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LP同人】边界：罪（下）
好消息是，二审延迟到下午，坏消息是，地点不在春藤市，而是邻近的铁道镇，那里是交通的中心，同时也是人最杂的地方。
这意味着具市长不能再为科学家的安全保驾护航，虽然跨境刑警会一直跟随，但他们的保护仅限于审判期间，一旦确认暮光闪闪无罪，他们就不会再一直跟随，清担心暮光闪闪所说的陷害者会在那时动手。
清昨夜的收获让她对这场判决有了几乎绝对的把握，二审延期则给了她充足的时间休息。
跨境刑警在午饭过后先后找到了所有参与人员，路途不远，跨境刑警的车队连成一队，缓慢地前进。
“我们的通讯不会被查出来吗？”
清应暮光闪闪的要求，将在二审的时候依然戴着机械耳环。
“你放心，我的科技不需要械能，他们是查不出来的。”清在听到声音时朝远处车上的暮光闪闪看去，似乎科学家并没有张嘴说话，就把信息传递给了自己。
她是怎么做到的？
“我不会去冒没有必要的风险，我们的一切行动都是为了万无一失。”
这是行车期间暮光闪闪的最后一句话。
按照最传统的未更改的流程，首先由原告方陈述被告的罪行，随后被告方再进行反驳，当然，按照当前系统的规则，被告方也可以在原告方陈述时反驳。
尽管如此，清愿意尊重法庭古老而庄重的纪律，她对任何人都可能发脾气，但在法庭之上，她总能克制住自己。
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原告方的律师席，是雄，清的老对手。
还没等法官用“肃静”来调节气氛，雄就已经开说了。
“我来再一次陈述案件的经过：被告用某种方法将被害者诱导至闸门下，随后利用闸门将其杀害，再使用特殊方法将其处理掩埋，整个案件经过简单明了，我方要求严惩被告，尽管被害者可能只是一个未注册的工人，一个流浪者甚至一个乞丐，然而，生命是平等的，我们应当对他们一视同仁，无论在哪个年代哪一届法律之下，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雄摆出的那副冠冕堂皇的样子让清感到极其厌恶，但她还是等到了雄说完。
“那么请问原告律师，她的动机呢？”
“动机有很多，首先，图财就是一种。”
“证据表明被害者身份未注册，这样的人哪来的财给——”
“我说过了，动机有很多，图财是一种，但未必就是。”
雄果然一如既往粗暴地打断了清的陈述。
“或许被告和被害者有仇？也有可能是一种原因啊，或许被告患有精神疾病，你知道的，科学家有很多都是疯子，又或许，被害者看到了不该看到的秘密，被告只是为了杀人灭口呢？”雄说着用手指着坐在被告席的暮光闪闪。“据我说知，她所属的进化科学院曾经与械能科学院有过很多矛盾，械能科学院对世界的贡献你们有目共睹，他们这些生物科学家对世界的贡献又在哪呢？而在很久之前，进化科学院就有某些科学家被查出，用活体做变异实验，你敢肯定，她没有参与其中？”
法官已经看不下去了：“请原告律师将话题回归本案，不要谈论案件之外的事。”
清知道这种手段，污蔑，诽谤，尽管雄可能在接下来不会再提这些事了，但刚刚的话即使说者无意听者也有心，铁道镇的陪审团会不会被感性左右理性，谁也说不好。
“那么我们就继续说这个案子，为什么被告方律师会坚持为这样一个人辩护？莫非你也窥见了不得了的秘密？想帮某些疯狂的实验做挡箭牌？”
“我不知道什么疯狂的实验，我只知道你所说的案件假设仅仅是一种可能性。”清知道自己不能被雄的话干扰，她陈述着自己之前就准备好的假设。“我要为被告做无罪辩护，我的案件假设是——”
“无罪？你疯了？这样一个人你跟我说无罪？你瞧瞧她的皮肤，瞧瞧她看大家的眼神，我的天哪，天知道谁会是她邪恶计划的下一个受害者！”
清听到了耳环里的声音：“你看，他一审的时候就是这样，我的上一个律师差点和他打起来。”
“我还见过更过分的。”清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他这么喜欢演，就等他表演够。”
“肃静！”法官再次发话。“请原告律师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要撒布恐吓信息，请回归本案。”
这一次清抢先说话了：“我方的假设是，有人蓄意陷害被告，用一具处理过时间信息的尸体和伪造的指纹伪造了闸门杀人的假象，其目的是掩盖他们自己的罪行或单纯为了陷害被告。”
“无稽之——”
“我有证据。”
这一次，是雄的话被清打断了。
跨境警察请到的鉴定专家将检验结果递交给了法官，并投屏给所有人观看。
“指纹是伪造的，好，那能找到你说的真凶吗？你能说出谁是陷害者吗？”雄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瞟了一下清。
“不能，我也不需要去找，这是跨境警察的事，这份报告唯一能证明的，是被告没有——”
“是被告没有碰过尸体，那也不能证明被害者不是她杀的啊。”雄再一次打断了清的话。
“但这样一来，当前的证据也不再能证明被害者是被告杀的。”
“照你这么说，这是个死局咯？还是说，你在怀疑跨境警察的办案能力？”
“这倒是说到重点了。”清没想到雄自己跳到了坑里。“为什么一个身份未注册的死者会被挖到跨境警察的案子里，而不是当地公安的案子里？为什么某些暗处的人要大费周章掩埋尸体伪造指纹，来制造假象蒙骗大家？”
“或许你的假设真的成立，但把案子交给跨境警察是出于对他们的信任。”
“你很懂嘛，是你提的案？”
“什么？怎么，怎么可能是我提的案？”
“那本案就不言自明了。”清转头向法官。“之前的报案者，也就是那个躲在暗处的‘人证’，他伪造了一切所谓的‘证据’来欺骗大家，为了达到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如果搜查他，我确信能找到伪造指纹的工具，而他也正是杀害被害者的凶手，被告的无罪辩护成立，应当当庭释放。”
“这种结论有些过于草率了吧？”雄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是吗？那么之前原告律师的结论是否更加草率？据我所知雄先生是一位认钱的主，在法律改制之前的最后一段时间，我相信您是良心发现打算为了正义挽回点名声，可惜这位可恶的报案者将包括您在内的所有人都蒙在了鼓里，对吗？我可不希望您是为了某些背地里的好处才来参合这件案子的。”
雄闭嘴了，他知道清在给他台阶下。
不过这些反击的话不是清自己想出来的，而是暮光闪闪背后指挥的。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清也很想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二审结束，在一边倒的决议之后，暮光闪闪被判无罪，当庭释放。
“好啊，这下没有专车送我们回去喽。”
暮光闪闪伸了个懒腰，准备等清想办法。
“这到处都是火车，随便找一趟都能把我们送回春藤市。”清先亮出了她的钱包。“走吧，又不用你给钱。”
“不，我要坐专车。”
“我上哪给你找专车去？叫个出租车？”
“不，就我们两，雄不是刚夸完械能的好处吗？共享汽车，开一辆回去呗。”
此时天色已晚，清可不想开共享汽车回春藤市，虽然路不远，但这两个城市的通路路灯太少，白天走还行，晚上开车她没有安全感。
但一想自己原本的继承案还在等着解决......
车灯大开，上路。
“既然现在只有我们两了，剩下的一半真相，可以告诉我了吗？”
清还记得当初暮光闪闪向她承诺的话。
“好吧，我给你讲一个故事。两个孩子，姐姐和弟弟，被一个残暴的恶汉役使，一个偶然的机会，他们认识了一位科学家，科学家承诺给他们庇护，所以他们逃出来了，恶汉一路追到了科学家的住所，受到了应有的惩罚，科学家也决定*******。但是科学家偶然看见，孩子们的眼里闪着天真的光，他两似乎，把这个世界想得太美好了，科学家知道总有一天孩子们会重新理解世界的残酷，所以她下了第二个决定：让那个美好的世界，永远留在孩子们心里。”
故事讲完了，车内只剩下沉默。
“这个世界会很美好的。”过了一会，清开口了。“每个人的一点点努力，汇聚在一起，这个世界一定会很美好，只是可能，不属于我们。”
又一阵沉默。
“你说的这个故事，是真的吗？”
此时的暮光闪闪，正盯着清的那只橙色耳环。
“你就当它，是一个故事吧。”
这意味着具市长不能再为科学家的安全保驾护航，虽然跨境刑警会一直跟随，但他们的保护仅限于审判期间，一旦确认暮光闪闪无罪，他们就不会再一直跟随，清担心暮光闪闪所说的陷害者会在那时动手。
清昨夜的收获让她对这场判决有了几乎绝对的把握，二审延期则给了她充足的时间休息。
跨境刑警在午饭过后先后找到了所有参与人员，路途不远，跨境刑警的车队连成一队，缓慢地前进。
“我们的通讯不会被查出来吗？”
清应暮光闪闪的要求，将在二审的时候依然戴着机械耳环。
“你放心，我的科技不需要械能，他们是查不出来的。”清在听到声音时朝远处车上的暮光闪闪看去，似乎科学家并没有张嘴说话，就把信息传递给了自己。
她是怎么做到的？
“我不会去冒没有必要的风险，我们的一切行动都是为了万无一失。”
这是行车期间暮光闪闪的最后一句话。
按照最传统的未更改的流程，首先由原告方陈述被告的罪行，随后被告方再进行反驳，当然，按照当前系统的规则，被告方也可以在原告方陈述时反驳。
尽管如此，清愿意尊重法庭古老而庄重的纪律，她对任何人都可能发脾气，但在法庭之上，她总能克制住自己。
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原告方的律师席，是雄，清的老对手。
还没等法官用“肃静”来调节气氛，雄就已经开说了。
“我来再一次陈述案件的经过：被告用某种方法将被害者诱导至闸门下，随后利用闸门将其杀害，再使用特殊方法将其处理掩埋，整个案件经过简单明了，我方要求严惩被告，尽管被害者可能只是一个未注册的工人，一个流浪者甚至一个乞丐，然而，生命是平等的，我们应当对他们一视同仁，无论在哪个年代哪一届法律之下，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雄摆出的那副冠冕堂皇的样子让清感到极其厌恶，但她还是等到了雄说完。
“那么请问原告律师，她的动机呢？”
“动机有很多，首先，图财就是一种。”
“证据表明被害者身份未注册，这样的人哪来的财给——”
“我说过了，动机有很多，图财是一种，但未必就是。”
雄果然一如既往粗暴地打断了清的陈述。
“或许被告和被害者有仇？也有可能是一种原因啊，或许被告患有精神疾病，你知道的，科学家有很多都是疯子，又或许，被害者看到了不该看到的秘密，被告只是为了杀人灭口呢？”雄说着用手指着坐在被告席的暮光闪闪。“据我说知，她所属的进化科学院曾经与械能科学院有过很多矛盾，械能科学院对世界的贡献你们有目共睹，他们这些生物科学家对世界的贡献又在哪呢？而在很久之前，进化科学院就有某些科学家被查出，用活体做变异实验，你敢肯定，她没有参与其中？”
法官已经看不下去了：“请原告律师将话题回归本案，不要谈论案件之外的事。”
清知道这种手段，污蔑，诽谤，尽管雄可能在接下来不会再提这些事了，但刚刚的话即使说者无意听者也有心，铁道镇的陪审团会不会被感性左右理性，谁也说不好。
“那么我们就继续说这个案子，为什么被告方律师会坚持为这样一个人辩护？莫非你也窥见了不得了的秘密？想帮某些疯狂的实验做挡箭牌？”
“我不知道什么疯狂的实验，我只知道你所说的案件假设仅仅是一种可能性。”清知道自己不能被雄的话干扰，她陈述着自己之前就准备好的假设。“我要为被告做无罪辩护，我的案件假设是——”
“无罪？你疯了？这样一个人你跟我说无罪？你瞧瞧她的皮肤，瞧瞧她看大家的眼神，我的天哪，天知道谁会是她邪恶计划的下一个受害者！”
清听到了耳环里的声音：“你看，他一审的时候就是这样，我的上一个律师差点和他打起来。”
“我还见过更过分的。”清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他这么喜欢演，就等他表演够。”
“肃静！”法官再次发话。“请原告律师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要撒布恐吓信息，请回归本案。”
这一次清抢先说话了：“我方的假设是，有人蓄意陷害被告，用一具处理过时间信息的尸体和伪造的指纹伪造了闸门杀人的假象，其目的是掩盖他们自己的罪行或单纯为了陷害被告。”
“无稽之——”
“我有证据。”
这一次，是雄的话被清打断了。
跨境警察请到的鉴定专家将检验结果递交给了法官，并投屏给所有人观看。
“指纹是伪造的，好，那能找到你说的真凶吗？你能说出谁是陷害者吗？”雄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瞟了一下清。
“不能，我也不需要去找，这是跨境警察的事，这份报告唯一能证明的，是被告没有——”
“是被告没有碰过尸体，那也不能证明被害者不是她杀的啊。”雄再一次打断了清的话。
“但这样一来，当前的证据也不再能证明被害者是被告杀的。”
“照你这么说，这是个死局咯？还是说，你在怀疑跨境警察的办案能力？”
“这倒是说到重点了。”清没想到雄自己跳到了坑里。“为什么一个身份未注册的死者会被挖到跨境警察的案子里，而不是当地公安的案子里？为什么某些暗处的人要大费周章掩埋尸体伪造指纹，来制造假象蒙骗大家？”
“或许你的假设真的成立，但把案子交给跨境警察是出于对他们的信任。”
“你很懂嘛，是你提的案？”
“什么？怎么，怎么可能是我提的案？”
“那本案就不言自明了。”清转头向法官。“之前的报案者，也就是那个躲在暗处的‘人证’，他伪造了一切所谓的‘证据’来欺骗大家，为了达到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如果搜查他，我确信能找到伪造指纹的工具，而他也正是杀害被害者的凶手，被告的无罪辩护成立，应当当庭释放。”
“这种结论有些过于草率了吧？”雄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是吗？那么之前原告律师的结论是否更加草率？据我所知雄先生是一位认钱的主，在法律改制之前的最后一段时间，我相信您是良心发现打算为了正义挽回点名声，可惜这位可恶的报案者将包括您在内的所有人都蒙在了鼓里，对吗？我可不希望您是为了某些背地里的好处才来参合这件案子的。”
雄闭嘴了，他知道清在给他台阶下。
不过这些反击的话不是清自己想出来的，而是暮光闪闪背后指挥的。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清也很想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二审结束，在一边倒的决议之后，暮光闪闪被判无罪，当庭释放。
“好啊，这下没有专车送我们回去喽。”
暮光闪闪伸了个懒腰，准备等清想办法。
“这到处都是火车，随便找一趟都能把我们送回春藤市。”清先亮出了她的钱包。“走吧，又不用你给钱。”
“不，我要坐专车。”
“我上哪给你找专车去？叫个出租车？”
“不，就我们两，雄不是刚夸完械能的好处吗？共享汽车，开一辆回去呗。”
此时天色已晚，清可不想开共享汽车回春藤市，虽然路不远，但这两个城市的通路路灯太少，白天走还行，晚上开车她没有安全感。
但一想自己原本的继承案还在等着解决......
车灯大开，上路。
“既然现在只有我们两了，剩下的一半真相，可以告诉我了吗？”
清还记得当初暮光闪闪向她承诺的话。
“好吧，我给你讲一个故事。两个孩子，姐姐和弟弟，被一个残暴的恶汉役使，一个偶然的机会，他们认识了一位科学家，科学家承诺给他们庇护，所以他们逃出来了，恶汉一路追到了科学家的住所，受到了应有的惩罚，科学家也决定*******。但是科学家偶然看见，孩子们的眼里闪着天真的光，他两似乎，把这个世界想得太美好了，科学家知道总有一天孩子们会重新理解世界的残酷，所以她下了第二个决定：让那个美好的世界，永远留在孩子们心里。”
故事讲完了，车内只剩下沉默。
“这个世界会很美好的。”过了一会，清开口了。“每个人的一点点努力，汇聚在一起，这个世界一定会很美好，只是可能，不属于我们。”
又一阵沉默。
“你说的这个故事，是真的吗？”
此时的暮光闪闪，正盯着清的那只橙色耳环。
“你就当它，是一个故事吧。”
往下边塞珠子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