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她是天才（下）

出场人物：
白锦曦——杨蓉饰
季白——王凯饰
秦明——张若昀饰
赵寒——于恒饰 
莫森——冯茗惊饰
其他人都陆续走出了小会议室，白锦曦坐在原位，双手交握着放在桌面上。季白关上门，又转身走了过去，坐在她身边的一个位子上。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了，窗帘一角被空调风吹得前后晃动，墙壁上长条形的光斑时有时无，桌椅倒映在锃亮的瓷砖地板上，细致清晰得连椅子边角一根倒刺都看得见。
 季白没有说话，只是挑眉一直看着她。
“为什么又不带我？”白锦曦终于忍不住开口。
“重案处经常通宵加班，危险性高，原则上不安排女性探员。”
“性别歧视。”白锦曦肩膀一塌，长舒了一口气，有些泄气的模样，“我哪不行，你怎么对我有这么大的意见啊？”
“我对你没有成见，只有不满。如果不能适应，你可以离开刑警队。”
“我是那种人吗？放弃，根本不是我的做事风格。”她想做刑警，绝不能让自己被撵走，“我不见得比你差，等着瞧。”
白锦曦坐在窗口，原本嫩白的皮肤，在阳光下白得近乎透明。但小小的脸颊，却有一片均匀的绯红色透出来。那红色本不深，可她的皮肤看起来薄得脆弱，再加上她刚刚与他争论的劲，倒是衬的那红色仿佛血一样就要滴下来。甚至连雪白的小耳朵都是红的，润润的颜色，仿佛碰一下就会沾到手上。
而她微垂着脸，神色有点局促，眼睛却是一如既往的清黑而平静，就像两弯浅浅的小溪，静静映照着日光。
原来，是很好看。
“体能必须从及格提升到良好。”季白忽然说。
“整个刑警队，你是唯一体能‘及格’的。”季白侧过身子，手肘靠着桌沿，和她对视，“其他人都是优秀。而且我之前查了，你虽然及格，但却是全系倒数第一。”
“那是不是我体能过关了就能留在警队？”她也明白，季白的体能要求其实也是为她好。
季白瞥她一眼，不咸不淡地说：“按我的标准，你先能过关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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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辆摩托车一个左拐一个闯红灯，车速都很快，砰一下就酿成了悲剧。两个伤员乘坐的是闯红灯的两轮摩托车，看上去是外地务工人员，而三轮摩托车的驾驶员不知怎么地居然爬起就跑，不知跑哪儿去了。
车祸之后，明明不存在过错的驾驶员逃离现场，整个三轮摩托车就载了两个箱子，里头分别装了两个像猪腰一样的东西，经过证实，是死者的肾脏。
几个车祸的目击者由交通大队的人进行询问，三轮摩托车驾驶员因为逃得太快，大家都没有看清他的长相，只知道他穿着一身蓝色的工装，戴个帽子，那是跑运输之人常见的打扮，防风耐脏，不容易破，经得起摔蹭。
“三轮摩托车司机朱恒的家人报了失踪。”探员唐隋说，“他妻子说，朱恒在车祸当天用私人号码给她打电话说遇到事情要出去躲一躲，随后再也没有了消息。他的另一个业务手机号我们查了，一些关键时间点打进的电话都来自同一个公用电话亭，电话亭附近交通头到了夜晚视线非常差，根本看不清楚。”
“我刚才查了，他跑运输的钱进进出出的实在太频繁了，也没什么大额汇款。就是……”赵寒拿出了一张复印件，“定期存折这里，去年到今年，三笔2000元的存入，存入日期的前后三天，他的活期存折里都没有支取。他妻子说，他的钱都由他自己打理，不可能是从妻子那里拿的。我觉得，他每次运输都***********脏听说能卖几十万，2000的运费是不是有点少？”
“仅负责把脏器从郊区运到市区，不可能得到太多的钱。”季白靠在椅背上，目光汇聚在桌上某一点，若有所思，“有的贩毒人员托下线将毒品通过火车运往另一个城市，每次仅支付五万元作为报酬。”
“运输人体器官被发现，一口咬定自己毫不知情，比运毒风险小，自然报酬也少。”季白顿了顿，言归正传，“你说电话亭附近交通头到了夜晚视线很差？这是突破点。联系那个辖区的侦查所，我要知道近几年内那个区域发生过什么小案件，却因为摄像头的关系一直没有结案。”
“这是？”
“除了我们内部探员，谁知道那个摄像头在夜晚只是个摆设？除非打电话之人曾在那里遇到什么事，通过探员之口得知摄像头的情况。”季白找出区域地图，“这种没有夜视功能摄像头一直不更换，最大的原因就是附近没有交通信号灯，也没有居民小区，在这里发生的小案件应该不多，找出来，或许有收获。”
莫森因为这两天一无所获，有些垂头丧气。季白抬眼看看他，“没有查到任何关于换肾手术的信息是意料之中的事。”
季白走到落地窗边活动活动筋骨，“法律规定，肾脏、心脏移植等等涉及人体器官更换的手术前，供患双方的身份证、户口本、户籍证明、捐赠同意书等等都必须经过审查。在这种严格的规定下，一个来源不明的肾脏如何通过医院正规的手术渠道放进患者体内？”
“这么说来换肾手术是偷偷摸摸进行的？”白锦曦的眉头舒展开，“对了，季队，既然一开始就知道查不到，为什么还要查啊？”
“不单要查换肾手术，还要查医疗器械、药剂供应商。”季白笑了笑，“否则我和赵寒去就行了，为什么要请秦法医来？”
秦明沉默许久，说出了第一句话——“丰业医院！”
“什么？”
秦明快走几步，站在演讲桌前，双手撑着桌面，“我们本地的这十几家有能力做器官移植的医院大多医用设备、器械和部分药剂都由某几个公司长期供应。我对比了近五年的数据，丰业这所私立医院每年的手术量只比这几家三甲医院少20%，但购进的手术室耗材、药剂是比那些医院多10%左右。”顿了顿，他又道，“当然，这是出货单显示的内容，丰业医院的进货单据肯定存在造假。”说完，走向窗边，一直盯着外面，不再说话。
“相亲男女一见钟情简单，配型可没那么容易，知道你需要肾，就一定能立刻找到一个能配上的？流浪汉不是在别人需要肾脏时才去街上抓回来的，而是本来就呆在某处，就好像一些黑中介圈养供体一样，一旦配上型，马上手术。”白锦曦这个比喻虽然简单粗暴，但非常恰当，同时也抓住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配型’这个关键词让我联想到骨髓捐赠，先有一群捐赠者提供血液样本，才谈得上配型。等需要造血干细胞了，再满大街找人去验血，怎么来得及？”
“她不错，这种人万里挑一。她是个人才，甚至也是个天才。”秦明突然丢下这么一句话，意味不明，不知是对谁说，又不知是在说谁。
所有人都安静了，面面相觑。
但白锦曦知道他说的是她，季白也知道。
似是感觉到白锦曦对自己投来的目光，秦明把目光从窗前移开，从容不迫地和她对视着。从她眼中，他看到一股难得的纯良和清澈。然后一反常态，冲着白锦曦笑了。
本来嘛，人有喜怒哀乐，笑一下算什么大事？可是以秦科长那孤傲的性子，此时的赵寒只觉得……诡异，暗自倒吸一口凉气。　
季白反复回味了这句话很久，得出的结论是：白锦曦确实优秀、天分过人。局长举荐的一定还是天才，一个自我意识无比强大的天才，缺陷往往就是容易忽视周遭的一切，好在她白锦曦没有。虽然季白没有学过心理学，和白锦曦相处时间也并不长，但他看人的眼光向来毒辣。她认真、努力，自信却不自恋，是棵好苗子。
案件摘自《你有权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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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小妖更新女帝十三集啦！！！然后明天还有明侦要看，所以就不更新啦。
周末若有时间还会更新，比心
此小说根据@盗月小妖 剪辑视频《女警来了》 同人原创 。
人设背景OOC，喷子绕道。 非职业、很业余写手，喜欢的谢谢各位，不喜欢的也请不要伤害。
每月1-19日，一周三更。
每月20-30（31）日，一周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