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菟丝子与槲寄生(一百三十三)

第一百三十三章、读书人的事怎能叫凑字数?这叫心理描写,懂吗?
“啊啊你说的有点复杂,能不能简单点……”首笙挺起上半身,左手手心向下平展,右手食指顶着正中,大口大口地呼气。尔生扭过头,眉毛慢慢上扬,眼皮眨的跟蜂鸟翅膀一样。
她扭过头对着墙壁,“毕竟我学历只有小学三年级,因为被老师发现了我有血友病,而学校不想背锅,就让我退学了。在这一点上我真羡慕哥哥,哥哥只有50%会患——真的羡慕啊。”她从墙里慢慢渗出声音。
尔生缓慢的眨了一下眼,声音中略带点欢快的说:“哦,简单的说,我要让他死得又慢又痛。”小而尖的虎牙顶在下唇的边缘,他带着调皮的笑容,说出了残忍的话。
……
“你当然不会发现他的计划啦,连我自己都不太清楚呢哥,尔生这家伙才不用纸来写计划呢,都在他那记性超好的脑壳子里,嗯,你看不到的。”
尔生将食指在地板上的黑色上抚摸着,忽然握住,挤压了其他的,看着它一根根流入下水道,右手顶着花洒源源不断的水柱,在后脑勺参差不齐的发尾上抓着。他突然捂住嘴,后背颤抖起来,咳出呛入气管的水,断断续续的声音像某种歇斯底里的笑声。
他的头发在自己的视野里一下子缩小,他发觉到自己一下子被提起了,首绵右手臂夹着他的腹部,废话装着水贴在首绵的脸颊上,频频从尔生后颈的发漏出。
首绵说的很急,有些在发抖,把开心安心抱歉的等等情绪扔进榨汁机里,再把渣往首绵自己脸上一抹的这样笑着抱紧了他。尔生把头向后仰,左手捂着红肿,有硬物感的额头;仿佛在为刚才首绵把自己向前一扔就跑出去了,而有些生气的,鼓起被热气湿润的脸颊。
他亲吻了他的伤痕,而尔生似乎很别扭的把头往一边甩,不乐意接受。那伤口是在刚才尔生站在自己身后,手指尖靠近了自己后颈时,自己感觉到一种难以说明的寒意,于是向后一捞他的双手手腕,把他毫不犹豫把他过肩摔到了自己面前的地上,并让他的头撞上了墙面而造成的。
然后,然后……他把他轻轻地放置在地上,双手紧紧抓着自己上眉骨,似乎要把里头那两颗无用的眼球抠出来一样的用力,他阻碍着自己的视线停留在随便插在洗手盆的下水道口处的剪刀上。
他真的是疯了,看着他赤身倒在地上只能抬起沾着白色洗发露的双手手臂交错在脸前,十分恐惧的样子,自己居然想的是,把他的长发给剪断,想要看着他露出比那更得惊恐的眼神,因为那个眼神永远只会集中在自己身上,不会离开!
明明自己在清醒的时候是多么清楚尔生十分爱护自己这头长发的这一点啊,明明自己知道,看着他露出跟自己妹妹一样脆弱的表情时,自己那种心痛感,那种失望,是自己这辈子都不想再体会的感觉。
“对不起……对不起。”
“啊啊,啊,没关系哦,没关系哦,我原谅你了唷,所以笑一笑吧,还像往常那样冷静地笑吧,项斯。”在说出最后的那个名字后,尔生的肩膀放松了,也笑了。
“……嗯,我记住了,在你的面前我会冷静的,无论如何无论如何都会,冷静,的。”啊,他的牙咬的好痛,像是把上颚贯穿了一样。
项斯摘下口罩,吹着口哨,双手插袋,上了与回家方向相同的公交,坐在胶座上,对着上头的路线图用食指点点,以此打发着时间。很快,步行街的热闹场景出现在眼角余光处,他下了车,一边走一边拨弄着刘海,举直了手机,让自己的微笑在反射出的影像里更加自然一些。
安佩夕小姐正双手手臂张开,压在柜台上,像条死鱼一样张大着嘴,发着一些没有意义的音节,抬眼望见了项斯,对方轻轻挥手走进来,眼皮间深刻色的眸子,在进了店里,便进出打了蜡的木地板般明亮的光。
那天看还不怎么觉得这人特别,安佩夕小姐在自己面前立起手掌,刷上一层无色指甲油的指甲反射着店里柔和的白光——嘛,毕竟他给自己的正面只有那么几个,而且自己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尔生身上了。
这个就叫做,什么样的人就认识什么样的朋友吗?同样都有吸引人目光能力的二人啊……她摸了摸自己的耳垂,蓝色在汇聚在眼白的右下方,
“hi,有什么事吗?项——斯,是吧。”
项斯张开又长又细的手指,海星般攀在自己下半边脸上,手肘靠在玻璃柜台上,侧着脑袋,微笑中的热情又加深几分,“怎么只有店长一个呀?没有其他员工可用了吗?”
安小姐用手肘撑起白净的脸颊,麦黄色的长发慢慢滑至腰处,“近期的话是没能招到呢。你给我实话说说这件东西就这么难看吗?我送给他,然后他就走了,连请假都没有……他以为发个短信就能叫请假了吗!”
一只手握着的拳头松出食指,一直在太阳穴处不断戳着,另一只手指着项斯手腕上戴着的塑胶圈,“我这个老板也当得太没尊严了吧,爸爸肯定不放心继位给我的啦……总之你来是要干什么。”
项斯嘴角两边向下偏,深褐色如飘转的枫叶般落在眼白右下,她拉开斜挎的运动袋,拿出一张纸,透过光可以看到在浅灰色的色块里黑色的字,手指在鼻子旁轻敲。
安佩夕淡淡的眉毛随着眨眼,如翼般拍打了几次。是简历吧,那孩子的简历……蓝色迅速上涌,又落下,是项斯他帮忙的吗?他们真是对好朋友啊——朋友,吗?
项斯伸手在小姐眼前上下甩甩,她放大的瞳孔收紧,连忙指向身后的门,就在那个小柜桶那儿,她提高了声量喊道。单手正压在脸上,撑着自己。
不,一定是自己想错了,他们之间是友情至上的想法,真是太滑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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