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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歌剧同人 神蕉侠侣 1 侠影迷离

二月初春,朔风吹拂,春寒料峭,东京大运河畔熙攘一片。此时正值那北境人偶(Chorus)之王大军压境,屯军于北,虎视眈眈。河流早已解冻,只有片片浮冰漂流其上,被来往船只撞得七零八落。此处往来的,不是应征而来,同那天堂大侠共御敌害的舞台少女,便是携着包裹家当,只盼早一刻远离战火之地的平民百姓们。
河畔一家旅店内已然挤满了旅客。自知人偶作乱以来,国内交通崩坏,往来不便。众人虽知最早的列车旅船均要到次日凌晨方至,却无不期盼早一刻离开这是非之地。天色渐暗,渐渐地飘将起雪来,忽见三人掀开那门口卷帘,挟着一股夹雪寒风而来,“老板,可还有房间?”
只见当先那人是个矮个子女子,一头茜色短发,甚是英朗爽利,身后跟着一名年轻贵妇,容貌甚美,手持折扇,打着哈欠,一副慵懒之态。她身旁跟着位少女,十五六岁年纪,生得清秀明丽,与那贵妇形貌甚至相若,一双漆黑的大眼四下打转,显然甚是好奇。
那客栈老板赔笑道:“三位客人,小店早已客满,着实没有房间,”手指着大厅内众人道,“各位倘若不嫌弃,可在此间与众人一同歇息便如何。”那贵妇哼了一声,“双叶你当真无用,这点小事都办不来,”上前掏出一张黑卡,扬了扬道:“要钱俺们与你便是,你开旅店的岂会没有房间备着!须知俺们可是舞台少女,不比那闲杂人等要贪你房钱!”那老板苦笑道:“小店安敢如此。为了相助天堂大侠全国招募义兵,已然把自家的卧室都腾出给了众位义士了,”伸手指了指身旁昏睡的两个孩子,“就连小人的一对儿女也没得房间可睡呢。”
贵妇见那两个孩子裹在毯中睡得甚是可怜,情知无法,只得叹气一声,那名唤双叶的女子上前开路,说了几声得罪,在一张桌前挤出几个位子来,让三人落座,又点了些茶水饮料。只有那少女甚是兴奋,见周围众人聊得兴起,不由侧耳倾听起来。
只听邻桌一粗豪汉子道:“这许多年过去,那些劳什子人偶终是打到此间来了。”他顿了顿,有道:“只可惜有天堂大侠在此坐镇,她老人家神机妙算,武功高深莫测,更兼有这般多好手相助,定能击溃那帮妖精怪兽,还俺人类疆土。”
但听一人笑道:“你既然如此这般自信,何故要舍东京而走?”那人正色道:“正是天堂一家请俺们离去,你岂会不知?倘若战火一起,为了保护俺等平民天堂大侠反要束手束脚。何况大战已久,城内粮草吃紧,少了些人口,也好让与此间义军。”
相问的是一瘦削男子,那人沉吟半响,道:“我借道而来,未想到战局已如此胶着。听闻那京都花柳家也已然带了家臣前来赴援,人道‘北天堂,南花柳’,两大家族会师,此役定是紧要万分。那花柳家历史悠长,积淀深厚,若论实力,犹在天堂之上。”
那贵妇听了此言,摇旗折扇,脸上露出得意之色,又听那人继续道:“只可惜那花柳家主听说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俗事不理,均交给手下,自己当甩手掌柜,落得个清闲自在,比起天堂大侠是差远了。”那贵妇面色突变,便要拍案动怒,却被那双叶按住手,笑道:“天堂大侠义守东京,令名天下皆知,自然是英雄了得。而那花柳家主深居简出,实力虽高,却声名不显,你们轻易拿二人作比,却是对后者不公了。”
那谈话两人正欲作答,忽听脚边传来童稚之声:“你们大人都道天堂大侠是第一英雄,俺看倒未必。”众人望去,却是那旅店老板之子,约五六岁年纪,听得众人说话醒转过来,不知何时跑道近前:“俺晓得一人,好生厉害,比那天堂大侠还高哩。”
贵妇身旁那少女已然听入了迷,向那孩子问道:“好孩子,此人为谁,说来与姐姐听听。”但听那男孩得意道:“便是那神蕉侠!她行侠仗义,武功更是了得,爸爸都对他钦敬得不得了呢。”贵妇听到众人夸奖天堂已然有不愉之色,待听得神蕉侠三字更是为之一震,呵斥道:“小儿快去睡觉,莫在这里搅了大人谈事。”
老板闻得喧哗之声忙得赶来,向众人赔了不是,牵着那孩子要走。那少女见状却不肯放过,从囊中掏出一张橙卡,放在桌上,笑道:“老板,那神蕉侠的故事甚有趣味,反正夜来无事,便与大伙讲讲不成。大家的酒钱,小妹在这里便请了。给一人一杯生啤,大家说好是不好!”众人闻言纷纷欢呼雀跃,只怂恿那老板讲故事。但见贵妇脸上神色愈发难看,双叶向少女几番使眼色,少女却假作不知。那老板眼见请了酒钱,众意不可拂,便坐下讲了起来。
“这神蕉侠神出鬼没,武功高强,专管不平之事。听人说,她原也是个舞台少女,只应得罪了圣翔掌门,被逐出门来,只能独自一人,以这漫漫星空为幕,莽莽尘世为台,在夜间歌唱起舞。她一头金发,却绾作两个香蕉模样,这名号便如此得来。”听到这里,便有人笑出了声,窃窃道:“这神蕉侠如此有名,打扮倒如小儿一般”。
老板继续道:“这神蕉侠平日只在夜晚出没,有一好歌喉,唱将起来只叫那山河落泪,鬼神俱惊。她平日里身穿黑色装束,脸上戴着半张面具,便似那……那……”
“那歌剧魅影模样。”少女接口道。
“正是,正是那歌剧魅影。但那神蕉大侠最有别他人之处是她只有一条臂膀,右臂却是没有的。”
当下便有人喧噪起来,“俺也听说那神蕉侠武艺天下无双,怎能有人砍得了她的手臂下来,定是你在此胡说。”只听一声砰响,那贵妇猛地放下茶杯,起身便走。那名唤双叶的女子则是不声不响地站起,随她而去。
只听那老板黯然道:“那是我亲眼所见,小人正是那神蕉侠相救才活到今日。”他顿了顿,道:“你们可知六年前,小人父亲去世,又值经济危机,股市崩塌。小人自己患上慢性病不久,又得知妻子离我而去。当下只觉得人生无望,活到快四十岁却一事无成,只想带着两个孩子,开车跌死在河里。岂知行到半路,遇见歹人,车子也被人夺了,被抛弃在漫天大雪里等死。两个孩儿刚刚出生,和我一起跌倒在雪中,哭个不住,那时我才陡起贪生之念,心道:我一人死便算了,怎能让孩儿一并死在此间?就算他们生还,也必然成孤儿,无依无靠,受人欺侮。我向天祈祷,倘若此番活下,必当珍视性命,好好过活,拼着性命也要把孩子们养大成人,不知不觉便昏了过去。醒来时已在车内。那神蕉侠不知使了何等神通,把车夺了回来,两个婴儿已然被喂了奶粉,安置得妥妥当当。几个歹人被缚了手脚,扔在雪地里呻吟不止。

“那神蕉侠,从天而降,当真有如神女一般,向我道:‘此番由死到生走了一遭,且要记得珍惜性命,为你那孩子着想,别要妄动自了之念。’言毕轻轻唱了一曲歌
来,恍若天籁,便静悄悄消失在那雪地中,那个词只记得两句,似是‘银河星斗见,恨恨十六年’之语。”言毕,叹了口气,道:“小人于是便在此处久住下来,盘下了这家老店,平日接济些舞台少女,便是盼望有一日能再见恩人,向她道一声谢。无论如何不肯离东京而去,也是为此。”众人闻言,嗟吖不已。
又有一人道:“俺也见过神蕉侠。”却是个十五六岁的姑娘,众人一见,已猜到此人必是舞台少女。“那一日,俺在夜间巡逻,遇见一小队Chorus,就着那蒙蒙夜色在鬼鬼祟祟地搭建舞台。俺心想,此乃东京的军事要地,怎能让敌人混进此处,倘若它们在此驻扎生根,开枝散叶起来,怎生的了?当下便跳进圈子,向这群人偶们攻将过去。”
众人纷纷赞这姑娘勇猛,却也有人道:“姑娘虽勇,但未知敌人虚实,如此贸然出手,倘若出了事当如何是好?”那姑娘叹道:“兄台所言甚是。只是当年俺初登舞台不久,一心想要为那天堂大侠分忧解难,热血上脑,哪还顾得了别的?待到与那敌人甫一交手,心中只叫‘苦也!’便是一个小卒俺也打他不过,不出数合已然大落下风,眼看着要毙命于此。”
少女笑道:“必是那神蕉侠出面救了姐姐?”那姑娘道:“正是。那时俺倒在地上,满口是血,动弹不得,忽听一声清啸,雄浑凌厉已极,却又说不出的凄美动听。便见一个黑影从高处跃下,那些人偶被她一刀一个,尽数砍倒。俺从未见过如此武艺之人,那天堂大人虽然防御万全如铜墙铁壁一般,若论招数凶猛凌厉,比起此人也要输上一筹哩。”却听她身旁的同伴笑道:“你都打不过的Chorus岂能有人一刀一个,定是你做梦了。”那姑娘怒道:“俺亲眼所见,岂能有假!”
却听一人叹道:“我看此事八成为真。”却是之前开口的瘦削男子,“俺和一众兄弟从北海道一路逃来,便是那神蕉侠暗中相助。每日启程前,但见路上满是人偶尸身,每个尸身上都只有一下刀痕,便知有高人相助,只是未曾见得一面。”他叹了口气,“否则俺们又怎可生还至此?”
众人闻言悚然,均知那北海道乃人偶大军肆虐之地,从那处逃来至此,何止千难万难?倘若这汉子所言为真,这神蕉侠当真便有通天彻地之能。
雪花飘个不止,逐渐已到了后半夜,不少旅客便就这桌椅墙角小睡起来,只有那少女仍双手托脸,望着桌前小灯,口中喃喃念叨神蕉侠不止,心中已悠然神往。
忽听啪啦一声,卷帘被人掀起,却是那双叶走进店来,见那少女,道:“花柳京子,你好不晓事,把你姐姐气得半死!”那名唤京子的少女笑道:“双叶姐饶了我吧,香子姐姐脾气一向如此,你向来便知,又怎需我气?再放一时半刻她自己也要着了。快来喝碗热酒。”那双叶哼了一声,接过热酒便喝,脸上慢慢显出红晕来。京子见她颜色稍平,道:“香子姐姐可有事?”双叶摇首道:“她再多吹几时冷风便要回来的。”
京子见她并未当真责怪于己,笑道:“眼见姐姐不在,你便与我讲讲那神蕉侠的故事如何。莫要骗我,我知道姐姐识得此人,你必然也一并认得。”双叶素知香子之妹聪明机敏,更甚其姊,自己终归是瞒不住,遂叹了口气,喝了口酒,道:“我今日便说与你听,杜了你往后念想。记得切不可告诉香子。”
“那是自然。”
“好,”双叶一口气喝干酒碗,叹道:“这神蕉侠是谁,我已猜到了九分。她本名唤作大场奈奈,曾是我和你姊姊在圣翔的同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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