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rtale同人短篇】《The hero》（十五）

头图作者为deviantart的toukansdesign
本章前半部分为私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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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Undyne带着满身疲惫走进家门，抬手把金属长矛抛向墙角伸手摘下了头盔，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她把头盔往刚修好的桌子上一放，走到地下唯一一台电热冰箱前开始翻找家里的食物储备。
不过好在，那些出任队长后文绉绉的必要程序在今天都告一段落了，Undyne是再也不想看见那些东西了。
比起什么文书什么仪式，还是训练更适合她。
关上冰箱门后，Undyne手中多了一个蓝色的圆罐子。
她转身走到炉灶旁边提起水壶开始装水，准备以一杯热巧克力结束今天。
明天开始就轮到她来训练那帮刚招募来的菜鸟了，真是让人期待。
最妙的是她终于摆脱了那种空虚感。
水烧开之后的过程十分简单，仰头把手中的热饮一饮而尽后，她将鱼形的茶杯放到了空荡荡的水槽里，转身朝着卧室走去。
该结束今天了，希望不会再有什么——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吓了她一跳，本来就趿拉着脚步往卧室走的Undyne险些失去平衡，她抬手往地上抛出一根长矛迅速撑住了自己。
两秒后，Undyne阴沉着脸松开手中的魔法长矛朝门口走去，动身之前她还特地看了一眼卧室墙上的闹钟。
有没有搞错！现在已经午夜十二点了！
她用拳头敲下开关打开了家门。
别告诉我又是什么没处理完的交接程序——
门口站着个她不认识的怪物，看见Undyne阴沉的脸色后，对方歉意地笑了笑，直接说出了来意。
“抱歉这么晚打扰你...我想知道，哨兵人手还缺吗？”
Undyne沉默地看了这个小个子几秒，伸手就要按下开关关门。
“嘿！等一下！你们肯定还缺人手的不是吗？”对方瞬间伸出手拦在了门本要闭合的位置。
Undyne转回身子，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那股无名火，用她认为非常平静的语气作出了回答。
“哨兵招募上周就结束了，等下一次吧。”
语罢，她又要伸手去关门。
“等等！但你们肯定还缺人手对吧？！”对方这次直接往前走了两步跨过了门槛走进了她家，“你们这次只招到了目标人数的一半，而且瀑布和热域都——”
那个怪物的话戛然而止。
Undyne手中瞬间出现了一根长矛，此刻斜向下指着刚刚才跨过门槛的怪物的额头。
“深夜私闯他人房屋，不知何处得来的守卫队内部信息...你最好解释一下消息来源，否则就准备到国王面前去辩解吧。”
“喔!...嘿，冷静些！”后者抬起双手以示投降，“我是Alphys的同事——至少上个月还是，我之前整理过你们给国王的报告，这样足够了吧？”
Undyne歪了歪嘴，皱起眉头开始认真地地审视面前这个怪物。
比起Alphys，这家伙的个子还要矮一些。白色体恤外面套着蓝色兜帽衣，下身一条短裤，年龄看上去不大。
另外...为什么这家伙从一开始开门后到现在表情一直是在笑？
至于他的种族...Undyne没见过这种怪物，但不知为何，她内心的某种直觉告诉她对方应该是骷髅。
“哦，我大概记起来了。”她砸了咂嘴，让手中的长矛化作光点消散，抱着胳膊回忆道：“那个‘最年轻的研究员助理’是吧？”
“对，是我没错。”对方的笑容更加灿烂，并且朝她伸出了右手，“我叫sans，骷髅sans。”
Undyne皱着眉头和他握了握手，随即恢复了抱着胳膊的动作，“不管是哨兵还是皇家守卫队，你的年龄都不够，而且我们招的是哨兵不是书呆子。再回去等几年，下次招募再说。”
“嘿，拜托了，我现在急需一份工作，而且哨兵主要工作是侦查人类不是吗？我保证我可以做好的。”sans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小跑两步冲到她面前拦住了想要关门的Undyne。
“拜托了，给我一个尝试的机会，年龄什么的话...并不是硬性规定不是吗？纪录总是可以刷新的。就让我试一试，如果做不好随时开除我也可以啊。”
Undyne凝视着sans看了几秒，用手指撑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
似乎也不是不行...毕竟现在哨兵人手确实严重不足。
sans之前说的没错，这次哨兵招募的结果并不是很理想，由于上一次人类的袭击，哨兵一下子就变成了高风险工作。
核心和热域的人手是足够了，但雪镇和瀑布则是一个都没有招到——毕竟那里往往是人类坠落后最先出现的地方，工作风险非常高。
如果再招募不到哨兵，Undyne可能就需要派遣皇家守卫驻守在雪镇进行巡视工作了。
但...
“行，你可以得到一个机会。”Undyne朝着身侧摊开手讲道：“在瀑布岗哨试着站岗三天，我会去不定时检查，如果表现良好你可以破格成为哨兵，待遇和其他哨兵同等。”
“明天上午六点在宁静之地入口处的路标前面等我，我会告诉你详细的信息。”
讲到这里，她揉了一下眼睛，“现在，你可以回去休息了，明天见——”
“等等！其实还有一个小问题！”sans忽然又拦住了她。
Undyne深吸一口气，收回了不知道今晚第几次要去拍按钮的手。
“还有什么问题？！”
“其实...我想问能不能接两份工作？瀑布和热域的哨兵工作，它们的时间是错开的，拜托相信我，我可以完成两份工作的！”
Undyne单手叉腰困惑地望着面前的骷髅，同时仔细回忆着sans有没有家人这件事。在记忆中搜索一番后她只能记起来Alphys告诉过她sans有个兄弟。
但这种年纪的怪物应该有父母的才对吧？他要两份工作做什么？想自力更生也不至于这样啊...
不知道为什么...她回忆一番就是记不起来sans有没有年长的亲属。
“你要两份工作做什么？”
“我还有个兄弟，”sans轻叹一口气解释道：“一份工作的报酬不足够。”
“...好吧，不过如果你的表现不佳我是不会录用的。明天的集合时间和地点我已经告诉你了，现在...”Undyne深深地呼吸了一次，半蹲下来指着sans严肃地说道：“回去睡觉。”
她在骷髅说出任何一句话之前将其推到门外，以最快的速度关上了门。
终于安静了...
Undyne抬起双手用力地抹了一把脸颊。
我刚才是不是答应了那家伙破例给他两份哨兵工作？
算了不管了，反正他也不一定能通过测试。
再这样下去我躺在地板上都能睡着。
别再来什么人敲门了，除非做好了被背摔的准备。
她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卧室，重重地一脚踢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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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的时间一晃而过。
成为了皇家守卫队队长的Undyne逐渐适应了快节奏的生活，她每天的时光在训练新兵和例行巡逻中充实地度过。
期间最大的事情就是Alphys成为了皇家科学员这件喜事，其他的事情么...
Shyren没有再来上钢琴课，隔壁那两个幽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现在似乎只剩下一个了。
要说什么特别稀奇的事情的话，大概就是那个原本在实验室干活的骷髅竟然通过测试开始同时兼任两份哨兵工作了。
而最近这几个月么...
Alphys似乎在准备什么实验，希望她那边一切顺利。
Asgore之前说等这批新兵的训练结束后，要和Undyne谈一些事情，不过那估计要好几个月之后了。
今天又是繁忙的一天，好在明天就是休息日。
Undyne回家后，迅速脱掉盔甲换上便装在水缸里倒头就睡。
这本该是在正常不过的一天，然而...
敲门声将Undyne从睡梦中吵醒了。
她瞬间从水缸里坐了起来，抹了抹脸颊迅速恢复了清醒，并且抬头从头发的缝隙间望向了钟表。
好极了，半夜三点。
Undyne跨出水缸，拨开被水打湿粘在了脸颊上的头发，一把拉开卧室门，在门板撞到墙壁上发出的可怕声响中走向家门口。
是哪个家伙大半晚上来打扰她休息...
重重地拍下门边的按钮。
半秒钟后，门打开了，门口站着一个穿着白色长衣长裤，脖子上围着一条红围巾的高个子骷髅。
“请问，我可以加入皇家守卫队吗？”
望着骷髅脸上那憧憬激动的神情，Undyne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抬起贴在按钮上的拳头重重地拍下去关上了门。
骷髅都不睡觉的吗？！这才几点？！今天可不是休息日！
她无视了自己刚才听见的那句话，大步走向卧室回去休息了。
到了清晨，Undyne醒来的时候几乎都把那件事给忘光了。
她起床后迅速穿上盔甲，准备在休息日的清晨提前完成在雪镇和瀑布的巡逻，结果抱着头盔刚打开门就看见了今天凌晨出现在门口的那个骷髅。
对方仍旧站在原本的位置，当她出现后细长的眼眶眨了眨，问出了和凌晨时一模一样的问题。
“请问，我可以加入皇家守卫队吗？”
Undyne则是愣在原地。
许久，她才愣愣地问出一句话：“你在这里...站了一晚上？”
“对！”骷髅用力地点了点头，“我觉得你在考验我，请问我现在通过考验了吗？我可以加入皇家守卫队了吗？”
Undyne茫然地眨眨眼，消化着自己遇见的这件事。
她抬手用第二指关节按着额头，随后放下了手，轻呼一口气，放下手直视着面前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
“Papyrus！”说着，他还对着她摆了个不标准的皇家守卫队队礼。
“好的，Papyrus。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皇家守卫队的，我不能让你直接加入，但...我可以训练你。”
Papyrus眼中仿佛发着光，他脸上的神情更加兴奋和激动。
Undyne的嘴角微微上扬，她回忆起了一些东西。
“那么，Papyrus，你的训练现在开始！”严肃地说完后，她戴上了头盔。
“跟着我去雪镇和瀑布进行巡逻，这就是你的第一次训练！”
“明白！”Papyrus再次摆出不标准的队礼，兴奋地高声喊道。
Undyne头盔下的脸露出了笑容。
太相似了...
所以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两个身影在宁静之地的入口处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通道尽头植物散发出的荧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