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光矢

“去偷还是去抢？”
面对殃迟的问题凡略显尴尬的笑笑。
偷？想从多宝阁偷出拍卖品，千百年来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事情，这么多年来经多宝阁拍卖的珍宝数之不尽，要是能从多宝阁将拍卖品偷出那还用得着废才费力、脸红脖子粗的竞价？显然没有这个必要。至于抢？当然也不能在明面上抢，在笨的人也不会选择在拍卖品竞拍的时候选择在多宝阁明抢，要抢也是是半道截杀，毁尸灭迹，来个神不知鬼不觉。
当然凡并不打算偷也不打算抢，他只需要跟着，然后待竞拍光矢的得主和暗流的杀手打的不可开交之际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凡想要的结果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很显然凡想坐收渔翁之利，但这只是计划，具体情况还得看次日光矢的拍卖结果。
“光矢在多宝阁的拍卖史上并不多见，只有寥寥几件而已，暗流在暗中经营了这么多年，以暗杀为主的他们定是结了不少厉害的仇家，所以这次光矢的竞拍肯定是一场激烈。你也看到了，暗流也对这次光矢的竞拍盯的很紧，虽然那个神秘的光属性男子将隐匿在黑暗中的一位暗流杀手清理，但想必他已经能离开。死一个暗流杀手还会有其他暗流组织的杀手补上，他们肯定会在暗中盯着，然后在半道将光矢夺去，而我要做的就是跟着他们，然后……”凡交代道。
“我明白你的想法，也告诉你我这次前来多宝阁的目的”
“为了光矢？”殃迟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凡打断了。
“对，为的就是将光矢带走，当然这全是那小皇帝的意思”殃迟道。
“钺国第八氏皇帝？他要光矢做什么？去和暗流交易？还是胁迫暗流为他办事？”凡不解道。
“在临走前那个小皇帝交代务必将光矢完好无损的带回钺国，我想这是他们在暗中交易的筹码，小皇帝有了这么筹码后就可以制约暗流，但显然暗流将光矢盯的这么紧是不想让他抓住这个把柄，所以暗流也打算不管是谁得到光矢他们都会下手抢夺”殃迟道。
“暗流真的这样。做了就不怕那个小皇帝翻脸？”凡问道。
“翻脸？他的阴谋已经经营了五百多年，若是真的准备动手了那就是说明他已有十足的把握，光矢只是为了再加一道筹码，这样做只是为了保险起见，为了计划的顺利实施，他断然是不会翻脸的”殃迟说着。
“如此说来，我的计划并不可行”凡皱眉道。
“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估计准备在半道坐收渔翁之利的并不止你一个，为了不驳那小皇帝的面子，暗流也可以待截杀者夺得光矢之后在对截杀者下手”殃迟说着。
“暗流确信有人会将光矢从钺国手中夺走？或者是说和暗流在暗中勾结的并不止钺国一家”凡思索着。
“你猜的不错，暗流勾结的势力并不只有钺国，还有天煞帮”殃迟说着。
“天煞帮？就是那个号称穷凶极恶的天煞帮？据说天煞帮集聚了天下的恶人，做尽坏事”凡恨声道。
“不仅如此，他们还收留了各族的叛徒，然后利用各族的隐秘来进行交易，真是无耻之极”
“那你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凡有些担心，因为殃迟不能轻易显露她的能力，有些时候注定是要吃亏的。
“这倒不会，他们清楚我是钺国的过后，就算天煞帮要动手，暗流也会出面阻止，只要跟随我的一行人被清理干净，我也就不会顾及我的能力会被人发现，因为他们都得死”殃迟甚是戏谑的笑笑。
凡知道殃迟所拥有的能力，就连针也能被悄无声息的化开，何况这些实力不济的小人。
“到时候我就可以将光矢交予你，一个人回钺国，然后向那个小皇帝告状，就算他起疑也是死无对证，这样说来倒是应该感谢他们”殃迟轻笑着。
“真可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到时候看他们怎么收场”凡也是笑笑。
“时间不早了，该说的也已经说了，我也该回去了”说罢后还不待凡应声殃迟化作彩色的烟雾消散在空气中。
彩色的烟雾消散后殃迟又回到了多宝阁内的客房中，床榻上的殃迟将朦胧的眼眸睁开露出一个故诡异的笑容。因为她能感受到有人在暗中盯着她，当然这全是那小皇帝的意思，麟死后小皇帝并没有继续在殃迟的寝宫中安插监视者，当然这样做的目的是想让殃迟放松警惕，这次出行因为情况特殊，在暗中安插人手是为了保护殃迟的安全，当然更重要的监视殃迟的行踪。
“尾随那小子出去的人还没有回来，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应该是被……”暗中交谈的人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做了个手势。
“嗯，应该是”
“她呢？”很明显她只得就是殃迟。
“上了床榻后就没有动过，应该是睡着了”
藏在暗处的男子弹出丝状的灵力，丝状灵力散开后朝着殃迟飘了过去。
“你这是为何？”另一男子问道。
“为了确认他的确一直在这”
“难道你就不怕被发现”
“被发现？你可真会开玩笑，他一个没有灵窍的普通人怎么会发现这个”黑暗中的男子笑道。
“既然是没有灵力的普通人为何国主还要让我们在暗中监视”
“这是国主的意思，如果你想知道可以去问国主”
也不知是害怕还是别的什么，两人没有再说下去。
散开后的丝状灵力在殃迟周围绕了几圈后便离开了，男子手一招便将丝状灵力收了回去。
“的确还在，能感受到呼吸和心脏的跳动，气息也没有问题”
藏匿在暗中的两人交谈后便离开了，殃迟也有些困了，很快就睡着了。
殃迟离开后凡并没有倒头就睡，因为按照殃迟的说法，若是她出手所有人都得死，他不会留下一个活口，这样一来凡打算跟随暗流杀手潜入暗流的计划就破灭了。当然凡想到了一个更为直接的计划，就是和暗流进行交易，只要价码合适暗流就会执行交易，只是交易的内容凡还没有想好。
在提到离逝之时凡想起了在离开钺国时听到的笙乐，因为当时的情况，别说回头会发生什么，就连略微的放慢脚步也不行。海涟因为离逝陨落，而凡在苇蕤那也得不到证实，离逝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就算殃迟知道凡也不认为殃迟会告诉他，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
“钺国要有所行动了吗？可我查到的却少之又少，一旦钺国宣战，战事肯定会牵连到各个族群，到时候就不得不终止追查那件旧事。灾祸的源头是钺国，祸患的开始也就意味这劫数的结束，仅存的两位祭司也会……”
凡没有继续想下去，因为这不是他想要的结局，他想阻止劫数，但以现在情况来看，时间远远不够，还不待凡查出真相，真相就会自己浮出水面，但单凭凡一人是无法阻止的，所以他只能指望钺国的行动能慢一点。
也不知在脑海中思索了多久，只觉得思绪越来越沉，直到最后恍若一潭死水。
次日的阳光格外迷人，凡一直睡到巳时才醒过来，光矢拍卖的时间是在午后，所以留给凡的时间还是很充裕的。今日凡并不打算提前现身，只要掐着点去就可以了。
当然此时的凡并不悠闲，他要做好准备，首先要做的就是将破阵打入虚空中，在光矢的争夺中很有可能遭到暗流和光矢得主的双重围杀，就算拿不到光矢凡也要做好顺利脱身的准备。
凡将一枚破阵拿在手中，将灵力灌入，当然事先凡已经做好了破阵的灵力循环，现在要做的就是将破阵启动。
破阵启动后空间褶皱也是打开，破阵也是猛的变大，就在凡想阻止破阵之时展开的空间褶皱居然空间吞了进去，空间被吞进去后破阵开始缩小，直到最后消失在空气中。刚开始破阵消失的地方似是一个黑色的洞，洞里吹出阴冷的风，片刻后空洞便被虚空充满，破阵也是隐匿在虚空中消失不见。
凡用过早餐后准备前往多宝阁，还不到晌午时分，街上的行人并不多，因为都跑去多宝阁看热闹了。
出了驿站后凡朝着四周扫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经的地方，便一个人朝着多宝阁的方向径直的走了过去。
“昨晚被殃迟暗杀的人已不复存在，但是跟随殃迟的一行人中肯定还有能认出我的人，想要隐藏起来不好办呢”凡喃喃道。
想要不被人发现或许可以选择披上一件黑色袍子将自己包裹起来，但在白天这样做过于扎眼，所以凡也只能藏在暗处，只要可以看到多宝阁内竞拍的情况就可以。
凡来到多宝阁时这里已是人山人海，根本找不到可以立足的地方，但幸好凡还能找到一个可以隐藏起来而又可以看到多宝阁内竞拍情况的地方。
竞拍席位上的人们还在为一件拍卖品竞价，虽然凡不知道这件拍卖品是什么，但是他可以肯定这不是光矢，还有凡注意到处在多宝阁三层的那个空缺的竞拍席位还是空着的。
“还是空着的，会不会是专门冲着光矢来的？会是什么势力？”看着空缺的竞拍席位凡开始皱眉。
就在凡低头思索间竞拍席位上的诸位也是安静了下来，看来这一轮的竞拍应该是结束了。
“有请下一件拍卖品”
“光矢”
拍卖师敞亮的声音将凡从思索中惊醒，待凡望向多宝阁时已是发现了结界中包裹着的光矢。
光矢通体呈银色，看上去像是一个镂空的四棱状双头锥子。凡第一次在现实中看到光矢，光矢的样子和古籍上的记载的并没有什么出入，只是凡没有想到这光矢的居然会如此小。从远处看去光矢和饰品一般大小，其实光矢并不大，只是相比于普通的饰品要大上一些。
光矢出现后所有的人也是将视线紧锁在光矢上，隐匿在黑暗中的暗流杀手也是紧盯着结界中的光矢。
“这就是光矢？”人群中不时有人说着，看来在场的看客们还有人很多从未见多光矢。
“没错，是光矢”竞拍席位上的一人看起来有些激动，看他的举动，应该很需要这件光矢，但是光矢最终归谁还要经过竞价才能确定，价高之得之，这是多宝阁不变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