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蜘蛛侠：不知归处之网 第二章：分歧
为了不让弗兰克·卡塞尔怀疑，彼得·帕克开始说些不着边际的俏皮话。而弗兰克·卡塞尔只是沉默着将一张张照片贴在了墙上，完全没有理会。
完全不苟言笑的他光是愿意与自己交流，就应该感到三生有幸了。
彼得·帕克这么想到。
“只要犯罪，就必然会留下线索。”
弗兰克·卡塞尔说着将最后一张照片贴在墙上，朝着照片上那个人的额头处钉入一根图钉。
“这些就是全部的卖药人了。只要审问一下他们，找到源头不是什么难事。”
“不愧是卡塞尔先生！那样就能顺藤摸瓜找到犯人了吧？”
与彼得·帕克高涨起来的情绪不同，弗兰克·卡塞尔的语气依旧平静。
“你没听明白我刚才说的话。”
他打断了彼得·帕克，给正在兴头上的他浇上了一盆冷水。
“他们想要引起你的注意，这样你就会傻乎乎的自己送上门去。”
弗兰克·卡塞尔转过身面向彼得·帕克，原本藏在黑暗中的脸露了出来。
棱角分明的脸庞上爬满了线条，已经分别不出是伤痕还是皱纹了。
“也就是说那是个陷阱。”
就这个饱经沧桑的硬汉而言，敌人的意图实在是太易懂了。
“无论你通过什么方式得到了关于他们的情报，也无论那情报是真是假，他们的目的只是引你上钩。”
“可这有什么意义……既然是让所有人知道的话，他们应该也猜到了会引起了卡塞尔先生的注意吧？甚至是复仇者们的注意。”
彼得·帕克表示不解，因为弗兰克·卡塞尔看起来不过是在依靠臆测推断罢了。
“如果错误的对象事先找上门去，那么他们就会派一队替罪羊应付，然后暂时销声匿迹一段时间，等待新的机会。”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的调查毫无意义？”
“我们调查的目的是为了阻止CSOS的继续传播，只是这样而已。我想要告诉你的是，我完全可以隐瞒这些，把你当作诱饵从而找出真正的犯人，但是我没有那么做，明白了吗？”
“……”
“你和我不同，是他们恨不得弄到手研究的大好材料。所以这一次我们不找犯人，单纯解决CSOS事件。”
“你在说什么啊，卡塞尔先生？”
彼得·帕克终于按耐不住了。
“难道就凭着你的猜想，我们要放过藏起来的真正犯人吗？”
“那不是猜想，是积累起来的经验带给我的直觉。如果不想丢掉小命，你最好按照我的计划行事。”
伴随着“呜呜”的声响，一旁的水壶里，热水开始翻腾起来。
弗兰克·卡塞尔的态度终于让彼得·帕克清醒过来：从一开始，和惩罚者合作就是个错误。
诚然，他能查到很多自己想尽办法都摸不到尾巴的线索，可是彼得·帕克唯独没有料到，他竟然说出不打算追查那样的话来。
或许那就是行事方式不同带来的弊端吧。
“不，我要追查到底。”
他坚定地向面前的男人表达了自己的决心。
“看来是我的判断出了错，像你这样的人不该被牵扯进来。”
弗兰克·卡塞尔的态度并没有因为彼得·帕克的抗议而发生改变。
两方都固执己见的时候，就宣告合作的结束。
那不是互相包容对方的行事风格就能够维持下去的事。
彼得·帕克突然明白了过来：就算现在没有发生分歧，在调查途中也一定会的。
“那样的话……我只好收回不会退出那句话了，卡塞尔先生。果然我还是没有办法按照你的方式来。”
“你要退出？也好，接近我的人基本都没什么好下场，这是明智的决定。”
弗兰克·卡塞尔的眼睛只是死死地盯着墙上的照片，那平淡的语气就好像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一样。
“……”
反倒是那种平静的根本不像是合作破裂的气氛让彼得·帕克有些无所适从，他呆呆地站了一会才转身向着出口走去。
“不是我讨厌弗兰克先生，只是不赞同你的做法。这不是针对你，呃……只是想告诉你这些。”
走到门口的彼得·帕克尴尬地说完，拉开了铁门。
“你知道，如果你现在改变想法的话，我们还能一起愉快的查出真凶。”
“……”
弗兰克·卡塞尔的沉默已经代替了回答。
“好吧……还有，你的水烧开了。”
正当彼得·帕克准备转身离开时，似乎有什么东西从黑暗中飞了过来，他本能的举起手将其接住。
他急忙低头确认，发现一个小小的U盘正静静地躺在他微微张开的手掌中间。
“就当是饯别礼吧。”
黑暗中，弗兰克·卡塞尔开口道别。
彼得·帕克再度握紧拳头，点了点头，然后消失在了出口处。
“哼……年轻人。”
弗兰克·卡塞尔自言自语着来到气灶前，扭动开关把火熄灭。“呜呜呜”的声响也因此渐渐消停了下来。
“你听起来很高兴？”
就在这时，从他一直戴着的微型耳机里传出一个声音。
“只是成功把小屁孩撵走了让我感到轻松而已。”
“要撵走他完全可以用更极端一点的方法吧？弗兰克。你这家伙竟然会担心人，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那个声音说着哈哈地笑了起来。
“少啰嗦。”
“这可不像是惩罚者的风格。不，还是稍微保留了一点点吧？你对他说的话里有谎吧？”
“谁知道呢？真假掺半吧。好了，闲话就说到这里，我让你调查的那家伙你查的怎么样了？”
2
虽然一时间头脑发热从惩罚者那里跑了出来，不过为什么自己会一下子激动起来呢？
彼得·帕克托着脑袋蹲在魔鬼雕像上，呆呆地俯瞰着脚下的城市。
现在的他也宛如一尊思考者雕像，与建筑化为了一体。
他没有想到，明明惩罚者是在为自己着想，他却竟然反而因此感到生气。
或许是因为惩罚者在自己内心里不会是有那一面的存在，和现实对比从而产生了落差感吧。
“要是那样的话，难道我内心其实相当崇拜惩罚者？”
彼得·帕克自言自语道。
“也许我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了，恶魔先生你说呢？”
“……”
脚下的恶魔雕像只是长着夸张的大嘴一动不动，完全没有发出声音来。
“好吧好吧，虽然有时候沉默也是够伤人心的，不过比起詹姆森无止境的诽谤要好的多了。”
就在彼得·帕克碎碎念着的同时，对面大楼上的荧幕上开始播放号角报社的新闻。
“蜘蛛侠是个威胁！绝对不能再纵容他这样的蒙面英雄继续在城市中横行，难道索科维亚协议只是纸上谈兵吗？”
（注：索科维亚协议指代超级英雄身份公开法案，这个世界中的复仇者联盟已经签订了该协议）
“看吧，说曹操曹操就到……啊啊啊，詹姆森的唠叨可比蜘蛛感应头疼多了，真希望可以把他的嘴给粘住。先走一步了，恶魔先生，有机会再聊聊吧。”
彼得·帕克说着站起身，张开双臂朝着下方自由落体。
“啪”
一根蛛丝粘附在大屏幕的中央，正巧是约翰·詹姆森不断喷着唾沫的嘴巴的位置。
“耶！正中红心，小蜘蛛得分。”
从大屏幕前，彼得·帕克飞荡而过。
尽管时间还早，但是彼得·帕克隐约觉得蜘蛛感应在刺激着自己的大脑。
“头隐隐作痛，不过那肯定不是因为今天被篮球砸到脑袋的原因。虽然那下的确有点痛……”
在学校里吃午餐的时候，彼得·帕克被从身后突然飞来的篮球砸了个正着，虽然他完全有能力避开，不过出于种种顾虑并没有那么做。
“那么会是什么呢？银行抢劫？火灾？章鱼博士重出江湖？可能性实在太多了，谁来给我剧透一下。”
即使在飞荡的途中，彼得·帕克的嘴也没有闲下来。
在开始的时候他的自言自语只是因为可以有效掩饰心中的恐惧，可是现在已经成为了习惯。
无论是战斗中还是飞荡时，哪怕是危机关头也阻止不了他碎碎念，就好像嘴巴已经脱离了身体成为了独立运转的机器一般。
“不过最近的侦探工作已经做得够多了，我实在是提不起劲来，不过要是和那个事件有关的犯罪我还是很欢迎的。不如说是求之不得，嗯……这样的心态果然还是不对吧。今晚要是个平安夜的话才最好不过了，我有多久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了呢？”
彼得·帕克将身体彻底放松，脱离蛛丝向着高空飞去的身体在达到了最高点之后慢慢地旋转起来。
“要么女巫用下解药，要么犯人自投罗网。不过前两天的新闻好像说女巫被斯塔克先生囚禁起来了，要是那样的话果然还是不可能达成平安夜的条件。”
（注：这两句话玩的是绯红女巫梗以及狼人杀梗。）
就在彼得·帕克接近皇后区的边缘时，原本只是隐隐作痛的蜘蛛感应突然在他脑袋里铃声大作起来。
“好吧，果然不是因为那个篮球。”
完全不苟言笑的他光是愿意与自己交流，就应该感到三生有幸了。
彼得·帕克这么想到。
“只要犯罪，就必然会留下线索。”
弗兰克·卡塞尔说着将最后一张照片贴在墙上，朝着照片上那个人的额头处钉入一根图钉。
“这些就是全部的卖药人了。只要审问一下他们，找到源头不是什么难事。”
“不愧是卡塞尔先生！那样就能顺藤摸瓜找到犯人了吧？”
与彼得·帕克高涨起来的情绪不同，弗兰克·卡塞尔的语气依旧平静。
“你没听明白我刚才说的话。”
他打断了彼得·帕克，给正在兴头上的他浇上了一盆冷水。
“他们想要引起你的注意，这样你就会傻乎乎的自己送上门去。”
弗兰克·卡塞尔转过身面向彼得·帕克，原本藏在黑暗中的脸露了出来。
棱角分明的脸庞上爬满了线条，已经分别不出是伤痕还是皱纹了。
“也就是说那是个陷阱。”
就这个饱经沧桑的硬汉而言，敌人的意图实在是太易懂了。
“无论你通过什么方式得到了关于他们的情报，也无论那情报是真是假，他们的目的只是引你上钩。”
“可这有什么意义……既然是让所有人知道的话，他们应该也猜到了会引起了卡塞尔先生的注意吧？甚至是复仇者们的注意。”
彼得·帕克表示不解，因为弗兰克·卡塞尔看起来不过是在依靠臆测推断罢了。
“如果错误的对象事先找上门去，那么他们就会派一队替罪羊应付，然后暂时销声匿迹一段时间，等待新的机会。”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的调查毫无意义？”
“我们调查的目的是为了阻止CSOS的继续传播，只是这样而已。我想要告诉你的是，我完全可以隐瞒这些，把你当作诱饵从而找出真正的犯人，但是我没有那么做，明白了吗？”
“……”
“你和我不同，是他们恨不得弄到手研究的大好材料。所以这一次我们不找犯人，单纯解决CSOS事件。”
“你在说什么啊，卡塞尔先生？”
彼得·帕克终于按耐不住了。
“难道就凭着你的猜想，我们要放过藏起来的真正犯人吗？”
“那不是猜想，是积累起来的经验带给我的直觉。如果不想丢掉小命，你最好按照我的计划行事。”
伴随着“呜呜”的声响，一旁的水壶里，热水开始翻腾起来。
弗兰克·卡塞尔的态度终于让彼得·帕克清醒过来：从一开始，和惩罚者合作就是个错误。
诚然，他能查到很多自己想尽办法都摸不到尾巴的线索，可是彼得·帕克唯独没有料到，他竟然说出不打算追查那样的话来。
或许那就是行事方式不同带来的弊端吧。
“不，我要追查到底。”
他坚定地向面前的男人表达了自己的决心。
“看来是我的判断出了错，像你这样的人不该被牵扯进来。”
弗兰克·卡塞尔的态度并没有因为彼得·帕克的抗议而发生改变。
两方都固执己见的时候，就宣告合作的结束。
那不是互相包容对方的行事风格就能够维持下去的事。
彼得·帕克突然明白了过来：就算现在没有发生分歧，在调查途中也一定会的。
“那样的话……我只好收回不会退出那句话了，卡塞尔先生。果然我还是没有办法按照你的方式来。”
“你要退出？也好，接近我的人基本都没什么好下场，这是明智的决定。”
弗兰克·卡塞尔的眼睛只是死死地盯着墙上的照片，那平淡的语气就好像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一样。
“……”
反倒是那种平静的根本不像是合作破裂的气氛让彼得·帕克有些无所适从，他呆呆地站了一会才转身向着出口走去。
“不是我讨厌弗兰克先生，只是不赞同你的做法。这不是针对你，呃……只是想告诉你这些。”
走到门口的彼得·帕克尴尬地说完，拉开了铁门。
“你知道，如果你现在改变想法的话，我们还能一起愉快的查出真凶。”
“……”
弗兰克·卡塞尔的沉默已经代替了回答。
“好吧……还有，你的水烧开了。”
正当彼得·帕克准备转身离开时，似乎有什么东西从黑暗中飞了过来，他本能的举起手将其接住。
他急忙低头确认，发现一个小小的U盘正静静地躺在他微微张开的手掌中间。
“就当是饯别礼吧。”
黑暗中，弗兰克·卡塞尔开口道别。
彼得·帕克再度握紧拳头，点了点头，然后消失在了出口处。
“哼……年轻人。”
弗兰克·卡塞尔自言自语着来到气灶前，扭动开关把火熄灭。“呜呜呜”的声响也因此渐渐消停了下来。
“你听起来很高兴？”
就在这时，从他一直戴着的微型耳机里传出一个声音。
“只是成功把小屁孩撵走了让我感到轻松而已。”
“要撵走他完全可以用更极端一点的方法吧？弗兰克。你这家伙竟然会担心人，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那个声音说着哈哈地笑了起来。
“少啰嗦。”
“这可不像是惩罚者的风格。不，还是稍微保留了一点点吧？你对他说的话里有谎吧？”
“谁知道呢？真假掺半吧。好了，闲话就说到这里，我让你调查的那家伙你查的怎么样了？”
2
虽然一时间头脑发热从惩罚者那里跑了出来，不过为什么自己会一下子激动起来呢？
彼得·帕克托着脑袋蹲在魔鬼雕像上，呆呆地俯瞰着脚下的城市。
现在的他也宛如一尊思考者雕像，与建筑化为了一体。
他没有想到，明明惩罚者是在为自己着想，他却竟然反而因此感到生气。
或许是因为惩罚者在自己内心里不会是有那一面的存在，和现实对比从而产生了落差感吧。
“要是那样的话，难道我内心其实相当崇拜惩罚者？”
彼得·帕克自言自语道。
“也许我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了，恶魔先生你说呢？”
“……”
脚下的恶魔雕像只是长着夸张的大嘴一动不动，完全没有发出声音来。
“好吧好吧，虽然有时候沉默也是够伤人心的，不过比起詹姆森无止境的诽谤要好的多了。”
就在彼得·帕克碎碎念着的同时，对面大楼上的荧幕上开始播放号角报社的新闻。
“蜘蛛侠是个威胁！绝对不能再纵容他这样的蒙面英雄继续在城市中横行，难道索科维亚协议只是纸上谈兵吗？”
（注：索科维亚协议指代超级英雄身份公开法案，这个世界中的复仇者联盟已经签订了该协议）
“看吧，说曹操曹操就到……啊啊啊，詹姆森的唠叨可比蜘蛛感应头疼多了，真希望可以把他的嘴给粘住。先走一步了，恶魔先生，有机会再聊聊吧。”
彼得·帕克说着站起身，张开双臂朝着下方自由落体。
“啪”
一根蛛丝粘附在大屏幕的中央，正巧是约翰·詹姆森不断喷着唾沫的嘴巴的位置。
“耶！正中红心，小蜘蛛得分。”
从大屏幕前，彼得·帕克飞荡而过。
尽管时间还早，但是彼得·帕克隐约觉得蜘蛛感应在刺激着自己的大脑。
“头隐隐作痛，不过那肯定不是因为今天被篮球砸到脑袋的原因。虽然那下的确有点痛……”
在学校里吃午餐的时候，彼得·帕克被从身后突然飞来的篮球砸了个正着，虽然他完全有能力避开，不过出于种种顾虑并没有那么做。
“那么会是什么呢？银行抢劫？火灾？章鱼博士重出江湖？可能性实在太多了，谁来给我剧透一下。”
即使在飞荡的途中，彼得·帕克的嘴也没有闲下来。
在开始的时候他的自言自语只是因为可以有效掩饰心中的恐惧，可是现在已经成为了习惯。
无论是战斗中还是飞荡时，哪怕是危机关头也阻止不了他碎碎念，就好像嘴巴已经脱离了身体成为了独立运转的机器一般。
“不过最近的侦探工作已经做得够多了，我实在是提不起劲来，不过要是和那个事件有关的犯罪我还是很欢迎的。不如说是求之不得，嗯……这样的心态果然还是不对吧。今晚要是个平安夜的话才最好不过了，我有多久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了呢？”
彼得·帕克将身体彻底放松，脱离蛛丝向着高空飞去的身体在达到了最高点之后慢慢地旋转起来。
“要么女巫用下解药，要么犯人自投罗网。不过前两天的新闻好像说女巫被斯塔克先生囚禁起来了，要是那样的话果然还是不可能达成平安夜的条件。”
（注：这两句话玩的是绯红女巫梗以及狼人杀梗。）
就在彼得·帕克接近皇后区的边缘时，原本只是隐隐作痛的蜘蛛感应突然在他脑袋里铃声大作起来。
“好吧，果然不是因为那个篮球。”
蝴蝶仙子被蜘蛛网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