然羞涩。没有路费盘缠，店钱也没结，这可咋办？想我杨志，乃将门之后，武艺超群……
对了，我还可以卖艺挣钱。唉，真是有辱祖上名号。
杨志借了个铜锣，走到街口，开始打拳卖艺。不愧是杨家将的后人，武艺果然非凡。很快，周围便聚起了人。
“干什么的，都散了散了。”一名黑大汉挤进来，又是牛二：“卖艺的都是假把式，有什么好看的。”
杨志开始后悔，为何当日不杀了这个泼皮！
――――――――――――
“大师，在下近来很困惑”
“这不是杨志杨大人吗，什么事如此为难，贫僧为你开解一二。”
“我已是一介草民，不是什么大人了。近来我穷困潦倒，无奈变卖祖传宝刀，不料一泼皮赖我宝刀，我若杀他，自己免不了官司，泼皮也徒送性命。我若不杀他，反而助长了他的气焰，日后继续为非作歹。大师，这该如何是好？”
老僧捻须微笑，说道：“你身有慧根，只是，尚在梦中矣。”
眼前佛光大盛。杨志不禁闭上了双眼，耳边听得真切：“醒来后，记得自己的身份。”
――――――――――
我的身份？什么身份？
“街头霸王牛二。”
睁开双眼，找到一面镜子，一照，嘿，原来我是牛二！
牛二拍拍脑袋，走出家门。路人见他无不远远避开。“哈哈，他们怕我。”牛二心想。望见远处新开了家酒馆，去喝个酒吧。
酒馆生意很好，崭新的酒旗上书“正宗竹叶青”。店中酒客纷纷叫好，牛二也要了一壶，一尝，还真不错。连干了三碗，听得耳边聒噪，牛二一拍桌子，叫道：“什么正宗竹叶青，就我一人儿觉得这酒不正宗吗？”小二唯唯诺诺不敢应声……
“正宗正宗，你们哪知道什么是正宗！”也不结账，提起酒壶往外就走。边喝边走，边咋么嘴，心道“这酒不错，赶明再去拿一壶。”
来到桥头，见有人卖刀，嘿嘿，待我和他砍砍价。
……
………
…………
“我就是要看――杀人，不沾血！
”
杨志气往上撞，手按刀柄，待要拔刀。
牛二一个激灵，刹那间，前尘往事尽皆掠上心头。
他赶紧按住杨志肩膀，说道：“兄弟是否没了盘缠？”
“不错。”
“快，拿着这些钱！”
“兄弟高义，在下日后必报。敢问兄弟尊姓大名？”
牛二赶紧摆手，转身就跑，嘴里不停嘟囔着：“我不是，我没说过……”
杨志站在原地，抱拳拱手：“汴京竟有如此义士……”
――――――――――
牛二跑的气喘吁吁，忽然感觉到有人敲打他的后脑勺，随即眼前一黑……
我睁开双眼，同桌正敲着我的后头。叫我醒来。
好长的一场梦。
我伸了伸懒腰，看着同桌。他将我的手机塞到我手里，说道：“快，有人发帖子了，咱们去杠死他。”
杠……
我不禁热泪盈眶，紧紧的握住他的双手，看着他茫然的眼神，我的泪水夺眶而出，颤声道：“兄弟，咱不杠了，千万别杠了。这种事情――
害人害己啊
……”
马可波罗×橘右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