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山河（琴苍暖心日常）——关于牙疼（儿时）

（封面来自我家苍宝儿！！！）
燕无影八岁的时候到长歌门求学，认识了杨镜辞，因为他的一个“伟大的”愿望，从小杨镜辞就苦练厨艺，所以他吃了不少好东西！看着他一块块的吃着那些甜而不腻的糕点，所有人都以为是他偏爱甜食，但是只有极少数人知道……真的偏爱甜食的人是杨镜辞吖！尤其是对于奶味甜品，且相当执着，所以课余闲暇，杨镜辞便在他的院子自带的小厨房里做着各类点心，哄得了燕无影开心，自己也跟着吃几块。
某个学堂休息日，燕无影晒着自己的小肚皮躺在杨镜辞院子里的大树下打着小呼噜睡的正欢，午后的凉风吹过有蝴蝶掠过，小孩儿抓抓白嫩嫩的小肚皮翻个身继续睡。
“苍宝儿，别睡了，快起来，看我给你做什么好吃的了！”六月正是西瓜成熟的季节，杨镜辞托着手上冰凉的盅体走近睡得酣眠的小孩儿，水晶盅里盛着熬到恰到好处的西瓜膏，色泽被调到与实物无二。“苍宝儿……”偷亲下人家的肉包脸，将睡了足一时辰的人儿喊醒，献宝一样在迷迷糊糊的小孩儿眼底下晃过清香的西瓜膏。
“(σﾟ∀ﾟ)σ哇，这是什么？”没见过的甜品瞬间赶走了困顿，燕无影瞬间瞪大了双眼，抬手夺过杨镜辞手上的水晶盅，打开一看才知道这个设计是多么的精巧，长歌门有个大型冰窖，每年都会在最冷的日子里储备大量的冰块用来夏天消暑用，这次杨镜辞以绿色果汁染色了大块的冰并凿成碗状装入水晶盅，再讲熬好的西瓜膏盛到冰里，这样既能冰镇西瓜膏有能用西瓜膏的热度融化冰块成冰沙，燕无影笑的两只眼睛弯成了新月，抬头亲亲杨镜辞以当谢礼，然后用勺子挖一口混合着冰沙的西瓜膏嗷呜一声塞进嘴巴里“哇！好满足吖！谢谢镜辞哥哥！”
“苍宝儿喜欢就好！”摸摸小孩儿的头发，杨镜辞偷乐，这个投喂给亲亲的习惯算是养成了，现在都不等自己要求就主动给亲亲了。
“对了镜辞哥哥，今天不是杭州集市嘛，我早上跟随杨六叔去看了，看到有草原来的牧民在卖一种奶味小点心，我给你买了一些带回来放在叶蝶姐姐（杨镜辞母亲的陪嫁侍女后被杨夫人派来照顾杨镜辞）那里了，你等我下我去找叶蝶姐姐给你拿！”难得燕无影吃着东西呢还记着他镜辞哥哥没得吃，赶紧将手中水晶盅塞回杨镜辞手上，蹦下躺椅跑去找叶蝶。
“你慢点儿跑，先回来吃完等下我自己找叶蝶拿！”
“等我下，我们一起吃嘛！”
……看着手里的异域风情的食盒，杨镜辞觉得异常暖心，这食盒一看就价格不低，燕无影一个月的零花钱有多少他是一清二楚的，平日吃穿用度全部他来提供打理，小孩儿的零花钱全部拿来买零嘴儿了，还能剩下几个钱？就剩下这几个钱还舍得给他买点心……真没白疼他“谢谢苍宝儿！”侧头看着欢欢喜喜吃西瓜膏的小孩儿，杨镜辞也回一个亲亲当谢礼（你确定不是趁机吃豆腐？）然后在小孩儿示意他赶紧吃的眼神下打开食盒，一阵浓郁的奶香味儿飘来……好香啊！话说苍宝儿身上也是一股奶香味儿呢，糯糯软软的最喜欢抱着他了！
“嘿嘿，好吃吧！”邀功的小孩儿看着杨镜辞吃的满足自己也开心，继续挖手里的冰沙。
“恩，好吃的！”揉揉难得乖巧的小孩儿（吃东西的时候的燕无影最乖了！平时就是个皮猴子！！）杨镜辞也塞了一块奶糕进他嘴里。
“唔，靴靴镜迟裹裹！”塞了满嘴的甜点，燕无影边嚼边撒娇，但是俗话说得好……乐极生悲”，随着“啊呀”一声，燕无影两眼含泪花的看着杨镜辞，却不出声说话。
“怎么啦？乖，快吐出来！”见他这样，杨镜辞赶紧将手里的食盒放下哄着他讲嘴里的东西吐出来。
一口冰水里安安静静的躺着一颗乳牙，再一看张着嘴等检查的燕无影……嗯！小孩儿缺了一颗门牙，漏风咯！
“镜迟嘎嘎，我四不四要没有牙了吖QWQ我以后债也不乱ci糖惹！”害怕的燕无影看到那颗掉落的牙，终于开始哇哇大哭。
“苍宝儿不哭哦！你这是换牙啦，证明我们苍宝儿长大了哦！”见他哭的伤心，杨镜辞赶紧哄，想两年前他也是掉了牙害怕“每个人都会换一次牙齿的，我也换过，我带你把它种起来好不好？”
“那……那我以后还能ci糖么？”想起来在家的时候娘亲老是吓唬他说糖吃多了牙大仙就会拔掉他所有的牙，燕无影紧闭着小嘴巴甚至用小手捂了起来。
“可以吃吖，但是要刷牙哦！”杨镜辞给他漱漱口然后继续往他嘴巴里塞了一块奶糕。
“唔，那我要跟你的牙种一起”得到了保证的燕无影边用完好的牙嚼奶糕，边胡乱摸了下眼泪，嗯，抹成了大花脸！
种完了牙，又被杨镜辞洗白白的燕无影又跑去了杨大少的院子里蹭了一会儿吃喝也就回去睡觉了，完全忘记了杨镜辞关于刷牙的吩咐。
“二少爷，您快去看看无影少爷吧。”
“怎么啦？”清晨还在练剑的杨镜辞被急匆匆跑来的丫鬟吓了一跳。
“无影少爷早上起来直喊牙疼，谁都不让碰，刚刚我看他脸已经肿了”丫鬟急红了眼。
疼的躺床上翻来覆去打滚的燕无影终于等来了他的镜辞哥哥，红肿着小脸从蚕丝被中坐起来扑进人家怀里再也不肯出来，眼泪鼻涕的糊了人家一身。
“来，快让我看看！”杨镜辞赶紧的将怀里的小人儿挖出来强迫禁闭嘴巴的人儿张嘴，这才发现估计是没好好刷牙又恰逢换牙档期上火了。
“1551……镜chi裹裹，牙疼！”水汪汪的打眼里扑簌簌的滚下泪水，这可心疼坏了杨镜辞，连忙让人去请大夫。
“大夫怎么还没来？”过了接近半柱香的时间见大夫还没来，杨镜辞边拿冰袋替燕无影冷敷边发脾气，整个房间里没有任何一个婢女跟小厮敢搭话，二少爷难得的脾气上来了，谁触霉头谁倒霉。“去请大夫的人呢！”
“镜chi裹裹，你生气好可怕！”燕无影拉拉正抬手为自己敷脸的杨镜辞的衣角小声嘟囔。
“……”杨镜辞沉默！这小东西，到底是谁在遭罪啊，啊，急得他都跟着一起牙疼了起来！而且越来越疼！
……
两日后，杨老门主的书房里。
“镜儿，前天你对下人发脾气了？”杨老门主看书的闲暇撇了一眼站在书桌前的小儿子，威压丝毫不收。
“孩儿知错。”杨镜辞躬身请罪。
“那你知道你错在哪儿了嘛？”老门主将手里的书给撂在桌子上，起身踱步“身为上位者要沉得住气，随意对下人发脾气不止会让别人看轻你，更会暴露你的弱点。你哥哥已经成为九皇子的暗部的统领，注定不能走上庙堂，于官场上，之后是要你来担着的，你这性子是要再继续磨砺下的。”
“是，孩儿谨遵父亲教诲。”杨镜辞这是第一次被父亲如此严厉的批评。
“恩，去练五篇大字给我送来。去吧！”
杨镜辞刚退出老门主的书房，就看到了等在门口的叶蝶。“叶蝶姐姐有什么事情么？”
“二少爷，夫人在等您！”叶蝶福身行礼，看样子是等了一会儿了。
“我就去！”前几日这一通闹腾就连父亲母亲都惊动了，看来接下来有的苦头吃了。
“孩儿拜见母亲！”刚到杨夫人居住的岚园杨镜辞就看到了还有点红肿着小脸儿贴着化瘀药膏的燕无影也在，正哭丧着小脸给他打眼色。
“你俩简直太胡闹了！”杨夫人气的直拍桌子，他只不过跟门主回藏剑山庄省个亲回来的路上就听说这俩孩子胡来换牙期乱吃糖！“小影儿不懂事儿，镜儿你也不懂事儿！由着他乱来！这还好及时处理的好”
“母亲，是孩儿疏忽……”
“你们俩给我去东亭阁跪着！小影儿罚你半个月没点心吃，给我好好吃饭！镜儿你也半个月没有奶味甜点吃！看你给他乱喂的，只吃零嘴儿不吃正餐，怎么长个儿！”丝毫不理燕无影的小眼泪也不看两个孩子抗议的小眼神，杨夫人拍桌而起，走回房间去了！
“苍宝儿……”
“还不快去！”一把重剑从屋内飞到前厅……堪堪插在了刚刚杨夫人坐的红木椅上……
于是两个小孩儿……再也不敢言语，乖乖的跪到了东亭阁。杨老门主又命人给送来了画架，意思是跪着也别忘了那五篇大字。
“镜辞哥哥……”燕无影泪眼汪汪，镜辞哥哥因为他受罚了QAQ“对不起……”
“没关系，苍宝儿乖，给我亲亲就不难过了。”趁机亲亲小可爱吃吃豆腐！杨二少根本不在乎这点惩罚，毕竟有苍宝儿陪着。将自己没贴药膏的那侧脸（因为着急所以也上火牙疼了）凑过去讨亲亲。
“啾……”
水阁外蝉鸣鸟叫，水阁内杨二少跪的笔直，手里的笔拿的稳稳当当，笔下字铁画银钩，后背的汗却已经湮出衣衫。
“镜辞……”已经十三岁的杨大少晃悠着扇子背着琴踏入水阁，看着受罚的弟弟。
“大哥！”抬头看来人是谁后杨镜辞拱手做礼。
“你就惯着他吧！”杨大少看看弟弟与他身边的燕无影，叹气，怒其不争！一身白衣恍若谪仙的人儿也不管弟弟还跪着径自坐下开始弹琴。
“那是大哥还没找到那个怎么着都愿意惯着他的人。”杨镜辞侧身看看小孩儿再次将目光转回画板上继续写大字。
旁白的席子上燕无影早就枕着杨镜辞的睡得小肚皮朝天了……而一个时辰内，杨镜辞姿势都没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