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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小说连载·刀犬使巫女(95)

——你想干掉我,先听我讲故事——
紫低头看了看两位爱将被剥夺的御刀,神情没有些微变动。她的语气也一如平常,庄重而平稳:“两只迷途的小鸟,果然还是飞到我面前了。你们正面战胜了亲卫队,以同龄人的标准的确是出类拔萃的刀使!”姬和不为所动,叫战道:“那又怎么样?你怕了不成?你要是不攻过来,我们这就打过去!”可奈美盯着紫的一举一动,同时分出一眼瞟着目镜上的倒计时读数,确认活动时间还有9分钟多。她一遍遍地暗暗叫自己放松,可是深知这绝非平常战斗的兴奋无法抑制。
“勇气可嘉,我也希望亲自验证你们的实力是否大过口才。”紫不动声色地抬起左臂,“可惜场合不该是今晚,你们也不是我必须战胜的敌人。”她突然捏紧拳头,轻描淡写地说:“看来你们还挺依赖那套装备的,我这就帮你们打消最后的念头!”可奈美一激灵,发现目镜上的数字毫无征兆地开始紊乱,随后全部跳转到0。突如其来的沉重感令她单膝跪倒,一看腿上等处的活性熔渣已呈现死寂的灰色。她赶紧看向姬和,后者果然也无法动作跪在地上,用小乌丸强撑着上半身恼怒地问:“折神紫,你耍了什么花样?!”
紫的平和此时却宛如带上了嘲弄的光弧,语气有些非故意的高高在上:“无他,只是向你们展示了滥用隐世能量的技术有多脆弱和不牢靠。只要距离得当,我可以把上百人已穿着的装备全部停机,只是现在面前仅有你们两人而已。时间正好还够,你们还是赶快脱下无用的铠甲,和我坦诚交流吧!”
姬和一咬牙,几下就把头部、胸部、胳膊和腿上的组件全部扯开丢掉,一挥手呼来了暗夜,不服输地喊道:“正好!我与你交流的唯一方式就是以剑相击,你的死前哀鸣是我最想听到的声音!如果那时你还能保持人身的话,我还可以祭拜一下你,大荒魂!”可奈美见状加快速度脱去了剩余装甲,忙不迭地招来十兵卫护在身前。
现任局长自信的笑容更为淡然:“能够用解释和对话互相理解的事,就没有必要生死相拼了吧?又一次见到你们,我的情绪有少许高扬过度,还请包涵——换成你们面见故人的后代,激动之情恐怕将不亚于我。”她见自己的的话在两人脸上勾出更大的疑惑,闭目仰首道:“十条篝女士:昔日一别再难相见,心下恻恻不能自已……”
黑发女孩的脸突然红一阵白一阵,羞愤地打断紫的吟诵:“这是朱音小姐写给我母亲的信,你怎么会知道内容?!你偷偷进我家了不成?!”
“我能倒背如流,因为这封信就是我亲手所书!”紫睁开眼睛,目光灼人,“听你所言,舍妹恐怕也是见到你才得知有这封信,当场就能认作自己的手笔,演技大有长进!”见姬和握刀的手紧中微颤,她大度地挥挥手说:“我提及此信不是为了取笑,不过看你们的样子还是很难心平气和。让你们的隐犬和我的伙伴直接交流吧,很快就能证实我没有丝毫敌意。”伴着话声,幻轮坊悄无声息地从紫的背后闪出,优雅地小步走向二人。
可奈美与姬和交换了眼神,立即轻轻甩头。十兵卫便镇定地迎上前去,与那阿富汗猎犬四目对视,互相盘绕了几圈,最后上前一步口耳厮摩。它如同触电般浑身一抖,抬起头望向主人。可奈美读懂了伙伴的意思,惊讶地脱口而出:“怎么会这样?那孩子居然……”姬和耐不住性子,挥手让暗夜扑上去。灰蓝色的灵缇两跳落到幻轮坊身边,怀疑地凑上鼻子。一阵耳语般的接触后,它也困惑地抬起头转向主人。姬和先用唇语复诵,继而在震惊中高声说:“……没有战斗的必要?它到底对你说了什么?”
目送两犬踱回到少女们身边坐下,黑毛犬也蹲踞于地抬高嘴巴。下一秒,可奈美跟姬和再度面面相觑,随即一同看向幻轮坊——黑色猎犬的嘴没有动过,却有一个洪亮浑厚的声音自它头上发出,直贯两人的耳朵:“初次在这种场合见面,希望不会让你们受惊。我和这只隐犬一样是来自隐世的生物,与它共享生命将近20年了。重新介绍一下自己,我在那个世界的名字用你们的语言来描述,最贴切的说法是‘见者’。你们既然已得到了同伴停止敌对的建议,不妨卸下戒备听我说。我要讲述的是我如何来到你们的世界,又怎样和紫相遇并携手共同前进至今的过程,一切当然从20年前的灾难开始——”
“雪那,你的隐犬走位太靠前了,赶快撤回它!”年轻的紫毫不顾惜自己,回头强硬地命令道。但是一切刚一发生就已太迟,巨大蠕虫荒魂的五根口边巨爪同时扎进彩耶的身躯,将它攫到数米高的空中,猛地挤压攥紧。紫的心底冒出无色的怒火,冲过去的动作却冷静无比,犀利的双刀三斩将那巨虫破开大口,再躲开喷薄的熔渣。美奈都紧跟着冲过去,把圆桌大小的头部剁了下来。后边一声惨叫,雪那浑身酥软地卧倒在地。
攻击队员们立即分成两拨去查看雪那和她的隐犬。少女痛苦地紧闭双眼,将妙法村正搂进怀里。白色的牧羊犬则一动不动,见熟悉的隐犬同伴凑近,突然抬起头发出一声悲鸣,随即颓然倒下。篝眼见它的身体轮廓迅速变淡,发光的粒子渐渐飘起,不忍地偏过头去。随着彩耶完全消失不见,雪那也痛呼一声,失去了写的保护。跪下来看着她的纱南紧咬牙关,抬手抹去夺眶而出的眼泪。
紫低着头走到雪那面前,俯身道:“你完全不用为我这样做,难道你不相信我本人、幻轮坊和篝她们的实力吗?”雪那忍痛睁开眼睛,苦笑着回答:“我是为服务紫大人而生存的,在战场上想不出别的方法,就只能成为您的剑和盾了。能为守护您献出生命,彩耶一定也会心满意足吧……?”
攻击队长沉痛地打断她:“你说什么昏话?彩耶是为了保护你才带伤奋战的,直到缩退都放心不下你这个主人!”她抬起头看了众人一遍,再度低下头斥责:“你以为只有你失去了一名同伴吗?由于你对自身的轻率,我将失去更多的队友!”接着,紫不容置疑地吩咐道:“彩叶学姐、结月学姐,请你们务必把我们中最年轻的两个人安全送回后方。美奈都也跟着回去,本来护送的人数就无法满足两倍准则了。至于篝,”她看向篝的眼神中用严峻遮掩着深情,“我们继续前进,去结束带来这不幸和痛苦的一切!”
篝坚毅地点点头,便和祈沙华跟上紫并肩而行。目送着两人融入荒魂产生的薄雾最终消失,美奈都不是滋味地板起脸。她回过头假装不经意地说:“结月学姐,我申请一次突然的离队行动,有个地方一定得去一下!”已经把闭着眼的雪那安置妥当的结月看了看她,摇头说:“就算我不同意,你也会离队吧?反正我已经猜到你的去向了,随你便吧!”彩叶睁大眼睛郑重地嘱咐:“小紫有着明显的自毁冲动,你们几个要一起回来,看你的了!”美奈都抬高胳膊挥挥手,微笑着道别:“感谢学姐们支持,我去去就来!”
沿着通往江之岛最高点的石阶,两人一犬以最能实现的高速前进。不断有姿态各异的荒魂从雾中冲出来,被三把御刀飞速旋转着斩杀;它们在溃灭前发射的棘刺和极细液柱也击中了少女们的身体,令她们至少一瞬间动作迟缓。祈沙华左右蹦跳掩护两个刀使,即便多处受伤也毫无退缩之意。饶是如此,紫的心中仍有忐忑的成分:这段时间内作为发生源的大荒魂又进化到何等程度?她们的体力和伤情真的能坚持到决战之地吗?
“紫大人当心!”篝疾呼一声迅移到紫的侧后,举剑试图遮挡突然冒头的荒魂发出的压射。熔渣还是在高压下射出,轨迹却失了准头,绕着篝的身体在地上拉出一条烧蚀印记。原来在压射开始时,荒魂本体就被奋力一劈的强度扭歪,躲过一劫的篝愣愣地看着出刀的人,一时说不出话。紫击倒了当面之敌,转过身冷冷地说:“同样的话我说过了,你也一样不用担心我的安危!”随即转向突然出现的援兵:“你又闹哪样?无视我的命令吗?”
美奈都俏皮而潇洒地挥刀上肩,浅笑连连:“凭你们三个突入,恐怕等不到把杀手锏撒出来的时候。就算知道你不会领情,这个忙我也帮定了!”紫哼了一声,摆开继续前进的架势。美奈都笑吟吟地摸摸祈沙华的头,又与篝交换了坚信而乐观的目光。
下期预告:深入敌阵的三杰面临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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