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沉海底当窗见4【防弹少年团】
“我还有事要先走了,”男子露出腕上的手表示意我,“回头我会让王叔帮你安排好学校。对了……”他走出几步,又回过头来:“我听王叔说今日是你的生日,我让他给你煮了长寿面,你再不进去就该坨了。”
回廊外的篱笆上,满架的蔷薇开得浓烈如酒。我看着男子逐渐远去的背影,仿佛有雁群扑扇着翅膀从我的心尖掠过,抖落一地洁白的羽翼。
八月底,我去了一所教会学校念书,并加入了学校的话剧社,戏剧同书籍一样令我着迷。田柾国偶然得知我的新爱好后,尽管调笑了我一句,却还是让王叔准备了一套莎翁全集给我。
上海这一年的冬天来得有些迟,到了十二月天气才渐渐冷起来。临近圣诞,话剧社开始准备圣诞派对上表演的节目。
田柾国答应我圣诞夜会来看话剧,我为此兴奋了好几晚,排练话剧也更加刻苦了。但到了那天,一直到话剧表演结束,田柾国也没有出现。
散场后,我坐在化妆间里,望着镜子里的少女,眼里突然有了眼光。泪水洇湿眼影,在脸上留下一条斑斓的印迹。
那时我仍未意识到,我这些时日的欢喜与眼下的哀伤意味着什么,直到田柾国突然出现镜子里。
他着烟灰色大衣,雪白的狐皮(狐皮是人工制造的)围巾蓬松柔亮,掩住他大半张清肃的面容,只露出一双透亮的眼。
他微微惊讶,“阿米,你为何哭了?”又解释道,“今日临时有笔生意要谈,路上撤又熄了火……”
田柾国立在我身后。我能闻到他身上冬夜寒冷的气息。(田柾国:“你是属狗的吗”)他的呼吸仍着急促,大约是一路急赶过来的。
我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别过头,不敢再看田柾国。
那天晚上我们是搭电车回去的。
电车一路叮当,车窗外长街繁华,灯火通明望不到尽头。田柾国兴许累极了,上车没与我说上几句话,便倚在我的肩头沉沉睡去。
我侧头曲看田柾国,有那么一瞬间,我想起了金泰亨。可是刹那间,田柾国唇下的痣却如火种般在我的眼中燃烧起来。
我不自觉地握住他的手,掌心冷汗涔涔。那一刻,我觉得自己仿佛握着一整个浩瀚的星空。
这是补星期二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