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沉沉烬如霜》同人《冰与火之歌》（18）

 （本章核能预警，想看官配甜爽文的赶紧撤，想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也赶紧撤。别骂我三观不正啥的，我一开始就说了受权力的游戏影响，不知道权游剧情的请自行百度。）
自从上次在先贤殿以死相逼后，润玉便以养伤为由，将锦觅囚禁在了璇玑宫中。半年来，她所有的消息都来源自彦佑不定时的拜访。这日他带了一本画册探头探脑地来到璇玑宫，一屁股坐在了润玉设置的结界前。
“这本画册现在在魔界最为畅销，我可是花了一年灵力从一个小妖那里换来的。”彦佑一脸地心痛。
锦觅翻阅着画册，尽管画中的旭凤栩栩如生，朝气蓬勃，却不及他现实中的风采之万一。
“他现在复活了，堕入魔界成了一个大魔尊，呼风唤雨称王称霸。现在这鸟儿可不是当年的鸟儿，当然，当年他也未必见得多好，傲气得恨不得让人一把捏死他，但如今已绝非傲气的可以形容……十二殿城王岂是轻易肯臣服于人？为登魔尊之位，那鸟儿无所不用其极，近日里又血洗魔界，将所有异己彻底铲除，寸草不留。现在，魔界之中无一人敢和他叫板，十二殿城王见得他都得恭恭敬敬地呼他一声「尊上」。”彦佑说得眉飞色舞，仿佛是亲眼见到过旭凤一般。
魔尊…锦觅心里不由抽动，没想凤凰有朝一日竟然成了天界最大的敌人。但只要他过得好，是在天界还是魔界，又有什么关系呢？
暮辞的坟前，鎏英亲手种下一株木棉，又点燃了三柱清香。
“木棉生命力极强，盛开之后花红如血，仿佛火焰，倒是很符合暮辞的品质。鎏英，你有心了。”菀筠伫立在她身侧盈盈宽慰道。
鎏英姣好的容颜静静一笑，拂着肚子温柔道：“但愿我们的孩子也能像他爹一样坚韧不拔。”
一旁的卞城王亦蒙了一丝伤怀：“鎏英，暮辞拼尽最后一口气杀死了固城王，为魔界鞠躬尽瘁。他虽已身死，但他的气节，魔界永不忘怀。如今他的血脉得以传承，他九泉之下，也可以安息了。”
菀筠岑寂站立，云鬓上点缀着以碧玺、碎玉连成的发簪，两侧各横着一只翡翠流苏，耳垂上挂着通透得没有一丝杂质的琥珀。一袭月白色珠钿长裙，披风是深深的湖蓝色，舒袖临风，卷起衣角翩翩，湛然如谪仙，行动间便是无比的清艳华贵，也难怪魔界追求她之人多到几乎踏烂飞鸾殿的门槛。她深深地羡慕着鎏英与暮辞，尽管已经阴阳两隔，但是至少他们曾经拥有过那么真挚深刻的情感，就算只剩回忆，也足矣支撑鎏英度过余生。而她，魔界人人尊称的长公主，鸟族族长，拥有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荣耀，却永远触不到自己的爱人，甚至她的爱都只能是秘密，唯一的结局，就是伴随着她成为一把红颜枯骨。
回到禺疆宫，一个个衣着艳丽的妖姬们正在进出伺候着。菀筠十分不悦，旭凤不知在想什么，所有想进禺疆宫伺候的女子们都来者不拒，甚至允许她们穿着暴露的衣裙给他献舞祝酒，弄得合宫里都充斥着淫靡之气。妖姬们看到菀筠，立刻低头恭敬道：“长公主万安。”
菀筠冷冷道：“尊上呢？”
“他一个时辰前就回了内殿，现在想来已经是睡了。”妖姬答道。
一个时辰前，那也不过是辰时，旭凤一向勤勉，今日怎么这么早就歇下了。菀筠心下疑惑，便道：“你们都退下吧。”
走入内殿，扑面而来就是一股浓烈而甜腥的酒气，只见旭凤躺倒在桌案边不省人事，脸色煞白，皮肤与衣服上都凝结着无数的冰霜，正冒着冰冷的水汽。
“旭凤！”菀筠急忙扑到他面前。她原本还在抱怨，暮辞好歹帮着他打下魔界，又消灭了固城王，他竟连人家的头七都不出现，原来竟是病了。她轻柔地托起他的脑袋，枕在自己肩上，喃喃道：“旭儿别怕，有姐姐在。”她看着凝结的冰霜不由惊异，旭凤生性属火，怎么会冒出那么强烈的寒气？可是此刻救命要紧，她来不及多想，便施法缓缓吸走了所有的冰霜。很快，旭凤的脸逐渐恢复了红润，体温也不再冰冷，眼睛半睁开，似是恢复了些意识。
菀筠松了口气，搀着旭凤向床走去。她脱下他的鞋子，又温柔地盖好被子，转身要离开，却被旭凤一把抓住了手：“锦觅——锦觅别走，别离开我。”
他的声音因为醉酒变得模糊，但言语中的渴求与爱意却丝毫未退。菀筠的心不可抑制地痛楚，旭凤对锦觅的情意她一直都知晓，他爱得这般深切，深入骨髓，他的心怎么还可能留一点位置给别的人。
“旭儿，你认错了，我不是她…”菀筠想要松手，旭凤却抓得更紧了。
“锦觅，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旭凤神志不清地重复着，语气愈发狂乱。
菀筠握着他的手坐到了床边。他的衣襟半敞着，露出一小片白皙而结实的胸膛，配着他人神共愤的俊美容颜，令菀筠的心脏怦怦地剧烈跳动，跳得她几乎眩晕。一个疯狂的想法从她脑海中浮现，疯狂得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可是旭凤是那么重视礼法的人，若她枉顾人伦，他以后该如何面对她？如何面对锦觅？
她急忙站起身朝门口走去，但是走了三步她又停下了。她若这么做了，势必会在旭凤与锦觅原本纯洁的爱情上增加一个抹不掉的污点。可她并不奢求他的回应，她只想留个念想，好让未来的每一个漫漫长夜都有一份回忆。（本来写了一大堆，奈何b站实在是过不了审，无论怎么改都过不了，所以只能靠你们脑补了，大致就是女主趁她弟神志不清和他灵修了）
 旭凤，对不起。你放心，我不需要你回应我的情感，我什么都不需要，过了今晚，我们依然是手足，什么都不会变的。
 凌晨，菀筠穿好了衣shang，跪倒在床边。
 “弟，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是我看你喝醉了把我误认为锦觅，趁机与你…我有罪…你责罚我吧。”她低头痛哭，不敢去看旭凤，任凭眼泪大片大片地沾湿地面。她原本想穿好衣服偷偷离开，却没想到旭凤也醒了。她现在羞愧难当，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无论旭凤的火气多强烈，她都接受。
 但她并没有听到意料中的怒骂，而是被一双强壮的手臂温柔地扶起，揽入了怀中。
 “姐姐，你的情意，我是知晓的。”旭凤淡然道，“你放心，接下来的日子，我会好好陪伴你的。”
 菀筠不敢置信地长大了嘴：“旭…旭凤…你…这是何意？你不怪我吗？”
 旭凤抚摸着她的青丝，温言道：“你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的这条命都是用大伯的命换来的。对你，我无以为报。”
 他的神色平静，如同秋日里澄净如镜的湖面，看不出一丝情绪。菀筠心里都懂，他并非真的喜欢她，他只是想以此报恩而已。菀筠垂下眼睛，细声道：“你可知我们是血亲，我们会遭天谴的。”
 “既已发生了，又有什么办法。”旭凤从容道，“论起来，我逆天复生，堕入魔道，难道不比我们昨晚之行更该遭天谴吗？”
 “那锦觅呢，时至今日，你还想否认对她的感情吗？”菀筠露出几分踌躇之色。
 旭凤目光一滞，郁郁叹道：“她已经做出了选择，是润玉而不是我。”
 菀筠紧紧抱住他，把头埋在他胸口，发誓道：“旭凤，我一定助你击败润玉。待你一统天魔两界之日，就是你与锦觅再续前缘之时。”
 接下来的两个月，菀筠时常地来到愚疆宫，与旭凤解语相伴。他们一同散步，一同读书，一同商议着魔界的大小事务。无论公事还是私事，他们都可以找对方倾诉，并获以良策。夜晚， 他们伴着炉火相拥而眠。多数时候他们并不灵修，只是十指相扣，一夜倾谈。偶尔的欢愉都是菀筠主动，她看得出旭凤对她没有太多兴趣，所以并不多强求。
 但她已经异常的幸福，能和旭凤亲密相伴已是她原本不敢期冀的奢望，她还有什么能不满足的？而旭凤虽对她没有什么情意，却也承认他的这位姐姐美丽又聪慧，浑身散发出一种不同寻常的安详，抚平了他心中的躁动。
 一切都是这样美好，直到忘川河畔出现了一片落英缤纷、绚丽绝艳的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