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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克世界同人小说《坦克族II》第十章:忆

[雫...]
坠毁的直升机,零散的交火声,奄奄一息的少女...
[射击...]
脑海里满是混乱的记忆,就像电影一般。
[这是我经历的事情吗...]
 ......
自从军队改组以后,百运的生活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军衔降至为士官,从战斗部队撤出编入了后备部队。而且,没有了之前战友的庇护,再加上特殊身份使得百运在这几个月里吃了不少苦头。
“恶心的人类”
“切,不就是有黑豹的庇护吗,没有黑豹的庇护她什么都不是”
“还中校呢,我看现在的士官军衔都高了”
这些话百运也听习惯了,虽然对自己的身份记忆还不是很清晰,但自己对于人类于改造士兵的矛盾却牢牢的记在心底。确实,之前有黑豹一行人的庇护,百运才能受到周边的尊敬,但那毕竟也是士兵们看在黑豹等人的份上,实际上大多数改造士兵还是十分厌恶百运的。
又是一天中午,同往常一样,百运来到唯一一个乐意给自己盛饭的窗口打饭,这一天的午餐还不错,至少比昨天多了两块牛肉。
扎好捆扎带,铁把手和饭盒直接摩擦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百运微微低着头朝前走着,浑然没有发现前面站着的三个人。
短短的一瞬间,伴随着饭盒跌落在地上的声音,一切已经发生了。
“搞什么,没看到前面的人吗?”
百运没有吱声,只是微微鞠了一躬,打算去拿起饭盒。
“想这样就走吗?”
一名穿着军官常服的女人踩在饭盒上,鞋跟把百运得手压在地上。
“我说,你这样是不是太没眼见了?”
“哎,这不是那个该死的人类吗?”
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旁边的人纷纷停下了手里的活转过身来看着这四个人。百运蹲在地上,没有说话。
“嘛...好像之前你还是中校军衔呢?不过现在我看看,哦豁,只是一名下士...”
女人俯下身子,抓起百运的领子,百运侧着脸,丝毫没有重视的样子。
“你啊...”
女人用力一推,百运直接坐到了地上,看着百运没有还手的样子,女人更来劲了。
“之前是有黑豹罩着你,现在呢,黑豹被车走了,你只是个没有用的工具而已,更何况黑豹她也只是靠家族上位的花瓶....”
“住口”
百运轻轻的说了一句,女人似乎并没有听到。
“住口!黑豹才不是花瓶!”
“你说什么?”
直到百运大声吼了出来,女人这才听见。
“你还在为那个女人说话啊...”
女人一脚踢在百运肚子上,尖头鞋的冲击力让百运趴在地上无力起身。
“真是弱不禁风呢...”
女人嘲讽地说道。
[少惹事]
这是上一次见到黑豹时黑豹留下的话,至少现在体会到了。
“住手!你们在做什么!”
突然,从三人的身后传来一位女人的吼声,听上去十分愤怒,这下子众人的目光又随着声音而转移,气氛变得安静下来,仿佛能听见鞋跟与地面的敲击声。
“你们知道这是多么恶劣的行为吗?!”
猎豹一个箭步上去拉起了踩着百运的女人,手紧紧的攥着女人的衣领,女人咬着牙看着猎豹,猎豹则是狠狠地瞪着女人。
“猎豹...中校...啊...没想到会在这碰到你啊...怎么,今天你没有去陪你的 小奶狗 吗?”
“你说什么?”
猎豹猛地提起女人的领子,就想要撕裂一样。
“喂,要不散了吧...中校...”
另外一名女兵凑过来说到,然而猎豹丝毫没有想就这样放过对方的想法。
“你们啊...”
猎豹轻声说到,左手向后撤了撤,然后猛地打在女人的肚子上,伴随着从中心扩散到全身的剧痛,伴随而来是一阵反胃与眩晕感,女人失去了力气,瘫软的倒在了地上。
“这就是你们收到的训练吗?”
紧接着,猎豹一脚狠狠地踢在女人的肚子上,见到猎豹开打后两名女兵赶忙上去拉住猎豹。
“抱歉,中校,我们以后会注意的,放过她吧,这样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你们也好意思这样说吗?”
猎豹挣脱了两人,指着百运说到
“这就是你们对待战友和上级的态度吗?我不管她之前是什么人,但是她现在是一名德国军队的士兵,就是我们的战友。你们就这样对待你们的战友?!”
“抱歉,中校,我们...”
“像她道歉”
猎豹说到,小步迈到百运身边,搀扶起了百运。
“已经没事了...”
猎豹轻声说到,百运低着头,沉默不语。刘海遮住了眼睛,让人琢磨不透这孩子的想法。
“喂,你们,感觉道歉啊!”
猎豹喊道,两人慌忙的喽呵道歉,而之前率先挑事的女人已经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原来猎豹中校还有这么可怕的一面啊...”
“一直以为是很温柔的人呢...”
猎豹并没有理会传来的蜚语,相比之下更关心百运的状态。因为之前黑豹就交代过这个孩子的心理状态一直不是很稳定,一定要仔细看护,对于刚刚那么大的冲击,保不准会发生什么。
“星野下士,不要紧吧?”
看着状况不太对的百运,猎豹咬了咬嘴唇。
“肚子痛吗?要不先去医务室看一下...”
还没等猎豹说完,百运就挣脱了猎豹,跌跌撞撞的冲出了食堂。
“凛!”
猎豹大声喊道,但并没有使百运停下来。
[凛...]
在经历了这一场小小的风波后,食堂又恢复了先前熙熙攘攘的状态。
禁闭的房门,窗帘遮住了阳光,百运窝在床边,把自己藏在这黑暗的空间当中。
已经习惯了。
百运这样想着。无论自己怎样做,自己和周边人的差异依然存在,即使自己还不清楚自己的****。
[雫...]
耳边又想起了这个声音。
[没关系哦...]
[你是谁?]
[我是你]
[......]
真是个奇怪的人。百运把脸压了下去,双臂抱紧了双腿,眼睛无力的瞟向一边。
[很难过吧?]
[......]
[回来吧...雫...]
[你到底是谁]
[......]
果然很奇怪。慢慢的起身,走到卫生间。水龙头发出了吱吱的声音,但并没有水流出来。百运呆呆的现在水龙头面前,之前泼洒在身上的汤汁散发着气味。百运沉默的转过身,索性把衬衣脱下来扔在地上。
咚咚咚
传来了敲门声。
“星野下士,你在里面吧?”
是猎豹的声音,百运在屋子里站着,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走到门口,轻轻的打开门露了点缝。
“有事吗?”
“忘了通知你,今天南侧的宿舍会集体停水,我想,你可能会为此困扰吧。”
“......”
百运抿了抿嘴。
“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可以用我的房间。”
“唔...”
百运偏过头思考了一下,虽然很难为情,但确实是个可行的办法,嗯,就这样了。
百运点了点头,遍把门打开,示意猎豹进来。猎豹在表达谢意后,踏进房门。
黑暗的房间,宛如静谧的深夜一般,露出一股寂静孤独的感觉。
“话说...下士一直不开灯的吗?”
“唔...?!”
百运似乎反应过来什么,抱着脏的衣服跑到门口去按开关。
“嘛...其实拉开窗帘就可以啦...”
猎豹说到,灯光照亮了屋子,借此机会猎豹好好的打量着百运的卧室。出乎意料的整洁,就连必要的日用品都没有多少。桌面上只放着一本漫画,军装整洁的挂在衣柜里,只有床上有刚刚使用过的褶皱和一个布偶熊。
[未免太整洁了...]
这时,百运抱着自己的衣服拉了拉猎豹的袖口。
“已经好了吗?”
滴答...
水滴从天花板上落下,坠入水中,水蒸气上升到天花板上凝结成水珠,每一次洗澡时抬头望天花板都是个饶有趣味的事情。百运蹲坐在浴缸里,保持着和刚刚在床上一样的姿势,因为体型的缘故,浴缸的水刚好可以摸过百运的肩膀以至于不会体验到后颈凉嗖嗖的感觉。一边听着洗衣机轰轰的声音,一边静静地思考着。水滴声,洗衣机的声音与一点点微弱的声音就这样构成了一个相对安静的空间。
“洗衣机的噪声还真是大呢...”
猎豹推开卫生间的门说到,一边无奈的抱怨一边打量着这个已经布满锈迹的洗衣机。
“啊...又要去换一台了,果然之前哪一位 旅客 没有怎么爱惜过呢...不过这间卧室好像是黑豹住过的的来着...”
听着猎豹的声音,百运慢慢的把下巴沉浸到水下,用嘴巴轻轻的吐着气泡。凡是听过猎豹讲话的人,都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无论是日常问候,抱怨,指令甚至是训骂都会流露出母亲般的感觉,况且猎豹本身也是母性本能很强的人,一旦相处久了之后总会产生依赖感。
“猎豹...你在吗?”百运小声问到。
“嗯?”猎豹瞟了一眼浴帘
“有什么事吗?”
“唔...”百运迟疑了一下
“能不能...帮我...”
“?”猎豹的手指搭在浴帘上,三根手指勾住了浴帘的边缘。
“拿一下洗发露...在我的房间...”
“啊咧...好的,请稍等我一下”
这么久这是百运谁的第一句话,或许挤出这一句话也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吧。猎豹想着,走到百运的房间。
“洗发露...嗯...是这个吗...”
猎豹从架子上拿起一个瓶子,看上去并不像是洗发露这样的东西,更像是一种化学溶液。
“不会拿错了吧...”
猎豹又在架子上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一个能和洗发露粘上边的东西。怀着疑惑的心情猎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是这个吗?”
猎豹从浴帘和墙壁的间隙中将洗发露递给了百运。
“嗯...谢谢”
[真的很奇怪...]
猎豹靠着墙想着,第一天看到百运是在巴巴罗萨行动开始前的一个月,那时她正紧紧的跟在黑豹身边,感觉是头一天还没有的事情在第二天就突然发生了,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这孩子是哪来的,黑豹又有意的回避这个问题,这一度引起了猎豹的怀疑。慢慢的到了后来,这个孩子的身份一点一点的揭露出来,但也仅仅知道她是人类的军人,和改造士兵同样的能力与相貌却又有很大的不同。而其中,最引人注意的则是她那一头奇怪颜色的头发和奇怪的发卡,那时从蓝色头顶到渐变到紫色发尖的奇怪发色,据说是亚洲人,但猎豹很清楚亚洲人的头发颜色也不是这样的,更不是染色。无数的猜测分分从四处冒了出来,人类的秘密兵器,高科技产物的人造人,病毒,魔女...猎豹本来是不喜欢谣言的,但还是忍不住去猜测。
“猎豹...你肯定很疑惑吧...”
“哎...?”
猎豹愣了一下,扭过头。
“我知道...我很奇怪,和你们在一起...但是...”
“呃...”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
百运轻声说着,这倒是个很罕见的事情。猎豹静静的听着,等待着百运的下一句话。
“我曾想过...人类和改造士兵有什么不一样...我们有着一样的外观,我们会说话,我们有智慧,我们有感情...但是...我们为什么不一样呢...”
“因为我们有着不一样的 自我定义吧...”
猎豹说到。
“人类确确实实对自己的定义为 人 这种生物或名词,而我们对于自己的定义则为 武器,而我们的造物主,即人类对我们的定义是 用于战斗已与生产的强化生命体 这样来看的话我们也就是一种道具一样的存在了吧,在早期还没有爆发阿姆勒战争的时候,尤为明显”
“唔...阿...阿姆勒战争?”
“那是改造士兵与人类展开的全面战争...我记得持续了好几年吧...后来人类败退...”
[阿姆勒战争...阿姆勒战争...]百运的脑海里不断的闪过各种词汇与画面。
[明明知道的...可是...想不起来...可恶...]
“对了...星野下士,你之前是在人类的军队服役吗?”
百运没有说话,似乎还沉浸在刚刚的话题当中。没有得到回复的猎豹稍稍失望的叹了口气,沉默了一下。
“如果水凉了的话就马上出来哦,不然凉水泡澡的话会感冒的。”
“唔...”百运小声的答到。
没多久,百运就围着浴巾走出了浴室,头发上湿漉漉还滴着水,带有微弱蓝光的水滴在地板上留下一点点的痕迹。虽然猎豹早就察觉到了异样,但还是放下了警惕心。
“哎,为什么不擦干呢?”
猎豹走上前去,用毛巾轻柔的擦着百运的头发。百运眯着眼发出轻轻的哼哼声。
“如果不擦干净的话,会感冒的哦...”
百运没有吱声,只是默默地站在原地,这种奇怪的感觉,似乎很久没有体验过了,亲切而又陌生,忽近忽远,仿佛是一段模糊的记忆。
“先坐在床上,我去拿一件干净衣服给你”
猎豹把浴巾折叠挽在小臂上便转身朝衣柜走去,百运安静的坐在床边头发搭在肩上盖住了身体前端的隐私部位。看着平整的床铺和整洁的屋子,百运多少感觉到有一些舒适。
“如果不嫌弃的话,先穿这件衬衣好了...”
猎豹手里搭着一件白色的制式衬衣,连上面的军衔也没有卸掉。当然,帝国国防军的徽标还缝在上面,看着这个徽标,百运回想起了之前在东线和黑豹在一起的日子。
手缓缓的放下,攥着衣服放在腿上。虽然并不想打断百运的回忆,但还是强行的把衣服给百运套上,系好了扣子。军衔耷拉在肩膀旁边,整个体服都显得松垮垮的。
“或许不太合身,但是先凑活一下吧...”
“没事...已经习惯了”
百运扯了扯衣领,瞟了一眼桌子上的照片。
那是几张旧的泛黄的黑白照片,看上去没什么值得注意的。百运仔细的看着照片上每一张面孔,似乎都是猎豹先前的照片,唯独最左边一张,图中的少女和男人很值得探究。与其他几张照片不同的是,这张照片中的男人是穿着美军的军服,而另一名少女则是穿着德国军服一脸落魄样。
“猎豹...那张照片...”
百运伸手指着,猎豹顺着百运德手势看过去,尴尬的笑了笑。
“那张啊...倒不是什么光荣事迹...”
“被俘虏?”
“你这孩子看的还蛮清楚的...”
猎豹拿起这张照片,静静地看了许久。
“都是过去的事了...没必要太在意。”
猎豹站在原地,手里捏着照片冥想了很久,突然想起什么。
“对了,你还没吃午饭吧?”猎豹问到,百运轻轻的点了点头,又猛的摇头。
“不吃饭的话会饿的,即使没有训练...”
猎豹转身从身后的柜子里面拿出一盒通心粉。
“麻烦你稍等一会...我去煮通心粉给你吃”
百运本想拦住猎豹,但是却迟疑的坐在床上,只得看着猎豹走出房门。百运呆呆的坐在床上,身上裹着被子。明明并不是寒冷的天气,却感觉不到一点点温暖。百运回忆着之前零星的记忆片段,杂乱的思绪缠绕在一起,怎么也理不清楚。
[好烦...]
双手按着头不断的摇着,大脑仿佛要炸掉了一样,发卡的指示灯从绿色变为蓝色,思绪逐渐混乱,视线也变得模糊。寒冷,和恐惧弥漫在身边。爆炸声,嘶吼声在耳边回响,女人的喊叫声挥之不去,无论想不想听,都在那里发出响声。
“啊啊啊...”
百运低声呻吟着,四肢颤抖着,相比较刚才完全就是两个人的存在。
“不要啊...不是我...”
不知道在和谁对话,只是低声呻吟着,很痛苦的样子。
“紧急状况,进入应急调试”
发卡发出了声音,指示灯开始频繁的闪烁。
“束缚系统以激活”
“啊啊啊啊啊!”
随着发卡接触器发出的电流,百运整个人震了一下,然后向前倒去,翻滚到床下。
“抱歉让你久等了,星野....星野下士?下士!?”
不知过了多久,百运缓缓地从床上坐起,看着傍边一脸担心的猎豹。
“我...”
百运迟疑了一会,没有说什么。
“已经没有事了吗?下士 ”
“恩...”
“不介意的话,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没...没什么”
看着百运并不想说的样子,猎豹便没有追问下去,毕竟她做为人类和改造士兵还是有很大差别的。及便如此,猎豹对于百运还是抱有很强的好奇心。
[这个孩子,肯定有不同的地方吧。]
“对了,如果饿了的话,通心粉还热着哦”
猎豹小声说到,白运点了点头,看着桌子上的饭盒,白色的热气隐隐约约的从碗口升起,看上去就很好吃的样子。
[......]
作者:-猎喵-
一审:-猎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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