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特工：8123》第89话 光的秘密

飞机降落在尼日利亚外的一处机场里，机场一尘不染井井有条，机场内悬浮着一张巨大的努巴尼地图，费斯卡的工作人员也在尽心尽责的分发着地图手册，各路商界大亨在地图上寻找着自家店面的位置等待接引。我带好面具走进大厅。
一个男孩走到我面前递给我一份地图，对我说：“先生，给您一份地图。”我看了看这个和志胤差不多大的男孩，我接过地图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男孩看着我，礼貌的说：“我叫赛亚。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叫我。”我点点头，赛亚很快消失在拥挤的人流中。广播中传来了温柔的女声：“各位尊敬的贵宾，距离努巴尼的开城仪式还有三分钟，请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前往城市中心。”
人群熙熙攘攘的向机场外移动，然而当大家来到机场外却傻了眼，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城市，而是没有被开发的蛮荒之地。这座机场更像是沙堆里珍珠，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很多商人坐不住了，认为自己被欺骗了。人群躁动不安。我看到了佛罗伦丝在远处静静的等待着，身边站着各种各样的智械。一位老人从远处走来，看着议论纷纷的商人们，清了清嗓开始了讲话：“各位稍安勿躁，我是费斯卡的总负责人克朗姆·费斯卡，你们脚下的这片土地正是努巴尼，只不过我们还没有唤醒它，我们费斯卡是通过高弹度光束建造各种东西的公司，各位将在今天亲眼见证努巴尼的诞生。”
此时费斯卡的建筑师穿着整齐的制服站在荒野的各个角落，克朗姆·费斯卡将一颗光子核心抛入泥土之中，这颗光子核心开始向上生长。散布在各个区域的建筑师也开始了建造，在高弹度光束的嗡嗡声中，一座座高楼拔地而起，商人们看着地图手册寻找着自家店面的位置，一道道光束交替，城市建造进入了尾声，费斯卡先生再次站在讲台上开始了讲话：“各位朋友，努巴尼的建造已经完成，很高兴大家能够信任我入驻努巴尼。这些年我们饱受战争之苦，我时常在想太阳赐予我们光明和温暖，而我们却因为战乱而不能享受这大自然的恩赐。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了高弹度光束，我发现它可以带给我们和平与安宁，所以我不断努力，召集志同道合的朋友们帮助我达成我们共同的梦想，直到今天，它终于实现了，一座人类与智械的和谐之城，我们因为热爱和平而相聚，在这里没有战乱，有的只是和谐。
而说到人与智械和平相处，我们今天也请到了两位代表性人物，一位是不断突破自我完美进化的医疗智械——佛罗伦丝，一位是我的老朋友，也是联合国派遣的防卫部代言人——路遥先生。我们有请两位上台讲话！”我和佛罗伦丝登上讲台，费斯卡先生热烈的拥抱了我，慈祥的对我说：“你看起来还不错，孩子。”我礼貌的回应道：“感谢您的光子技术。”费斯卡先生拍拍我的肩膀：“仪式结束后来咖啡厅，我们要好好聊聊。”我点了点头，费斯卡先生走到台下，我和佛罗伦丝开始了演讲。我俩你一言我一语，充满了默契。我们信心十足地表达了对人与智械未来美好的向往，台下掌声连连。演讲结束后，我和佛罗伦丝来到了咖啡厅，费斯卡先生热情地招呼了我们。三人落座，闲杂人等散去。费斯卡先生依然是一脸慈祥的看看佛罗伦丝再看看我：“你过得很幸福，孩子。”我连忙摆手：
“先生，你误会了，我们不是。。。”费斯卡先生笑着说：“我已年过六十了，有些东西你是瞒不了我的。我一生与光为伴，他们都认为我是个疯子，直到今天我做到了。我相信你们会有一个美好的结局，如果你们愿意，我愿意在努巴尼为你们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但我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时佛罗伦丝程序突然紊乱，表现的十分痛苦。我赶忙用光子义肢渗透进她的身体稳定她的核心。这一切都被费斯卡先生看在眼里。费斯卡先生认真的看着我说道：“你做到了，孩子。”我疑惑的问道：“额。。。做到什么？”费斯卡先生站起身对我说：“跟我来。”我们来到一间密室，这里储蓄着大量的光能源。费斯卡先生摘下眼镜对我说：“孩子，在刚才建造城市的时候你也看到了，我的建筑师在建造的时候旁边都有大型的机器进行辅助，但这并不是因为需要耗费多少能源，而是因为光子是很难控制的，我现在最优秀的学生赛亚，也需要一台小型仪器进行辅助，而你。。。。”我接过话头：“而我可以控制自如。”费斯卡先生点点头：“路先生，请你原谅我，我在你身上做了个赌注，我把我毕生最重要的研究藏在了你的义肢里，我赌你不会发现它，但是我发现如果你能善用它，它可以造福更多人。
所以我今天把这个秘密告诉你。”说到这费斯卡先生猛烈的咳嗽起来，身体颤颤巍巍的要跌倒，我赶快用光子制作了一把椅子让费斯卡先生坐下，费斯卡先生看了看椅子，笑着说：“我喜欢这个款式。孩子，你认为费斯卡带来了什么？”我不假思索的回答：“幸福与希望。”费斯卡先生笑着摇摇头掏出一枚银币和一个手电筒，他打开手电筒，把硬币举起对着墙面，墙上出现了一个硬币的阴影，他说道：“如果我们所制造的幸福与希望是这枚硬币，那墙上的阴影就是我们的隐患，当我们离着希望越近，阴影就会越大，直到光芒完全消失。”老先生收起硬币对我说：“我已经时日不多了孩子，费斯卡必定要交给下一代去经营，他们现在还沐浴在希望下看不到另一面的阴影，前一阵黑爪找到我希望我可以和他们合作，我拒绝了他们，我不知道我死后，我的接班人赛亚会怎么做。”我说：“所以您希望我可以帮您看着他？
”费斯卡先生摇摇头翻看着档案：“我有更好的人选。”
我接过档案，档案上是一个十一岁的印度小姑娘，名字叫塞特娅·法斯瓦尼。老爷子指着档案说：“她是个自闭症患者，但是她可以轻松掌控光子不需要任何大型仪器辅助。这太神奇了。我相信她会成为赛亚的好助手。但有些事情计划赶不上变化快，我把最后的赌注押在了你身上。如果说费斯卡是这个手电筒，那隐藏在你身上的秘密就是这个手电筒的开关，如果有一天费斯卡真的出现意外，你可以随时毁掉它。”老人说到这里神色黯淡，无语凝噎。我蹲下来对老先生说：“我会好好保护它的。”老人说：“我来教你怎么使用它。”我摇摇头说：“不必了，我不需要知道如何使用它，如果费斯卡真的走上歧途，我会凭自己的力量召集伙伴去阻止它。就像您召集伙伴创建了努巴尼对抗这乱世一样。”老者将我抱在怀中感叹道：“或许越是纯净的心，越可以轻松操控光子吧，愿上帝保佑你孩子。
”
从密室里出来，我赶忙询问佛罗伦丝的情况：“感觉怎么样？我想我们得赶快回去找echo帮忙。”佛罗伦丝点点头，脸上没有了往日的从容，我们和费斯卡先生告别后立刻赶回瑞士。
回到瑞士后，echo对佛罗伦丝做了全面诊断，echo对佛罗伦丝说没什么大问题，可能是高弹度光束对电路形成了干扰，休息一下就好。佛罗伦丝点点头继续自己在医院的工作。在护送echo回总部的路上，echo对我说：“李先生，佛罗伦丝的病情我无法做出准确诊断，最近名单上的智械开始接连失去控制，或许佛罗伦丝的崩溃只是时间问题，你要做好准备。”我坚定的说：“无论如何我都会陪在她身边的。”echo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我。看得我浑身不自在。echo突然发问：“你有想过你们会离别吗？”我坚定的说：“没有，哪怕是生与死，我都没想过，现在这个世道想这些只是自寻烦恼。”echo摇摇头平静地说：“有些问题是不能逃避的。”
车子开进了基地，echo看我不做声，也没有继续说下去。麦克雷在门口抽烟，看我下了车连忙招呼我过去，我来到麦克雷身边，麦克雷对我说：“老兄，我打赌这是我见过最疯狂的事，你不在的这两天可是发生了一件很牛掰的事。”我无力的说：“别卖关子麦克雷，我现在没有精力听你故弄玄虚。”麦克雷拽着我的胳膊走进医学部，他踩灭了烟对我说：“那你还是自己来看吧。”
医学部里巨大的培养罐里泡着的是源氏的尸体，旁边的齐格勒博士飞快的敲打着键盘。
我走上前去对齐格勒博士说：“发生了什么？我觉得你对一具残破的尸体做这些是不是有些不人道。”
齐格勒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不，我这么做才是出于人道。这个名叫源氏的人，仍然有生命迹象。他的体内有一种难以解释的力量在支撑着他。”
我试探性的说：“神竜之力？”
齐格勒并没有感到惊讶说道：“麦克雷也提到了这个观点，但我不相信神话的力量。”
我走到培养罐前看着源氏说道：“不管你信不信，至少现在还是这股力量在维持他的生命。如果这股力量可以在全身运转，他是不是就可以活过来。”
齐格勒说：“理论上说是这样的，但是他的脊椎被切断了，这是个大难题。”
我看了看我的光子义肢说道：“如果我们可以靠机械学解决呢？比如说。。。外骨骼一类的。”
齐格勒摇摇头：“我们没有那么多经费去制作如此之多的外骨骼。而且你也看到了，为了保全他的性命，他的双腿已经被截肢。”
莱耶斯走进来：“我觉得可以一试，毕竟这是个一流的忍者。这几天我查过了，这个叫源氏的，以前参与过不少暗杀，很多大人物都是死在他的刀下。”
我说：“不可能！源氏不会做这种事情！”
莱耶斯无奈的说：“起初我也不相信，但是我已经从他的跟班武市那里得到了证实。别扯淡了，你的想法不错，去吧托比昂叫来，这可是个大工程。经费的问题我会解决的。你们只管做就好了。”
托比昂来到了医学部，听完了齐格勒的陈述，仔细的观瞧着源氏的身体说：“这让我感到恶心，朋友。但我会尽力做好的，我来看看。。。需要两条腿，一条胳膊。。还有。。。脊椎。。。还有。。。啊！对了！我们需要连接他的脑神经。需要把电路从后脑勺插进去。。。”
我有点听不下去了，打断了托比昂：“我需要做什么？”
托比昂沉吟半晌：“呃。。。。对了你负责把刚才说的那股力量数据化，这样就可以让这股力量在他身体和义肢间自由游走了。你的那条神奇胳膊可以做到吧。”
我叹了口气，说：“试试吧，我需要血液样本。”
我开始读取源氏的基因，我感觉到一条绿色的巨龙在头顶盘旋嘶吼，脑子里充斥着哀嚎和半藏的脸，复仇开始吞噬我的神智，我的虚汗从额头渗出，我感觉到一股力量在帮我保住神智，难道是那个费斯卡的秘密？恍惚之间，我看到了令我震惊的画面：半藏刺杀了源氏，源氏从高台跌落。
我慢慢的缓过神来，瞳孔中布满了血丝。
齐格勒说：“你刚才看起了像个恶鬼。发生了什么？”
我没有理会她，向莱耶斯走去，我一个软腿差点跌倒在地，莱耶斯一把将我扶住。
我虚弱的说：“我。。。。需要一块。。。芯片。。。”
麦克雷很快从echo那里搞来了一块备用芯片，光子义肢开始运作，源源不断的数据传输至芯片，芯片开始变得滚烫，我有意控制传输速度不去烧坏它，在漫长的传输过程后，我的工作终于完成了。我把芯片交给托比昂，托比昂已经制作好了两条腿，正在制作手臂。现在的我已经帮不上任何忙了，不是生理上的劳累，而是精神上的折磨。我走出医学部想感受一下阳光，却发现出来时已经是深夜。
莱耶斯在门口的台阶上坐着，我坐在他的旁边说：“我想。。。我们费这么大功夫，你应该有你的打算吧。”莱耶斯看看我不紧不慢的说：“他在这个世界已经是个死人了，让他活过来，我们可以做好多事情，有时候死人比活人有用。”
我说：“如果他不愿意呢？”
莱耶斯无所谓的说：“我们可以拿森田说事，打感情牌嘛。”
我无奈地说：“这可太下三滥了。”
莱耶斯并没有生气，站起身说：“随便你怎么想，现在可不是做慈善，这么多钱投到他身上，必须要有回报，他的术后恢复就交给你了，大善人。可别给我看丢了。”
莱耶斯走了，我的脑海里依然回荡着北风神龙的哀嚎和半藏沾满血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