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洲小短篇23

1
晚上十点半。
站在12路公交车站台旁的HJY一手抱着XWZ，一手提着还热乎的烤红薯。
“车怎么还不来。”
“没事儿，再等一会吧。”
“冷吗？”
“嗯……有点儿……”XWZ往HJY的那边靠近了一点儿。
“你看吧，叫你多穿点衣服，不听吧……”HJY双手不停的搓着XWZ那冰凉的双手。
“哎，车来了。”
“上车吧。”
一路走到最后，在最后排右边靠窗的位置，坐下了。
本来就是夜班车，车上没有几个人。
除司机，HJY，XWZ外，
就一个老阿姨坐在前面的爱心专座上，一个大学生低头看手机，一个上班族带着耳机听着音乐睡觉。
XWZ有些无聊，便拿出手机来听音乐，耳机只戴了左边的一个，便闭上眼睛。
因为XWZ晕车有点厉害。
所以在车上是无法长时间的盯着屏幕看，会更加的晕。
但是还是想要坐在公交车的最后面，吹吹风。
HJY感觉到靠在肩膀上的脑袋后，一边把身体坐直了些，一边把耳机戴到了自己的右边。
也闭上眼睛了。
也许是因为手臂在XWZ背后压着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因为车辆颠簸，手臂在人和椅背之间被挤压，而导致手臂麻了，所以HJY没有睡着。
……
……
“各位乘客，芳草东街口站到了，下车的乘客请依次从后门下车，…………
Ladies and gentlemen, fangcaodongjiekouzhan platform has arrived. Passengers who get off …………”
“ZZ，ZZ，……”HJY轻轻的拍了拍XWZ，“……要下车了。”
XWZ没有睡着，但有点迷糊，被HJY这样拍了拍后清醒了许多，“嗯～”
下车后。
“手还冷吗？”
“不冷了，就上车那会儿有点，已经在坐车的途中热起来了。”
“好了，我们回家吧。”HJY还是把XWZ的一只手放进自己的右边口袋里并十指紧扣。
……
……
2
刚刚在北京落脚的那个晚上，HJY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牵扯他一生的梦。
在哪个梦的开头，老式的火车站台的另一边，是他的少年上身穿着蓝色毛衣，下身牛仔裤搭配一双板鞋，正朝他挥手。
站台间突然有火车驶入又驶出，就在火车从他的视线消失的时候，少年挺拔的身影也随风一起消失了。
……
……
一个个场景走马灯似的在眼前闪过，好像很多个一生，梦里陪着他的人总是笑而不语，在每一个场景身着不一祥的衣裳，带着他沉浸在梦里又骤然消失。
梦的最后是树荫下的四合院里，他坐在秋千上，秋千轻轻的晃着，手中的蒲扇也轻轻的摇着，怀里卧着一只猫，肩头靠着另一只大型猫，在秋千的最边缘趴着一只睡着了的狗。
他和他的少年好像都老了，眼角和眉头都有了明显的皱纹，但是弯弯的眼底里的笑意一点都没有老。
他低下头轻轻吻了一下那只大型猫的头顶，便闭上了眼渐渐进去了睡眠。
……
……
HJY醒来的时候，闹钟刚开始响，被子被踢掉了大半，XWZ的枕头也掉了，怀里的家伙枕着他的手臂睡的正沉，丝毫没有要醒来的念头。
“我梦到了我们老了之后的样子。”
上了保姆车以后，HJY轻声的在XWZ耳边念叨。
“是不是很丑……脸上很多皱纹？”
XWZ还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一边说着，一边倒在HJY的怀里。
HJY挪了挪肩膀，好让这只大型猫更加舒服的靠着自己。
“不，可爱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变。”
……
……
我不要孤独，孤独是丑的，令人作呕的，灰色的。
我要和你相同，共存，还有你的温暖，都是迷人的啊！可惜我不漂亮！
——王小波《爱你就像爱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