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同人】从零开始 02

＃OOC持续瞩目＃
＃自娱自乐产物＃
＃不喜请无视＃
＃若能会心，或一笑，或沉思，那是我的荣幸。＃
凉邑零
厨房的灶台前有个身着黑色休闲服的身影。个子应该很高，但却驼着背。确认过只有他一个人之后我正打算摸过去，他却似乎察觉了我的行动，转身看过来。由行动迟缓上看他大约有伤在身，那么，是哪一方的人呢？
他转回身去，接着就晃了晃似乎要摔倒的样子，俯下身向后退了两步就要撞上料理台。我的身体先于大脑做出了判断。枪交左手，我上去扶住了他。
手臂触感很凉，仿佛他一直站在外面的寒风中，而不是守在炉火边。这个人身材高大，但身体接触感却很轻，似乎没什么重量。他抬起头来，我看到的是一只金黄色的眼睛，他的右眼上覆盖着一只黑色的眼罩。
烛台切光忠
这是一张年轻人的面孔，但那双眼睛不会属于任何一个年轻人，它像是…像……鹤丸殿的眼睛？
“你……是谁？”我闭上眼睛片刻，再次睁开，他还在那里。“鹤丸……殿下？”
“鹤丸殿下？谁？”他的声音偏尖细，“你又是谁？”
是我糊涂了，不该存有那种妄想。鹤丸殿下不会回来了。这应该是所谓的“时政”的人，来清查这座本丸的吧。
“长船刀派，太刀，烛台切光忠。这座本丸仅余三刃之一。”
也该有个结果了，这种慢慢消耗的日子，就此结束掉也是种解脱。
回答我的是一团橙色的光——由被托住的手臂上延，直达心脏，又扩散向身体的每个部分。缺失已久的灵力在体内奔流不息，身体状态在飞速地回升；四周的景物又鲜活起来，混合在视听感知中的那句话使我的心如太鼓般擂动——
“我是这座本丸的新任审神者。大概。”
凉邑零
审神者三个字就像火炭，那位太刀先生立刻慌乱地离开我的支撑，急着整理了一番并没什么可挑剔的仪容，然后向我躬身施礼。
“失礼了！没想到是新任的审神者大人，我这副样子实在是抱歉！”烛台切语速很快，声音中满是焦急，“拜托您！我还有两位同伴，请您将灵力也分给他们两人，请求您答允！”
“现在就去找他们。”我尽量简洁地回答他。幸存者不止一人是个比较理想的状态，有更多的信息来源就能更多地还原事件的原貌。
太刀先生转身跑出去，我随后跟上，并不费力。但是看他的方向我心中暗道不妙，他正朝着我刚才的来路跑去，奔向一间朝东的独立小屋。我听着他用振奋的声音叫着两个同伴的名字，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
果然他在拉开屋门后愣了几秒，接着无力地跪了下去。我绕过他，走到壁龛前，轻轻拾起那两振黯淡无光的打刀。冰冷的刀锋上像是蒙着一层擦不掉的薄尘，入手轻飘飘的，全无刀剑应有的质感。我试着调动灵力注入其中，橙色的光芒包裹住两振刀身许久，但它们并无反应。
“抱歉了。”我对着两振打刀说道。里间的榻榻米上散落着白色被单，我取了一条，将两振打刀仔细包裹起来。“如果没有意外，等下将他们葬在东院的竹林中吧？”
太刀先生合目跪坐在房门口，不动不语。在希望的曙光到来前的一刻失去了最后的同伴，这感觉我再清楚不过。所以我现在只能陪他一同坐着。
太阳完全升起来了，阳光已经能够照到我所在的位置，身体感觉慢慢地被晒暖。门口那个黑色的身影也已经完全笼罩在阳光中。似乎终于感觉到一丝暖意，他缓缓地开了口：“后山坡上有一株很大的万叶樱，可以的话，我想把他们葬在那里。”
“好。”
“请您……允许我单独和他们告别。”
“好。”我站起身，“我去其他地方看一看，等下再回来。”
“不，不用您动手，”太刀先生目光低垂，“我去做就好。”
“好。”我没有犹豫，“那么，结束后在厨房汇合。”
希望那个燃着炉火的地方能够温暖他吧，如果等下他……回来的话。
烛台切光忠
那位审神者出去了，临走前将他用被单细心包裹好的打刀轻轻放在了矮桌上。这是个温和的人，但也不缺乏力量和决断，应该是位不错的主公。可惜了……
“……真是……遗憾啊，虎彻，陆奥守……”我将那个白色的包裹抱在怀中，起身走向后山。
这里的风刮得很有些凄厉的意味。万叶樱的枯枝伸展在凛冽的寒风中，不住地随风摇动。不知道春天来时，这里会是什么样的景色？我仰望着高大的樱树，应该会很美，当春风拂过，樱飞如雪……十分风雅，就像歌仙所做的和歌那样。
所以我将你们葬在这里。
我选了一个可以很好的赏樱，同时也能看到本丸的位置，将那个包裹葬下，并找到一大块表面光滑的岩石作为墓碑。
这的地势比较高，能眺望到本丸的情况。也……不算离家太远。身为刀剑，本应不惧战场，习惯生死别离。但像这种悄无声息的消逝，无奈至极，实在非是我等所愿。
“我等因何而生？又因何而死？这就是‘命运’吗？”我问他们，也问自己。
没有答案。只有冬日的寒风在耳畔呼啸着。
不，也许有的。那团橙色的光，那里也许有答案。
“我会去寻找答案。”我对着那座岩石墓碑说道，“等我再次回来时，我会将找到的答案带回来。”
凉邑零
厨房所在的院子已经是这个本丸最后一重院落，再向后就是后门，一侧是马厩，另一侧通向外面广阔的田地。马厩是空的，有些凌乱；田地也是收获过的，毕竟已是初冬。这边倒是没什么战斗的痕迹，但是也有不少脚印，方向是朝向本丸的，应该是进攻方留下的。
烛台切三人幸存后又在这里存活了至少三天，看来这里暂时是安全的。等下看他的情况，尽量问清楚事情的原委吧。
我又折回厨房，把那个已经煮干了汤焦糊了底的砂锅拿去水池里泡着，然后一边庆幸着没引发火灾，一边开始翻捡食材情况。米饭幸存了，只是底下结了厚厚的锅巴糊了一部分。重新煮了味增汤，准备好煎蛋卷的材料，想着等太刀先生回来再做也来得及。
如果决定活下去的话，饭总是要吃的。如果决定和同伴一同赴死的话——
“阿路基。”
“！！”
正在洗刷厨刀的我被突然飞来的阿路基三字吓了一跳，割破了右手食指和中指。心中暗骂自己太过放松，竟然没听见有人进来。
“啧。”谁磨的好刀，还真快。没觉得如何疼，但是切得不浅，血涌出来很快就染红了四指。我立刻将手放在水流下冲着。
“阿路基！”太刀先生冲上来抓住我的右手，神色惊惶。他明显反应过度了，我试图把手抽回来，发现他抓得很紧。
“没关系我冲一下——哎！”
他低下头将我的手指含入口中，轻轻地吸着伤口处的血。
触感轻柔温热，但却立刻激起了我的鸡皮疙瘩。我们本是陌生人，在非必要的情况下发生这种接触，我的身体本能地做出抵触反应，用力地将手抽了回来，放到水龙头下冲着。想想还是得安抚他一下，转头看向他正要说话，却发现这个人一脸茫然混合着惊讶的表情愣在那里，微张着的嘴唇上染了些许血迹。我突然反应过来，他没有把血吐出去。
“你咽了？”我忍住想要骂他废柴的冲动，让出了水池边的部分位置，“过来吐一下会好些，快点，血腥味冲得不舒服吧。”
他仍是愣在那里，面色开始泛红，脸上表情连续变了几次。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却突然产生了一个不好的念头。
“烛台切，回答我，付丧神有吸血鬼属性吗？”我左手摸上扔在水池里的厨刀刀柄。
“吸血鬼？是什么？”他下意识地说着，然后突然流露出一丝委屈的神色，却是一闪而过，要不是我一直紧盯着他是不会发现的。接着，他终于结束了茫然状态，却突然后退了一步，满面通红小心翼翼地又叫了一声：“阿路基？”
“怎么？”语气虽然平静，我其实并没有放松警惕。
“您……您是……女性？”
嗯，这个倒霉孩子，看来是终于神魂归位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