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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亭阙 第一卷 #依人如梦言如许 第五章 再遇画中人



亭阙」





在唐朝晚期,大约公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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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之间。出场的主要角色是VSINGER的六人,他们在这个看似和平的年代中,扮演着迥然不同的身份。
这个故事的大纲从2018年年末就已经构思好了,故事中并没有明确的CP组。人的情感是复杂的,

情的发生也总是伴随着不同的目的,所有的事物都是一把双刃剑,
世间也



对的善与绝对的恶

我的故事只是依照每个人物具备的公理发展,这样才能显得真实。我希望我笔下的角色都能在情感上有血有肉,做事都符合剧情当下的逻辑,最终无论造成了或好或坏的结果,都是必然的发展。
我没有写过古代故事,但我希望使故事、建筑、食物、名称、地点、性格、对话等一切细节都符合当时的历史背景,让读者更有代入感,为此在创作的同时我会查阅大量的历史资料。
背景虽然是基于历史的,但故事完全是架空的,因为类似徵羽这样的姓氏中国也是不存在的,所以没有办法,但我为了能够自圆其说,也尝试着做出了能够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
这篇小说虽然是一个VOCALOID的同人文,但我是把它当做一个历史时代剧来创作的。
如果你对某些CP组非常执着,你可以试着将我笔下的VISINGER成员们看做一部戏的演员,他们只是在扮演着我剧情中的角色而已。
希望你会喜欢他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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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亭阙
第一卷

人如梦

如许
第五章
再遇画中人
一个半月之后言和抵京,在长安城的玄都观落脚,拿着叶清道长给他的举荐信到洛府自荐门客。管家告诉言和,洛老爷还在回京城的路上,让他回去等消息。
言和窝在离洛府不远的驿馆里看游记,给玄都观画神像。
此时坊间传闻,京城洛府广招门客,条件是要按照洛府千金的画像画一幅画像,画的好的便择优录取。
书生们议论纷纷,按照画像画画像?这可真真算稀奇一件。难道是要让我们画出原画像没有的那种神韵吗?实在令人费解。
言和退出人群摸了摸口袋,画画像并不难,难的是要买上好的绢布、颜料、画笔,这就要花一大笔银子,万一没法被选上又不能拿到街上去卖。
五月的长安城,街巷杨柳依依,游人摩肩擦踵。言和去玄都观给叶清道长送完神像画稿出来,慢慢走在街上。
叶清道长虽是坤道,却是父亲言嗣卫生前的至交好友。她深知当年言府的冤案,并劝告言和为父翻案是不可能之事。一是言和的身份不能暴露,二是言嗣卫当年于朝廷中的旧部同僚,死的死散的散,即使活着的老臣们对此事也都三缄其口,人人自保。
可叶清道长深知拗不过言和,于是就劝他不如先进洛府应聘记账先生,管理账目,也好侧面接触些消息,毕竟洛府与朝廷的达官显贵有些生意来往。
于是言和再至洛府应聘记账先生。不曾想管家爽快的答应了,还让他在账房跟老先生学徒,想必府中目前是极缺人手。只三天,他就基本掌握了各类账目的计算,天资聪慧可见一斑。
言和自小就跟着自家的记账先生屁股后面跑,深知洛府让他看的这些账目,同时也是能给官府看的。但想必,定有些账目是不能给外人看的。
他便又用了几天时间,将洛府在京城以往几年的旧账簿分类整理好,把那些长期处于呆滞状态的应收款项,还专门挑出来加了注解。
在整理过程中言和发现,遍布扬州的洛府买卖已经逐步渗透到京城,在长安的大街小巷悄然落脚。
不日,言和回到驿馆拿寄存之物,洛府招收门客的消息又有了新情况。
因乐正府欲招使女献歌献舞,洛府募集的画像便正是要送到乐正府上参与选拔之用。只要这画像画的貌美传神,洛家小姐便有机会被乐正府选上,作画之人亦能被洛府聘为门客。若拔头筹,还可做小姐的陪读老师,亲授小姐琴棋书画。但因小姐并不出门见客,仅凭一幅画作临摹作画,又如何能画得传神呢?
洛府小姐的画像就在驿馆侧厅挂着,书生们照猫画虎,各式各样的洛府千金仕女图,一轴轴地挂在侧厅墙上、摊在桌上,有几幅被挤掉在了地上也无人管。
为公平起见,洛府和驿馆专门派两位先生给画像编了号,画像没有落款只有序号,洛老爷寿宴那天会被全部送进洛府,小姐选中哪幅画像,再由驿馆的先生公布名字。
言和囊中羞涩,心中亦明白,与如此之多的画匠比起来,自己即使画了也不定选不选得上。但却又实不甘心,便想孤注一掷试试自己的手段。
来到侧厅,他终于见到那小姐画像的临摹样板。画像中的女子面容呆滞毫无神采,但花钿桃腮,眉眼轮廓之间却和在扬州偶遇的那位姑娘有几分相似……
不过,或许大家闺秀打扮起来也都长差不多罢。
言和思来想去,瓜州五里铺长亭那位小姐站在桥上,以及在高旻寺他摊前用团扇掩住嘴,眼中含笑的神情在他脑中挥之不去。发觉对着这毫无生气的画像临绘,倒不如把那忆中人画出来,反正大家闺秀嘛,好看便是。打定主意,他到银号卖了金锭,买了上好的绢布、颜料和画笔。花了两天时间,把脑海中的印象精心勾勒了出来。
这位洛家小姐定是洛老爷攀龙附凤的筹码了,画的像不像本人无所谓,只要画像能被乐正府的人选上便行。
这样想来心下难免有些不忍,于是提笔在画布一角写下一行小字:待落花思春谁人怜。
“一更暮鼓响,禁止通行——
!”击柝人没精打采地敲着鼓角。
长安城夜至二更便开始宵禁了。言和瞟看一眼窗外见日头将落,急忙收拾包袱斜挎上肩,带着画卷匆匆离开驿馆。
拐过一个街巷,在一个货栈斜对面的大树底下有个馄饨摊。
“燕皮馄饨!荷叶蒸饺——
!”老板的吆喝伴着扑鼻的香气。
一天没吃东西,肚子不觉咕咕叫起来。言和坐下叫了一碗燕皮馄饨,从包袱里摸出个干瘪的白吉馍,蘸着热乎乎的馄饨汤边吃边向四下偷望。
晚风徐徐,摊子对面的货栈有运货的马车陆续回来,伙计们喝叫着将马匹拴在门外的马厩中,马伸着脖子呼哧呼哧地啃着槽里的草料。几个伙计忙着往货栈里搬东西,有书生跑过来确认包裹。
“唉,这年头连货栈都住满了书生……”馄饨摊老汉接过言和递过来的铜板掖进怀里,说道:“客官,常来啊!”便忙招呼下一位。
言和站起身往回走,险些跟匆匆跑过来的一个女子撞个满怀。女子往旁边一躲,脚拌在地上的栓马桩子上。见状言和赶紧上前伸手拉了一把,女子正正跌进言和怀里。
两人一定睛愣住了,刚好四目相对。
“哎?怎么是你?”言和惊道。
只见洛天依一袭斗篷遮面,也呆呆的看着言和。言和恍惚自己是不是还身在扬州,怎么千里之外又再遇见这个冒失鬼。
“公子?……公子!”洛天依扶住言和的手臂,也不知是惊是喜,泪珠居然就这么大颗大颗的坠下。言和的手抬也不是,放也不是,就那么僵在姑娘腰间。
半晌,言和缓过神来,忙把洛天依扶起身说道:“小姐别来无恙啊。哎?香琴呢?怎又让你一人跑出来?”
但转眼就瞥见洛天依身后不远处,丫鬟躲在暗影里冲他摆摆手。
“先别说她,就说你!”天依掰过书生的脑袋,摘下自己的斗篷帽子。
“我找了你好久……”小姐泪又落下,为免失态便用帕子捂住嘴。
说着一辆马车停在路边,家丁阿四叫道:“香琴姐,快着吧!要宵禁了!”
香琴急忙跑来拉起天依,二人匆匆上了马车。丫鬟掀起轿帘叫道:“公子,明天再来找你!”
望着绝尘而去的马车,言和半天才缓过神来。他思索了一下,明天是呈画作之日,为此等琐事不便前来,便同馄饨摊老汉说:“老板,若是明天有人来找我,就说我在洛府上。可否?”
老汉犹豫着,“公子,这个……”眼珠上下转。
“拜托您了!”书生从怀里掏出一把铜钱直接塞进老汉手里,便匆忙离去。
“哎呦!那可请公子放心!我明儿个一早就过来等人啊!”背后不远处传来这么一句。
言和终于赶在二更宵禁前回到洛府。
沐毕,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能入眠。老天真是作弄人,好不易斥巨资全凭印象为洛府千金画了那副画像,谁承想正主又冒出来了!万一这冒失鬼也要参加乐正府的选拔……
这画像定是像极了这位小姐,那是该给这位小姐府上还是给洛府啊?
夜不能寐的言和一直睡到第二天正午。连忙起床梳洗完毕,随便啃了几口饭,只觉口中索然无味。心头全是那画像上之人,虽花了重金打造,但细想既是画了人家,无论如何也不能如此草率,还是物归正主得好。
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到账房老先生那打个招呼,说出门有点事情要办。
老先生拎出算盘一手拦住了他:“老爷回京新交给我的账簿。哎!你手快,先帮我算算!”
言和只得坐在那里拿起笔,对着一堆账单子,一边飞快的打着算盘一边记录。久而久之,居然渐渐地浑然忘我,把送画的事情给忙忘了。
天色渐晚,夕阳把桌案上的簿纸映的赤红。言和昏昏沉沉地从账房出来,手里攥着那卷画像,从回廊走到洛府前厅,来参加寿宴的宾客早已坐满,宴厅笑语喧哗。
言和转身刚要往府外走,洛府管家又叫住了他。“老爷寿宴,来,我给你引荐一下。”
言和跟着管家走进大厅。
“老爷,这位就是我跟您提过的言和公子。”管家得意地拱手道。
洛老爷站在大厅正和几位商会的乡绅交谈,闻声回身看向言和。
言和欲行礼,便连忙将画卷递给管家暂管。转身面对老爷,左手在外右手在内,恭敬得弯腰行礼。
“小生言和,祝洛老爷福寿金安!”听见老爷答话前,言和一直双眼垂视不敢礼毕。
“我看了你记的那些账目,分类明细工整有序,还做了注解。好!”洛老爷笑道,“赏!”一摆手就叫下人去拿些赏钱来,看来今日寿辰着实心情大好。
“谢老爷赏!”言和未曾礼毕,便接连着又行了个礼。
“呦!你也画了像?”洛老爷注意到了管家手里的画卷,便示意他展开给挂在画架子上。
“这……”言和欲言又止,但事已至此也无他法。
“哦哟……”有人看到不禁惊呼。众人听闻纷纷围拢过来。
只见画面上,一位妙龄女子端坐在石亭里,略显羞涩,一只手拿着绣帕搭在桌子边上,一只手拿着团扇掩住嘴,双眸望向塘里的红锦鲤。团扇的绢面微微透明,依稀能看出红润光泽的嘴唇略带微微笑意。
身后一树桃花开的正艳,微风吹过落英缤纷。那画中人身着的衣裙,飘带似随风舞起,湖绿色的绡罗孺裙露出一只绣花鞋的鞋尖。
半透明的浅蓝色胭脂翠罗衫,圆润的手臂隐现,通体用金丝绣着一团团的花朵,花蕊处似还镶着几颗米粒大小的金色合浦珠。内里是粉色小抹胸,团扇恰好遮住胸部,却露出如玉的纤细锁骨。
“连袖口的彩条边儿都画出来,太精致了吧!”,“我都怀疑是不是把绸缎贴到画布上了。”众人纷纷猜测着。
掌灯了,有人提着灯火过来细看。随着温度的升高,画面立刻鲜活起来。景色凹凸前后有致,每一个细节都在闪动。随着灯笼移动,忽明忽暗的火光映得周围景色鳞次栉比的变换,花草、山石,就连衣服的皱褶都有光在流转。
画面中小姐云鬓高挽,发髻上珠翠点点,一缕秀发垂在腮边,额间粉红花钿,鬓角的发丝向后梳起,丝丝缕缕像真的一样。
“这头发丝丝缕缕的,你是怎么画出来的?和旁人都不同,并不是乌黑一片啊。”洛老爷问道。
言和谦和地笑道:“在下是先用掺了胭脂的姜黄晕染头皮,等干了以后再用上好的烟墨,也就是用桐油烟、麝香、冰片、金箔、珍珠粉等材料混合在一起研磨好,颜色不能太黑,掰一小块女子梳发用的篦子,蘸上墨,一点如漆,发丝就是这样画出来的。”
“那,这衣服皱褶的光,和头上的发饰,是怎么画出来的呢?”洛老爷又问。
言和说道:“这就和我用的颜料有关了。云母捣碎磨细,再加上一些金粉和晶石粉掺在颜料里,随着温度的升高或者有光线折射,就会发光。”
言和又指着画像女子发髻上的珠翠补充道:“这个是螺钿,把贝壳磨的跟纸一样薄,捣碎,再把碎片粘在画布上就可以了。”
这时候有人走到画布后面惊奇道:“天啊,快看!这画是透明的!”
画像被翻转过来,背面冲着洛老爷,有人提着灯笼站在画像后给照亮。
只见画面中的小姐抬起眼睛,用团扇掩住嘴,看着众人。无论从左走到右,只觉画中小姐的眼睛都在看着自己。
小姐衣服的颜色也变了,依旧是半透明的湖蓝色胭脂翠罗衫,只是微微发粉,抹胸变成鹅黄色,襦裙变成桃红色,仿佛是夕阳的余晖把所有的景致都渲染成发红的淡金色。
洛老爷抬起眼睛看着言和。
言和连忙说道:“这是烛光的作用,我只是在背面又画了一遍颜色而已,但是重新画了眼睛。”
一群人围着那副画像转圈,看着叹着。
洛府内宅,参加寿宴的女宾客都在大厅落座就餐,由夫人梅氏招呼着客人。
洛天依急坏了。她拉着香琴走到侧厅,急急问道:“你打听清楚了吗?怎么现在都快天黑了言和公子也没去码头啊?”
香琴也急道:“我问了呀,那个馄饨摊的老板说,言和公子留下话,要是有人找他,就说他在……他在洛府……?也许是公子也参加了作画选拔,来了放下画就走了,也说不定呢。”
“唉,你看看这些画……”洛天依指着她精挑细选出来的画说:“这里到底有没有言和公子画的呢?也不知道公子知不知道画的就是我啊。哎!反正看着好的我是都留下了。”
“对!宁肯选错,不能放过!”香琴附和道。
正说着话,那副没有编号的画像被送进内宅,摆在大厅里,由小厮面授玄机,丫鬟提着灯笼,惊得那些夫人们也赞叹着围着画像转。
“小姐!!”香琴听见动静跑去大厅看了一眼,又赶紧跑回来,激动的拉着洛天依跑到大厅门口,手往里一指,又回头小声嘘了一声。
“小姐你看那绣帕,你看那团扇!”香琴兴奋得把声音憋在嗓子眼里,用气声说道。
“对啊!”洛天依也悄声说道:“这不正是五里铺长亭那天的打扮么!……他……一定是他!”说罢用帕子蒙住嘴,激动的泪都在打转。
当夜那副画像就被裱好,放进一个描金的长锦盒子里,在宵禁之前被送进了司乐府,由乐监又送至了藏英阁。乐监把摆在木架子上最显眼的几个锦盒又扶了扶,把手里的盒子只随意扔在了最边上,就转身离去。
那个盒子好巧不巧被袖子一带慢慢倾斜,又被关门的动静一震,垂直掉在了一颗脑袋上,紧接着跌落在腿上被摔开,滚出的卷轴丝带承受不住,没了束缚的画卷便咕噜噜地摊开在捂着脑袋的人面前。
“扬州洛府……嗝!”那人提起酒壶嘴对嘴干了最后一滴酒,摇摇晃晃站起身,一只手臂撑住桌案,对着纱灯觑着眼睛深深看了一眼画像。
“好!这菩萨……画……画的好娇媚!……”
小厮闻声进来,扶着他说道:“将军,您又醉了。”
“挂到我房间……”手直直的戳出,往后厢划了划。
一缕黑白参半的华发垂下,一副神清骨俊醉醺醺的绝世容颜,好似带着蔑视天下的霸气。着一袭深棕色华服,肩披同色系皮制铠甲,抿起的薄唇微微一笑,从此天下失了几分颜色,只这么手捧酒壶站在那里。
此人身量极高,肩宽腰细双腿修长,狭长的眼眸半睁半闭,真真的杀意纵横,妖气丛生。
“早晚有一天!长安城会在我的脚下震颤……兄弟们的血不会白流!”他闭上眼睛,两行清泪滴落,一拳狠狠砸在桌案上。
欲知后事,且听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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