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行（二）

今日是来洛镇的第五日。
路边有一个早点摊，他想起还未吃饭，抬步进去。天刚破晓，里面的人不多，一眼望去，那个红衣小不点颇为显眼。女娃正专心致志地吃着包子，冷不丁面前多了一个人，她抬眼一看，问:“你怎么神出鬼没的？”
“吓到你了？”
“没有。”女娃咬着包子含糊不清地说。
“你怎么老在吃？”
女娃把嘴里最后一口包子咽下去，说:“民以吃为天。我现在还要去喝粥，给你也端一碗。”说着从长凳上跳下来，去门口摊点主人那端粥。他本来想说我自己去，看到她这一幕不禁觉得有点好玩，坐着不动等她端粥过来。
女娃拿着饭碗，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说:“你戴着面纱不好吃饭，我们到后面去。”
他乖乖跟在她身后，走到里间。女娃让他挑开帘子，自己进去把粥放在桌上，拿了两个勺子分好，说:“这家爷爷做的粥可好吃啦，你尝尝。”
他有些不太适应在别人面前摘下面纱，愣着没动。
女娃坐到他对面去，一本正经地说:“我吃饭，我不看你。”说着低下头，拿起勺子喝粥。
他哑然失笑，拿下面纱尝了一口。女娃抬头问他:“怎么样？好不好吃？”
他拿着勺子呆了一瞬，说好的，不看脸？假做淡定地放下勺子，他说:“太甜了。”
“没有呀。”女娃又喝了一口粥，“我觉得爷爷放的糖刚刚好。”小姑娘喜欢甜食，自然不觉得，只是他门派的师姐们不喜甜腻的吃食，他便也很少尝到。偶尔入口，有些不适应。
他问:“你吃这么多糖，不怕长胖吗？”
女娃示意他凑过来点，他俯身过去，一只油乎乎的爪子终于忍无可忍的拍在他头上。
就你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