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蜘蛛侠：不知归处之网 第四章：弗兰克·卡塞尔

刚刚靠近小巷，弗兰克·卡塞尔就闻到了一股恶臭。
尽管惩罚者并不常在皇后区行动，不过这里给他留下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印象，因为空气比起地狱厨房可要清新的多了，各种意义上都是。
(注：地狱厨房：夜魔侠的辖区）
不过这股味道，实在算不上是清新。
“橡胶的味道，不过为什么？”
弗兰克·卡塞尔眯起眼睛，走过了拐角。
“好吧……”
如果不是因为橡胶的臭味太过浓厚的话，弗兰克·卡塞尔本可以注意到的。
网的味道。
“看样子被领先了一步啊，弗兰克。”
耳机中传来了声音。
“如果是因为所谓的蜘蛛感应，那就算是我也要感到不公平了。不过不管怎么说，那小子算是给我留了些礼物。”
看着被蛛网吊在空中的人们，弗兰克·卡塞尔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2
“来统计一下我的计分板吧，一起侠盗飞车，两起钱包抢劫，还有额外加分项……”
彼得·帕克轻轻落到房顶，伸手确认了一下腰间。要是在蛛丝飞荡的时候弄丢了两管药剂的话，加分项可就变成能够直接把分数变成负数的超级减分项了。所幸它们还在原来的地方。
“给康纳斯博士看看的话说不定能得到什么线索……不过那也是明天的事了。”
他小心地打开窗户爬了进去，尽可能不发出声音，因为他的梅婶婶在这个时间应该刚刚回到家。
尽管彼得·帕克和她说过自己今天比较困，会在自己的房间睡觉，而善解人意的梅·帕克也不会来检查，但是为了不让她生疑担心，还是按时回一趟家出现在她面前会好一些。
彼得·帕克想着脱下面具，大口呼吸了一下外界的新鲜空气，然后缓缓从天花板上变换姿态，轻轻地让双脚依次接触地面。
他不禁觉得自己每次回家都像是动画片中那些滑稽的潜入型角色一样，就好像这不是自己的房间一样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他将包轻轻放在写字台上，然后从床上拿起一件睡衣套在蜘蛛装外侧，反复确认了身上没有任何“蜘蛛侠”的痕迹之后，他终于放心地打开房门，大声走下楼梯。
“彼得？”
正在织衣服的梅·帕克听见了楼梯上的动机，脱下老花眼镜抬起头来。
“呵欠~梅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彼得·帕克故意打了个哈欠，耷拉着双眼，仿佛刚刚睡醒一般，事实上他的头发也因为在头罩的缘故而非常杂乱。
“我回来了有半个小时了，你一直睡到现在？身体不舒服吗？”
梅·帕克的脸上写充满了担忧，这使得彼得·帕克有些内疚。
“睡了一觉已经好多了，别担心梅婶，只是小感冒而已。”
“看起来精神是好些了，最近天气冷，可要好好注意身体才行，隔壁的沃森太太最近就得了流感。”
见彼得·帕克的气色确实不错，梅·帕克脸上的表情也有所缓和，她带上眼镜继续织着毛衣，一面笑着叹了口气。
“最近眼睛也不太行了，终于到了这个年纪了。”
“别这么说，梅婶还年轻着呢，我觉得叫你梅姐都没什么问题哦。”
“油嘴滑舌的，好了好了，差不多也该到睡觉的时间了，你明天还要上课，感冒的话可要多多补充睡眠。”
“知道了梅婶，对了，明天早饭我还是去外面吃，不用准备了。”
彼得·帕克也笑着回应，然后转身回到了阁楼上。
虽然打算先洗个澡的，不过刚才的困意却是实实在在，彼得·帕克一头倒在床上，意识渐渐模糊了起来。
自从有了蜘蛛侠的身份之后，睡眠的时间就显得额外宝贵。
3
弗兰克·卡塞尔再次从小巷中离开的时候，胸口的白色骷髅上已然沾上了斑斑血迹。
“猎人克莱文……我好像看过那家伙的资料，但他什么时候掺和进这种事情里了？”
“你的资料明显已经过时了，弗兰克，根据我这边的资料显示，克莱文现在似乎在一家研究所里协助工作，请先别急着惊讶，因为我也很吃惊，可是那项实验似乎也是关于超级士兵计划药剂的研究，也许克莱文也是个实验品罢了。”
“事到如今没什么事能让我吃惊的了，马丁。继续调查，我需要知道他们在做什么药剂的研究。”
“说真的弗兰克，虽然我是习惯了，你真的不打算好好睡一觉吗？疲劳可能会让你精神无法集中的哟。”
“困的话就先睡吧马丁，克莱文的事情我来负责调查。”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耳机里的声音显得有些尴尬，不过弗兰克·卡塞尔并不在意这些。
“我更适合单独行动的理由就是讨厌有人在我耳边唠叨和工作无关的事，明白了吗？马丁，马上滚去休息，不然就别和我再一起行动了。”
他说完便终止了通话。
弗兰克·卡塞尔是认真的。
这便是惩罚者的作风。
从一开始，惩罚者就是一个人。
只要是接近自己的人，无论是谁都难逃厄运。弗兰克·卡塞尔每一次失去他们都会责备自己，那股钻心的疼痛他已经体验了太多次了。
原本他以为惩罚者的出现可以让自己的妻子和女儿成为最后的无辜牺牲者，可是现实却一次次的告诉他：“你错了。”
也许那是因为原本应该降在自己身上的惩罚，总是在机缘巧合下落在了亲近的人身边吧，这是上天在弗兰克·卡塞尔的身上种下的诅咒。
久而久之，弗兰克·卡塞尔学会了将自己武装起来，只要是接近自己的人都会被自己那带刺的性格所扎伤。
无论如何，那比起送命来要好的多了，对他们来说，快点离开自己才是正确的选择。
无论同伴拥有什么样的超能力，又或是怎样高超的黑客技巧，他都不能依赖。
能依赖的只有自己强健的身体，唯一的同伴便是手中的枪。
弗兰克·卡塞尔这么想。
他来到临时的安全小屋内， 顺手从枪架上取走了柯尔特45GOV手枪插进了大腿上的快速枪套之中，那是他最喜欢使用的武器，是他为之骄傲的过去军人身份的象征，也是制裁的象征。
但是要对付猎人克莱文，仅仅凭借常规的武器是不够的，他的目光在武器架上迅速掠过，最终停在了MK23和另外几把特制武器上。
那是原先用来应对金刚狼和死侍这类变种人的武器，可以有效拖延他们的行动。
经过非法改造，使用空尖弹的HK416以及Heckler & Koch SL8，哪怕是拥有强劲自愈能力的家伙在被它们打中后也会在短时间内难以行动，可以说是最好的选择。
“这几晚可有的要忙了。”
弗兰克·卡塞尔熟练地调试着武器，在脑海中预演着具有可怕的内部破坏力的子弹撕裂克莱文肉体的画面。
每当这时他心里总是能找回那份他认为早就已经消失了的热情，睡意已然被驱散殆尽。
4
彼得·帕克再次醒来的时候，电子时钟上显示的时间已经是9点一刻。
他盯着那些数字沉思了一小会，然后又看了看从窗户外照射到书桌上的那一束阳光。
没能理解现状，不，不如说是不愿意相信这是现实。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彼得·帕克用这一生最快的语速念出了一连串的“不会吧“，可是即便是这样，时间已经不可能倒退回去了。
他突然回想起，昨晚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就趴倒在床上的情景来。
“糟糕！”
没有设置过的闹钟就这么放任被困意缠绕的彼得·帕克一直睡到了现在。
蜘蛛感应没有办法感应迟到的危险，这或许是这项能力唯一的缺点吧。
彼得·帕克几乎是一跃而起，换下了睡衣从包里取出外套和裤子穿上便以最快速度向房门外冲去。
“对不起！乔先生！！！”
在彼得·帕克悲惨的叫喊声下，他的一天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