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痴》第二章
戏本为假,奈何情深。
杨九郎这天还是照常上班,说相声。他到了小园子的时候,发现后台比往常的人多了。寻思着今天是不是有助演啊?可是节目单上没写着啊。走近了一看,是师父来了。
“师父!”九郎上前喊了这么一句。
“哎,哎。”师父侧身答了这么一句,杨九郎才看见师父旁边的人。一头棕色的毛,长的挺瘦的,个儿倒不矮。杨九郎心里想,这是谁啊?
“这就是小辫儿,倒完仓回来了。先跟着一队演出。”
哦,这就是小辫儿。和小时候,不一样了。看着挺腼腆的,怎么弄了这么一个发型……杨九郎当时没往心里去,就是归队了嘛。以后该怎么演出,还怎么演出。俩人平时也见不到几回面,张云雷在一队演出,杨九郎和冯爷搭着说。有数的几次师兄弟在一起聚聚吃吃饭,俩人也坐不到一块儿,说不上几句话。有一次演出,九郎站在后面。师父叫张云雷上前面唱歌,这一嗓子可把九郎吓坏了。这主儿怎么了,好家伙,蛇精上身了是怎么着?愣是吓得杨九郎好长一段时间不敢和他说话。
后来重新分队,俩人分到了四队。杨九郎心里有些嘀咕,可是到点上班说相声,说完走人也没事儿。这小祖宗不能总抽风吧。可是到了四队才发现,张云雷台下安静的像换了一个人。就自己坐在那儿也不说话,要不听听戏,玩会儿游戏。等到了他的节目就上台演出,台上又成了那个撒欢的人。杨九郎慢慢对张云雷知道一点了,原来他不是那么招摇的人,台底下很稳重,也不爱说话。日子还是那么过,演出还是那么演。队里的师兄弟都很爱护这个二师兄,主要年龄小,而且这孩子招人疼。但是杨九郎却不怎么和张云雷说话,俩人很少交流。台上开个小玩笑还可以,台底下都安静的不行。
赶巧了,这天晚场演出完师兄弟都走了。就剩杨九郎和张云雷了,杨九郎也不说话。俩人坐着谁也不搭理谁,屋里挺尴尬的。杨九郎摸不透这人脾气,也不说话就坐着。张云雷这边,晚场演出还没吃饭呢,得,先吃饭去吧。
“你饿吗?咱俩吃饭去吧。”
“哦,行。”
俩人站起来走出去了,在东大桥那吃的牛肉面。
两碗牛肉面,一番聊天。
就这么简单,杨九郎有了一拍即合的搭档,他叫张云雷。
不久后的台上:“大家好,我是德云社的相声演员张云雷。旁边是我的搭档,杨九郎。”
台下哗哗啦啦的掌声,属于他们的舞台从那天开始了。
2013年8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