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ver】总之是一把刀

#国设，有花夫妇出没
弗朗西斯有一点点羡慕路德维希。
当他们终于结束了漫长的讨论走出总部大楼时，远远的弗朗西斯就看到一辆颜色骚包跑车车身的荧光色穿透黑夜刺到眼前。
靠在车上的人向他们招手，动作幅度很大。
“路德！弗朗西斯哥哥！”
带着笑容冲了过来，费里西安诺分别抱了抱路德维希和弗朗西斯，在拥抱路德维希的时候给了恋人一吻。
“好想你哦！想快点见到你，所以就来接你啦！”
路德维希看上去有点窘迫的样子，德国人显然还是对这种公共场合的亲密举止感到不习惯。
不过也可能是因为他们刚刚结束工作吧，弗朗西斯这么想着，在看到跑车的一秒前他们甚至还在讨论严峻的局势。
“弗朗西斯哥哥要一起走吗？”费里西安诺转向弗朗西斯，打断了他的思绪。摇了摇头弗朗西斯表示他会自己开车回去。
“不然我们的工作狂又会开始和我讨论工作的，”弗朗西斯轻轻拍拍费里西安诺的肩膀，“我就不打扰了，祝你们有个愉快的夜晚。”
跑车绝尘而去，弗朗西斯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有些期待地划开屏幕，却发现是意想不到的人发来的消息。
“羡慕吗？他们真甜蜜呢不是吗？”
消息来自伊万。
“你监视我？”
皱着眉弗朗西斯边打字边走向自己的车。
“突然好奇你在做什么而已，”伊万完全没有想隐瞒监视的事，“我还可以告诉你阿尔弗雷德他们那边的监视装置在哪，不过他本人从来不看你们就是了。”
“所以，羡慕吗？”伊万追问。
弗朗西斯深深叹了口气，路灯下呵气的白烟模糊了他的视线。
羡慕吗？
当然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亚瑟了，自从脱欧谈判开始，他们就默契地开始了忙碌。并不是真的忙到一面都见不了，只是虽然说好了工作不影响感情。可是当重大的变故到来，情绪又怎么可能不受到波及？
他走进车里，点燃了一支烟。
“羡慕啊，难道你不羡慕吗？”
发送完，弗朗西斯放下手机。向车窗外看去时他发现路灯的光线下，一片片白色的结晶一点点落下。
下雪了。
雪很快变大，被风裹着倾泻而下。
烟的味道在轿车上弥漫开来，透过烟雾缭绕，弗朗西斯的眼前慢慢出现了一个身影。他的大衣扣子全都扣上了，带着暗红格子的围巾。弗朗西斯记得他的衣柜里也有一样的格子围巾，不过是深蓝色的。
他知道那人放在衣服口袋里，羊皮手套下的双手是冰冷的，像雪一样。让人总想要搓搓它们，让那双冰做的手在温暖里融化。
但烟熄灭了。
车窗外除了风雪，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