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巍 追心 又名论赵云澜是如何沦为一个大猪蹄子的 （沈巍 赵云澜 沈嵬）

外面的雨下得有些踌躇，滴滴答答的，沈巍却是很有耐心地在那儿等着。他的面前摊放着一本古书。书打开，人的心却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现在是七点，马上他的丈夫云澜就要回来，他做好的饭菜刚刚热到一个程度，吃到嘴里不会烫嘴，恰到好处。
七点过了五分钟的时候，赵云澜回来了，就像一个被设定好的活的玩偶，就连迟到都是规规整整的五分钟。沈巍照例被他调戏了一番，心里怀着异样的满足被他抱到了沙发上。那个人亲了他一下，带着明显的亲昵，然后暧昧地说：“吃饭前我想先吃你。”
或者是像从前那样急匆匆地赶到饭桌前，坐下就开始吃饭，一边还嚷嚷着饿死了。他知道这样的表演会让沈巍高兴。当然他的表演不是假的，因为他这个人就是吊儿郎当，喜欢表演。
沈巍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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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巍迷离着眼，抬起头来，拉拉他的袖子。赵云澜拍拍他的肩膀，温柔地让他先睡，然后坐在床前，眼前一闪而过一双灵动美丽的眸子。
沈巍的眸子，又不是——毕竟是两个人，一个叫沈巍，一个叫沈嵬，还是有区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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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澜是在谈判室见到沈嵬的，那么熟悉的气场，那么相似的神情，他几乎以为是沈巍过来查访了，然而那个人握住他的手时，笑一笑，说，他是沈嵬。
大大的眼睛蒙上了一层眼镜没有沈巍的忧伤，反而像一扇明亮的窗子，让他的眸子愈发有一种被遮掩后迸裂的美感。他介绍自己的项目时，神情是那么自信，不是沈巍的掌控一切的自信，是对他研究项目的虔诚和热爱。
他说到最后的时候，似乎预感到表演结束了又会是一次失败——他已经失败了很多次，不太讨人喜欢的项目想让人买单总是有些不切实际的。但是沈嵬毕竟不是沈巍，他年轻，所以总是怀着不切实际的梦想，憧憬有一个知音踏着祥云接自己上梦想的王国。别人眼里寒栗的现实，在他眼里不过是需要努力然后通往成功的桥梁罢了。
如果遇到别人，这可能就是碰碎他不切实际梦想的最后一颗冰渣子，到时候他会长大，明白现实的狠戾和复杂。不过很幸运的是，他碰上了赵云澜，一个因为自己的夫人也研究生物工程而对这些有着些微了解和特殊感情的人。
他听了沈嵬的项目，直接对他说：”好。“
他不是很懂自己这句话的分量，但是沈嵬骤然的惊喜还是震撼了他。他在阳光中微笑着，像是骤然成为神的稚嫩天才。而赵云澜就是保护他那一颗纯真心灵的柔软外壳，让他前方本来的荆棘，骤然化为了他以为本就属于他的广阔天空。
他从讲台上冲下来，给了赵云澜一个大大的拥抱——”太感谢您了！“他年轻的脸上满是欣喜和认同：”赵总，我能请你吃顿饭吗？“
赵云澜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喜欢听他用那个生疏的名字：”以后还要合作，“他自己随便扯了个借口好把那个新称呼的亲昵掩盖过去：”叫我云澜就行。“
沈嵬惊讶地看着他，不易察觉的皱眉后是因为开心不再探究的放纵内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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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嵬是个不怕生的，叫了第一遍云澜，后来就叫得愈来愈顺口，愈来愈带着炽烈的感情了。赵云澜觉得这不是爱，他只是恰巧碰到一个和沈巍很像的年轻人，想帮他罢了。
一句话就把自己隐秘的心思掩盖得干干净净。
他给沈嵬投钱，看他看着自己时眼中的依恋和赞赏，觉得十分得意——他的确一无所有，冰冷无情，但是他还有钱，有了钱他什么都能买到。
一点点钱就能得到别人的垂青，他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而沈嵬和沈巍的影子也渐渐在他眼里重合——沈巍做实验的时候也是这么专注吧，沈巍发现数据吻合也是那么开心吧，沈巍沉默的时候其实是在咬着唇思考怎么套住自己吧。他发现沈嵬虽然和沈巍很像，可是他单纯得什么都摊在脸上，让赵云澜得以窥见那颗对自己都封闭如钢铁的心一丝秘密。
或许是很多秘密。
也或许只是赵云澜安慰自己的猜测罢了。
毕竟，他还是爱沈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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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巍发现赵云澜最近有些喜气洋洋，他觉得自己不应该问，可是赵云澜的喜色都摆在脸上了，他不问又觉得晃眼。
他不问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是那么清晰地被隔在千里之外，赵云澜是他的神，是远方渐渐消逝的光点。他想触也触不到了。
没错，沈巍爱赵云澜，很爱很爱，爱到他不敢把自己给赵云澜看，因为那太脏了，他怕赵云澜看到之后会不爱他。
如果赵云澜是因为他没注意，不小心透露的脏不爱他，那是他自作自受，怪不得赵云澜。
沈巍这样想着，把自己的一切都打理得精心动人。他完美的笑容，温柔的做派，永远的信任，他用这些来拴住赵云澜的心。如果再好，他真的给不起了。
其实赵云澜开始也是被这样的沈巍吸引了——太完美的美人了，还垂青自己，那不是天上给自己好运吗？一定要接着。后来他调戏美人，也是因为如果他不动手，沈巍就是神台上的神，端坐在那儿一动不动，能让你怀疑他是不是死了
只有耳朵红红时的害羞还能证明他其实是个过于苛刻不过还能在自己面前放松的小美人。
然而——好吧，承认吧，赵云澜没过多久就受够 了，他既不是虔诚的信徒，可以一辈子对完美矢志不渝，也不是那种流氓，以欺负美人为乐。他更加不是那种喜欢被捧在手心里一辈子不沾灰尘只被绒布包着的小娃娃，只要沈巍哄着。他是个人，活生生的人，有七情六欲的人，他希望对面那个人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然后两个人一起在繁杂然而快乐的生活里长成一株草，而不是自己被另一个吃力然而虔诚的神包裹着，包裹成了一个被完美窒息的茧。
他就是贱，好东西摔在地上，不要。他就是要一个泥土捏成的人，不是个陶瓷做的小娃娃。
这种思想太危险了，赵云澜当然不会把沈巍和自己剖析得那么体无完肤。他只是模模糊糊地觉得自己需要点乐子，或者一个出口。他不会放弃沈巍的，沈巍那么完美，就像他强烈的自尊心一样，镇在家里就给家也贴上了一层完美。
赵云澜也有完美主义，他的完美主义就是家必须单纯，温暖。那些陪他玩的人可不会和他玩这一套，低着头窝在沙发上点了个外卖还一边玩手机的爱人是赵云澜接受不了的，他一定要像个孩子一样回家，让”妈妈“，哦，对了，是老婆，烧饭给自己吃。或者举着锅铲打自己一顿，自己才舒爽。
当然，沈巍不会那么做，沈巍太爱他了——其实他也不知道沈巍爱不爱他，不过从自己每次都能得手可以看出，沈巍应该是把心都贴在他身上撕不下来了。
沈巍只会在自己作乱的时候温柔地说：”别闹“，然后瘫软在自己怀里：”云澜——“赵云澜就会看着他粉嫩的面颊，在那一刻确认沈巍是爱他的。
爱到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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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赵云澜还是不满足。人一旦得到了一层完美，对于其他的缺憾就会愈发耿耿于怀。在赵云澜身上也不能免俗，虽然看起来他好像大大咧咧，压根没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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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澜是在这个星期一去沈嵬家的，沈嵬的家充满了生活气息，不同于沈巍的精致，沈嵬的坦诚让他的家就像一个”沈嵬26年人生陈列馆“。赵云澜看着那沙发上软软的淡绿色枕头，窗台上放着的仙人掌，还有这个站在他面前看着他的沈嵬，心里的热情就抑制不住。
他看着沈嵬，”需要帮忙吗？”沈嵬大大的眼睛在镜片下弯起。不同于沈巍的疏离，沈嵬是真的很开心，他的这个亦友亦伴的好朋友真的让他出乎意料，除了在工作上全力支持，平易近人，在生活上也是这么让人愿意亲近。
”好啊。“他神秘地说，”你会用电饭煲做火锅吗？“
”啊？“赵云澜挑挑眉，“沈教授在这方面也是个人才啊！”
”那当然。“沈嵬得意地说，”这是吃货的基本素养！“和沈巍相似的声音，那么俏皮的活力，赵云澜几乎以为这就是沈巍，然而不是，眼前冲进厨房，抱着电饭煲放到餐桌上蹲下去找电源的不是沈巍，是沈嵬。
其实他蹲下去的时候，赵云澜下意识地就扶住了沈嵬，“小巍，你的腰！”然而那个人在自己怀里颤抖了一下，红晕布满了他的脸颊，他说：“我的腰没事。”
“我很年轻啊，腰怎么会有事？”他艰难地笑着，努力把“小巍”的平声转化成“小嵬”的缠绵活泼，但是他做不到。他只能把这一层愤恨和嫉妒藏到身后，轻轻拉开赵云澜的手，那小心害羞的样子让赵云澜一瞬间又以为看到了沈巍。
当然这一次他不会叫错。
强忍着心中的悸动，赵云澜打着哈哈，“不是，我看你们经常弯腰对着实验台做实验，我就觉得你可能那里比较吃力。”
“不会的。”沈嵬忍着心里的抽痛，抬头对他一笑：“我经常锻炼身体。”（请注意这里沈嵬是蹲在地上找插头的，赵云澜站在他旁边）
这之后赵云澜好像忘记了刚刚发生的事，他惊讶地看着电饭锅里鼓鼓地往上冒泡，帮沈嵬夹那些菜，看沈嵬因为一片白菜叶子流下了眼泪。
在这种家常的氛围中一切也变得亲昵随便。
“你啊你，你不能吃辣怎么还吃啊！”赵云澜递过去一杯水，看沈嵬咕咚咚地喝下去。看他还在咳嗽就走过去帮他拍了拍背。
沈嵬僵住了——这样好像爱人，手掌的面积那么大，在他背上开出一朵朵稚嫩随风飘扬的小花。他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赵云澜一眼：“可是我就是喜欢啊。”可怜兮兮地像个需要被安慰的小宠物。——“哥哥总是不让我吃，说怕我感冒，可是。。我就是很想吃啊。”
他这样争辩的样子让赵云澜有些好笑——“好啦，喜欢就吃好啦。难道还缺那几瓶买水的钱？”
沈嵬一听，就知道他在揶揄他不能吃辣还强撑着，顿时就气了要打他，被赵云澜一把抓住了手，又因为挣扎的惯性，他直接扑到了赵云澜的怀里。
温暖有力的怀抱和赵云澜特有的令人沉迷的香气让他有些沉醉，不想抽离。
而赵云澜看着那已经靠在自己怀里的年轻男人，也觉得自己过火了。
但是加速的心跳敲击着他的心，仿佛是在挣脱什么，告白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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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总，”他看着那因为拔电已经冷却的火锅，余光里看着赵云澜很认真地斟酌着字句：“你还吃吗？”
“不吃了。”赵云澜说，“我还有一个会要开。”
虽然他真的有一个会要开，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是欲盖弥彰，在给自己已经注定的离开找理由。
“我走了，你慢吃。”
沈嵬站在门边，对这个男人的依恋还没有那么快消散，他需要漫长的时间疗伤，或者是因为不想忘记又必须失去，就固执地只允许让不能赶走的时间来冲刷心灵凸起的顽石。
“好。”他说，“你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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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澜觉得自己疯了，本来他维持着一切的平衡，现在平衡被自己的冲动打碎了。好吧，虽然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他，这不是冲动，这是被冲破的渴望——他的欲望，再不满足他一定会干枯而死。
人的欲望本来就是危险的，为了控制它人给它安上了一个情的牢笼，不让它四处奔流。现在赵云澜在沈巍地方得不到的，在沈嵬那儿完完全全地得到了。结果和他想象的不一样——他的家要是纯洁的，他的情人是要放荡的，他的妻子是要羞涩的。现在这一切在这个人人平等的国家里不能做到了。
他的良心让他最后拒绝了沈嵬的求爱，他的欲望要他贯穿这个小妖精，和他时时刻刻沉浸在欲望的海洋里，出落得光润水华，恣意盎然。
他喜欢快乐，可是他好像要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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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沈嵬不理自己了。而家里的那位也似乎怀着心事，一拍两散的节奏。
他不知道沈巍已经对他够好了，他的离婚协议书还在拟定，不然可以直接拍在他脸上了。
没错，沈巍知道了这一切。这是一个偶然事件。沈巍恰巧就听了一个情趣用品店员的话，在赵云澜的身上安了一个“情侣一日游猜猜他一天在外面有没有想你啊？”的窃听器。
在赵云澜的衣服上。他在送赵云澜出门的时候偷偷嵌在他衣服里的。
然后，如你所见，沈巍在下午无聊地回家的时候，拿着耳机，听了一场可谓是感人肺腑的活春宫。
相似的然而年轻的声音迸发出生命的活力，沈巍确定他一辈子都没有这么放肆地尖叫过，颤抖过，在爱人怀里放心地说出那些话，然后引来那个人的笑声（他可能把赵云澜当时叹息的气息当成了忍俊不禁）
后来他没听下去，就把那个配套的白色小耳机从脖子上一拉，扔到了垃圾桶里——他的心胸这么狭窄，竟然嫉妒了 ——云澜这么好，是会有很多漂亮的男孩喜欢他啊。和自己相比，年轻的放浪的自然好一些。自己要是做出那种事，是没有那些人做得好看，是。。不太放得下去。
自己是。。一直在这些事情上不太放得下去的。
但是如果让自己在赵云澜面前真的。。，沈巍知道他绝对不会。他本来就是用所谓的纯洁安静害羞的外壳来吸引那个人的，如果连这个都没有，他还能用什么留住云澜，他还有什么？
可笑啊，在这种时候他还保持着他那可怜的自尊和控制欲。
他最后还是承认了，自己不太适合爱玩爱笑的赵云澜。云澜虽然爱自己，但是也是个活人啊，忍着放不开的自己那么久，还耐着性子给过自己几次情欲的快乐，自己是应该感谢他，不应该为难他的。
云澜走了也很好啊，至少自己干干净净的，没有威胁过他什么，一切都是干干净净的，干嘛要做得那么难看呢？
他的平和持续到回家前，赵云澜在打电话，他显然没有注意到沈巍，这楼层里没人，他开了免提，声音很大，很清晰地传过来。
“小嵬，接电话！”
“今天的事是我不对，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我没有骗你啊！”他听到突然的脚步声，觉得心烦，转过头一眼瞪过去，就射进了沈巍的心里，早已经残破不堪的心里。
然后在赵云澜的惊呼中，沈巍对着他直直跪了下去，手撑着地面，吐了一口血，在一片苍白的被咬得死紧的唇上。
“对不起。。。”他哭着，很歉疚很歉疚，“你不喜欢我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挡了你多少路？”他低着头，“我一直很自私，以为你不说就是你同意，其实你一直不同意的对不对？”
他想起赵云澜从前的温柔，不知怎么像放错了电影——明明眼里写满了不耐，为什么自己会把他当成爱情文艺片呢，还是最缠绵的那种，自己竟然还把那痛苦的忍耐当成了对自己的爱，真是恶心！
“离婚协议书。。”他挥开了赵云澜想要扶他起来的手，揪住旁边的墙壁站起来，有些摇晃，不过基本稳定，“我已经写好了。。真的。不应该瞒着你的。”
赵云澜这才知道沈巍每天伏案写的压根不是什么学生需要批改的作业——他一向自律，工作上的事从来不拖到生活里。他是把自己都揉碎在那一纸离婚协议书里，逼自己离开他啊。
“沈巍。。”一时间他也有些心慌意乱，“小巍。。”“谁要和你离婚。。。没有人要和你离婚。。啊”他颤抖着手想去扶靠在墙上的沈巍，“你。。吃过饭了吗？”
“没有。”沈巍说，“你可以让他做给你啊。”
被监视的愤怒在那一刻把怜惜燃尽：”你看到了？“
”没有。“沈巍突然觉得赵云澜卑鄙得可怜，”是窃听器。“
他被扇了一巴掌，可是并不还手，就像还手了把自己也弄脏了似的，”赵云澜，我们断了。“
眼前狼狈的男人让他心里的幻想消失了，他惊讶自己居然会和这种人纠缠不清，提心吊胆，想为他献身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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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巍走在街上，有些恍惚，突然一个人撞到他身上，他连忙扶住，习惯的温柔让他的脸上是温和的笑脸：“你没事吧？”
那个年轻人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眼里带着泪花，眼睛红红的，楚楚可怜。然而那张过于相似的脸让沈巍的瞳孔骤然收紧——这不就是那个勾引云澜的小妖精吗？
然而那个小妖精一点没有身为妖精的自觉，看到沈巍抿抿唇，有些无措地软软地说：“谢谢。”就要走。他的蓝色西服沈巍也有一套，此刻看着竟然像在看自己。
“同学，”他拉住那个人的手，“你没事吧？”
那个人笑了笑，“哥哥，我不是同学，我已经毕业啦，在这所大学任教。”
他看着沈巍，脸上满是羡慕，“哥哥，你真好看。”难怪云澜会放不下他，他真的是一个很温柔很好的男人呢。
比起这些，自己的“漂亮”是那么浅薄。竟然还用漂亮犯了错。
他由衷的赞美让沈巍莫名其妙。然后那个沈嵬就走了，留下了一头雾水的沈巍。
不管怎么样，日子还是要照旧过的，不过是比原来更艰难了一些罢了——因为自己用来快乐的心被一块块挖走了。
不剩下什么了，竟然就是虚无的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