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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塞纳风云之爱恨的泪63

2023-03-17虐心马鹿SNH48卡黄塞纳河同人 来源:百合文库

如果一切只是演戏
要你好好看戏
心碎只是我自己
这天夜里下起了大雪,早上却又是艳阳高照,门外廊檐下的积雪扫得甚是干净,只是庭院里落了一夜的雪,竟已厚厚的积了一尺来深,华东王府里的几个小侍女完成了清扫工作在院子里堆雪人打雪仗玩的不亦乐乎,宁玉宁夏二人一前一后抬着软榻从内堂转出来,黄婷婷半靠在软榻上被夹杂着清新雪气的凉风一吹精神不由得为之一振,那几个玩的起劲的小侍女无意中看到她们过来,立时停了手中的游戏躬身施礼,“见过小主子!”“我只是出来透透气,你们几个继续玩吧…”黄婷婷挥手说道,“别因为我扰了你们的兴致!”“是!”停顿了一会儿打闹声和笑声再次响了起来,宁玉宁夏将软榻在长廊下摆放好,再将火盆摆在一侧,宁玉接着把斗篷又给黄婷婷裹好,还不忘把手炉塞给她,黄婷婷哭笑不得的看着宁玉,“你这也太夸张了吧,我又不是病人…”“您哪还就是病人呢!”宁夏从后面跟过来的内侍手里把小小的案几放在软榻另一侧,接着再把熏笼里的梅花酿和食盒里的点心摆在上面,“主子您行行好,以后不要这样吓唬奴婢了,奴婢受不了您这一次次受伤,可没有办法给家主交待…
”“好了好了我不过是说一句,你就有这么多句等着我…”黄婷婷无奈的扶额哀叹,“我都听你们的好不好?”“这就对了…”宁夏眼巴巴的看着那几个在雪地里玩的兴奋的身影,“主子…”“呵呵,罢了…你们两个也去玩吧,我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是,主子!”宁夏得了黄婷婷的应允兴奋极了,“走啊宁玉姐姐,咱俩去给主子堆个雪人解闷!”“好!”
黄婷婷已经休养了几天,在宁玉宁夏二人足以让白骨生肌死人复活的高超医术之下,肺部与胸口处的被贯穿的伤口被缝合的看不出丝毫痕迹,受伤的筋脉在强大的炎阳真气每日几个周天的运转下也在逐渐恢复,更别提冯贵妃和冯薪朵把各种各样的举世罕见名贵药材补品源源不断的送进王府里,以至于黄婷婷几乎是以惊人的速度复原着,这会儿她躺在软榻上看着这纯白的雪景,好像还在不久之前的那场大雪,也是如今天这样厚厚的积雪…那个陪着自己打雪仗的她…那个给自己堆雪人的她…那个耍赖抱着自己的她…胸口处的烙印又在不自觉的紧抽塌陷重重的击打着心脏,黄婷婷痛楚的吸气双手攥紧了裹在身上的斗篷,她一动不动的靠在那里只怕被宁玉和宁夏看出了自己的不对劲,好半天疼痛终于一点点的消退,伸手倒了一杯梅花酿才刚刚喝了一口缓解身体的不适,却听到一阵阵喧闹的锣鼓声隐隐约约透过高墙传了进来,紧接着就是一阵丝鼓之声传来,竟好像是…
女皇的专用乐曲!黄婷婷被这喧杂的声响吵的微微蹙眉喊道:“宁玉,你看看发生什么事了…”“哎!”宁玉应了一声跑了出去,过了好一会儿宁夏都等不及也跑出去找她了,又过了好久,黄婷婷靠在那里几乎要睡着了,就听到身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睁开眼睛宁玉宁夏两人正神色古怪的站在自己面前,“怎么了?”“主子…”“嗯?”黄婷婷看到宁玉低头拧着衣袖就知道她有什么不好说出来的事了,当下轻笑着嗯了一声说道,“怎么了?有什么事那么吵?”“主子…是…有…有人上门求亲…”“求亲?看你这样子难不成是有人相中你了?是哪家的姑娘?好啊宁玉有了心上人竟然不告诉我!”“主子你在说什么啊…怎么会是我!”“不是你?那就是宁夏了…”黄婷婷笑着侧头盯着宁夏,“这次我猜对了是不是?”见自家主子还能笑的出来宁夏可是急坏了,她本就没有宁玉沉稳,这下子立时便嚷了出来,“不是不是不是!不是给我也不是给宁玉姐姐,是给主子你啊!”“给我?
宁夏莫要开玩笑了,我现在还是待罪之身谁会在这会儿来招惹我…”“主子!奴婢没有开玩笑,是陛下亲自带了礼部的几名官员来求亲,聘礼都已经抬进前院了!”
“什么!”黄婷婷刚刚才有一丝丝红晕的脸迅速的再次失了血色,“你说…陛下亲自…来求亲?给我?那是…那是和谁?” “主子…”宁玉咬咬牙还是说了出来,“是宸亲王殿下!”黄婷婷惊愕的睁大眼睛望着宁玉和宁夏,似乎想看出来她们两个是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但是这似乎已经是不容置疑的事情了,因为已经有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和脚步声从院子外面传来,冯薪朵走过来在她身边蹲下轻声说:“阿黄…发卡来了,你要见她吗?”还要见她做什么?还要见她做什么?黄婷婷急急的冲口而出:“我不见她,我不要见她!”“好…”冯薪朵安抚的拍拍她的肩膀,“不见就不见,我去拦住她…”说完她站起身来快步走到通往前厅的拱形门处拦住了李艺彤,“姐,让我进去,我有几句话对她说!”“发卡…她不想见你!”“姐,你让我和她说几句话,我立刻就走!”“发卡…她现在不想见你,你能不能过几天再来?
”“不能!今天不见她我是不会走的…”“你…”“朵朵…让她进来吧…”身后虚弱的声音让冯薪朵心中一紧,回过头就看到黄婷婷已经自长廊下走了过来,她没有披着斗篷,脸色比身上的锦缎长袍还要苍白,冯薪朵暗自叹息一声,挥手示意宁玉宁夏还有那几个侍女一起退了出去,黄婷婷根本没有注意她们,因为她正一瞬不瞬的看着李艺彤,轻声的问,“你…要说什么?” 
李艺彤一看到她,像受了传染一样,脸上的血色立刻也没有了,盯着她往前迈了两步,伸出手似乎想去扶住她,因为她消瘦的身子在寒风里几乎是摇摇欲坠的,黄婷婷的身子本能的抗拒的微微晃了晃,李艺彤立刻缩回了手,干涩的话语艰难的滑出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把你伤成这个样子!”“你不用特意来道歉…”黄婷婷轻声回答转身想走,李艺彤上前一步拦在前面,她的脸色更加苍白说话更艰难,声音里迸裂着痛楚,“我还有话要说!”“什么话?”“和我成亲,好吗?”她痛苦的吐出这几个字,像表演杂耍的人从嘴里吐出几根铁钉,每根铁钉可能都沾着体内的血渍,黄婷婷的头微侧过去,她直直的盯着李艺彤,眼底闪烁着怀疑、困惑和迷茫,“为什么?”“因为我想和你在一起…因为我放不下你!”“你…知道吗?你每次说谎时眼神都是飘忽不定的!”“你为什么一定要把我看的这么透彻?
你为什么不能让我保留一丝幻想!”李艺彤眼睛发红声音颤抖,她瞪着黄婷婷,暴躁而悲痛的喊了出来:“好!让我告诉你原因,你母亲先是替你认罪后又帮你辞官,你母亲是谁?大名鼎鼎的华东王!母皇为了江山社稷为了安抚她也不舍得放弃你这样出众的人才,所以母皇要我和你成亲!”
黄婷婷感到全身的血液仿若凝固了,她的背脊仿佛冻僵了般的寒冷而颤抖,“你一定要这样误会吗?你以为我母亲是为了要我和你成亲才故意替我认罪帮我辞官吗?”“难道不是吗?”“当然不是!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你可以什么?去拒绝我母皇的赐婚?然后再用别的方法对我们施加压力?不必了,我已经来了,我也同意了,你满意了吗?!满意了吗?!” 黄婷婷绝望的看着李艺彤,老天!怎么会这样?已经用最冷的手打过自己耳光了,已经用最锋利的剑刺伤自己了,已经用最难听的话骂过自己了,为何还要这样误会重重?为何还要这样纠缠不清?何必再见?何苦再见?她用手捂住胸口,碎成粉的心依然也会痛,每一粒灰都痛,千千万万种痛楚,千千万万种委屈…“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准备永远都不说话吗?!你在心里笑话我对吗?因为你知道,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放不下你,我会傻傻的天天为你伤心,天天为你痛苦,就算是我为你伤心难过的死掉,你也不会在乎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我恨你让我变得象孩子一样无助,象孩子一样脆弱,恨你摧毁了我所有的热情!你以为你不说话就可以消除我的恨了吗?
!” 李艺彤的吼声仿佛滴血的匕首直直戳进黄婷婷心口处,她痛得浑身惊栗,就好像已经碎成粉末的心脏被硬生生剜了出来飘散四周,“你要我说什么?我说什么你都不信!我说什么都是错我做什么也是错!你到底要我怎样?!我走可以吗?可以吗?!”
黄婷婷的目光绝望而孤独,眼底隐隐有脆弱的固执,这目光直直穿透李艺彤的心底,令她的心骤然抽痛紧缩,但她立刻就咬咬牙狠心的扯过那个想要逃开的身子,用力的把她抵在墙壁之上,“你想走?在你把一切都搅和的乱七八糟以后,在你招惹了我以后,在你伤害了我以后,你想一走了之吗?!你休想!我告诉你黄婷婷,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王妃,你给我好好的演好你的角色演完这场戏!如果你敢在母皇和你母亲面前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我绝对不会放过你!”黄婷婷茫然的望着李艺彤消失在拱门处,她心中像打翻了沸油滚烫而炙热,身体却像埋在万丈深的寒冰中冰冷而刺骨,冷热交加下她只觉得自己浑身疼得厉害,双腿再也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眼前发黑猛地向前栽去,但是…她没有摔倒在地上而是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婷婷桑!”还是那个好温柔好温柔的声音,还是那股熟悉的梅花香气,黄婷婷贪恋的想在靠近她一些,突然理智像被闪电击中般迅速回笼,还不够吗?
又回来干什么?她惊慌失措的想挣脱出去,可是李艺彤抱她抱的那么紧,把她抱到走廊上轻轻的放在软榻上,再仔细的用上面的斗篷裹紧了她,黄婷婷被动的半靠在软榻上,幽长漆黑的睫毛静静的垂着,李艺彤轻轻的拿起她的一只手,用面颊熨贴在她手上,用嘴唇轻触那纤细的手指,沙哑的轻声说:“婷婷桑…我错了!我不知道我刚刚说些什么,我一定是疯了!我其实是想告诉你…我想和你成亲…好想好想…我…我每天都在想你…每一分钟都在想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婷婷桑!你骂我吧!用最难听的话来骂我!”
黄婷婷不说话只是轻轻的摇摇头,李艺彤声音更哑了带着一丝丝哽咽,“真的不能原谅我吗?”黄婷婷睁开眼睛目光默默的落在李艺彤脸上,她眼底是一片坦白的温柔,没有责难,没有怨怼,没有愤怒,只有深切的悲哀和无奈,“发卡,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婷婷桑…永远是我的梦想…”有晶莹剔透的泪珠滚落在黄婷婷的脸颊上,她惊跳着还来不及反应李艺彤就伸出手来迅速的抱住了她,把那湿润的脸孔完全埋进了她的怀里,李艺彤颤抖而炙热的泪珠立即漏湿了她的衣服,烫伤了她的五脏六腑,她忍不住低喊了起来:“发卡…你不要哭…我没有想让你哭...”说不下去了,因为她的泪也无法控制的滚落,泪珠纷纷扰扰的打湿了李艺彤浓密的黑发,这些天所有的压抑在心里的痛苦委屈悲哀通通爆发出来,李艺彤抬起头俯过身去,用自己满是泪的唇紧贴在她那满是泪的面颊上,温柔的唇辗过她的面颊,辗过了她的眼睛,辗过了她的唇,辗过了她的意志、思想、和感情...把她的心再一次辗碎了辗痛了...“不要离开我…
永远不要…”李艺彤含混的、模糊不清的说,语气里充满某种令她心碎的柔情和乞谅:“和我成亲…让你完完全全属于我…永远都是我的…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么…”温柔的话语虽然拨动着心弦,可明明她眼角眉梢满是痛苦和无奈,可明明她的唇都是冰冷僵硬,她是在演戏吗?可就算是这样还是永远对她都没有任何抵抗力啊,就像是罂粟吧,明知道有毒还是身不由已的沉沦其中,黄婷婷在她灼热的气息中丧失了所有的思考能力…只能恍惚的闭上了眼睛...“好…”就当这些日子只是一场噩梦吧…梦醒了…一切美好如昔…
官道之上鲜血未凝
密林之中尸横遍野
镇国侯府全府俱灭
朵朵
我等不到你了...
黄昏时分,通往西陵城的官道之上,一队身着玄色铠甲的军士徐徐行驶着,大军的前方乃是陆濯的贴身侍卫陆天,而在军队的正中央,则是陆濯的夫人及其他陆氏族人和家眷,陆濯的另外两名名贴身侍卫陆轩和陆洋带着两千亲卫军护在四周,其他的三千军士则在陆天的带领下环护前后,“阿轩阿洋,小心警戒!”陆天目光所及前方处,道路越来越狭窄,大道左右两翼的树林也愈加密集,熟知兵法的陆天自然清楚,这种地形乃是最容易设伏之地,当下便扬声喊道,“切不可大意出了差错!”“收到!”陆轩高声回应,手下的军士皆是随她们多年历战沙场的经验丰富之人,当下便精神紧绷越发的小心,陆天走在最前方不知怎地心中竟是隐隐有不安之兆,已经接近帝都了应该是自己多虑了吧?但,就在这时!蓦听两翼树林中炮声轰然而响,紧接着,千鸟振翅的嗡鸣声骤起,数不清的流光从树林中射出,四面八方的扑向行进中的陆家军! “箭袭,避箭~~”大军之中,声警之中惊起,奔行中的陆家军皆不敢停留,赶将忙手盾护在头顶,陆轩则抢先一步,与身边的亲卫们将大盾高举在马车上空及四周形成了一片铁壁,箭如雨下飞蝗而至,惨叫声此起彼伏,尽管陆家军有所防备,但密集的箭雨仍是穿过盾牌的缝隙,无情的射在了她们的身上,一轮狂风暴雨的箭雨倾袭过后,战鼓声冲天而起,树林之中火光涌现,数不清的军士如下山的猛虎一般从林中冲出,刀锋枪刃无情的斩向陆家军,转眼之间便有成百上千的陆家军士倒在血泊之中,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正前方处一道巨大的铁阵巍巍如山一般挡在了那里,关键时刻陆轩打马上前,“阿天!我率亲卫军决死一冲,必拼死冲开一道缺口,你跟随在后咱们必须杀出一条生路来将夫人送至西陵!”说完她便召集她的两千亲卫军纵马直冲而去,陆天带着其余军士护着马车紧随其后直向那铁阵杀去!
曾芷兰看着那杀气腾腾扑面而来的军士冷笑着,待她们冲至射程之内微一挥手,身旁的曾艳芬长枪指出,“弓弩手!给本将军狠狠的射!”几千支利箭腾空而起,如飞蝗般向着陆家军倾泻而出,人仰马翻惨叫之声骤起,密集的箭雨下几百陆家军转眼被射倒在地,陆轩却挥舞着大刀,拨马着扑来的箭雨,狂吼着催督大军疾冲,临阵不过三发,三轮箭雨扫过,陆轩在付出了近七百姐妹的性命后终于是冲至了挡路的军队之前,“弓弩手退后,枪戟士迎敌!”林思意面色沉静高声喝令,号令传下,战鼓声迅速的变换鼓点,弓弩手即刻后退,五千的枪戟士,将指向苍穹的枪戟压下,密密麻麻的长锋,形成了一处狰狞的死亡森林,轰轰~~两队人马瞬息间相撞,相接之处鲜血如倒升瀑布一般飞上了半空,惨烈的叫声中成百的陆家军被穿成了肉串,前排的凤舞军亦有许多人被撞得肢飞断折形如肉泥,后排的士兵在陆家军的冲击下,不断的后退,整个阵形竟有被从中撕开一道口子的危险,乱军中,陆轩狂舞着大刀,疯了似的斩杀着阻挡着她的敌人,如绞肉机一般翻滚向前,率领着陆家军一点点的将凤舞军撕开,而她身后的亲卫军,也抱着必死的决死不惜性命的向着那一道血路不断的向前推进,陆天则率领着余下的军士追随于后突进向前,到底是纵横不败的华南王亲卫军,在这绝境之中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还真是顽强啊…
”曾芷兰连声冷笑,面色一沉,“殿下!阿芬!若是让这逆贼们逃脱,我们如何向陛下交代!本王命你二人带军出击,凡抵抗者,格杀勿论!”这次伏击陆家叛军的任务李琪交给了林思意,曾芷兰和曾艳芬,并言明一切事宜均由曾芷兰负责,林思意知道母皇这是担心自己经验不足当然没有异议,她与曾艳芬皆是经过战场杀戮之人,眼看着自己的军士被人绞杀早已按捺不住,此时听到曾芷兰一声令下更是毫不犹豫的带人纵马过去,随着她二人带领着更多的凤舞军士兵加入阵营,陆轩带领的亲卫军的冲击速度终于减缓下来几乎前进不得,陆轩愤怒的眼神锁定了正在挥舞着长刀收割自家军士人头的那道红影,脑海中噌地闪过一个念头,红色铠甲…这塞纳国内只有一支军队是红色铠甲,就是华北王曾芷兰之女曾艳芬所率的凤舞军!怎么会这样…她心思飞转间曾艳芬披红色的披风如流火一般飞奔而至她的面前,曾艳芬那张娇艳的俏脸上,此刻已尽为冷绝的杀意所据,枪影如虹直插陆轩的脖颈正中!陆轩抬刀格挡狂喊道,“我乃是镇国侯麾下亲卫军统领陆轩,你因何劫杀与我!”“本将奉陛下旨意,对你陆家军,杀无赦!”
曾艳芬回马挺枪再度刺下,陆轩闻言痛啸一声,长刀递出迎击而上,两道铁骑相撞而至,刀枪相撞火星四溅中,金属的烈鸣声震动四野,直震得左右军兵耳膜刺痛难当,陆轩虽然武艺高强却又怎抵得过曾艳芬?但见枪锋于半道上忽然变招,由攻下改为攻上以虚变实,陆轩变招不及,根本来不及回刀,眼睁睁的看着那明晃晃的寒光袭至,枪锋瞬间穿透了她的前胸,随着她身躯从马上栽落被包围在乱军之中的陆家军却是彻底陷入了困境,她所率领的亲卫军冲势已彻底的被挡下,越来越多的凤舞军正从两翼围裹而来,把撞入阵中的陆家军不断的压缩,陆天带领着剩下的亲卫军护在马车四周拼死向前推进,但是身边的军士在一个接一个倒下,那些失去了护卫的家眷,更是如脆弱的稻草,被已经杀红了眼的凤舞军如狂风肆意般摧折,远远望见陆轩被从马上斩落,身后的马车上的老少家眷几乎被屠尽,陆天心如刀绞悲愤欲绝,“阿天!快带夫人走!”陆洋拼死从马车里拉出已然身上中箭的陆夫人将她送上陆天的马背,“快走!”陆天扶住陆夫人回身,“阿洋你…
”陆洋还要再说什么一支冷箭破空而来正中她的胸口,陆洋鲜血喷涌,晃了一晃便是栽倒马下,“阿洋!”
陆天咬牙含泪纵马飞奔而去,战圈正中的林思意目光所及之见一人正冲出包围又岂会让她轻易逃脱?拨马直追过去,一张铁胎硬弓已擎在了手中,开弓似弯月,箭出如流星,伴随着一声尖锐的嗡鸣声,林思意指间那三支利箭破空而出,如电光一般扑向奔驰中的陆天,陆天听闻脑后有利箭破空之声不及多想,急是抱紧陆夫人往马上俯去希图能躲过这背后袭来之箭,只可惜,林思意的箭法举世无双,一出手既是三箭来势快如闪电根本避无所避,身形才刚刚俯下一点利箭已破风而至正中她的左背!这三支箭利道刚猛之极,瞬间就射穿了陆天的铠甲,未消的力道穿透了她的左胸竟从前面穿出,将她与怀中的陆夫人串在了一起! 陆天痛呼一声手中的战刀拿捏不住脱手掉落,右手死死握住缰绳忍着剧痛纵马冲进密林深处,曾艳芬已经从左侧追过来挥手让一队军士循着血迹追了过去,“小四!让侍卫去追吧!她已经中了你三箭活不成了,宫里刚刚来人宣旨让我们火速回宫!母亲在等我们…
”“哦?可是母皇出了什么事?”林思意心中一紧急急的问道,曾艳芬摇摇头笑道,“这次劫杀叛军替陛下解除了隐患,许是陛下一高兴要奖励我们?”“算了吧你!我还真是佩服你什么时候都会开玩笑!”林思意调转马头和曾艳芬来至曾芷兰处,曾芷兰又派出亲卫军去清扫战场查点人数,三人这才纵马直奔皇宫而去... 
深夜时分,陆婷只觉得自己好像来到了一片荒芜之地,周四弥漫起浓浓的白雾,虚无缥缈间…她看到自己的娘亲正从对面走过来,“婷儿…”“娘亲!”陆婷惊喜异常的扑过去,“娘亲!婷儿好想你…”“婷儿…”陆夫人浑身突地冒出血来,四周的白雾瞬间弥漫起血腥味!“娘亲!娘亲!”陆婷从床上猛地弹坐而起,大口的喘着气,原来是在做梦!陆婷甩开脑子里血淋淋的画面,伸手拭去额角密密麻麻的冷汗披上衣服下了床,心脏犹在狂跳,她索性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冰冷的空气让混沌的脑子恢复了清醒,漫步来到前厅就看到陆濯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独自斟酌,“母亲!”陆婷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又在这里喝酒,你要注意身体才是啊!”“我又不是七老八十!”陆濯暼她一眼轻笑着,“大半夜你不睡跑出来干什么?”“做了梦睡不着了…”陆婷拿过酒壶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热辣辣的液体直冲而下,她精神一振看了看陆濯,“母亲,你是不是在想娘亲?
”“是啊,这华南距西陵路途遥远,长途跋涉的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难得看到平日里威严的母亲如此温情脉脉的一面,陆婷乐的直笑,“母亲,你和娘亲自从你回华南袭爵开始就没有分开这么久过,这叫小别胜新婚嘛!”“去你的!竟然打趣起我和你娘亲来了!”陆濯伸手敲在女儿的额头上,“没正形!”“哎呦母亲,我说的是真的嘛!”陆婷揉着额头一脸无辜的说:“那就像我一天两天的要是不见朵朵,就是想的很嘛!”“你这一套留着给朵儿说吧!”陆濯无奈的看着自己女儿一幅傻傻的样子摇头,“等你和朵儿成亲之后有人看着你我才好放心…”“母亲!娘亲她们什么时候到啊…”“前天接到陆天的飞鸽传书,她们应该明天傍晚就会到了…”“明天下午我和母亲一起出城去接娘亲!对了对了,再叫上朵朵,娘亲还没有见过朵朵呢,一定会乐坏的,还有还有,我成亲之后就和朵朵陪着你们一起…
”陆婷说的不亦乐乎,陆濯含笑听着女儿的计划,母女二人月下斟酌对饮聊天的场面温馨极了,但是…似乎有隐隐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有重物落地的声音…有断断续续的拍门声…紧接着一阵喧哗声从府邸门外传来!
陆濯霍然起身向门外走去,陆婷紧跟其后刚刚跨出院门来到前厅,陆濯的贴身侍卫陆华已经跑了进来,看到二人立时就跪下了,“家主!小主子!”“门外人喧哗?”“回家主!”陆华双目赤红俯身在地,“是…阿天带着夫人…”“娘亲回来了?她现在人在何处?”“小主子…夫人和阿天已经…已经…气绝身亡!”这句话犹如一个惊雷在陆濯和陆婷耳边炸响!陆濯身子一晃陆婷急忙扶住了她,“你说什么!不可能!”“小主子!奴婢也希望自己是胡说!可是…夫人身中数箭已经气息全无,阿天她是拼了命带夫人回来的,可惜…”“不可能…你在胡说…”陆婷脸庞惨白惊恐的打断陆华的话,“我不相信!我娘亲没死…不会死…”说话间已经有内侍用担架抬着两个人走了进来,陆婷茫然失措的看着担架上熟悉的面孔,脸上的表情竟不像是伤心,而是一片全然的麻木,“娘亲?娘亲…”陆婷脚步蹒跚的走过去,双眼发直声音虚软而空洞,“娘亲…
不会的…我娘亲不会死的…你是睡着了对不对…你还没有看婷儿大婚呢…娘亲...”她眼看着那陆夫人身上的鲜血淋漓,看着胸口处致命的箭,“娘亲!”她骤然爆出一连串痛极的嘶喊:“娘亲!是谁?是谁杀了我娘亲!”她跳起身子就往外冲,“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陆华扑过去死死抱住陆婷的腰,几个侍卫也七手八脚的拉住她,“小主子!小主子!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你要冲去找谁?奴婢求你了不要冲动啊!你看看家主…若你再有什么事…家主她...”陆婷猝然回头,就看到跪在担架旁的陆濯默然中突地仰首吐出一口大口血,她转身扑过去揽住母亲摇摇欲坠的身子,“母亲!”镇国侯府内…哀声一片!
就在这时…一阵更大的喧哗声起,一个侍卫从外面跌跌撞撞的跑进来,“家主!小主子!外面来了好多凤舞军的兵将把候府包围了!”话音刚落数不清身着暄红铠甲的士兵举着火把直冲进来,骤然间亮如白昼的光芒里,高高的围墙之上无数的弓弩手张弓搭箭,森林的刀戟,在高举的火把映照下,反射出慑人的寒光,正中间的三人,正是祁亲王林思意及华北王曾芷兰和凤舞军的少将军曾艳芬!陆濯脸色骤变似乎想到了什么突地惨笑一声,“华北王深夜至此…所谓何事?”“呵呵呵…深夜前来打扰实属无奈…”曾芷兰目光环视一周冷声笑道,“阿濯莫怪,我只是奉旨办差,想不到你这偌大的镇国侯府竟然藏有逆贼!”“你简直是胡说八道!”被陆婷一声怒喝曾芷兰也不生气,挑挑眉看着陆婷泪痕狼藉双目圆睁几乎已濒临疯狂的边缘,“陆少将军不必如此生气,本王是不是胡说自有陛下圣裁,但你陆家大逆不道却已是证据确凿,陆濯陆婷接旨!”她扬起手中鲜黄的圣旨卷轴展开,冰冷的声音带着残忍的寒意,“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国侯陆濯大逆不道不思皇恩,意欲篡位谋权证据确凿,朕恶其罪,依律当诛,然念其祖上时代德高年劭,功勋卓著,特从轻发落,着令陆濯及其女陆婷罢职去爵押入天牢,其余陆氏族人,斩立决,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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