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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赛】光与影(上)

#【是被逼无奈产出的】落魄贵族维x杀手赛
#我写文好难看,拉低水平,ooc有

黑夜会无情而猝不及防吞噬一切,顷刻之间,一切温暖便会荡然无存。

像是一场噩耗,又像是一个虚幻到不真实的梦境。
一夜之间,塔帕兹的名门望族克洛诺家族仅剩下独子维鲁特·克洛诺一人。那夜的鲜血染红了莹白的大理石台阶,大厅里的灯明明还在跃动着,发出明亮的光,维鲁特却觉得自己像是坠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他没有落泪也没有哭喊,只是独自跪坐在庄园的门口一整夜。昨日还触手可得的光明温暖,还没等他品清楚,今日却镜花水月一般散了个干净。
他一丝不苟的白色手套上沾了血,整齐的礼服被血染红了一角,皱得不成样子。若是母亲现在还在的话,绝对会皱着眉责备他未着装整齐。前提是母亲还在的话。
天亮了。阳光撕裂了黑夜,一点点把黑夜驱散,天色渐渐转得明朗了。
维鲁特盯着升起的太阳看了许久,半晌突兀地勾了勾唇角,眼底划过一丝锐利。
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必须开始学着撑起这个家族了。

塔帕兹的人都知道,克洛诺家族快要倒了。毕竟是个聪明人都知道,仅剩个独子的家族并没有什么翻盘的机会了。
克洛诺家族的政敌甚至为此举办了一场大型的盛会,庆祝了许久。
但是无人知道,维鲁特·克洛诺会在这样一个地方。
“谢谢您,女士。不过冒昧问一下,我想找的人在这里吗?”乔装打扮后的贵族少年看起来就像某个贵族家中的管家,除去举手投足间都带有的贵族气度,他就像个平民。
坐在他对面的女士闻言抬眼深深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不夹杂任何感情平淡地说道:“他出去了,不久就会回来。”
“好的,没关系,谢谢您。”维鲁特环视周遭,孤儿院的环境并不怎么舒适,因为缺少光亮的缘故甚至有一种压迫感,让维鲁特不可遏制地联想到了刺客攻入的那个晚上。
“他早该离开的,凭他的能力不应该耗在这里照顾那些孩子。”门外传来一阵孩子的笑声,女士的视线穿过大门望向那些孩子。
女士口中的“他”,便是维鲁特今日前来的目标——赛科尔·路普,一位能力出众的刺杀者。如果能够拉拢到他,那将会是他复兴家族的助力。
赛科尔·路普其人,因为身手敏捷、神出鬼没而有了一个外号“影杀”。他不归属于任何一方势力,哪方给的筹码足够令他心动,他就接哪方的活,任务完成率达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
维鲁特家族中有一脉旁支与此人有些交情,所以他比一般人要更知道些内幕。
——例如这位名扬国内的杀手就寓居在这样的一个孤儿院中,为了那些孩子们而工作;又例如有部分贵族因为不愿拿出足够吸引他的筹码而损失惨重,于是决定联合起来要了他的命。
一方面维鲁特确实想让他成为自己的帮助,另一方面,他十分的不想看到这个能力卓绝的杀手死于多方围剿,如星辰般坠落。
就像昔日自己的家族。

赛科尔刚进门就看到了一位陌生的来客。看得出来对方经过伪装,全身上下能够暴露本来身份的只有一双猩红的瞳孔,里面暗潮涌动像是鲜血在翻腾。
赛科尔只是被他注视了一眼,就有种被看穿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不妙,像是还未起手对方就已经知道自己要用的招式。看到孩子们都没事,赛科尔很快镇定下来,露出一个肆意张扬的笑容,说:“哈,大姐头,这是来客人了吗?”
“找你的。”女士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起身上楼,把空间留给两个人。
维鲁特终于得以打量赛科尔的相貌。身为传言中凶狠恶毒、杀人不眨眼的刺客,赛科尔本人长得并不凶恶,甚至富于少年感的样子可以算得上俊郎,烟蓝色的短发明显疏于打理。尤其是一双深蓝的眼睛,好像有一道遥远的星河与他遥遥对视。
维鲁特率先起身,摘下帽子,直直地对上赛科尔的视线:“自我介绍一下,维鲁特·克洛诺,来自那个被灭门的家族。”他说到这里时没有丝毫停顿,仿佛这件事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无比真挚地希望能够得到你的帮助。”
赛科尔微微眯缝了一下眼睛,片刻露出一侧犬齿好似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啊,是维鲁特,那家仅剩的独子,我听说过这件事。”
“那么……你的筹码呢?”赛科尔挑起眉似是戏谑地盯着维鲁特,狭长的桃花眼里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
“你的生命,抑或还包括这些孩子们的生命,”维鲁特停顿了一下,终于看到对方的表情慌乱了丝毫,“有几个家族联合起来想要杀你,如果你还留在这里的话,可能这些孩子们也难逃厄运。”
“而我,是唯一一个知道些内幕的人。请问这样的筹码足够了吗,赛科尔?”维鲁特满意地看到赛科尔的笑容凝固了,眸中笑意慢慢地被愤怒所代替。过了许久,赛科尔终于算是扯出了一个笑,看向他。
“那可真是服了你了啊大少爷,我跟你走便是了。不过你要保证,这些孩子们必须没事。”
“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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