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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羊人之心(同人小说):纪元先锋│第五章 复仇

2023-03-16同人魔幻牧羊人之心 来源:百合文库
第五章 复仇
葱郁的森林当中,笙木然地站在一个小土丘旁边。此时的她蓬头垢面的,完全没有了一个身为公主的端庄,脸上挂着两道显眼的泪痕,却早已哭干了眼泪,只剩下失去焦距的双眸,痴痴地望着眼前的石碑。而粽子也靠在石碑的一旁,只不过由于悲伤,体内的水分有些缺失,体型比之前都要小上不少。
在简陋的石碑上,几个鲜红的文字显得格外刺眼――“雪颜之墓”。那些字透出的情感,似乎要在人心中挣开来一般,令人触动。
许久之后,笙才转身离去。她并不知道自己要去何方,毫无目的的,只是一味地走着。萧条的身影显得有些蹒跚。然而没走出多远,娇弱的身躯踉跄了一下,便无力地瘫倒在地。
没办法,一切的一切都太过突然了,毫无防备的笙这段时间被折磨的身心俱疲。这时的她已经没有了站起来的力气,只是趴在那里。草地上的露水打湿了头发,贴在前额,冰凉的触感一如她死寂的内心――如同掉进了冰窖。
这种状态又持续了很久,直到粽子有些担心,拱了拱笙的脑袋,她才勉强从迷茫中回过神来。虽然不清楚该何去何从,但一直呆在这也不是个办法。于是笙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准备继续前进。
突然一个球从笙腰间的包中掉出来,“骨碌骨碌”地在地上滚了几圈。
笙先是愣了一下,再定睛一看,才发现这是诺亚之前塞给她的水晶球。她的眼神不禁颤抖起来,迸发出迫切与惶恐的光彩。即使现在知道什么也已经太晚了,但她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笙猛地把水晶球拿起来,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到底发生了什么!!!”笙的内心在歇斯底里地咆哮。
随着魔力的注入,水晶球渐渐散发出光辉,一股绚丽的色彩在其表面若隐若现。待魔力稳定后,水晶球里浮现出了诺亚的身影。
“公主”诺亚开口了,神情显得十分疲惫“如果你看到这份影像,我应该已经死了。但我会很欣慰,至少我最终做出了对的选择。现在你应该很迷茫,不清楚是什么情况,这也怪我这么多年来都没告诉你。但对于我接下来要说的,我希望你有点心理准备。”说到这,诺亚顿了一下,调整了一下心境。
“当年皇后生下你的时候,你父王是不打算留你的。我为保住你的性命,做出了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我向国王说明了把你留下来可以给他带来的好处,这个好处就是...就是...就是成为与克里斯汀国联姻的工具!”再说到原因时,诺亚犹豫许久,但最后还是鼓起勇气,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几个如同晴天霹雳的字眼。
终于把心中最大的心结吐露出来,诺亚如释重负,神色看上去轻松了一点,眼神也柔和下来:“很抱歉一直让你活在谎言之中,但是对帝国的忠诚让我不得不这样做...有时我也会想这样的忠诚是否值得,但不知为何还是拿不定主意。”
“说实话,我并不指望你能原谅我,毕竟连我也永远无法原谅自己的罪行。虽然刚开始,我更多的是像在赎罪一般,只是为了减少一点内心的罪恶感。”
“但是这么多年来,我看着你长大,看着你懂事,陪你度过一个又一个喜怒哀乐,早就有了深厚的感情。如今,无论你怪我也好,恨我也罢,我只希望让你知道,我...一直都把你当成亲女儿。即使这样不对,但...有时我真的想听你叫一声爸...”最后诺亚的眼神完全柔和下来,充满了幸福,兴许是想起那么多年的“父女情”,只不过更深处的却是一种无可奈何的悲哀。
一滴眼泪划过诺亚的脸庞,他终是没能抑制住自己的情感,匆匆地关掉录影,水晶球又重归平静。
“啪嗒,啪嗒。”
一滴又一滴的泪珠打在水晶球上,笙抱住水晶球的双手也颤抖着,指关节微微泛白。她紧咬红唇,倔强地把头扬起,想把泪水锁在眼眶,但最终只是徒劳。
“爸...”凄然的声音,透露着断肠般的思念,只可惜诺亚再也没法听到了。
纵使被欺骗,一直生活在谎言里又如何,诺亚不同样被困扰着?他的心事笙一直都看在眼里。笙唯一怪的是诺亚为什么要自己一个人承受这样的痛苦?而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把心中的疑惑说出来。无论如何,诺亚始终是笙内心最温暖的依靠。
真要说是谁的错的话......
笙猛的抬起头,浑身都颤抖起来,眼眸中所有的情感都被仇恨取代。瞳孔中灼热的火焰,就连眼泪都要为之蒸发。
“卡尔斯!我不会放过你的!”笙银牙一咬,恶狠狠地发誓。
翌日......
“一辆到王城的车。”小镇上,一个披着斗篷的身影站在马车旁边,兜帽拉得很深,不知道什么原因,就连声音都让人听不出性别。除了与其在进行交易的车夫外,这道身影如同处在另一个次元一般,无人注意。
这个车夫看着神秘人风尘仆仆的样子,不禁打了个哈哈:“老子的车可是很贵的,瞅你那副穷酸样,坐的起吗你?”
神秘人从斗篷里拿出来一袋金币,沉甸甸的样子把车夫的眼睛都看直了,露出贪婪的神色。
感受到那不怀好意的目光,神秘人抬起头,一张绝美的容颜在阳光的照射下显露出来。
这个神秘人就是笙,只不过此时的她再也没有了原有的朝气,没有了这个年纪应有的活泼。只剩下一股危险的气息和如同结了一层冰霜的脸。
这惊鸿一瞥,让车夫为之一窒。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出来,令他贪婪的目光变得下流起来。
可当这个车夫正准备有下一步行动的时候,一个火球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他面前,吓得他瘫倒在地,原本都要溜出来的口水尽数变成了冷汗。
“眼睛放干净点,下次我可不保证刹得住手。”笙随手一挥,火球便烟消云散。一股不属于她年龄的杀气笼罩在车夫身上,一股恐怖的凉意直冲脊髓。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备车。”车夫屁滚尿流地爬上了马车,之后的路程里都犹如芒刺在背一般,丝毫不敢放松。
不过这样也有好处――车夫开得格外的快,接近黄昏的时候,就到达了皇城。笙刚一下车,马车瞬间就跑路了。那速度,简直就是恨少买了两匹马。
看着远处城堡的尖顶,笙眼中的杀气简直都快凝固了一般。粽子从戒指中闪出来,挡在了笙和城门之间。
“粽子你别拦着我。”
“姆姆姆姆姆姆姆姆,姆姆姆姆姆姆姆姆姆姆姆,姆姆姆姆姆姆姆姆?(真的不能再往前了,诺亚好不容易把你送出来,你又去自投罗网吗?)”
“要知道,我听不懂你说的话。”
“......”
粽子不禁翻了一个大白眼,心想:管你听不听得懂,你敢走一步我就把你顶回去。然后把脸侧在一边,摆出来一副“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听”的样子。
突然,粽子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奇怪什么,便感到眼前一黑,丧失了意识。
笙把昏迷的粽子放回了戒指,然后把戒指的封印打开,轻轻念到:“对不起了。”接着抬起头,坚定地踏进了城门。
......
“陛下,七皇子对于我们把婚事推掉感到非常不满,已经多次派人来访了。”晨议时,凯赛尔畏缩地禀报着,语气中透露着一点微不可察的绝望。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不想站出来。但自从上次阿格莱恩的事情过后,国王就对他倍加关注了。
“这样本来应该是件好事哒...”凯赛尔心里发苦啊。
“这个该死的,都已经答应赔给他那么多东西了,还执迷不悟吗?”卡尔斯的脸色很不好。这几天下来都是这样,原本好好的一件事反而成了麻烦。无论是诺亚的背叛还是劳伦斯的不依不饶都让卡尔斯怒火中烧,这几天下来已经有很多大臣遭殃了,而卡塞尔很可能就是下一个。
不过他也是明白这一点,所以当他被点到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怕是难逃一死了,只能好好服从以免连累宗族。
正当凯赛尔冷汗直冒的时候,大殿门前传来一阵骚动,接着就是“轰”的一声,殿门直接被炸开了。
“卡尔斯!你给我去死!!!”一道倩影穿过火光冲了进来,激动地喊到。
笙的斗篷无风自动,周围的火元素如精灵般围绕着她,一道又一道的火球被凝聚出来向卡尔斯飞去。只可惜纵使声势十分浩大,偌大的火球落在王座自动形成的护罩上,却是连一点波纹都没引起。
正愁着怎么给卡尔斯一个交代的凯赛尔,在看到冲进来的公主时,立马就激动了。
“快...快抓住她!”凯赛尔指着笙,着急的喊到。因为只要抓住了她,他就是为陛下解决了眼下的难题,不仅不用死了,反而可以得到赏赐。“看来我的运气是真的好。”凯赛尔心里简直要乐开了花。
听到命令的卫兵终于回过神来,七手八脚地涌上前去。
面对如此多的卫兵,笙完全没有在意,此时她的眼里只有卡尔斯一个人。
“都给我滚开!”笙娇喝一声,周围的火元素快速旋转起来,形成了一道漩涡,随即漩涡膨胀开来,把涌上来的卫兵们击飞了出去。
原本看到笙轰开大门的时候,卡尔斯就露出了犹豫的神色,但看到笙用出了如同抗拒火环的魔法时,他终于不淡定了。
“杀了她。”卡尔斯冷声命令到。一时间,在场的除了笙,全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脸懵逼地看着卡尔斯。
“都傻了吗?还不动手?难不成还要我来出手吗?”卡尔斯回想着刚刚的情形,能解决七皇子的纠缠,还能继续之前的条约固然好,但是笙展现出的天赋已经让卡尔斯感受到了威胁。
即使是没有开启防御状态的殿门,也不是能够被随便轰开的。然而笙一个还没学过魔法的人,靠着对火元素的感应能够做到这种地步,甚至可以使出类抗拒火环。这样的人,如果能为他所用自然最好;但如果对他有任何的敌意,必须要乘其没成长起来扼杀掉。
居然国王都下令了,也轮不到他们这些下人来问为什么。许多大臣开始吟唱起了咒语,准备往笙身上招呼。
笙也明白她现在的处境,别说一群人施法了,就算是一颗小火球她那娇弱的身板也无法承受。但她已经打红了眼,无论结果了。
突然,一道黑影打破了旁边的玻璃冲了进来。在绚烂的法术即将打中笙的时候,这道黑影如同大鸟一般,接下了所有的攻击。
见情势有变,卡尔斯也不敢托大,必须自己亲自动手了。一道黎明之殇凝聚出来,直冲出去。
攻击落在黑影的披风上,原本在接下了一堆法术攻击都毫无反应的魔抗披风,此时却像薄纸一般。攻击毫不停顿,落在了黑影的肉体上。
然而在衣服下面的皮肤上,一排排龙鳞显现出来,稍稍阻挡了一下攻击。然而也只是稍微阻挡而已,一眨眼的功夫,黎明之殇就穿透了黑影和笙的躯体。
“吭...”黑影痛哼一声,但丝毫不敢怠慢,直接抱着笙闪出大殿,只留下道道残影。
被龙鳞给懵了一下的卡尔斯,回过神来却发现两人早已不见踪影。不过他也没派人去追。他对刚刚的一击很有自信,公主必死无疑。
皇城外的一个小木屋中......
“这个混蛋,竟然连自己女儿都下得去手。”停下来一看才发现这个黑影的主人似曾相识,原来是之前在市场出手相救的神秘男子。此时的他,嘴上恶狠狠地抱怨着,一个接近竖直贯穿他省体的巨大伤口还在滴血,但却在手忙脚乱的翻箱倒柜。一旁的床上躺着昏迷的笙,腹部一个碗一般大的血洞,鲜血如同开了闸的水库一般,源源不断的流出来。
“找到了!”男子高兴地拿出了一个药剂瓶,里面的药剂散发着翠绿的光辉,一看就知道其中包含着巨大的生命力量。
男子掰开笙的嘴巴,也顾不得心疼这个药剂的珍贵,也顾不得自己还在愈合的伤口,一股脑地全倒了进去。
笙原本因为失血过多的脸庞迅速红润起来,但是伤势却丝毫不见好转,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阻止伤口的愈合。又过了一会儿,笙的脸色迅速苍白下来――这个药,对于她这个等级的人来说,包含的能力似乎太大,身体无法承受。
这下男子可慌了,懊恼的拍着额头,焦急地在床边踱来踱去。
笙手上的戒指突然闪了几下,然后就见到粽子飞了出来,撞到了男子身上。
看到床上垂危的笙,粽子当时就急了。“姆姆姆姆?姆姆姆姆姆姆姆姆!(怎么回事?公主你振作一点啊!)”
看着手上同样着急的小家伙,原本都快急哭了的男子突然冷静下来,似乎想到了什么办法。
“只能试试了...不管怎样,你一定要活下来啊!”
(待续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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