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剑三苍歌同人文】
呦呦【剑三苍歌同人文】
晨风吹开了江面的白雾，几只水鹭在水面翻飞，晕开涟漪。
燕绁在望江楼躺了一晚，不见归舟。他掐了掐手指头，数来数去，也只算出杨呦离开不过两天。
燕绁摸了摸有些空瘪的肚子，回望了一眼烟波缥缈的江面，心里计算，杨呦还要两个月才回得来。
下了望江楼，回了燕府，向父母请过安，燕绁又将杨呦以前送自己的画搭在庭院里的画架上晒着，忙了这一切，燕绁才去厨房端出温着的饭菜狼吞虎咽了起来。
重阳佳节，遍插茱萸。燕绁也在父母的要求下，佩戴了一个新的香囊。
父母招待客人，一时疏忽，叫他乱跑了出去。
燕绁也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就那样漫无目的的四处闲逛。
周围全是人，有回乡探望父母的游子，有讨论收成的农夫，有大声叫卖的店家，人声鼎沸，吵得燕绁耳朵痛。
燕绁为了避开这些声音，挑了个幽静的巷子走了进去，越深入，燕绁越觉害怕，这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直到一阵清脆的读书声传来，燕绁觉得悦耳，寻声而去。
入目是个穿着青翠服饰的男孩，他正闭眼默读什么，燕绁听不懂，只见他闭着的眼睛睫毛微眨，好不可爱。
燕绁就靠在楼下的墙边，听呀听，哪怕他听不懂，也不自然的露出一副欣赏的目光。
楼上的窗户敞开，燕绁看着人背得流畅时微弯的嘴角，背得微顿时略皱的眉头，他想，这便是父亲常说的赏心悦目吧。
一文既背，楼上的小人儿总算是发现楼下站了个人。
燕绁见被发现，也不害羞，又往窗下走了几步，抬头与那人四目而视，
“你读得真好，我叫燕绁，可以同你做个朋友吗？”
那人听人夸赞，许是开心，也凑近窗边，认真的趴看燕绁，
“谢谢，我叫杨呦。”
燕绁不解，
“杨呦？哪个呦？”
杨呦看着燕绁抓头挠脑的动作，也不为难他，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的呦。”
燕绁觉得脸部发烫，一是为了杨呦说的他都听不懂，一是为了杨呦如此温柔的同他说话。
燕绁不知如何接话，无处安放的手不小心碰到了腰间的香囊，灵光一闪，
“杨呦，今日重阳，你可有香囊？”
杨呦点了点头，将自己腰间的香囊取下，
“母亲今日为我新做的，给你看。”
杨呦将香囊往下一丢，被燕绁稳稳的接住，燕绁脸上一喜，取下了自己的香囊，朝杨呦仍去，
“你也看看我的新香囊。”
杨呦准备不及，见香囊朝自己飞来，还没来得及抓住他，便被他撞了一鼻子。
杨呦抓住滑下的香囊，揉了揉鼻子，楼下的燕绁着急的原地打转，不停地问，
“杨呦，你没事吧？”
杨呦刚想回答没事，却听见了敲门声，他赶忙放下窗子的支架，朝楼下的燕绁道，
“我母亲来检查我温书的情况了，你快走。”
说着便把窗户合上了。
燕绁看着被关上的窗户，手里还拿着杨呦的香囊，心里担心杨呦的鼻子可是吃痛，听着楼上传来阵阵朗读声，沿着原路回了家。
心中却是有了打算。
燕绁刚到家，不出所料，府里的人正在火急火燎的找自己。
燕父看见了燕绁，一巴掌还没扇下去，就被燕绁一句“呦呦鹿鸣，食野之苹”给吓到了。
“我儿，你刚刚读的是什么？”
燕母看到这一幕，一脚将自己不争气的夫君踹在一边，
“让你平常多读书，如今儿子的话都听不懂了吧。”
燕母将燕绁扯过，没想到儿子出去一趟，还学知识回来了，心里自是开心，
“儿子，你刚刚读的是什么？”
燕父在一旁露出了嘲笑的笑容，耳朵伸得长长的，也想听儿子解释一番。他们燕家世代为将，过的都是刀剑上舔血的日子，家里出个文化人，着实不易。
燕绁疑惑的摇了摇头，扯了扯母亲的衣角，
“母亲，我想去学堂。”
燕家父母听儿子提出这个要求，心里开心都来不及，哪里还会不允。
燕绁方才打听清楚了，杨呦是在长歌门上学，那他也去长歌门，就可以碰到他了。
后来果如燕绁所料，他与杨呦不仅在长歌门相遇了，还分在了同一个先生手下。
燕绁与杨呦席地而坐，燕绁摸了摸他的鼻子，杨呦惊得缩了缩身子，
“鼻子还痛吗？”
杨呦翻开课本，笑他呆，
“不痛了，昨天就不痛了。”
先生的戒尺拍得直响，两人对视了一眼，专心听课。
后来，燕绁总算知道了呦呦鹿鸣，食野之苹的下一句是什么呢。
燕绁看着太阳落山了，收好院子里的画，装进画匣里。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燕绁想到以前同杨呦谈及未来若得一儿半女时，男子唤作燕笙，女子取作杨笙。
那时杨呦微怒置言，
“你的女儿，同我姓作甚？”
那是燕绁第一次大胆的，带着赌一把的想法，将杨呦揽进怀里，
“可我就想让女儿同你姓。”
杨呦靠在他的怀里，听着跳动的心跳声，
“你若真是这个意思，与其想那些没有的，不若让我同你姓？”
以我之名，冠你之姓，百年青冢，得为夫妻。
燕绁想起那日，觉得自己做了一生中，最对的一件事。
第二日，燕绁在丫鬟的嚎叫中醒了过来。
燕绁打开门，丫鬟已经流了满脸的泪，
“少爷，杨公子乘的那艘船翻了，官府下了通报，无一生还。”
燕绁看着还在哭泣的丫鬟，心里恼怒，哭哭啼啼的干什么？杨呦不是还没死吗？
“不许哭！”
燕绁无力的歪倒在门扉边，看着丫鬟使劲憋泪，燕绁挥了挥手，
“下去吧，别在我面前哭。”
燕绁捡起丫鬟离开时递给自己的官府的通报，他一字一字读下去，读到“无一生还”四字时，将纸张揉成一团扔了出去。
这写的都是什么？他没上过学，不识字，这上面写的，他一个字都不认得。
燕绁跌跌绊绊的出了燕府，往望江楼的方向走去，他同杨呦约定好，要在这里等他回来的。
燕父燕母见了，摇头叹息，只派了几个下人跟着他，
“仔细看着少爷，莫让他做傻事。”
燕绁坐在望江楼上，看着平静的江面，心里嗤之以鼻，这么稳的水，怎么可能翻船吗。杨呦说待他进京考完试就会回来同自己成亲的。
白纸黑字，杨呦是同自己画押保证了的，文人重诺，说好的一言九鼎，便不许反悔。
若是反悔，若是反悔，若是反悔我就不要你了。
燕绁看着望江楼下面的白衣木棺，刺眼的紧，哪有他家杨呦好看。
燕绁突然想起，他与杨呦相逢的第二天，要将香囊换回来，却被杨呦拒绝了。
“母亲说，既然香囊在你那里了，这便是缘分，所以不必换回来了，你且好生收着吧。”
燕绁湿了眼眶，有些缘分，只能遇见，不能预见，说的便是他与杨呦吧。
死生相隔，这段缘，到底残忍。
燕绁戳了戳心口的位置，奇怪，我这么想你，你怎么还不来找我。
下人来报，说是秀坊差人来问，先前为杨公子裁身定制的喜服可还要继续做下去。
燕绁抬眼，不杂丝毫犹豫，
“做，且要做成大红，越红，越好。”
下人退下，朝秀坊的人传递少爷的命令。
每逢过年，杨呦会替燕绁家写春联。
杨呦的字好看，写出的春联燕父燕母看着也喜欢，燕绁瞧着，便每次借口赖在杨家陪杨呦写春联。
杨呦在一旁写，燕绁便在一旁替他裁纸。
如此多年，杨呦不知替燕绁写了多少对春联，燕绁也不知为杨呦裁了多少张红纸。
一次，燕绁将裁好的红纸对着杨呦比划。
杨呦不解的问，
“燕绁，你拿春联指同我比划什么？”
燕绁悻悻的将红纸递给他，
“我听母亲说，成亲时都是穿的红喜袍，若你以后成亲时，穿的也是这种颜色，肯定好看。”
杨呦红了脸，给毛笔蘸了墨水继续写字，
“母亲说，谁穿谁都是好看的，若你穿，你也好看。”
燕绁拿着剪刀，看向杨呦，
“那我们同时穿，比比谁好看些。”
杨呦声音细如蚊蚁，
“嗯。”
年少不知愁，直将痴狂赋予常，而今愁断肠。
燕绁看着江面，细细低语，
“还是你好看些。”
望江楼传来脚步声，燕绁觉得有些熟悉，回头一看，来人笑靥如花，轻声叩问，
“你是说我好看吗？”
燕绁不由自主的张开手臂，紧紧抱住了扑上来的人。
“燕绁，我才离开你两天，就想你想得不行。想见你，不想考试。”
燕绁亲吻他耳边的发丝，
“我也是。想你想得废寝忘食，在望江楼等了你一夜，明知你不会回来，还是在等。”
怀里人换了个姿势窝着，
“船家靠岸时，我下了船，雇了马车连夜赶回来找你，你却不在府里。”
燕绁确定了怀里人是真的存在的，摸着他柔顺的发丝，
“说好的在望江楼等你，便在这里等你。”
杨呦心里明白，却还是明知故问，
“等我干嘛？”
微风吹过，燕绁觉得该干点什么才对得起这大好时光，杨呦一个不注意，便被他咬住了鼻尖，
“白纸黑字，婚书已下，呦呦不许耍赖。”
呦呦鹿鸣，食野之芩。我有嘉宾，鼓瑟鼓琴。
鼓瑟鼓琴，和乐且湛。我有旨酒，以燕乐嘉宾之心。
何故？嘉偶天成拜玉堂！
晨风吹开了江面的白雾，几只水鹭在水面翻飞，晕开涟漪。
燕绁在望江楼躺了一晚，不见归舟。他掐了掐手指头，数来数去，也只算出杨呦离开不过两天。
燕绁摸了摸有些空瘪的肚子，回望了一眼烟波缥缈的江面，心里计算，杨呦还要两个月才回得来。
下了望江楼，回了燕府，向父母请过安，燕绁又将杨呦以前送自己的画搭在庭院里的画架上晒着，忙了这一切，燕绁才去厨房端出温着的饭菜狼吞虎咽了起来。
重阳佳节，遍插茱萸。燕绁也在父母的要求下，佩戴了一个新的香囊。
父母招待客人，一时疏忽，叫他乱跑了出去。
燕绁也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就那样漫无目的的四处闲逛。
周围全是人，有回乡探望父母的游子，有讨论收成的农夫，有大声叫卖的店家，人声鼎沸，吵得燕绁耳朵痛。
燕绁为了避开这些声音，挑了个幽静的巷子走了进去，越深入，燕绁越觉害怕，这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直到一阵清脆的读书声传来，燕绁觉得悦耳，寻声而去。
入目是个穿着青翠服饰的男孩，他正闭眼默读什么，燕绁听不懂，只见他闭着的眼睛睫毛微眨，好不可爱。
燕绁就靠在楼下的墙边，听呀听，哪怕他听不懂，也不自然的露出一副欣赏的目光。
楼上的窗户敞开，燕绁看着人背得流畅时微弯的嘴角，背得微顿时略皱的眉头，他想，这便是父亲常说的赏心悦目吧。
一文既背，楼上的小人儿总算是发现楼下站了个人。
燕绁见被发现，也不害羞，又往窗下走了几步，抬头与那人四目而视，
“你读得真好，我叫燕绁，可以同你做个朋友吗？”
那人听人夸赞，许是开心，也凑近窗边，认真的趴看燕绁，
“谢谢，我叫杨呦。”
燕绁不解，
“杨呦？哪个呦？”
杨呦看着燕绁抓头挠脑的动作，也不为难他，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的呦。”
燕绁觉得脸部发烫，一是为了杨呦说的他都听不懂，一是为了杨呦如此温柔的同他说话。
燕绁不知如何接话，无处安放的手不小心碰到了腰间的香囊，灵光一闪，
“杨呦，今日重阳，你可有香囊？”
杨呦点了点头，将自己腰间的香囊取下，
“母亲今日为我新做的，给你看。”
杨呦将香囊往下一丢，被燕绁稳稳的接住，燕绁脸上一喜，取下了自己的香囊，朝杨呦仍去，
“你也看看我的新香囊。”
杨呦准备不及，见香囊朝自己飞来，还没来得及抓住他，便被他撞了一鼻子。
杨呦抓住滑下的香囊，揉了揉鼻子，楼下的燕绁着急的原地打转，不停地问，
“杨呦，你没事吧？”
杨呦刚想回答没事，却听见了敲门声，他赶忙放下窗子的支架，朝楼下的燕绁道，
“我母亲来检查我温书的情况了，你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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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绁看着被关上的窗户，手里还拿着杨呦的香囊，心里担心杨呦的鼻子可是吃痛，听着楼上传来阵阵朗读声，沿着原路回了家。
心中却是有了打算。
燕绁刚到家，不出所料，府里的人正在火急火燎的找自己。
燕父看见了燕绁，一巴掌还没扇下去，就被燕绁一句“呦呦鹿鸣，食野之苹”给吓到了。
“我儿，你刚刚读的是什么？”
燕母看到这一幕，一脚将自己不争气的夫君踹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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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母将燕绁扯过，没想到儿子出去一趟，还学知识回来了，心里自是开心，
“儿子，你刚刚读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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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绁疑惑的摇了摇头，扯了扯母亲的衣角，
“母亲，我想去学堂。”
燕家父母听儿子提出这个要求，心里开心都来不及，哪里还会不允。
燕绁方才打听清楚了，杨呦是在长歌门上学，那他也去长歌门，就可以碰到他了。
后来果如燕绁所料，他与杨呦不仅在长歌门相遇了，还分在了同一个先生手下。
燕绁与杨呦席地而坐，燕绁摸了摸他的鼻子，杨呦惊得缩了缩身子，
“鼻子还痛吗？”
杨呦翻开课本，笑他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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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燕绁总算知道了呦呦鹿鸣，食野之苹的下一句是什么呢。
燕绁看着太阳落山了，收好院子里的画，装进画匣里。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燕绁想到以前同杨呦谈及未来若得一儿半女时，男子唤作燕笙，女子取作杨笙。
那时杨呦微怒置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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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燕绁第一次大胆的，带着赌一把的想法，将杨呦揽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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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呦靠在他的怀里，听着跳动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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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绁想起那日，觉得自己做了一生中，最对的一件事。
第二日，燕绁在丫鬟的嚎叫中醒了过来。
燕绁打开门，丫鬟已经流了满脸的泪，
“少爷，杨公子乘的那艘船翻了，官府下了通报，无一生还。”
燕绁看着还在哭泣的丫鬟，心里恼怒，哭哭啼啼的干什么？杨呦不是还没死吗？
“不许哭！”
燕绁无力的歪倒在门扉边，看着丫鬟使劲憋泪，燕绁挥了挥手，
“下去吧，别在我面前哭。”
燕绁捡起丫鬟离开时递给自己的官府的通报，他一字一字读下去，读到“无一生还”四字时，将纸张揉成一团扔了出去。
这写的都是什么？他没上过学，不识字，这上面写的，他一个字都不认得。
燕绁跌跌绊绊的出了燕府，往望江楼的方向走去，他同杨呦约定好，要在这里等他回来的。
燕父燕母见了，摇头叹息，只派了几个下人跟着他，
“仔细看着少爷，莫让他做傻事。”
燕绁坐在望江楼上，看着平静的江面，心里嗤之以鼻，这么稳的水，怎么可能翻船吗。杨呦说待他进京考完试就会回来同自己成亲的。
白纸黑字，杨呦是同自己画押保证了的，文人重诺，说好的一言九鼎，便不许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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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绁看着望江楼下面的白衣木棺，刺眼的紧，哪有他家杨呦好看。
燕绁突然想起，他与杨呦相逢的第二天，要将香囊换回来，却被杨呦拒绝了。
“母亲说，既然香囊在你那里了，这便是缘分，所以不必换回来了，你且好生收着吧。”
燕绁湿了眼眶，有些缘分，只能遇见，不能预见，说的便是他与杨呦吧。
死生相隔，这段缘，到底残忍。
燕绁戳了戳心口的位置，奇怪，我这么想你，你怎么还不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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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绁抬眼，不杂丝毫犹豫，
“做，且要做成大红，越红，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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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过年，杨呦会替燕绁家写春联。
杨呦的字好看，写出的春联燕父燕母看着也喜欢，燕绁瞧着，便每次借口赖在杨家陪杨呦写春联。
杨呦在一旁写，燕绁便在一旁替他裁纸。
如此多年，杨呦不知替燕绁写了多少对春联，燕绁也不知为杨呦裁了多少张红纸。
一次，燕绁将裁好的红纸对着杨呦比划。
杨呦不解的问，
“燕绁，你拿春联指同我比划什么？”
燕绁悻悻的将红纸递给他，
“我听母亲说，成亲时都是穿的红喜袍，若你以后成亲时，穿的也是这种颜色，肯定好看。”
杨呦红了脸，给毛笔蘸了墨水继续写字，
“母亲说，谁穿谁都是好看的，若你穿，你也好看。”
燕绁拿着剪刀，看向杨呦，
“那我们同时穿，比比谁好看些。”
杨呦声音细如蚊蚁，
“嗯。”
年少不知愁，直将痴狂赋予常，而今愁断肠。
燕绁看着江面，细细低语，
“还是你好看些。”
望江楼传来脚步声，燕绁觉得有些熟悉，回头一看，来人笑靥如花，轻声叩问，
“你是说我好看吗？”
燕绁不由自主的张开手臂，紧紧抱住了扑上来的人。
“燕绁，我才离开你两天，就想你想得不行。想见你，不想考试。”
燕绁亲吻他耳边的发丝，
“我也是。想你想得废寝忘食，在望江楼等了你一夜，明知你不会回来，还是在等。”
怀里人换了个姿势窝着，
“船家靠岸时，我下了船，雇了马车连夜赶回来找你，你却不在府里。”
燕绁确定了怀里人是真的存在的，摸着他柔顺的发丝，
“说好的在望江楼等你，便在这里等你。”
杨呦心里明白，却还是明知故问，
“等我干嘛？”
微风吹过，燕绁觉得该干点什么才对得起这大好时光，杨呦一个不注意，便被他咬住了鼻尖，
“白纸黑字，婚书已下，呦呦不许耍赖。”
呦呦鹿鸣，食野之芩。我有嘉宾，鼓瑟鼓琴。
鼓瑟鼓琴，和乐且湛。我有旨酒，以燕乐嘉宾之心。
何故？嘉偶天成拜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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