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LP同人】边界：罪（上）
清一边赶路一边囫囵地吃着放冷的鸡肉卷，她已经过了午饭点三个小时了，本想留着和晚饭一块吃，但监狱不让自带食物，所以她得在到那之前赶紧处理掉鸡肉卷。
两天前她还在忙一桩继承案：一位老人重病即将过世，打算把遗产全部留给经常照顾他的二儿子，这引起了大儿子的不满，这个劣子在老人的病床前撒泼耍赖，还闹到了公堂，老人想尽快处理这事，所以按道理是不应该再耽搁的，然而情况有变，春藤市的具市长托人找到了清，请求她为一位科学家做无罪辩护，据说这位科学家曾限制并治愈过一场诡异的瘟疫，清才决定将继承案稍微缓缓。
清来之前这位科学家已经经过了一次死刑宣判，在陪审团的多数票反对下，才得到了二审的机会。现在，科学家被关在单独的看管处，清只有四个小时。
清和科学家见面了，在一个单独的房间，只有两把椅子和一张桌子。
“你运气好，赶上了审判改制前的最后一点尾巴。”清提供帮助前的第一条规矩：先让对方知道形势的严重性。“这也是历代以来最宽松的一届，陪审团竟然有权对死刑提出异议，因为很多人都在帮你，你才有机会获得第二次审判。所以，你得把我接下来要问的信息都讲给我。”
“具体的案情你都知道了？”科学家先是反问了一句。
具市长给的资料清看了三遍，这是一个争议不大的案子：跨境警署接到报案，在春藤市某处天桥下的一处荒芜区域发现了一具尸体，由于尸体经过某种特殊处理，已经无法得知被害者的具体死亡时间，但警方提到他们收到了匿名的线索，锁定了一处民宅背后的仓库，在仓库的闸门上找到了被害者的DNA，并以此为证据调查了民宅的主人，也就是本案的被告——生物科学家暮光闪闪。
“所以你也相信，人是我杀的？”暮光闪闪提出了第二个反问。
“他们确定了在受害者身上有你的指纹，而你的仓库闸门上也有受害者的DNA。按照他们的说法，你用闸门夺去了受害者的生命，然后用特殊方式处理了尸体，使其死亡时间无法判断，再加上死者未进行身份注册，至少警方没接到失踪报告，尸体无法被确认身份，你自以为万无一失，却不料纸终包不住火，一份匿名举报，将一切秘密都揭开了。”清讲出了她的分析。“但是，作案动机，这需要你来解释。”
“你知道动机又能怎样？”
“虽然一切矛头都指向你，但如果你是因为过失，或者是为了自卫，那么有罪辩护会很容易成功。”清给她的被告人想出了两条出路。“此外，如果你有隐情，例如被害者自己摆弄闸门后被失控的闸门杀死，而你只是出于恐惧打算掩盖事实，然后——”
“你的耳环真好看。”
暮光闪闪完全没有关心清在说的话，她注意到了清的耳环，一个橙色的圆形挂饰，泛着光泽，不过只有一只，挂在清的左耳上。
清愤怒地拍了桌子一下，起身离开，她无法容忍这样怠慢的行为。
“如果你对自己的生命报以这样怠慢的态度，那我没什么好说的了，明天的二审，你自求多福吧！”
本来计划好的四小时，被这样一个被告完全打乱了，清回到旅馆准备明天的说辞。
尽管她的被告怠慢无礼，她依然不打算放弃这个科学家，她不希望任何一个对世界有价值的人稀里糊涂地死。
诚然，这个案子看起来顺理成章，证据确凿，物证已经在警察那了，而人证只需要在跨境警署处便可以“出庭”——这是对人证的保护措施。本案的人证并不是目击者，而是提供证据的人。警方还原的情景是，暮光闪闪杀害了被害者，然后处理抛尸，一切当然说得通，闸门上的DNA和尸体上的指纹都是公开的。至于作案时间，由于尸体经过特殊处理，时间无法确定，警方却以此作为另一条证据：只有科学家才有能力破坏作案时间的鉴别证据。
重新分析一下，似乎还是有一些不严谨，物证是铁的，对作案时间的处理却有些草率，不能让人完全信服，证据确凿，条件却并不够完整......
只差动机了。
这就是清去探望暮光闪闪的原因。
可是这位科学家实在是......
趁着最后一个小时，清还是来看望暮光闪闪了。
“我之前有些急了，我在忙另一个案子，我希望这个案子能早点结束，所以大家的时间都很有限，配合一点对大家都有好处。”
清还是急了，虽然她极力在克制自己的情绪。
“无论如何，动机，这是你一切机会的开端，我们的所有反击都需要从这里开始。你只需要一套说法来证明自己没有杀害被害者的意愿，剩下的交给我。”
“好吧，我会告诉你的，但不是现在。”
“不是现在？那你打算多久——明天就要进行二审，请你记住，这关乎你的生命。”
“我当然知道，但真的，不是现在。”
啊，真是不可理喻，清再一次摔门而出。
这一次回旅馆，清直接洗漱好不打算再出门了，她继续翻阅自己已有的资料，尽管她要帮的人已经第二次表现出极度的不配合。
大概两小时后，没有更多进展的清躺上床，决定早点休息，她一路奔波，可累坏了。
“律师女士，很抱歉打扰你的休息，但明天的二审，还需要你来帮我，你可不能这么早就休息啊。”
什么？
清睁开眼，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探望科学家的房间里。
此时的暮光闪闪不再穿着囚服，而是一副居家服。
“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很难和你解释，科学，对，科学，你可能得至少学习个十年八年才能懂一些皮毛，就像我可能得学个十年八年才能搞懂你们世界的奇怪律法。”
你们世界？
“好吧，总之呢，我得找一个没有监控看着我们的时机才可以和你正常地交谈，言归正传，虽然我不懂你们的法官究竟是怎么判的，但那帮家伙显然不会在乎什么动机，他们是故意陷害我。”
清此刻才意识到问题没有她想的那么单纯：“那帮家伙？谁？”
“你最好别知道，省得惹祸上身。现在，我需要你帮我证明我是被冤枉的，也就是具市长跟你说的，无罪辩护。”
“我猜猜，证据是伪造的。”
“没错，指纹绝对是伪造的，你帮我回我的实验室去找一样东西，我好更方便跟你讲接下来的事，毕竟当前的通讯形式只能通过梦境。你能凭记性记住我描述的位置吗？”
“当然，但是你得告诉我案件的真实情况。”
“我会在这事结束之后——”
“现在。”清的语气非常果断。“否则我不再受理你的案子。”
暮光闪闪沉默了一会。
“好吧，我先告诉你一半真相。”
根据暮光闪闪的提示，清用某种特殊的图形密码打开了科学家居所仓库的闸门，从仓库进入了民宅内部。
暮光闪闪否认她破坏鉴定死亡时间的信息，但她承认闸门上的DNA信息是没错的，清自己在脑中有了一个想法：陷害者使用闸门杀死了被害者，然后用伪造指纹的手套处理了尸体，破坏了鉴定死亡时间的信息，这样也是可以说得通的，那么她的主要任务，就是证明指纹是伪造的。
在木质书桌的第一个抽屉里，清找到了目标物品：一个耳环。
这是一只紫色的耳环，圆形，和......清的耳环很像。
清凭着直觉将手向抽屉里面伸去，什么都没有，但她很快找到了一个被藏在正门后的垃圾桶，并在一堆纸团里发现了一张机械耳环设计图。
显然，暮光闪闪说的有一句话千真万确，清不学个十年八年还真看不懂设计图画的是什么。
越来越有趣了。
科学家指示的最后一步，戴上耳环。
“能听到我说话吗？”
清猜到这会是一个通讯器，但奇怪的是她两只耳朵都能听到。
“好东西，这样你就可以把剩下的真相告诉我了吧？”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找到伪造指纹的证据，当然，如果你有把握在明天帮我再获取一天的延期的话，我可以慢慢和你讲。”
“怎么找？你有什么线索或者想法吗？”
“我不想让你介入某些事里，所以伪造指纹的物证还是别找了，不过伪造是有瑕疵的，我需要你帮我接近被害者尸体，我的仓库里有一种无色试剂，在接触到伪造指纹时会变成紫色，这就是我们反击的物证。”
“你凭什么肯定伪造的指纹会和你的试剂发生你预想的反应？”
“因为我知道是谁想陷害我。”暮光闪闪的语气带着一些轻蔑。“他们那点小伎俩，用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清找到了一个疑点：“你这么胸有成竹的话，为什么不在一审的时候就向法官提出？”
“好吧，还有一个难题，跨境警署那边，有一个叫雄的律师，我的话总被他打断。”
“啊！是他吗？”
“你们认识？”
雄是一个钻当前律法空子的机会主义者，上一次改制的时候，允许律师在陈述期间随时发言，因为有些细节很可能会在对方完全陈述完毕后被忽略掉，立刻提出异议可以更好地防止因有意拖时间而造成的误断，这时候，雄这么一个粗鄙狂妄的雄辩者便有了舞台，他的惯用手段就是攻击对方的心理防线，或者为达目的使用舆论和诽谤——至少清认为雄使用过诽谤。
正是因为这样的改制，庭审还需要一个记录者，清曾在雄的辩场作为记录者，并用严肃真实的记录挫败过雄的诡计。清听说雄一直在为出价高的人而不是真相卖命，为此她一直在和雄做着对抗，无论是作为陪审团，还是作为记录者，清甚至为此专门考了律师证，并提交过修改这一规则的法案提议。终于，在下一次改制时，这个允许律师在陈述期间随时发言的规定将被抹除，而清明天和雄的对峙，很可能将是这场对抗的最后一战。
暮光闪闪听完清对雄的描述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主意。
“你待会去验证伪造指纹的时候，记得叫上跨境警察。”
“为什么？”
清不太理解这样的决定，雄和跨境警署应该是一条线上的，如果通知跨境警察，岂不是......
“听我的吧。”
“希望你做了正确的决定。”
清似乎感觉到一只手正在拍她的肩膀，也许是幻觉。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在完成验证之后，明天的二审，就看你的了。”
两天前她还在忙一桩继承案：一位老人重病即将过世，打算把遗产全部留给经常照顾他的二儿子，这引起了大儿子的不满，这个劣子在老人的病床前撒泼耍赖，还闹到了公堂，老人想尽快处理这事，所以按道理是不应该再耽搁的，然而情况有变，春藤市的具市长托人找到了清，请求她为一位科学家做无罪辩护，据说这位科学家曾限制并治愈过一场诡异的瘟疫，清才决定将继承案稍微缓缓。
清来之前这位科学家已经经过了一次死刑宣判，在陪审团的多数票反对下，才得到了二审的机会。现在，科学家被关在单独的看管处，清只有四个小时。
清和科学家见面了，在一个单独的房间，只有两把椅子和一张桌子。
“你运气好，赶上了审判改制前的最后一点尾巴。”清提供帮助前的第一条规矩：先让对方知道形势的严重性。“这也是历代以来最宽松的一届，陪审团竟然有权对死刑提出异议，因为很多人都在帮你，你才有机会获得第二次审判。所以，你得把我接下来要问的信息都讲给我。”
“具体的案情你都知道了？”科学家先是反问了一句。
具市长给的资料清看了三遍，这是一个争议不大的案子：跨境警署接到报案，在春藤市某处天桥下的一处荒芜区域发现了一具尸体，由于尸体经过某种特殊处理，已经无法得知被害者的具体死亡时间，但警方提到他们收到了匿名的线索，锁定了一处民宅背后的仓库，在仓库的闸门上找到了被害者的DNA，并以此为证据调查了民宅的主人，也就是本案的被告——生物科学家暮光闪闪。
“所以你也相信，人是我杀的？”暮光闪闪提出了第二个反问。
“他们确定了在受害者身上有你的指纹，而你的仓库闸门上也有受害者的DNA。按照他们的说法，你用闸门夺去了受害者的生命，然后用特殊方式处理了尸体，使其死亡时间无法判断，再加上死者未进行身份注册，至少警方没接到失踪报告，尸体无法被确认身份，你自以为万无一失，却不料纸终包不住火，一份匿名举报，将一切秘密都揭开了。”清讲出了她的分析。“但是，作案动机，这需要你来解释。”
“你知道动机又能怎样？”
“虽然一切矛头都指向你，但如果你是因为过失，或者是为了自卫，那么有罪辩护会很容易成功。”清给她的被告人想出了两条出路。“此外，如果你有隐情，例如被害者自己摆弄闸门后被失控的闸门杀死，而你只是出于恐惧打算掩盖事实，然后——”
“你的耳环真好看。”
暮光闪闪完全没有关心清在说的话，她注意到了清的耳环，一个橙色的圆形挂饰，泛着光泽，不过只有一只，挂在清的左耳上。
清愤怒地拍了桌子一下，起身离开，她无法容忍这样怠慢的行为。
“如果你对自己的生命报以这样怠慢的态度，那我没什么好说的了，明天的二审，你自求多福吧！”
本来计划好的四小时，被这样一个被告完全打乱了，清回到旅馆准备明天的说辞。
尽管她的被告怠慢无礼，她依然不打算放弃这个科学家，她不希望任何一个对世界有价值的人稀里糊涂地死。
诚然，这个案子看起来顺理成章，证据确凿，物证已经在警察那了，而人证只需要在跨境警署处便可以“出庭”——这是对人证的保护措施。本案的人证并不是目击者，而是提供证据的人。警方还原的情景是，暮光闪闪杀害了被害者，然后处理抛尸，一切当然说得通，闸门上的DNA和尸体上的指纹都是公开的。至于作案时间，由于尸体经过特殊处理，时间无法确定，警方却以此作为另一条证据：只有科学家才有能力破坏作案时间的鉴别证据。
重新分析一下，似乎还是有一些不严谨，物证是铁的，对作案时间的处理却有些草率，不能让人完全信服，证据确凿，条件却并不够完整......
只差动机了。
这就是清去探望暮光闪闪的原因。
可是这位科学家实在是......
趁着最后一个小时，清还是来看望暮光闪闪了。
“我之前有些急了，我在忙另一个案子，我希望这个案子能早点结束，所以大家的时间都很有限，配合一点对大家都有好处。”
清还是急了，虽然她极力在克制自己的情绪。
“无论如何，动机，这是你一切机会的开端，我们的所有反击都需要从这里开始。你只需要一套说法来证明自己没有杀害被害者的意愿，剩下的交给我。”
“好吧，我会告诉你的，但不是现在。”
“不是现在？那你打算多久——明天就要进行二审，请你记住，这关乎你的生命。”
“我当然知道，但真的，不是现在。”
啊，真是不可理喻，清再一次摔门而出。
这一次回旅馆，清直接洗漱好不打算再出门了，她继续翻阅自己已有的资料，尽管她要帮的人已经第二次表现出极度的不配合。
大概两小时后，没有更多进展的清躺上床，决定早点休息，她一路奔波，可累坏了。
“律师女士，很抱歉打扰你的休息，但明天的二审，还需要你来帮我，你可不能这么早就休息啊。”
什么？
清睁开眼，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探望科学家的房间里。
此时的暮光闪闪不再穿着囚服，而是一副居家服。
“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很难和你解释，科学，对，科学，你可能得至少学习个十年八年才能懂一些皮毛，就像我可能得学个十年八年才能搞懂你们世界的奇怪律法。”
你们世界？
“好吧，总之呢，我得找一个没有监控看着我们的时机才可以和你正常地交谈，言归正传，虽然我不懂你们的法官究竟是怎么判的，但那帮家伙显然不会在乎什么动机，他们是故意陷害我。”
清此刻才意识到问题没有她想的那么单纯：“那帮家伙？谁？”
“你最好别知道，省得惹祸上身。现在，我需要你帮我证明我是被冤枉的，也就是具市长跟你说的，无罪辩护。”
“我猜猜，证据是伪造的。”
“没错，指纹绝对是伪造的，你帮我回我的实验室去找一样东西，我好更方便跟你讲接下来的事，毕竟当前的通讯形式只能通过梦境。你能凭记性记住我描述的位置吗？”
“当然，但是你得告诉我案件的真实情况。”
“我会在这事结束之后——”
“现在。”清的语气非常果断。“否则我不再受理你的案子。”
暮光闪闪沉默了一会。
“好吧，我先告诉你一半真相。”
根据暮光闪闪的提示，清用某种特殊的图形密码打开了科学家居所仓库的闸门，从仓库进入了民宅内部。
暮光闪闪否认她破坏鉴定死亡时间的信息，但她承认闸门上的DNA信息是没错的，清自己在脑中有了一个想法：陷害者使用闸门杀死了被害者，然后用伪造指纹的手套处理了尸体，破坏了鉴定死亡时间的信息，这样也是可以说得通的，那么她的主要任务，就是证明指纹是伪造的。
在木质书桌的第一个抽屉里，清找到了目标物品：一个耳环。
这是一只紫色的耳环，圆形，和......清的耳环很像。
清凭着直觉将手向抽屉里面伸去，什么都没有，但她很快找到了一个被藏在正门后的垃圾桶，并在一堆纸团里发现了一张机械耳环设计图。
显然，暮光闪闪说的有一句话千真万确，清不学个十年八年还真看不懂设计图画的是什么。
越来越有趣了。
科学家指示的最后一步，戴上耳环。
“能听到我说话吗？”
清猜到这会是一个通讯器，但奇怪的是她两只耳朵都能听到。
“好东西，这样你就可以把剩下的真相告诉我了吧？”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找到伪造指纹的证据，当然，如果你有把握在明天帮我再获取一天的延期的话，我可以慢慢和你讲。”
“怎么找？你有什么线索或者想法吗？”
“我不想让你介入某些事里，所以伪造指纹的物证还是别找了，不过伪造是有瑕疵的，我需要你帮我接近被害者尸体，我的仓库里有一种无色试剂，在接触到伪造指纹时会变成紫色，这就是我们反击的物证。”
“你凭什么肯定伪造的指纹会和你的试剂发生你预想的反应？”
“因为我知道是谁想陷害我。”暮光闪闪的语气带着一些轻蔑。“他们那点小伎俩，用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清找到了一个疑点：“你这么胸有成竹的话，为什么不在一审的时候就向法官提出？”
“好吧，还有一个难题，跨境警署那边，有一个叫雄的律师，我的话总被他打断。”
“啊！是他吗？”
“你们认识？”
雄是一个钻当前律法空子的机会主义者，上一次改制的时候，允许律师在陈述期间随时发言，因为有些细节很可能会在对方完全陈述完毕后被忽略掉，立刻提出异议可以更好地防止因有意拖时间而造成的误断，这时候，雄这么一个粗鄙狂妄的雄辩者便有了舞台，他的惯用手段就是攻击对方的心理防线，或者为达目的使用舆论和诽谤——至少清认为雄使用过诽谤。
正是因为这样的改制，庭审还需要一个记录者，清曾在雄的辩场作为记录者，并用严肃真实的记录挫败过雄的诡计。清听说雄一直在为出价高的人而不是真相卖命，为此她一直在和雄做着对抗，无论是作为陪审团，还是作为记录者，清甚至为此专门考了律师证，并提交过修改这一规则的法案提议。终于，在下一次改制时，这个允许律师在陈述期间随时发言的规定将被抹除，而清明天和雄的对峙，很可能将是这场对抗的最后一战。
暮光闪闪听完清对雄的描述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主意。
“你待会去验证伪造指纹的时候，记得叫上跨境警察。”
“为什么？”
清不太理解这样的决定，雄和跨境警署应该是一条线上的，如果通知跨境警察，岂不是......
“听我的吧。”
“希望你做了正确的决定。”
清似乎感觉到一只手正在拍她的肩膀，也许是幻觉。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在完成验证之后，明天的二审，就看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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