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破狼/长顾】乡村爱情故事（四）这个是真的四

“少女”庚x聋瞎十六
au （自认为）甜甜的乡村爱情故事
ooc属我
除人物外皆虚构
敏于事而慎于言于沈十六而言根本就沾不上边，标准的花瓶做派，摆在低处害怕哪个不长眼的给碰碎了，放置高处，他指不定什么时候闲于无聊，自己给蹦跶下来摔碎了。
长庚回到房间里抓心挠肺，大抵就是细数沈十六的条条讨人厌的地方，说是“莫须有”都不为过，转念一想，他们也待不了多久，迟早是要收拾东西走人，又何必置这样的气，又何必对他上这份心。
自以为好整以暇的长庚再一次见到沈十六时又慌了心神。
心有一隅的人啊，当花开时，世界就小了。
哪有什么花瓶会舞刀弄枪，长庚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什么？他教我？教我练剑？”心里的震惊自不必说，羞愧也在所难免，可能是人家看不下去了……就在这两者之间，硬生生钻出一个兴奋，只见了点光，便肆无忌惮地生长。
“兴奋个什么劲啊，难不成真让一个书生教自己如何练剑吗？”可惜他这样的自我否决是无效的，长庚还殷切期盼了起来。
沈十六放下了茶壶，端起了架势，却迟迟没站起来。
“你心里慌，脚下就飘，脚下若是站不稳，再厉害的剑法也都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书生果然只是些掉书袋的“空谈家”，丝毫没有打算站起来亲自教长庚。“指不定是从哪本书上看的，原来都不会啊……”长庚对于沈十六说的话也就前几句听进去了，杵在院子里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沈十六洋洋洒洒一大段，在长庚看来都是照本宣科，成功坐实了“花瓶”的地位，这头衔安上去也不怕有人跟他抢。本来还有些期望沈十六去教他，现在看来也不可能了。
但沈十六总是出乎他人的意料，见长庚对这些长篇大论兴趣淡淡，没有要随声附和的意思，没有做总结陈词，开口就一道惊天雷：“那我还是手把手教你吧。”
“什么？你……”长庚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喜悦，几乎要将忍了许久的兴奋尽数展现出来，可他还是收住了，找了个牵强的理由，堪堪压住了表现出来的那一点苗头，“我以为你不会……”
沈十六看出了少年的小小心思，他分明万事不愿透露，像是有个无形的壳子限制他的言行，给人展示的总是自认为最拿得出手的一面。而他沈十六又何德何能让这盒子破开小孔？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沈易的穷酸相也有好处，就是人看着面善，可这面善在长庚眼里却被过滤掉，更多的表现出是对于沈易的戒备，沈十六却丝毫体会不到沈易所说的“警惕”。
“我能感觉到他对我们很警惕，和他说话时我感受的来，说难听些，心眼多，和他说话时当心套你话。”心里揣着能诛九族的秘密，沈易也不得不对一个孩子多多“上心”。即使是小孩子也会对陌生人有所警惕，何况长庚？该有的心还是得留。“人家刨根问底问你户口了？”沈十六倒是不以为意，语气中满是对他哥哥的调侃。
“还真是，估计人家不达目的不罢休呢！”沈易反手给了他弟弟一记漂亮的回击，直接给人说哑火了。
“……”
沈季平他靠谱吗？站在沈十六面前的少年将他的喜怒哀乐用一种委婉的方法写在纸上，未言尽之处皆意无穷，稍稍琢磨便会看的透彻，他又是哪里来的两张面皮，哪一张又到底是真的，至少沈十六觉得自己眼中所见的不做分毫修饰。
“不会什么？除了不会吃菜叶子，我还真没什么不会的。”
“他竟然不喜欢……那碗面他是不是都给沈先生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长庚再次无地自容，大气也不敢出，一边犯着尴尬，一边默默对沈易的好感再次降低，谁让他吃了那碗面？
即使吃掉面的真不是他。
“我读书不行，习武还算凑合，勉勉强强能从强梁中逃出。小时候体弱，被爹娘硬逼着练武强身，虽然也没什么用……”沈十六心里清楚长庚的尴尬处境，岔开话题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从容地避开长庚的眼神，正想着要从背后搂着他来手把手教，才发现少年身高竟与他相差无几。
“子……子熹？”看着沈十六有些头大的愣在那里，试着用这种称人表字的方式念到沈十六，从他嘴里说出的，竟然显得格外珍贵。
但沈十六并没有发现长庚的异常之处。沉迷于自己各种无理的想象，突然被人打断，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握住长庚的手，顺着姿势将人带进了自己的怀里，做出一副要练习的样子。
“糟糕，他好像是真的比我高……不可能，这孩子扯条太早了吧！”沈十六这是一杆子打翻一船人，仗着自己发育晚，就觉得全天下的孩子都是这样，根本没有意识到长庚已经到了年龄，但他还是有一点想到了，那就是长庚只会再长下去。
突如其来的靠近直接让毫无防备的长庚上了头，觉得自己是叫表字太过亲密的缘故，连忙改了称呼：“沈十六！”沈十六的动作迅速又带有练武时的攻击性，长庚的身体还下意识地抵抗了一下，其实更多的是不习惯。
这是长庚从来没有体会过的。被困在一隅之地的他从来没感受过他人的温度，秀娘的名字在他的内心被扩大数倍，给他留下的伤痕被刻在了内心的石墙，密不透风地阻隔着来自外界的温暖，他甚至不知道秀娘双手的冷热，更别提怀抱是如何的温暖。
但他现在知道了，可笑的是，给予他温暖的，却是个陌生人。
“不是你想让我手把手教你吗？”温热的气息卷着挑逗的意味，沈十六的话甫一开口，长庚的耳根就被这气息给染红了。戴上琉璃镜的沈十六连细微之处也能微察秋毫，这勉强算作是细微末节，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猜想着长庚的脸会是怎样的一种境况，心里还在暗笑着，他怎么跟个女孩子一样。
“我什么时候说过了？”长庚当机立断，矢口否认，但内心还是骗不了人的，甚至连自己也骗不过。
“我说的是 想 ，又没说你告诉我了。”
长庚算是又被沈十六给戏弄了，他刚才的否定不就证实了内心所想吗？沈十六如此这般，打着练剑的幌子靠近长庚，变着法儿套出他的心里话。但即使是知道了沈十六的目的，也会巴巴地再上一次当吧，这算是……饮鸩止渴吗？
“其实吧……我就是瞎猜的。”沈十六给长庚来了个大喘气，压住了“你的表情告诉我的。”这句话，差点儿将自己的想法宣之于口。
“瞎猜猜这么准？”长庚是没了耐心配合沈十六了，原来他和他哥才是一路人，嘴里没一句实话，他觉得沈十六这么做就是故意给他看的，他对人家上心，人家也对他“上心”。于是乎默默地在心里骂了一通，忿忿地挣开沈十六，要离开院子：“不练了。”
一头雾水的沈十六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天理不容的错，刚刚还在害羞的少年怎么一下子变了脸，总以为长庚在玩笑，冲着他来了一句：“给我当儿子的事再考虑考虑呗！”
哪有这么说话的？长庚转身将剑砸向了沈十六，以发泄自己的不满，反正又砸不死。但沈十六没给他这个发泄的机会，轻而易举地接住了要砸在他身上的剑。长庚转身扬长而去，身后传来的是沈十六没心没肺的笑声……
沈十六嘴角的笑容随着轻哼的一声变了样，桃花眼微合，说尽心中事……
“小兔崽子，沈季平搞定不来的还能难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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