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文库
首页 > 网文

【默读|舟渡】与爱有关的日子

2023-03-18默读舟渡骆闻舟费渡默读同人 来源:百合文库
舟渡归甜总,OOC和私设是我的锅。
几个难以成文却看起来还算有趣的脑洞合集,混个更。
舟渡
你是我拾得的月色。
你是我偶遇的阳光。
围巾
清晨,骆闻舟裹着队里公共资产军大衣在市局继续连轴转的加班,突然收到一条来自费渡的微信。
费渡:你看到我那天卡其色的围巾了吗?
骆闻舟想了想,好像见费渡戴过这么一个颜色的围巾,也好像近期在哪里见过……可怎么也想不起什么时候,在哪儿见过。
无奈,骆闻舟回道:没,找不到了?
费渡很快回了一个点头的表情。
骆闻舟笑了,哄道:没事,哥回头送你一条。
这次费渡回得很慢,许久后才回了一个ok的手势表情。
这时,同样在倒霉加班的郎乔敲了敲刑侦队长关不上的办公室门。
骆闻舟抬头,对上了郎乔的大眼,再往下却看到她脖子上一圈棕色的围巾……
“乔儿,围巾哪来的?”骆闻舟眯着眼睛问。
郎乔一脸茫然,拽着围巾的一角,答:“上次您丢审讯室的啊?给您送了好几次,每次都随手丢一边,目前已经半充公了。”
说着郎乔摘了围巾,试探着问:“您现在还要吗?”
骆闻舟嘴角轻颤,很简短地想了一下,说:“算了……”
同郎乔交代完工作后,骆闻舟嘱咐她就把那条倒霉的围巾彻底充公吧,郎乔欣然接受。
完事后他给费渡发去了消息——我在网上给你买了一条,邮你公司了,注意查收。
几天后,费渡收到了一条由老牌羊绒厂生产的羊绒围巾,款式质朴,手感尚佳,尽管不太满足费渡平日的喜好,但……灰了吧唧的一坨。
费渡感慨,至少不是红色的。
挠毛
周末早晨,阳光正好,老骆家的客厅里却充斥着杀猪般的惨叫——
“骆一锅你够了啊!”骆闻舟咆哮着,“给你挠毛又不是要扒你的皮!”
骆一锅平日里本就不是一直乐于好好叫“喵”的猫,遭遇了铲屎官的“虐待”更是惨叫连连,是以“嗷呜”“呜嗷”“嗷嗷”……更多的已是人类拟声词都不足以描述的嘶吼。
总之,翻译成人类语言大概就是“你拔完毛不就直接下过炖了老子嘛”。
费渡抱着小猫坐在沙发上看戏:“师兄你轻点啊。”
“我他妈就根本没碰到它好吧!”骆闻舟的一只手揪着骆一锅脖颈后的皮,将它按在地上,另一只手拿着梳毛器,百十来斤的大老爷们却压制不住一只十来斤的猫。
“哎,”费渡挠着小猫下巴,将“野蛮人”的吐槽咽回肚子,笑着调侃道,“你得哄着它,老凶它它肯定不乐意啊。”
“你行你来!”骆闻舟愤怒地转过头,心想你个不过养了几天猫就跟我这儿装很懂行的大尾巴狼,还就不信你能制服得了骆一锅这头倔驴了。
“行啊。”费渡将小猫放到一旁,站起身向骆闻舟走去。
骆一锅从来都不怕骆闻舟,但是自知家中地位金字塔排序的老猫,在看到费渡站起来的那一瞬间立刻上演了一出鲤鱼打挺,拧巴着肥硕的身躯挣脱了骆闻舟本就力道不大的束缚,“腾”得一下逃命去也了!
“哎!你回来!”骆闻舟的手慢了一拍,让骆一锅逃出了客厅,一路向地下室跑去,他无奈站起身,对着身后的费渡抱怨道,“你多什么事!你不来我这儿挠得好好的,你一来——你看,我这还得去追猫!”
费渡摊手:“怪我咯?”
骆闻舟懒得同他讲理,用梳毛器指着沙发上的小猫冷哼道:“管好你自己和你的猫就行了!”
说完边吵嚷着“骆一锅你给我滚出来”,边大步流星地走向了地下室。
费渡撇嘴,觉得老大爷说得很有道理。
他转身回到沙发,抱起自己的小猫,轻声说:“走吧,爸爸带你去阳台晒太阳。”
小猫乖巧地抬头,对上费渡明媚的笑眼,细声的“喵”着应答。
骆闻舟是个讨厌鬼
燕城市局刑侦队的队长骆闻舟,三十而立,有家有猫,事业有成,抱得美人。除了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还有一辈子也改不掉的猫嫌狗不待见的臭毛病。
费渡曾经对骆老大爷惹猫嫌的原因百思不得其解,一直单纯地以为是因为他嘴欠手贱,二人同居后经过不太长久的观察他便知晓了其中真正的原因……
骆闻舟在厕所洗手,骆一锅从厕所门口经过,骆幼稚鬼大脚一踏,“啊”的一声吓得肥猫炸成了肥球;
骆闻舟坐在床上看手机,骆一锅趴在他身边不远处假寐,骆幼稚鬼鼻子一阵瘙痒,“阿嚏”一声将喷嚏全都洒在猫身上。
骆闻舟在给费渡剥虾,两只猫在饭桌下围着他绕圈,骆幼稚鬼假装手里捏了一块虾肉放到腿上,两只猫相继抬起前腿搭在他腿上去够吃的——“啪”“啪”两下,每只猫的脑门都挨了不轻不重的一拍,然后愤恨地转身离去……没过半分钟就忘了打,又转回来继续讨食吃。
费渡认定,骆闻舟当真是凭本事讨猫厌的,怪不得别人。
人间烟火
费渡天不怕地不怕,曾经一度无畏生死,却在和骆闻舟在一起之后终于有了惧怕的东西——他养的活祖宗骆一锅。
骆一锅可怕的不是它令人瞠目的体重,也不是它一年四季随便一抖落就掉满地的猫毛,更不是它夜里不睡白天不起的磨人作息……真正让费渡敬畏的,是老东西古怪的脾气。
费渡觉得这只太监猫会变成如此,只能怪骆闻舟太惯着它了。
因为,刚和骆闻舟同居那段时间,费渡亲眼见证了四脚的主子随便就给两脚的奴才一声厉吼亦或是一记抓挠,而骆闻舟给出的最严厉的惩罚也不过是将猫关禁闭——当真是打不还手,宠出新高度。
面对如此性格阴晴不定的猫主子,费渡决定以“井水不犯河水”为基本相处原则。
而真正的奴才骆闻舟也郑重表示,主子的臭脾气是自己惯出来的,费渡不用为此买单,保护好自身居家安全就可以了。
所以,当费渡发现骆一锅窝在骆闻舟衣服上睡觉时,他只是拿出手机,对案发现场进行拍照取证,并将照片发给了警察叔叔,配以“您觉得被害者还有必要抢救一下吗”的撩闲式发言。
然后没过多久,警察叔叔——四脚兽的奴才骆闻舟回了一句“弃疗吧”,费渡便心满意足的用罪证照发了朋友圈,附上“这就怪不得我”了的文字说明。
不过,这种事情只发生在两个人在一起最初的岁月里。
当小崽来到家中,且费渡正式成为老骆家地位金字塔顶层的人物——不需要动作或是语言,仅是一个眼神,骆一锅这只为老不尊的老东西便得乖乖服从家里真正的老大。
然而荣登顶端的费渡却始终贯彻他与骆一锅的基本相处原则,明明拥有了轻易制服胖猫的本事,却不肯为人兽和平相处作出贡献。
每当骆闻舟骂骂咧咧地给骆一锅梳毛、剪指甲或洗澡时,费渡只会抱着小崽笑着围观,偶尔还会装模作样地出谋划策,之后收获骆闻舟“you can you up,no can no bb”的咆哮。
费渡习惯了与骆闻舟同床共枕的生活,也接受了一年四季满地猫毛的日常,最后更是学会了享受这种鸡飞狗跳、吵闹不断的时光。
他不再置身世外,心甘情愿地融于了这喧嚣的人间烟火。
费渡不讲理
费渡看着地上的珍珠吊兰——瓷制花盆碎了个彻底,营养土混着介质土铺了满地,休息日刚收拾好造型的花体乱得不成样子。
比起追究到底是哪只不要命的猫打翻了花盆,费渡更想知道这盆倒霉的多肉还有没有救。
叹了口气,费渡决定先将“尸体”收拾一下,修复的问题还是交给家中的花匠吧。
不过在此之前——费渡走了两步,从花架最上方取下那盆早就被两只猫祸害得不成样子的散尾竹,放在了阳台的地上。
待到家中花匠——骆闻舟回到家后,吃完饭后第一时间就是帮费事儿把珍珠吊兰重新种回去。
于是,蹲在阳台上准备开工的骆花匠,发现了被从高处请下来的散尾竹。
“费总,”骆闻舟手里拿着铲子,指着散尾竹,“绿植长腿了?自己跳楼了?竟然还没摔死?”
费渡抱着小崽走向阳台:“啊,可能成精了吧。”
“放屁!”骆闻舟怒道,“你把它搬下来做什么!没看到两只祖宗就爱啃这破竹子吗?我这还想放上面抢救一下呢!”
“弃疗吧大爷。”费渡笑着说。
骆闻舟站起身来同他理论:“咱不能这样吧?自己的花被打翻了,就用别人的花转移仇恨?您这种坑队友的行为不合适吧!”
费渡不悦地眯起眼睛:“师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的花是被您给挪下来的吧?”
骆闻舟语塞——珍珠吊兰的确是他从高处挪下来的,不过那也是为了让多肉能晒晒太阳,却忽视了家中有猫的事实。
自认理亏的骆闻舟,啧了一声后便气呼呼地蹲了回去,边抱怨着费渡边给他的多肉换盆。
费渡莞尔,倚在墙边欣赏着老大爷埋头苦干的身影。
珍珠吊兰是骆闻舟买来送他的,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寓意,就和逢年过节时的小礼物一样,不过是日常生活里的一个小纪念品。
只不过与家中其他绿植不一样,这是一小盆完全属于费渡、贴上了“费渡”标签的盆栽,正如浴室里新增的那一套洗漱用具一样,都是他扎根于此的痕迹。
——被破坏了,怎么可能不心疼?
老骆家的三只猫
骆闻舟用钥匙打开自家屋门——饭菜的香气扑鼻而来——却没有一个人或是猫上来迎接。
“费渡?”一家之主边在门口换鞋边冲里屋喊。
厨房门打开,费渡端着碗筷走了出来:“师兄回来啦?”
“啊,”骆闻舟应着往屋里走,“骆一锅!小崽!”
“别叫了,都吃饱喝足了在窝里躺着呢。”费渡在饭桌旁坐下,“赶紧洗手吃饭吧!”
骆闻舟不死心,走到客厅的猫爬架前一看——大猫小猫抱一团,睡得十分安详。
“你们给我等着的!”骆闻舟抬手指了指两只不理睬他的猫,然后去洗手准备用膳了。
当晚,两个两脚兽折腾完,准备相拥入眠,卧室外想起了此起彼伏的猫嚎。
“老骆,”费渡趴在床上,用手肘推了推身边的人,“给猫弄吃的去。”
骆闻舟“哼”了一声,懒洋洋地说:“不管!吃的时候想起我来了,回家的时候怎么没见它们这么殷勤?”
费渡心说:“能在吃的时候想起您来就不错了。”
奈何这饿猫子的叫声委实烦人,真不给吃的这俩活祖宗真敢闹一晚上。
“哥,”费渡用手捏了捏爱人的侧腰,柔声道,“麻烦您了,劳您驾了,辛苦您了……”
费渡念了一阵儿,骆闻舟却仅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直到费渡停下嘴一样看着他,骆闻舟才开了金口——
“怎么不接着说了?”
“……”费渡啧舌,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道,“没词儿了……”
骆闻舟猛地凑上前,揉着费渡的头一通乱亲。
“哎!”费渡推开蹂躏自己的幼稚鬼,皱着眉拢顺自己被炸起的毛。
骆闻舟也不知因为什么,笑得合不拢嘴,但终是掀开被子,起身下了床,边往门口走边喊道:“来了来了!一帮祖宗!”
打开门的瞬间,两只猫便抖动着毛尾巴,交替着在骆闻舟脚边绕圈。
“起开起开!”骆闻舟用脚背拱开碍事的两只猫。
“你别踹小崽!”费渡怨声载道。
“怎么一个个的都那么多事?”骆闻舟皱眉腹诽——弯下腰抱起小崽,老猫骆一锅再次遭受不平等待遇,叫声愈发凌厉起来。
“哎,这怪不得我啊!”骆闻舟无奈地对脚下一坨肉解释道,“你哥偏心,为父我爱莫能助啊!”
失眠
费渡已经很久没有失眠过了。
他就一个人,坐在床头发呆……一秒,两秒,然后大概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就这么过去了。
两只猫起来闹过一次,他全都给打点好了。
身旁的骆闻舟睡得很沉,费渡知道,他一向如此。
也不是没想过叫醒骆闻舟。
可是,叫醒了又能怎样呢?睡不着还是睡不着。
所以费渡就这么静静地坐在床头,发会儿呆,一会儿又拿出手机来,戴上耳机听听音乐。
骆闻舟平时爱听相声,偶尔还听听评书。
费渡和他在一起时间久了,虽然喜好不共通,却也是信息共享。
他打开骆闻舟分享给他的歌单,希望能从中获得骆闻舟的力量。
奈何人与人终究不同,费渡听着那些抑扬顿挫的演说,却是体会不到其中的乐趣,更无法得以安慰。
既然如此,还是接着看自己想看的东西吧。
费渡打开视频软件,调出播放记录,继续观看那些令他胡思乱想直至失眠的影片。
直到半夜想起第二轮的猫叫,没有扰到专注观影的费渡,却是把骆闻舟吵醒了。
“费渡?”骆闻舟揉着眼睛问,“你干嘛呢?”
费渡的眼中没有其他,只闪烁着画面切换的流光。
骆闻舟堪堪支起身体,抬眼望去——好家伙,大晚上不睡觉看恐怖片?
“费爷?”骆闻舟轻轻摘去费渡的一只耳机,附在他耳边念了一句。
费渡周身一抖,猛然回神,转脸便对上骆闻舟。
“啊,你醒了?”
骆闻舟摘下费渡另一侧的耳机,回道:“能不醒吗?外面俩爷爷叫那么凶,您都没听到吗?”
三魂七魄归了位,费渡这才注意到卧室外的动静。
“啊,”他低声答道,“现在听到了。”
“你呢?”骆闻舟指了指费渡的手机,“大晚上不睡觉,还偷着看恐怖片?屏幕太小不过瘾吧?要不要在地下室给你改装出一个多媒体放映厅出来啊?”
费渡关了手机屏幕,重新躺回到被子里,卖乖道:“不用,师兄你快去伺候好门外的两位爷吧。我之前都服侍过一次了,该您了。”
“哦,那意思小电影看了不是一时半会了呗?”骆闻舟腹诽。
想是如是想,手却给费渡掖好了被子,撂下一句“赶紧睡”后就下地去收拾门外两只猫祖宗去了。
不多时,骆闻舟重新回到卧室,看到床上的费渡没有再坐起来,于是重新上床钻回了被窝。
可是他刚一上床,费渡就转过身,这个人扎进了他的怀里。
“怎么了?”骆闻舟摸着费渡的头发,“失眠了?”
他怀里的费渡点了点头。
骆闻舟的手绕至费渡的脖后,一下一下地捏着他后颈的皮肉:“坦白从宽呗,是偷喝酒了还是多喝咖啡了?”
费渡“前科累累”,纵使说了没有,可信度也不高。
所以当他带着些无辜地答了一句“都没有”的时候,骆闻舟也是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句“真的吗”。
“真的。”费渡的手抚上骆闻舟的后背,摩挲着他弓起的脊梁。
“那为什么睡不着?”骆闻舟被揉出了困意,却不想轻易睡去。
“我,”费渡顿了顿,答的声音有些沉闷,“做了一些噩梦,里面有你,有陶然,有郎乔,有爸妈,还有骆一锅和小崽,乱七八糟的一团,然后就睡不着了……”
骆闻舟轻笑,五指伸进了费渡的发丝中:“偷摸看恐怖片看的吧?”
费渡低声哼了一嗓子,没正面回答。
“行啦!”骆闻舟勒紧怀里的费渡,“惩罚你干坏事,今天一晚上就都这么睡吧!”
费渡被勒的有些喘不过气,抬起手向外推了推骆闻舟:“可是你睡着了,惩罚就失效了吧?”
“你试试?”说着,骆闻舟长腿一抬,直接压到了费渡的腿上,“行了,睡吧。”
面前是骆闻舟的胸膛,能听到比时间流逝更令人心安的节拍。
一下,一下,又一下。
像母亲的轻哄,是恋人的情话。
摇着费渡慢慢闭上了眼。
嗯,睡了,晚安。
不舍
骆闻舟不喜欢和猫腻在一起。其一因为他并非典型猫奴,其二因为他不想弄得满身猫毛。
所以在费渡住进他家之前,骆闻舟都和家里的胖猫骆一锅保持着合理的距离。
当然,家里多了一个费渡之后,这个情况也没有因此发生改变。
费渡也不是猫奴,更不喜欢浑身上下沾满猫毛。
但是比起骆闻舟,他还是一个养猫新手,对于老猫骆一锅布下的陷阱,总是在所难免的着了道。
最初的那个冬天,费渡经常僵硬地躺在被窝里。
骆闻舟以为他是脚伤未好,总怕是留下什么后遗症,每次见费渡一动不动的躺着,就心慌的浑身难受。
“怎么了,”骆闻舟坐起身,摸了摸身旁费渡的脑门,“是脚疼吗?还是身上哪里不舒服?”
费渡摇了摇头:“没有不舒服。”
骆闻舟放下手,握住费渡的肩膀:“换一边躺着吧?”
“没事,”费渡顺着骆闻舟的手,一点点地侧过身去,“先这样吧。”
骆闻舟皱眉:“到底怎么了?”
半夜没开灯,费渡看不到骆闻舟的表情,但是能听出他的焦虑,于是轻轻抬了抬被子下的腿,无奈道:“猫在我腿边,怕翻身压到它。”
骆闻舟闻言弯下腰身,长臂伸进被子里摸了一把,果然在费渡的大腿旁边触碰了一大团瘫软的毛球。
最要命的是,这毛球被摸后竟然还伸展开来,扩大了在被子中占据的地盘。
“操,”骆闻舟骂了一嗓子,在被子里摸索着骆一锅的后脖颈,“它什么时候进卧室的?”
“大概是你半夜下地的时候钻进来的。”费渡按住骆闻舟的胳膊,“得啦,让它在里面待着吧。”
“啊?”骆闻舟诧异道,“它在里面您连身都不敢翻,还睡不睡觉了?”
“没事,”费渡又转了半个身子,面对着骆闻舟,“我现在翻好了,接着睡吧。”
骆闻舟无法,只好顺应着一起躺回被子里。他的手放在费渡的腰间,指尖正好能碰到骆一锅的大腿。
“其实你翻身也没事,”骆闻舟的手一下一下地拍着费渡的侧腰,“压到它它就躲开了,死胖子贼着呢!”
费渡却没有回话,只是反手摸了一把身后的骆一锅,最后勾上骆闻舟骚扰他和猫的手,轻声回道:“嗯,知道了,睡吧。”
“费渡,我说真的呢。”骆闻舟捏着费渡的手,将其引到自己的腰间放好,“骆一锅比你还皮实,来我家七八年了,没断过腿也没生过病,除了刚做完绝育那段时间有点郁郁寡欢之外,一直都很好。”
费渡很敷衍的嗯了一声,心说那不光是因为它命硬,更是因为你骆闻舟照顾的好。
骆闻舟的手又重新放回到费渡的腰上,拍着他继续说:“所以你也不用怕自己伤着它,因为你根本伤不到它。真要因为它妨碍你睡觉你误伤了它,哥也不会怪你。怪也只能怪它不长眼,给它准备了那么多睡觉的地方它不睡,偏要和人抢床睡。”
费渡的手揉搓着骆闻舟的侧腰,很轻地问了一句:“那要是有一天,我真的失手害死了它呢?”
“故意的是吧?”
骆闻舟说着捏了一把费渡的屁股,力道不算太重,却也让费渡吃痛地周身一抖。他这一动,连带着身后的骆一锅的一起动了起来,甚至因为不满同睡人的躁动而发出了一声哼鸣。
费渡心被揪了一下,以为不小心压到了骆一锅,慌张地想要转身去确认,却被骆闻舟的手钳制住了身子,动弹不得。
“不用这么紧张,”骆闻舟揽着费渡,将他拉向自己,“跟你说了你还不信,你刚才要真压到它了,它早就上爪子了,还由得你去确认它的安危?”
费渡的头顶着骆闻舟的肩窝,不置可否的唔了一声。
“还误伤了它,”骆闻舟收回手,抓挠着费渡的头发,“压一下都心疼的要命,我还真不信你敢把它怎么样。怎么没见你对我这么上心啊?白眼狼……”
身后骆一锅的温热和身前骆闻舟的低语费渡都真切的感受到了。
他的谨小慎微也好,殚精竭虑也罢,全不过是因为这一人。
只此世间,仅此一人,怎会舍得。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