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孟华胥】/孟鹤堂同人
【一孟华胥】/孟鹤堂×顾画
南柯一梦终需醒。
大梦一场，方知恰好。
其实一切，都只是刚刚好。
——
自从顾画搬离孟鹤堂家，他们至今已有小一年没有见面了。
其实分了手，日子该过还是得过。不哭不闹，时候到了。谁也没挽留谁，顾画一句“孟鹤堂，咱们算了吧。”
就再也没了下文。干净利落地收拾好东西，孟鹤堂外地回来的时候，家里已经没了她的气息。
客厅沙发角落挂着的一幅画也不见了。在已经有些泛黄抹灰的墙壁上，这一块有些白得晃眼。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就是少了个人，也不存在适应不适应地吧，没谈恋爱之前，不也一个人过么。
孟鹤堂眼窝子浅，但这回，一句话也不说，一滴泪也没掉。早上演出，下了班正常回家，就是不太爱笑了，台上演出的效果还是一样，甚至更好。
九良怕他心里憋着事儿，尽量天天跟在他孟哥身边，要不然也喊孟鹤堂上自己家住几天，他婉言拒绝了。
其实时间一久，也就没什么了。
他半温不火，安安心心说相声。公司也慢慢地在给机会。
顾画拼了命地工作，把自己逼成一个工作狂，似乎不需要旁人多加干涉，也无法走进她的生活。
2018年，孟鹤堂就是而立之年了。
相声有新人夺冠，一场又一场地专场，商演，他和九良在这条路上越走越稳。
你看，没了对方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
顾画回到北京，帝都的天气并不好，阴沉沉的一片，空气质量也是颇让人担忧。
没有人来接机，她公差两天，基本没睡，整个人都瘦削了几分，在机场这个一堆人要么就是欢喜回家，要么就是忍痛分别，f她一个人看着怪冷清的，也有些格格不入。
回到家也不早了。
还是一个人。
把衣服都收进洗衣机里，顾画坐着环顾，好像还是少了点什么。
说不出是什么，她怔怔地望着墙边右上角的一片空白，竟有些不知所措。
阳台外面的洗衣机发出机械的声音，隔着玻璃门在屋里盘旋。
朋友说，屋里少了点生气。
婉拒了朋友提出的养个宠物的建议，一是顾画自己不着家，二是，之前和他养的植物没一盆活下来的，再养也没有必要。
怎么想着想着又想远了呢。
人总是这样，一个人闲的无聊地时候，不喜欢想未来，反而把过往一些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重新倒回来再想一遍。
明明都不要紧，可想到的，往往都是这些自认为不重要的事情。
她没想着起来做个饭，料到冰箱里空空如也，干脆点个外卖凑活。
从杭州回来的飞机上，她边上的两个姑娘一直在议论一个名字。
久到顾画记不起的一个人名终于被这些姑娘重新翻出了脑海，走了一圈。
孟鹤堂。
——
孟鹤堂在杭州专场上收到了一幅画。
画的是他和九良，素描水平很是得了，细致又逼真。
他当时接了礼物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边上周九良提醒他，他才记得道谢。
孟鹤堂没有什么艺术细胞，不懂这些。
但他见过最好看的画，不是这样的。可那副画到底是什么样的，他已经不太记得了。
这场有些不在状态。尽管包袱个个都响了，台下观众也捧腹大笑，孟鹤堂还是觉得，哪里不好。
他好多礼物都收了，唯独那副画，他说九良家里的墙上缺个什么装饰，让周九良拿回去裱起来好挂上。
一幅画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
——
周一例会，顾画接到了新的版块，传统与碰撞。
“顾姐，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个主题啊？”
她看着文件出神，被一喊才回过头来，并不是很在意地回：“你从哪儿看出来的？净胡说八道。”
其实根本不用讨论什么。
传统这两个字太重了。
你要说真的去采访录制京剧这类的，没个点，这就没人看。
不也只有德云社了么。还能翻出点看点来，也是别无选择。
根本躲不掉。
“跟德云社发个邀约吧，看看他们公司觉得哪个角儿有空。”顾画把文件合上，一条一条嘱咐。
其实这次访谈她压根不打算自己上。也是存了一份侥幸。德云社四百来号人，她还不信能偏偏撞上他孟鹤堂不成？
再说了，孟鹤堂是谁，顾画不太记得了。
“那那...是那个演员啊？”新来的小姑娘年纪轻，大学才毕业，20出头，也喜欢听相声。
“你觉得谁好？”顾画其实知道，他们没有多少选择的余地，对方公司安排是谁，刻意想捧谁，那就是谁。
“我喜欢孟鹤堂!”
她一下子就愣了。
“孟鹤堂是谁，不认识。”
姑娘脸上便有些不可思议和不理解。但还是拿着手机就要给顾画科普。她扫了一眼姑娘的屏保。
正是“鹤立九层之台，良伴笑堂之上”一组黑体大字。
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也再躲不开，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姑娘好心的科普。
“相声有新人，他和九良是冠军!”小姑娘说起来有些骄傲。
顾画点了点头。她已不太看电视了，一是确实没时间，要么就是第二天要采访谁，头天去恶补一下人家的作品，以2倍速快速扫过。
冠军啊...真好。
要不然就说怕什么来什么呢，德云社那边给的答复是，孟鹤堂和周九良采访。
离采访还有几天，她逼着自己和所有人看了遍相声有新人。
没什么了不得的，为了工作嘛。
——
孟鹤堂和周九良进棚的那天，天阴阴的，灰蒙蒙的，像是要落雨，可北京的天一如既往地干燥，风刮着皮肤才愈发难受。
顾画画了个淡妆，现在在看小姑娘的稿子和问题，耐心删掉了几个相对敏感的话题，然后被通知说两个人已经到了，在化妆。
助理问自己要不要去看看，先打声招呼。
她从包里翻出口红补了个妆，这几天一直没好好休息，化个妆看起来气色好一点，总不能过于苍白吧。
孟鹤堂自进棚开始一直都是由一个小姑娘跟着的，他也就自然而然以为这个姑娘就是负责这次采访的人。刚想说人看着年轻，但也弄得清楚，化妆间的门就开了。
他侧着眼睛去看，愣住了。
顾画没敢看化妆镜那边，走到另一侧和摄像师沟通。
“顾姐。”边上的小姑娘小跑过去，低声询问着什么，把孟鹤堂看愣了。
她低着头嘱咐完，才终于仰起头去看孟鹤堂。
“孟先生好。”顾画从他身后的镜子里觉得，自己的笑容还算自然，不算过于僵硬，有点弧度，也不像死尸一样。
“...顾小姐。”他意外在这个地方，这个时间看见顾画，身体却比心更快做出反应，有些硬邦邦地称人为小姐。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
周九良也不知道怎么说，小姑娘把顾画喊走，好像是哪个环节还有些小问题。
刚好给了脱身的机会。
你看，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小一年不见面，还能有什么反应呢？
采访开始，顾画确实没说一句话，连嘴都没动一下，却站着看着摄像和姑娘，一句一句地听着采访。
提及私人生活地其实不多，过分敏感地问题也删去了。可能是相声演员比较擅长活络气氛，故而这些看起来很无聊的问题被回答得很有趣。
她站着，看着眼前有些陌生，又不可能完全是陌生人的人，一时无言。
直到最后。
孟鹤堂轻轻哼着说谎，半眯着眼睛，目光打过自己，最后有些心虚地悄悄看向周九良。
“我没有说谎，我何必说谎，你懂我的，我对你从来就不会假装。”
顾画忽然有些憋不住了。
不可能的...
她五味杂陈，终于还是没忍住，一个猝不及防对上孟鹤堂的眼神。
无波无澜，平平淡淡，看不出什么来，也掀不起浪。
孟鹤堂不知道在想什么，竟也没有躲开。
其实再见顾画，她变化已经挺大的了。远看有些陌生，他也差点没有一眼认出来。
倒不是说容貌变化有多大。只是气质上，已经不像他认识的顾画了。
孟鹤堂有时候会想，他究竟认识顾画吗？
没个答案。
孟鹤堂，不是你在说谎，是我在自欺欺人。
——
采访结束，小姑娘是孟鹤堂的粉丝，故而多聊了几句。
“谢谢支持。”他的回答也很官方，“我们天津的跨年有机会也可以来。”
顾画在一边没话说，巴不得孟鹤堂赶紧走。
再尴尬也会过去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顾画，你来么？”顾画亲自把人送到门口，毫不意外地，没下雨，天还是阴。他忽然问。
“来吧。”顾画淡淡地应了，其实也不知为什么，也不明白自己心里还能有什么念想不成么。
散了就是散了。
他愣了下，笑了。
顾画站在原地，不知该是什么表情。
隔了几天，结束剪辑，准备好版块，又加了好久的班。
顾画在电梯间里看了网上的售票。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就是看场相声么。
她一路往外走，一路点开手机。
售空。
这真不知是天意还是别的。她走出门外，风吹的有点大，刮落了好些叶子，簌簌地响。
——
周九良发现孟鹤堂最近有些不对劲。
逐渐笑容倒也躲起来了，平日也会开开玩笑。倒也不是说之前不笑，只是周九良觉得，想比起少了些什么的孟哥，现在的他，才更像从前的孟鹤堂。
也只是更像罢了...
“先生，快点吧，该上台了。”他扣好扣子，催促一边在看手机的孟鹤堂。
有些好奇，周九良探过头去看，正是他们跨年场的票。这倒是奇了。
他想了想，哦，上回顾画是不是说了会来看专场？这么一想，周九良便想通了。
可再看下去，早已成灰，哪儿还有空的票。
孟鹤堂放下手机，站起来准备去换大褂。
“先生...”
也许真的是，天意吧。
——
下场接到了顾画的电话。
孟鹤堂其实并不知道如何向顾画解释这件事情。
他企图解释。他也在逞强。
“孟鹤堂。”
“我没买到票。”顾画坐在沙发上，有些愣愣地看着右边墙上的空白。
茶几旁边撑着一幅画。
已经积了灰，框架碎了大半，有一道极其扎眼的碎痕在上头。
画里的人一身大褂长衫，笑得一派动人，温柔可被岁月相待。
可它碎了。
孟鹤堂正欲开口，却被顾画再一次活生生打断。
“孟鹤堂。”她声音平稳，细听却也有些颤抖。
“那副画，碎了。”
孟鹤堂愣了。他费劲脑汁去想，那副画原本是什么样子的。
天天挂在眼前，可小一年不见，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
物是人非。
“孟祥辉，我想想，这大概真的是刚刚好，咱们真的算了吧。”
她摘了他的字。
这次没有挂掉电话。她在等，等孟鹤堂一个回答。
好久好久。
“好...”
顾画闭上了眼睛，挂掉电话。
没什么大不了的。
——
其实如果你说句别的，我会马上回头。
——
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切都还没开始，如何能称得上结束。
——
我真的忘了他是谁。忘了他叫什么。我没有说谎。
——
顾画还是没有去天津 。
就好像那副画不知道怎么的，好好地收在储物间里，怎么就碎了呢。
就好像她现在再也画不出这样画，有点点小瑕疵，却让人分外欢喜。
——
孟鹤堂是谁，顾画不认识。
孟祥辉又是谁，顾画真的不记得了。
她忘了孟祥辉是谁。
她没有说谎。
——
孟鹤堂在天津等，等了好久好久，她没来。
他等啊等，就像是那天顾画在电话里等他的回答，生硬而固执地等着，逼自己做一个选择。
他认识顾画的时候，他是孟鹤堂。
他和顾画在一起的时候，也许他是孟祥辉。
可现在，他又能是谁。
————————————————————
其实...也还好
不虐，有点平
这周考试，更文慢
我实名制对不起孟哥
垮掉
下篇不知道是谁，看我脑洞
要不然就是大林那边...
真的不虐
评论评论评论评论评论评论
南柯一梦终需醒。
大梦一场，方知恰好。
其实一切，都只是刚刚好。
——
自从顾画搬离孟鹤堂家，他们至今已有小一年没有见面了。
其实分了手，日子该过还是得过。不哭不闹，时候到了。谁也没挽留谁，顾画一句“孟鹤堂，咱们算了吧。”
就再也没了下文。干净利落地收拾好东西，孟鹤堂外地回来的时候，家里已经没了她的气息。
客厅沙发角落挂着的一幅画也不见了。在已经有些泛黄抹灰的墙壁上，这一块有些白得晃眼。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就是少了个人，也不存在适应不适应地吧，没谈恋爱之前，不也一个人过么。
孟鹤堂眼窝子浅，但这回，一句话也不说，一滴泪也没掉。早上演出，下了班正常回家，就是不太爱笑了，台上演出的效果还是一样，甚至更好。
九良怕他心里憋着事儿，尽量天天跟在他孟哥身边，要不然也喊孟鹤堂上自己家住几天，他婉言拒绝了。
其实时间一久，也就没什么了。
他半温不火，安安心心说相声。公司也慢慢地在给机会。
顾画拼了命地工作，把自己逼成一个工作狂，似乎不需要旁人多加干涉，也无法走进她的生活。
2018年，孟鹤堂就是而立之年了。
相声有新人夺冠，一场又一场地专场，商演，他和九良在这条路上越走越稳。
你看，没了对方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
顾画回到北京，帝都的天气并不好，阴沉沉的一片，空气质量也是颇让人担忧。
没有人来接机，她公差两天，基本没睡，整个人都瘦削了几分，在机场这个一堆人要么就是欢喜回家，要么就是忍痛分别，f她一个人看着怪冷清的，也有些格格不入。
回到家也不早了。
还是一个人。
把衣服都收进洗衣机里，顾画坐着环顾，好像还是少了点什么。
说不出是什么，她怔怔地望着墙边右上角的一片空白，竟有些不知所措。
阳台外面的洗衣机发出机械的声音，隔着玻璃门在屋里盘旋。
朋友说，屋里少了点生气。
婉拒了朋友提出的养个宠物的建议，一是顾画自己不着家，二是，之前和他养的植物没一盆活下来的，再养也没有必要。
怎么想着想着又想远了呢。
人总是这样，一个人闲的无聊地时候，不喜欢想未来，反而把过往一些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重新倒回来再想一遍。
明明都不要紧，可想到的，往往都是这些自认为不重要的事情。
她没想着起来做个饭，料到冰箱里空空如也，干脆点个外卖凑活。
从杭州回来的飞机上，她边上的两个姑娘一直在议论一个名字。
久到顾画记不起的一个人名终于被这些姑娘重新翻出了脑海，走了一圈。
孟鹤堂。
——
孟鹤堂在杭州专场上收到了一幅画。
画的是他和九良，素描水平很是得了，细致又逼真。
他当时接了礼物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边上周九良提醒他，他才记得道谢。
孟鹤堂没有什么艺术细胞，不懂这些。
但他见过最好看的画，不是这样的。可那副画到底是什么样的，他已经不太记得了。
这场有些不在状态。尽管包袱个个都响了，台下观众也捧腹大笑，孟鹤堂还是觉得，哪里不好。
他好多礼物都收了，唯独那副画，他说九良家里的墙上缺个什么装饰，让周九良拿回去裱起来好挂上。
一幅画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
——
周一例会，顾画接到了新的版块，传统与碰撞。
“顾姐，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个主题啊？”
她看着文件出神，被一喊才回过头来，并不是很在意地回：“你从哪儿看出来的？净胡说八道。”
其实根本不用讨论什么。
传统这两个字太重了。
你要说真的去采访录制京剧这类的，没个点，这就没人看。
不也只有德云社了么。还能翻出点看点来，也是别无选择。
根本躲不掉。
“跟德云社发个邀约吧，看看他们公司觉得哪个角儿有空。”顾画把文件合上，一条一条嘱咐。
其实这次访谈她压根不打算自己上。也是存了一份侥幸。德云社四百来号人，她还不信能偏偏撞上他孟鹤堂不成？
再说了，孟鹤堂是谁，顾画不太记得了。
“那那...是那个演员啊？”新来的小姑娘年纪轻，大学才毕业，20出头，也喜欢听相声。
“你觉得谁好？”顾画其实知道，他们没有多少选择的余地，对方公司安排是谁，刻意想捧谁，那就是谁。
“我喜欢孟鹤堂!”
她一下子就愣了。
“孟鹤堂是谁，不认识。”
姑娘脸上便有些不可思议和不理解。但还是拿着手机就要给顾画科普。她扫了一眼姑娘的屏保。
正是“鹤立九层之台，良伴笑堂之上”一组黑体大字。
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也再躲不开，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姑娘好心的科普。
“相声有新人，他和九良是冠军!”小姑娘说起来有些骄傲。
顾画点了点头。她已不太看电视了，一是确实没时间，要么就是第二天要采访谁，头天去恶补一下人家的作品，以2倍速快速扫过。
冠军啊...真好。
要不然就说怕什么来什么呢，德云社那边给的答复是，孟鹤堂和周九良采访。
离采访还有几天，她逼着自己和所有人看了遍相声有新人。
没什么了不得的，为了工作嘛。
——
孟鹤堂和周九良进棚的那天，天阴阴的，灰蒙蒙的，像是要落雨，可北京的天一如既往地干燥，风刮着皮肤才愈发难受。
顾画画了个淡妆，现在在看小姑娘的稿子和问题，耐心删掉了几个相对敏感的话题，然后被通知说两个人已经到了，在化妆。
助理问自己要不要去看看，先打声招呼。
她从包里翻出口红补了个妆，这几天一直没好好休息，化个妆看起来气色好一点，总不能过于苍白吧。
孟鹤堂自进棚开始一直都是由一个小姑娘跟着的，他也就自然而然以为这个姑娘就是负责这次采访的人。刚想说人看着年轻，但也弄得清楚，化妆间的门就开了。
他侧着眼睛去看，愣住了。
顾画没敢看化妆镜那边，走到另一侧和摄像师沟通。
“顾姐。”边上的小姑娘小跑过去，低声询问着什么，把孟鹤堂看愣了。
她低着头嘱咐完，才终于仰起头去看孟鹤堂。
“孟先生好。”顾画从他身后的镜子里觉得，自己的笑容还算自然，不算过于僵硬，有点弧度，也不像死尸一样。
“...顾小姐。”他意外在这个地方，这个时间看见顾画，身体却比心更快做出反应，有些硬邦邦地称人为小姐。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
周九良也不知道怎么说，小姑娘把顾画喊走，好像是哪个环节还有些小问题。
刚好给了脱身的机会。
你看，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小一年不见面，还能有什么反应呢？
采访开始，顾画确实没说一句话，连嘴都没动一下，却站着看着摄像和姑娘，一句一句地听着采访。
提及私人生活地其实不多，过分敏感地问题也删去了。可能是相声演员比较擅长活络气氛，故而这些看起来很无聊的问题被回答得很有趣。
她站着，看着眼前有些陌生，又不可能完全是陌生人的人，一时无言。
直到最后。
孟鹤堂轻轻哼着说谎，半眯着眼睛，目光打过自己，最后有些心虚地悄悄看向周九良。
“我没有说谎，我何必说谎，你懂我的，我对你从来就不会假装。”
顾画忽然有些憋不住了。
不可能的...
她五味杂陈，终于还是没忍住，一个猝不及防对上孟鹤堂的眼神。
无波无澜，平平淡淡，看不出什么来，也掀不起浪。
孟鹤堂不知道在想什么，竟也没有躲开。
其实再见顾画，她变化已经挺大的了。远看有些陌生，他也差点没有一眼认出来。
倒不是说容貌变化有多大。只是气质上，已经不像他认识的顾画了。
孟鹤堂有时候会想，他究竟认识顾画吗？
没个答案。
孟鹤堂，不是你在说谎，是我在自欺欺人。
——
采访结束，小姑娘是孟鹤堂的粉丝，故而多聊了几句。
“谢谢支持。”他的回答也很官方，“我们天津的跨年有机会也可以来。”
顾画在一边没话说，巴不得孟鹤堂赶紧走。
再尴尬也会过去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顾画，你来么？”顾画亲自把人送到门口，毫不意外地，没下雨，天还是阴。他忽然问。
“来吧。”顾画淡淡地应了，其实也不知为什么，也不明白自己心里还能有什么念想不成么。
散了就是散了。
他愣了下，笑了。
顾画站在原地，不知该是什么表情。
隔了几天，结束剪辑，准备好版块，又加了好久的班。
顾画在电梯间里看了网上的售票。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就是看场相声么。
她一路往外走，一路点开手机。
售空。
这真不知是天意还是别的。她走出门外，风吹的有点大，刮落了好些叶子，簌簌地响。
——
周九良发现孟鹤堂最近有些不对劲。
逐渐笑容倒也躲起来了，平日也会开开玩笑。倒也不是说之前不笑，只是周九良觉得，想比起少了些什么的孟哥，现在的他，才更像从前的孟鹤堂。
也只是更像罢了...
“先生，快点吧，该上台了。”他扣好扣子，催促一边在看手机的孟鹤堂。
有些好奇，周九良探过头去看，正是他们跨年场的票。这倒是奇了。
他想了想，哦，上回顾画是不是说了会来看专场？这么一想，周九良便想通了。
可再看下去，早已成灰，哪儿还有空的票。
孟鹤堂放下手机，站起来准备去换大褂。
“先生...”
也许真的是，天意吧。
——
下场接到了顾画的电话。
孟鹤堂其实并不知道如何向顾画解释这件事情。
他企图解释。他也在逞强。
“孟鹤堂。”
“我没买到票。”顾画坐在沙发上，有些愣愣地看着右边墙上的空白。
茶几旁边撑着一幅画。
已经积了灰，框架碎了大半，有一道极其扎眼的碎痕在上头。
画里的人一身大褂长衫，笑得一派动人，温柔可被岁月相待。
可它碎了。
孟鹤堂正欲开口，却被顾画再一次活生生打断。
“孟鹤堂。”她声音平稳，细听却也有些颤抖。
“那副画，碎了。”
孟鹤堂愣了。他费劲脑汁去想，那副画原本是什么样子的。
天天挂在眼前，可小一年不见，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
物是人非。
“孟祥辉，我想想，这大概真的是刚刚好，咱们真的算了吧。”
她摘了他的字。
这次没有挂掉电话。她在等，等孟鹤堂一个回答。
好久好久。
“好...”
顾画闭上了眼睛，挂掉电话。
没什么大不了的。
——
其实如果你说句别的，我会马上回头。
——
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切都还没开始，如何能称得上结束。
——
我真的忘了他是谁。忘了他叫什么。我没有说谎。
——
顾画还是没有去天津 。
就好像那副画不知道怎么的，好好地收在储物间里，怎么就碎了呢。
就好像她现在再也画不出这样画，有点点小瑕疵，却让人分外欢喜。
——
孟鹤堂是谁，顾画不认识。
孟祥辉又是谁，顾画真的不记得了。
她忘了孟祥辉是谁。
她没有说谎。
——
孟鹤堂在天津等，等了好久好久，她没来。
他等啊等，就像是那天顾画在电话里等他的回答，生硬而固执地等着，逼自己做一个选择。
他认识顾画的时候，他是孟鹤堂。
他和顾画在一起的时候，也许他是孟祥辉。
可现在，他又能是谁。
————————————————————
其实...也还好
不虐，有点平
这周考试，更文慢
我实名制对不起孟哥
垮掉
下篇不知道是谁，看我脑洞
要不然就是大林那边...
真的不虐
评论评论评论评论评论评论
崩坏3同人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