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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素学院》II

第二章 真实
格莱斯带他们去了元素学院南侧,这里的建筑和之前那些古老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很明显是新盖的。但这些建筑给人感觉……精美至极:一片二层连栋建筑,有很多个入口。建筑整体是充满色彩的,墙壁上也绘着精美的花卉,还有着阳台,楼顶上甚至有花园和喷泉,喷泉水从楼顶上按路线流下来,汇入地上一片护城河般的窄细流道。整体来说,奢靡中带着一种让人极为舒适的感觉,到了这就有一种冲动想要住在这里。
‘‘过于豪华了吧……’’莫得特惊讶的说。
‘‘嗯……我刚来的时候以为他把我带错了地方,我本错以为这里是导师的住所。’’格莱斯说着带他们上了楼。
‘‘那导师的住所岂不是更豪华?’’莫得特惊讶地看着四周,一边感叹。
‘‘是的,等我们以后当上导师了就知道了。’’阑湖说完,所有人都沉默了,因为后来会如何也说不好,也并不是所有人希望留在这的。
此时格莱斯小声问阑湖:‘‘你不是你家乡的神明吗?留在这做导师好吗?’’
阑湖沉默了一会儿,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里透露着一样的疑问,就回答说:‘‘对不起,本不该隐瞒。我来自洪川之源,那片水神聚集的地方。因此在他们看来,我甚至不足以被称为神明,和他们相比我太普通了。’’
‘‘啊……’’大家都一副豁然开朗的样子。当然,不少人更钦佩阑湖了,毕竟那个洪川之源在外的名誉是‘神之乡’,是一个犹如仙境般的地方。但也有不少人感叹,那里的人是有多强才能让一个八阶的神明自以为普通?
二层有很多住所,本打算两三人一间的他们在确认房间不但足够甚至有余的情况下,就选择了一人一间。
在稍做歇息后,这些年龄过大的成年人自然是闲不住的,明明快到晚上了,还是不约而同地想去找导师听课。
维德莱斯导师看到他们过来也猜出了他们的意图,便揉了揉眉毛说:‘‘行吧,本来明天才开始的,那既然你们都不想睡觉那咱们开始做评价测试吧。’’
‘‘哪方面的?’’莫得特问。
‘‘能力方面的,我看只能看出个大概,你们得把真水平发挥出来,除了斯缇尔。’’导师说着把斯缇尔拉出人群,给他找了个座位让他跟着看。
‘‘为什么?’’格莱斯不解地问。
‘‘因为是妖精。’’导师说完看他们还没明白的样子,就继续解释:‘‘我们元素学院本就各系元素的数量比较旺盛,他参与测评得解开自己的封印不说,解开后所有元素都会跟着他跑,大法师本尊来了才能拦住,这种情况下我们的测评对他来说就没有意义了,毕竟他们是天生的元素操控师。所以他在一边看着学习我如何评分的就可以了……还有,妖精不是用来打仗的,你们私下里不要找他切磋,他的能力只能为他人而用。’’导师仿佛看透了其他人的想法般说出了这番话,那些被发现想法的人们也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不再作声。
‘‘那么我们开始吧。’’导师确认他们没有更多的疑问后,便把他们带到附近的空地上,并解释说:‘‘不用害怕拼尽全力会把这些建筑毁坏,这些建筑上是有结界的,起码十二阶的水平才能打破,你们放心尝试。那么,第一个,莫纳,你作为这方面的熟练操控者给他们率先演示一下。’’
莫纳一听便立刻走进空地中央,他必须挥舞剑才能呼唤出火焰,但那火焰极其猛烈,直冲屋顶,要不是有结界在,都能想象莫纳在一朝之间毁掉全部的场面。火焰甚至逼得其他人情不自禁后退了一些,而同为火系的凯撒楠没注意到这个问题,只是回头问:‘‘怎么了?’’
其他人没有回答他。
莫纳演示了一下后问导师:‘‘这足够了吗?我只会这个。’’
导师说:‘‘嗯……你太过于偏向攻击系了。’’
‘‘这么强的人也是六阶吗?’’莫得特不解地问。
‘‘当然,他除了攻击系以外其他能力烂的一塌糊涂,甚至不用攻击招式就无法控火,和火系的共鸣度很差。我甚至猜他上个月可(能还是五阶,这个月勉强够格的。’’
‘‘是的,我女神派我来这的,在那之前我都没有想过其他问题。’’莫纳回答,脸上一脸愧意。
‘‘不用担心,你会进步的很快的。下一个,莫得特。’’导师喊道。
‘‘这么快就到我了?’’莫得特很快到场中央,看了眼周围问导师:‘‘没有什么材料吗?……我作为结界师都是拿土块或建筑残骇做点什么的。’’
‘‘你脚下就是。’’导师指了一下地面。
‘‘好的!’’莫得特实际上是个矮人,他上半身壮硕,还挺着一个肥肚子,而两只脚却很短,走路蹦哒蹦哒地犹如一个孩子。他现在正把手伸到肚子前,在蓄力,但手中蓄出来的元素形体看不见。但过了一会儿,地面变形了,很快地长出地面,甚至变成了一个亭子的模样。
‘‘很好!’’导师赞誉道。
‘‘他手中的东西为什么看不见?’’格莱斯问。因为其他元素师蓄力的时候,手中不但会出现元素的形体,甚至可能出现结晶。
‘‘因为他操控能力极强,故意隐蔽了元素的形体,这在战斗中帮助是极大的。像他这种有延迟发挥的人,必须去隐藏自己的实力,否则会被人针对。’’导师向他解释道。
‘‘明白了。’’格莱斯握着下巴点头,开始思索和莫得特战斗的场面。作为武者,做什么事都会想到战斗时该怎么办。
‘‘你的操控能力是S级,因为元素属性向的问题,不可能有太多攻击性。你需要练习它的发挥速度和发挥精度,所以初级班你不用上了。基础班课程教完后你直接去找赫莱恩导师。’’
‘‘是,明白了!’’莫得特高兴地捋着自己黄色的小胡须退下了,并把地面恢复原样。
‘‘下一个,阑湖。’’导师喊道。
此时所有人的期待值都达到了顶点,因为他们都还没见过八阶的人的能力。
阑湖轻轻地走向场地中央,突然地面上都溢出了水,而他浮在了空中,那些水随着他的意念盘旋到空中,结冰成了各种各样的形态和模样。这边是他的强大之处:一般人操控结晶,都是同时造出数个模样一致的结晶,而阑湖非但做出多个结晶,甚至这些结晶的形态和模样都不一样。
而且,阑湖开始施术之后,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种湿气和寒冷,建筑表面也开始缓慢地结霜。
‘‘可以了。’’导师喊道,但皱紧了眉头。
‘‘是。’’阑湖应声落地,把周围的冰霜都驱散了。
导师叹了两口气,说:‘‘我怀疑这是不是你的真实水平,是不是害怕伤到别人抑制了自己……来,弄出一个结晶来,朝我攻击看看。’’
阑湖本犹豫了一会儿,但还是以信任导师的目光,快速在空中凝结出冰锥并攻击导师。导师开出个屏障把冰锥拦下了,说道:‘‘可以,攻击系S级,操控系S级,场性B级……知道你想问为什么,但实际上你的场虽然开出来了但没有控制好,甚至差点伤到其他人。’’
‘‘明白了。’’阑湖低头回道。
‘‘什么是场啊?’’莫得特问。
‘‘就是元素自身的环绕场。你们自己水平还不够所以一直都在借用周围的元素,而有场的人能自己制造出元素,这是区别。’’导师回答。
‘‘那我的场呢?’’莫得特问。
‘‘A级,你自己没注意到。以后可以尝试不借用其他物体制造元素结晶。’’导师说。
‘‘好的!明白了!’’莫得特更高兴了,笑的像个孩子。
‘‘阑湖基础班学完直接去高级班吧,那儿的导师才教的了你,我没什么可教的。’’导师挠着脑袋说道。
‘‘好的。’’阑湖什么时候都毕恭毕敬,看着让周围人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因为这个场合确实该十分有礼貌。
‘‘下一个,维恩德特。’’
维恩德特走了过来,动作很麻利地朝墙壁上攻击了几下,速度之快旁人都没看清他的攻击轨迹,就看见墙壁上的结界闪动。毕竟是光系,把结界都给打穿了,在墙上留下了几个洞。
维恩德特补充说:‘‘因为结界的缘故,所以效果没那么明显,平时我能轻易击穿枪毙。’’
‘‘能把十二阶的结界击穿就已经很厉害了,我明白的。攻击系S阶,操控能力A阶,场系C阶,不用初级班,去中级班找瓦莱斯老师。’’导师说完,便喊:‘‘下一个,赫鲁。’’
赫鲁愣了一下,说:‘‘我不知道我有什么能力,就想问下宝石发光的缘故。’’
维德莱斯导师笑了下,说:‘‘没事,你用宝石展示就可以了,以后教你附魔,你行商用得上。’’
听导师这么一说赫鲁立马来劲了,从口袋里掏出两宝石,然后过了一会儿这些宝石散发出十分炽目的光芒,把附近很大一片都给照亮了。
之所以赫鲁听到‘‘附魔’’两字兴奋不已,是因为他也和附魔师打过交道,附魔师因为数量稀少,所以他们的附魔能力也一直都是堪称稀品的存在,附魔后的东西往往又极受王宫贵族喜爱。如果赫鲁自己学会附魔,那财路可就大通了。
导师说:‘‘操控能力B阶,场性C阶……你还有个特殊能力,叫元素共鸣,这是少有的资质,以后我会专门教你这方面的能力的。’’
‘‘什么是元素共鸣?’’莫得特问。
‘‘是指能够呼唤出元素本性的行为,他如果不那么贪财,可能可以成为一名大法师。’’导师说完所有人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因为赫鲁本是让所有人都最瞧不起的人。
此时导师突然把斯缇尔叫起来,说:‘‘来,元素共鸣是你们妖精族最擅长的本事,展示一下,免得这些人不相信你的能力。’’
斯缇尔愣了好一会儿,只好点头说:‘‘嗯。’’然后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中间,就在那站着。感觉他好像什么都没做,但附近的元素确实都流动了起来,甚至原本隐形的结界也散发出强烈的光辉,而阑湖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开始结冰,凯撒楠身上也开始出现火苗,莫纳的剑自燃了起来,格莱斯努力在抑制自己但他的脸上也开始出现暗族特有的金色纹路,赫鲁口袋里的宝石也开始自动发光——虽然没那么耀眼,但这光极其柔和……好似周围的元素都活了过来,它们都在流动,在发光。而莫得特和维恩德特自制力很强,虽然没产生效果,但他们两也着实感受到了这种强烈的元素共鸣。
‘‘可以了,坐回来吧。’’导师招手示意道。
‘‘是。’’斯缇尔回去坐下后,那些人清一色对他露出一种敬佩的目光,这让斯缇尔尴尬地低下了头,解释说:‘‘我自己是没办法制造元素的,只能调用周围的元素,你们起反应是你们自己比较厉害,普通人根本感觉不到的……’’
‘‘哦~’’大家都恍然大悟了,唯独格莱斯又问:‘‘那是不是意味着在决斗中你可以控制对方的能力。’’
‘‘是的,’’斯缇尔说,‘‘所以跟我战斗一切元素系的能力都没有用,只能用体能上的武斗。’’
‘‘好!’’格莱斯眼中突然冒出炽烈的光,很期待这种决斗。
‘‘下一个,凯撒楠。’’
凯撒楠上前后以他的国家所用的敬礼方式对导师敬了礼,而导师也站起来回了礼。
阑湖在一边解释:‘‘这是学者必用的打招呼方式,凯撒楠来自东际文化圣都——莫莱胡帝国。’’
‘‘是的。’’凯撒楠开始在手中聚火,虽然出火速度比较慢,但火焰冒出来时很猛,而且火焰很巨大,颜色偏向红色。他控制着这些火在身体周围形成圆环,这些绕成圆环的火焰不断在他周围流动,仿佛是在保护他。导师也应势随便向他攻击了一下,火环立刻形成屏障把攻击吞掉了。而凯撒楠又开始在手中聚火,火焰窜的很高,但他没有攻击。但过了一会儿,离凯撒楠很远的四周,那些建筑的墙角下都形成了巨大的火苗,开始逐渐衔接在一起,又慢慢向中心聚拢——这是召唤阵!
凯撒楠看导师没有让他停下,他就继续召唤。到火焰自身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召唤阵的时候,凯撒楠让开了中心的位置,中心的位置窜出天高的火苗,然后召唤阵整体消失了,而中心部位留下了一个人的形状——是个火元素体。看样子形体还不够完全,火元素体上半身是人的模样,但下班身依然是窜动的火,还没有足够完全的形体。
导师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说:‘‘看来你的实战经验很丰富。莫纳不需要保护女神或自身,所以无脑攻击就已经足够了,但你这种游学者想要活命,就得有无数种招式保全自己,这很珍贵。’’
‘‘您过奖了。’’凯撒楠谦虚的说。
‘‘操控能力A级,场性A级,攻击性S级,但……共鸣度太差,你和你的火还交流不清楚彼此要表达的意思。但我明白,你太过于博学,而火焰是一种单纯干脆的元素,你俩的共鸣需要磨合很长时间。早期是不是经常把自己烧伤?’’
‘‘是的。’’凯撒楠露出自己的胳膊,有着很多斑驳红色的烧伤区域。
‘‘那又是什么让你年纪轻轻的如此拼命,去学习一个这么危险的元素系呢?’’导师问。
‘‘我的家人被杀光了,在我小的时候。我看见我的妹妹还活着,但那群混账东西对我妹妹在的屋子放了火,火势烧的太快我拦不住,只能拼命进去在火势进一步扩散前把我妹妹救出来……实际上是我的错觉,我妹妹已经死了,而我毫发无伤的把我妹妹的尸体从火场中救了出来。旁人都对这感到很惊讶,但我感觉到了……火当时都烧到我身上了,但它没有伤害我,我甚至隐约感觉到,那火在慢慢烧向那些恶棍离开的方向,想要向他们报仇……’’
‘‘是的,五十年前圣都所遭遇的洗劫,当时是很惨。而我猜你应该是当时的民族复仇军的小头目吧?’’导师问道。
‘‘没错!’’凯撒楠立刻跪了下来,‘‘当时我只想着要为自己的族人复仇,而杀害了很多对方的族人,但我意识到了……我那么做和他们没有差别!我在忏悔!我一直都为此事深深自责!’’
‘‘所以……以赎罪的名义离开了家乡,四处做善事,拯救那些深陷苦难中的国家,来为自己赎罪是吗?’’
‘‘是的!……我知道我这罪人的身躯不该踏进这神圣的地方,是我的罪过,但我恳请你让我留下……我觉得我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这远远不够让我原谅我自己!’’凯撒楠呐喊着说,他的脸上带有泪水。
‘‘是火焰指引你来到这里的,说明你的罪孽早就赎清了,抬起头说话吧。’’导师说着,看向手里的卷轴。
‘‘是!’’凯撒楠从地上趴了起来,用袖子摸干脸上的泪水,意图再次面目坚强起来,但悲伤却荡漾在他的胸中,让他眉头紧皱露出了痛苦的模样。
‘‘很好,你不用去初级班,基础班学完后去找莫得莱恩导师,他是火系的召唤师,我觉得你可以朝这方面进步。’’导师边说着边在卷轴上写下了记号。
‘‘十分感谢!’’凯撒楠又敬礼后退下了。
‘‘最后一个,格莱斯。’’导师解释道.‘‘之所以让你最后一个来,是因为暗系的场能吞噬掉其他元素,这会降低其他人的能力表现。’’
‘‘明白了!’’格莱斯兴致勃勃地来到空地中间,打开了身上的一个封印,然后周围就冒出来明显的暗场,场中间的格莱斯身体愈发浓黑,然后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一个身体高壮强大的巨角暗魔族。
‘‘魔化系的……可以了。’’导师说道。
‘‘你不是说他是模仿系的吗?导师!’’莫得特问。
‘‘模仿指盗取其他元素系的攻击方式,格莱斯给他们演示一下。’’
‘‘是!’’格莱斯说着,看向阑湖,然后手中竟然聚出了一个冰锥,打向了阑湖——当然这没有恶意,因为拿对方所擅长的行为攻击对方,犹如班门弄斧,是不可能有效的。
阑湖轻易地把冰锥消掉了,但消逝后的冰锥又变回了暗元素的模样,飘回了格莱斯的身边。
学员们都一股大开眼界的表情,但很快赫鲁又问:‘‘那这不是和妖精一样能操控所有元素吗?’’
‘‘不是的,我操控的依然是暗,只是模仿了其他元素的形态。比如我刚才的冰锥,只有冰锥的模样和外形,并没有它的寒冷,你们摸上去都不会感到冷。’’格莱斯解释道。
‘‘哦~明白了。’’赫鲁点头说道。
‘‘暗场你们感觉到了吗?’’导师反问。
结果除了阑湖回答‘是’以外,其他人都在摇头。
‘‘这便是他的致命性。’’导师突然一挥手在地上放了一个阵,把黑暗用另外一种颜色显露在大家面前,此时所有人才发觉自身早已处在极其浓烈的暗场内,甚至有些人感到了害怕。
‘‘魔化系只有A阶以上的元素操控师才能做到,他现在直接去高级班都可以。’’
‘‘什么叫A阶元素师?赫鲁问。’’
导师看了一眼他,然后以一种极其正式的口吻介绍:‘‘C阶就像赫鲁这种门外汉,感觉自己有点本事,但这个本事偶尔发作偶尔没有。B阶是莫纳这种,已经习惯了自己对元素的操控,但没有什么建树,而A阶就是格莱斯这种,对元素操控自如,还能用元素强化自身。’’
‘‘那阑湖这种呢?’’赫鲁问。
‘‘S阶,已经是正儿八经的水系操控者了,和他打你们没有胜算的。’’
‘‘导师你呢?’’莫得特问。
‘‘我……也是S阶,但是,水平还是不同的。比如凯撒楠和莫纳同为B阶,他们两打起来你们觉得谁能赢?’’
‘‘莫纳吧?他攻击强度很猛。’’维恩德特说。
‘‘凯撒楠可是有火焰护盾!’’赫鲁说。
‘‘可火焰护盾挡不住火焰的攻击。’’格莱斯补充道。
‘‘行了别猜了,他俩不会打架的。因为同系元素的共性很强,他俩根本打不起来。’’导师说完后挠着头沉思了片刻,又说:‘‘但如果莫纳失控了,凯撒楠的操控能力是完全可以把莫纳压制住的。如果B级再细分,凯撒楠是B五级,而莫纳是1级,满级7级,再往上是A了。你们的具体细节评分我会明天跟你们一个个汇报的。过于活泼的孩子们可以去睡觉了,我也累了,晚安。’’维德莱斯导师又很快离开了,学员们看看彼此也只好回到住宿的地方。
而莫纳跑去了凯撒楠的房间向他请教,格莱斯则是跑去斯缇尔的房间跟他问了许多妖精的事情。
《元素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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