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121遗落——终醒（4）

夜晚是苍穹对大地的温柔，也是世界予我逝去之人的留念，在梦里
我醒了，只是单纯的醒来，眼角有液体残留，有人说梦的大部分会在醒来后的五分钟遗忘，可我醒来时候什么都记不住只有悲伤长留，莫辛纳甘和9A91还在床上睡觉，刚醒的身体还不能适应摇摇晃晃走向厕所，我没有开灯，灯光对睡眠状态的人形是没有影响的，但我更宁愿把她们当人看我害怕独自一人活着
上完厕所回来，借助公寓里的夜灯勉强看清躺在床上的两人，赤身裸体没盖被子，虽然我猜被子是莫辛纳甘踢到地下的，重新给她们盖上被子，坐在床边幽幽抽起烟来想些乱七八糟的的事情，未来，过去还有现在，时间很短一根抽完，但麻烦事情还有很多很多，嘛……交给清晨的自己吧，我想睡觉了
五天，七天，十天甚至更长时间我和莫辛纳甘都在外面寻找物资，9A91留在公寓整理能带的东西和修理装甲车，这玩意我从没想过还能重启，因为任务时曾有个反战主义者往里面扔了捆手雷，能启动完全益于莫辛纳甘发现另一辆被打的千疮百孔的同型号装甲车，也托她暴力拆解的福我们现在要出去找更多零件来修复被她损坏的部分，还算好只是需要时间，我们恰好有大把时间
搜索范围扩大，找到的物资也各种各样，方便面，瓶装水，饼干，过期几天的罐头，香肠还有简易发电机，各种类型的电池，手电筒，人形零件以及火药，C4炸药，弹药等等，9A91每天整理我们带回来的东西很辛苦也很苦恼，维修工具之前的大部分都被莫辛纳甘以各种方式弄坏，她修车的时间也只有白天，晚上要给我们做饭和准备下一天出去要带的东西，所以装甲车恢复进度很慢
又是很长的时间，往往做同一件事情过了十天我就不去记经历多少了都用很长来代替，不变的事情直到积攒的物资数超过能带的饱和而装甲车还没修好，这对9A91打击很大，因为她自己我们离开的计划又要延迟了，虽然我不介意
以后的天数行动改变，由莫辛纳甘出去找物资，我和9A91继续修车，顺便帮她整理物资，一天下来我们每个都很累很脏，洗澡用的热水是靠9A91的组装的热水器，热水仅够一人用，是我用，虽然9A91表示人形不需要热水，但我知道她们能感知冷热，我对不起她们
七天后，装甲车修理完成，我们用带不走的物资开了一个小宴会，来庆祝和纪念这里，吃饱喝足好久没这么开心了，离开代表希望，希望尽头是什么我不知道，也许是更好的活着也许是悲惨的死去，无所谓了我只能向前走没有退路
第二天，恰好是这里冬季的第一场雪，白茫茫的一片仿佛要覆盖过去安抚飘荡的灵魂，一切重新开始，走的时候我们到马卡洛夫的残体那里祭奠，9A91放了几朵她叠的小花，莫辛纳甘对饮了半瓶酒，我看着她，轻轻说那些从未说过的话
“抱歉”最后我以这句话结尾
祭奠完了，我转身
“干的不错”身后话语飘来
猛然回头，那里只有我曾经生死与共的同伴，静静伫立在白色之上
“知道了”我笑语，不远处莫辛纳甘在装甲车上向我招手，9A91已经发动车辆，是该放下悲伤继续前进了，逝去之人终逝，而活下来的人还得继续活着，就让我们来记录你们曾经活过的轨迹吧
May the dead rest in peace and live stro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