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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科学的花修女白井智深:第八回 白井倒拔无窗楼,智深笑语成正果

2023-03-18御坂美琴同人白井黑子 来源:百合文库
待到白井赶到学都,但见城内尘沙四起,爆炸不断,烈焰如活物般四处攻城略地,行人在其间辗转呼号,哭喊求生。处处是断壁残垣,满地有残肢碎躯,耳内是哀嚎惨叫与大厦将倾斜之声,口鼻尽是硝烟与血腥之气。好一座锦绣城池,如今竟然生生化作人间地狱,当真可惊可叹。
据那佐天泪子所言,是此书作者镰池和马日夜笔耕不辍,身心劳累,压力积压难化,又兼宅居日久,不与外界接触,渐渐迷失了心智,丧失了真实与虚构的边界之感,其癫狂之心化作灾厄猛兽,来到这魔禁世界观为非作歹起来。为与那型月世界争一口气,竟把整个月球砸到欧洲,神之右席与正教清教顿时死于非命,右方之火、罗拉等人与大量未登场的人物亦死于火中。见一时间无人承担中期Boss一职,这和马竟附身亚雷斯塔,拿大楼与卫星在学都之内打起保龄球戏,一时间整座城市烈焰升腾,爆炸轰鸣不绝于耳,伴随着镰池和马的狂笑声漫天回荡,骇然可怕之至。
听闻食蜂操祈尚在学都之中,帆风已带了大寨的人马全军出动,白井坐镇后军,待得全军进城,正待上前去跟帆风,忽听一声巨响,眼前半截楼宇轰然断成两截,将帆风一行人尽数掩埋。白井正待上前施救,却不期那坍塌楼宇激起数十丈高的尘埃迎面扑来,白井站立不稳,几欲被那粉尘吹飞而去。狂风尘暴未息,烈焰又至。不知那楼中埋有何物,霎时间浓烟滚滚,方圆数十丈内酷热难道有如熔炉,隔着皮靴仍感地面灼热,烫的人站立不稳。
白井连番运使能力方才未被落石碎砾击中,心中暗叫苦也,
今番连自己性命都要送在这里,又如何相救帆风与诸位好友。
白井在地动山摇间连番行走,寻找那帆风润子。可一路上,但见鲜血残肢遍地,无数居民百姓伸手求援,心中实在不忍拒绝。明知救了一个,仍有成千上百个等着,要全部救下可是千难万难,却无论如何不忍心放手。
如此过了好一阵子,地震将息。白井将一孩子从废墟下救起,已然神困体乏,忽见满地废墟间一点碧绿的物什,正是那帆风手机上的呱太吊坠,如御坂一般。白井抓住那手机,奋力挖了几手,却不敢再动。但见帆风半身被压在钢筋水泥的丛林之中,身下隐隐透出一片暗红血迹,已然凝固多时。白井已知她自腰以下半身均被碾碎,再无可救,想到帆风对自己的深情厚谊,更想到一生孤独,好容易得来的朋友却要在今日失去,不由得掩面抽泣起来。
但见帆风睁开双眼,粲然一笑,便欲伸手轻抚白井额头。白井忙按住她的手,道:“姐姐切勿说话,在此莫要移动,待俺去请那呱太医生来。”帆风微微一笑道:“我是不成了,先前全仗着天衣装着强撑一口气,却天幸等到了你……白井妹妹,我伙伴虽有不少,但只有你与我灵魂相通,情意相投……死前能遇上你,当真再好不过……”白井握住帆风之手,泪如雨下道:“姐姐有何吩咐,俺定当完成,蹈死不顾……”帆风道:“请……代我保护……那女王大人,她当真脆弱……在此种境地下……可救不得自己……”白井心下明白,知道此时帆风已然万难支撑,多用能力支持一刻便是多一分煎熬,但若想救她,这人间地狱中如何能觅得抢救设备来?只得垂泪道:“智深定然竭尽全力,先保那食蜂安全无虞,再来相救姐姐。”帆风脸上陡现喜悦之色,用尽最后气力捏了一下白井的手,便闭上眼睛。
白井不敢再看,含泪离去。没奔出几步,又感地震加剧,却是那镰池和马再复聒噪起来。但
闻天空狂笑连连,附身亚雷斯塔的镰池和马,从那无窗大楼中伸出两手两脚,变为个

达模样

跨一步地动山摇,天地日月为之变色。只听那高达口中狂呼:“教尔等说老子挖坑不填,俺如

便一

个填

你们看啊!
”头部放出灼热光线,耀眼有如烈日当空。只见

雷鸣电闪
般一扫,

地被劈

好大
一裂缝,近

个学区
竟陷落下去。那镰池和马操纵高达
原地跳舞,似乎甚是开心。
白井向来鄙薄作者不公,见其真身降临,威力强大如斯,已然收去了轻视之心,那肚皮上捅几个窟窿的狂言是断不再发了,怒气却是更盛以往。想到这厮害得知交好友在瓦砾下孤身等死,便欲拼死倒在这高达脚下一了百了,但想起帆风嘱托,不得不叹了口气,远离高达而走。此时忽听和马发出惊怒之声,但见那高达似乎被外力修正般丢了神通,失了双足双脚与头颅,复变作那无窗大楼模样。只听一声巨响,恍若天崩地裂,那大楼直挺挺地插回地面,只震得白井耳边轰轰不止,口鼻眼睛均被激起的尘沙埋没。
待到烟尘落定,白井向那无窗大楼赶去,却见那大楼与大地交界处围了一圈女人,不时发出啼哭之声。白井见有天草式修女在内,不愿出面,遂躲在废墟之后偷偷观望。但见几个女人中有认识的银发修女,食蜂操祈也赫然在内,见她周身并无伤处,不由松一口气,知其无需自己再复保护,待得走近看去却吃了一惊:只见那刺猬头上条当麻半身被压在了无窗大楼之下,已然昏迷不醒。
那银发修女双目莹莹闪烁,道:“倘若这大楼再移动三寸,远离心脏,五和便可依我所传的法术治他,只是……只是……只是……”她连说三个只是,泪水已然扑棱棱落下。一高个女子穿着半身裸露的长裤,正欲抬手,却被哭着止住:“倘若不能一下移开这大楼,只当教他伤得更重,再动便来不及了……”“横竖是个死,不如让我一试……”“倘若一方通行在此,便能动得了这大楼了,可是他……”
白井在一旁听了片刻,已明白了七八分:镰池和马的恶灵作祟之时,这上条当麻前去阻止,虽得成功,却被这无窗大楼压住胸膛心脏,形势危急如同帆风那时一般。若救上条,须得立刻移开这大楼方好,拖沓磕碰反而会二次伤害,害了这家伙性命。
寻思至此不禁叹了口气,自己的空间移动之法虽最合用,偏生对这上条无效。此人虽似是条好汉,看来是命合当绝,再难帮手了。看到上条这主角被诸女环绕,想到帆风只能独自一人孤零零地等死,不禁心生愤恨,便欲悄悄离去。
白井正待离开,忽听一声呼喊从远天传来:“笨蛋,笨蛋,你当真愚蠢,你何苦如此,何苦如此啊!”白井心下大震,回首望去,正是自己魂牵梦萦的御坂美琴。但见她俏丽不减当初,面容却苍白憔悴,为悲痛所掩盖。她跌跌撞撞地奔来,双膝跪倒在上条面前:“你这笨蛋,又是何苦,你不晓得飞,想要解除这东西,只能冒险步行前去了是不是?为何要做到这般田地啊!”
见美琴抱头痛哭,白井只觉心如刀割,再难自已,一时站立不稳,踉跄几步,直退到背靠残

,方能缓缓坐下
。她心目中那美琴向来英勇洒脱,光芒万丈,从未见过她灰心丧气,更未见得她为某事伤心至此。想至此处,情知那伤心之对象绝非可能是自己,不禁越发难受,手抚胸口,心头蓦然涌起了那晚帆风的言语:“我敬她爱她,对她始终如一,只要她平安喜乐,我便是粉身碎骨,永世不得超生,也绝不后悔。”白井口中默念了这一番话,一声长叹,泪水簌簌而下,“帆风姐姐,俺也如你一般,纵使粉身碎

,也绝不后悔啊。”
御坂哭声未已,白井已从废墟掩护中走出。口袋中日夜收藏的,是从初春那里夺来的【体晶】小盒。白井一片片将体晶尽数放入口中,随手弃了盒子,一边手触大楼,凝神屏息,脑中计算起空间坐标来。
“你有何事?”御坂正在痛哭,抬头看了白井一眼,却认不出,“休要挡道啊!”此时白井身穿一袭破旧修道服,背着标枪葫芦,满面风霜之色,已然不是初离学都的那个娇柔少女。白井并不回答,脑中喃喃盘算。说也奇怪,论规模,论质量,移动此物都远非自己所能,更别提今日一番动作后已然大耗精神,万难持久。但吃下全部体晶后,只觉头脑中燃烧似火,全身血流加速,自觉倘若坚持半分,尚有可能。
“我问你是何人!”御坂咆哮起来,肩头微微颤动,“莫要在此碍事!”
快了,快了!
“莫要碍事!”御坂周身雷鸣电闪,但要发作,却听半空中一声巨响,大楼蓦地上升二尺有余,又轰然下落。落下位置与原先偏离半尺,恰落在上条的身体之侧。
“快快施法!”银发修女叫道,粉衣天草式巫女赶忙拿起仪仗。
御坂泪水未干,抬头左顾右盼,那黑衣怪人却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人为谁?好生奇怪……”
“是师太,那是俺老大!”人群中一个声音,却是那名唤元太的泼赖,被白井所逼来到学都避难,“俺老大白井智深,端的是浦上第一扛把子,连那无窗大楼也能给你们倒拔起来!老大万岁!俺老大天下第一!”
“白井,白井,”御坂皱眉自语,“断不可能……”但转瞬间听闻上条呼吸之声,忙前去查看,对这一闪而过的念头再也不顾了。
话说那白井对无窗大楼施展空间移动之法,竟侥幸得手,自己也不明所以。她一时羞于再见美琴,便瞬移而走。谁知行到半路,竟手足酸软,动弹不得,口鼻七窍更是流出鲜血来,擦之不尽,不由笑道:“这体晶竟如此厉害,初春这死孩子了不起,下次见她当饶她不过!”只得坐下歇几口气,再上前走几步,好容易到了天草式的医护帐篷前,已然走不动路,斜躺在地,冲其中修女喊道:“俺有个同伴,名唤帆风润子,被困在废墟,生死不明……”然而,说了一半却发现声音微弱,竟连自己都听不清,不由一惊,便停下了口。有几个修女原是来自岛原的,见了白井这番惫懒模样,只道她又在装模作样,只是不理。
白井爬了两步,见帐篷内满是伤患,莫说要她们挖掘废墟,寻人救人,光是腾出人手照看自己恐怕也是不易,心下已知帆风再难得救,却只发出苦笑。这一时间,忽然福至心灵,心道:“吾师说与我的四句谒语,‘遇风则兴,入水则定,闻雷而痛,逢神而归
’。这‘闻雷而痛’自然是为了姐姐大人吃此一场苦,‘逢神而归’却又是甚么鬼?”想到这里,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抓住过往一修女,提气喊道:“俺问你,此处可有神,又在何处!”那修女素来害怕白井,不知她所谋为何,只得道:“天父哪里会来此间。倘若神在,必然是那拯救学都的上条当麻【神净魔讨】也。”白井哈哈一笑,哑着嗓子道:“想不到,想不到,洒家这一生真是栽到你这类人猿手中了。初春说得要‘拼得性命’,诚不吾欺也!帆风姐姐你先行一步,俺去去便来。”言罢正色道:“俺今日合当死去,回归天父怀抱。生前从未好好当过修女,但有死后补偿。你速速给我备好空帐篷、汤水、衣物、纸笔和那天草式窖藏红酒,胭脂水粉也得一样不少,再找姐姐大人看俺。”那修女向来只道白井喜怒无常,行事难测,实力却是莫测高深,也不敢顶撞,只得把物品一件件备好了,又去叫那美琴。
白井沐浴更衣完毕,施上淡妆,写了书信,勉力呷了两口红酒,便靠在椅子上,只觉浑身酸软,几欲睡去。想起片刻后就能与御坂相见,经历由死至生地走上一回,两人之间当再无嫌隙,不由得心下欢喜,两腮酡红,面带微笑,便沉沉睡去。
却说那御坂美琴在上条病房外焦躁不堪,诸事不理,夜不能寐。天草式修女几番相请,反被雷鸣电击打了回去。待到上条醒转,伤势无忧,方才镇静下来。忽想起那修女相请一事,心下好奇,便去天草式帐篷查看,却见人人神情肃穆,流露悲切之色。
待见那天草式粉衣女子垂泪道:“智真长老,五和亲眼所见,当时正是这位智深修女,以一己之力去移那无窗大楼,救下了上条兄性命。”又听那智真长老道:“白井智深,你不辱使命,义气深重,故换来了我主天降圣迹,我天草式定当永世不忘。你我师徒一场,缘分虽浅,我却时时牵挂于你。如今先我而去,为师心中伤感难抑,却又不禁为你骄傲。”
御坂听得糊涂,莫不是哪位英雄修女相救了上条,
被天草式表彰,只是这人姓氏何以与我去年那同寝学妹相近?那学妹虽非坏人,但性情好生古怪,亦给自己平添不少麻烦,只同寝了两月有余便不知所踪,
不知现今何在。
但毕竟同寝一场,只希望那孩子莫要有事才好。想到此处,御坂便踮起脚尖,凑上前去,想看看那英雄长得怎生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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