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文库
首页 > 网文

《感冒药/Coldrex》×5

2023-03-19临正翟尹正翟之宝翟正 来源:百合文库
(这章超级甜哦)
已到立秋,偶尔起风,风中是昏黄的棕。看起来落寞其间却裹满了期待,丰收的季节,即将收割的喜悦。来不及思虑是否供大于求血本无归,那是后话,亲自播过的种,施过的肥,浇过的水没法弄虚作假。
用过的心,它探着头,安静的翘首以盼。
回国后翟天临没有联系任何人,没有询问朱一龙问题是否解决,更没有联系尹正,因为它跟一个东西耗上了:扎古模型。
模型不同于手办是即成品,它得拼装,粘接,如果是忠实粉丝的话,最后还得喷漆打磨抛光。
拼装模型不是难事儿,凭着他的聪明才智和男人的直觉一个下午他便已搞定,然后问题来了,他不会喷漆......
可是他说过的,诚意不能输。
他这算不算在追求他?算吧,用着小心翼翼地力,孜孜不倦的。
他曾给过朱一龙建议:喜欢就追。如今看来他也的确言而有信。只是,这份难于启齿的心情,和猛烈南辕北辙,每次微笑都逼近轻描淡写,渴求亲密,现实,却行进在疏离的路上。
其实他非常想同往日那般热闹调侃,但他少了立场,那样的场景,他怕触景生情,他怕备受煎熬。
距离,从来不是坏事,至少,不会太难堪,不会丢了面子。
好不容易在网络上找到一个模型爱好者的工作室,联系确认过后他启程出发,开上环路,一个多小时就可抵达。
显然,在他进门后与翟天临年纪相仿的男子不禁有些惊讶,他断没想到迎来了一位明星。
他多少看过他的戏,他知道他叫翟天临。
男子看上去稳重内敛,迟疑了片刻并没有对他的身份闲话一二,给客人送上一杯水后便取出工具物料专业的给翟天临进行讲解。
将不需要喷漆的部分用剪纸粘好,翟天临第一次穿上类似油漆工的灰色围裙,心下却是惴惴不安。
“我说,我这手一按下去不会就废了吧?”
“您放一百个心,遮得好着呢啊,没事儿,你喷吧。注意层次,由浅到深由深到浅看你喜欢,完事儿了交给我,后续的打磨您要是感兴趣可以教你,另外收费。”店主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他也不是慈善家,明码标价,明星来了也得赚钱不是。
“钱好说,我就是怕我没弄好给整废了,我就这么一个!”翟天临急了,他这不是第一次干这活儿嘛,搞丑了尹正不待见怎么办?!
“没事儿,你这扎古我这儿多的是,废了你找我再买一个呗。”店主努努嘴,货架上放了好多盒......
唏嘘......原来也并非稀奇玩意儿。
“这可不成,我答应他从日本人肉带回,另买一个就变味了,早知道那么麻烦当时就应该多买两盒。”他嘀咕着,真是隔行如隔山。
店主这回算是听懂了,“她”?原来是送人的。他不喜欢娱乐圈,鱼龙混杂薄情寡义,每天充斥着三观不正乱七八糟的新闻,却没想到这个叫翟天临还是个有心之人。所谓好人做到底,他决定教他,免费。
“行吧,我教你怎么弄。”
......
复杂的工序开始了漫长的进程,翟天临完全开启了学生听书试炼的模式,层层推进不敢马虎半点,师傅说一,绝不说二。
投入身心的过程便会有光点闪烁。探究,便是发现乐趣之所在。
模型,的确挺有意思,不是买来一放,而是付出。付出真挚,付出时间,付出心血,付出劳动,付出专注......费劲得来的东西,便不会轻易丢弃。
看着在他手中即将成形的玩具,在店主的帮衬指导下,它活了,身上有了经年战事的痕迹,机甲增辉,飒爽英姿。
他耳边仿佛听到了尹正在KTV高歌《暴风雨中的光辉》,他英气勃发,双瞳如炬,然后回眸对他笑弯了眼,花飞风舞活灵活现,镜头一闪,他跨上R3随意抬手一挥,世界飒飒有风,时间如同振翅欲飞的鸟,光打亮,尽数都是光芒振聋发聩的声音。
在这样的场景里,他一次又一次遇见他,一次又一次目不转睛。
他欲哭无泪,他七魄化柔。他脚下白蜡燃起,落入岩海,蜜蜡缠缚手脚,明火中,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真的...好爱他。
将完成的作品放回盒子包好,结了账,戴上口罩,在即将跨出门槛的一刻翟天临听到身后的男子犹豫却又诚恳的说:“那个......很难见到喜欢机体的女人,您一定很爱她吧,大明星居然亲自捯饬这么久。”
他不置与否的笑笑转身出了门,几近满月,黛色穹顶幽暗,深不见底。
世俗,真的烦透了。你,不可以成为你,那是罪,他人判定的你有罪。
你,又必须是你,那是挥霍,那是讨喜的筹码。一切都在对立,一切都在纠葛,别人想象中的你的样子,或真或假,鱼目混珠,全无着落。
红尘貌,关山慆慆。路萧索,咽泪装欢。
短暂的休假一过,忙碌的日子很快又将心房塞满。翟天临换上笔挺的淡色西装,戴上轻薄的透光眼镜,通过光学玻璃的加持,儒雅的绅士谈吐出气度的台词,他的眼中有流光,一闪,过眼成灰,寡情的淡薄烟云,他不是翟天临,他是又一个最熟悉的陌生人。但他总付出着真情,唯有真情,才能动人。
很累,累到无以复加。
将床头的灯点亮下地出屋找水喝,天气凉了,翟天临不得不在睡袍外面披上一件毛衣开衫,羊绒质地,色彩温暖。
看了眼被自己设计的吊灯照明的四壁,意兴阑珊。他从没想过一个回应原来需要等待这么久,久到添衣加被,久到茶水热了又凉。
他将又一次微凉的普洱仰灌入喉,他开始察觉自己的卑鄙,明明起头的是他,搅扰的也是他,为何又将困境的陷阱强推向他?然后信誓旦旦的说一周而归,归过了三个月头。
他说他像仙道彰?他哪里像?他没法漫不经心的运筹帷幄,他掉了链子,只因无关紧要的人说了一句不明真相的陈述。女人而已,他也曾说过尹正是他最想合作的“女艺人”,真真假假,多少都透着一半真情。他如何不知作为一名公众人物必须谨言慎行,可他能怎么办?谁来教教他该怎么办?!留过的言,说过的话全部都留下证据。一纸情书。
他和他拥有所谓的CP超话,他不知道那群人里实际能有几分真心?假如他和他天公作美两情相悦,是不是就能得到哪怕少许理解与祝福?还是说,终究被键盘侠恶语相向,如同曾经热作之时被诋毁的卖萌卖腐?树欲静而风不止,有些事一言难尽,百口莫辩更显得文过饰非,一片灰烬,什么都看不见了。那个人看似不在乎,但他在乎!
他在乎的是世俗终将害人害己。他怕他和他,最后连朋友都没得做。他更怕,他亲手毁了他和他的前程似锦。
可是,问题已然提出,就必然需要求个答案,哪怕卷缩的,唯唯诺诺的,哪怕捂住双耳,遮住双眼,也想要触碰禁果。他不是神,他这肉体凡胎管不住欲念痴缠,菩提无树明镜非台,谈何容易。
“我快死了......”他自言自语,他终于知道白宇说这句话时候的完整心情,underwater不能呼吸,大约除了“快死了”他再也找不到更好的词汇归纳濒临极限的茹泣吞悲。
他已经太久,没有睡过安稳觉,已经太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那一声声活泼雀跃的:“天临~”。那个人此时大概还是拿着手机彻夜奋战,或者和他的弟兄们喝酒吃肉,因为他从来都不会听他的话,用着独有的撒娇方式让他节节败退,所以他的那句“我等你”同样杳杳无期,理应再次灰飞烟灭,怪不得谁。
坐以待毙不如早死早超生的好,反正他现在也和“死”没多大区别,走过他走的路有什么用?!看过相同的风景没有一同见证有何意义?!
“朋友”一词太重,他已经累得抬不起手来。
电话拨通,遥远的提示音令他的心鼓铮铮作响,扰乱的生活,他已经顾不上这再一次的冲动进犯。
“......”电话接得很快却缄默着,有轻浅的呼吸声。
“你,还没睡?”半夜两点,他试探。
“嗯。”无力的单音节。
“我......你最近好吗?”我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形成闭环,思念,震耳欲聋。
“你去的是火星的日本吗?”他的音色很沉,带着鼻音,揶揄着,像是很快就要哭出来。
“对不起......”随着这复杂的三个字他终是流下两行清泪来。但他屏住呼吸,装作一切平静如常。
“......”
“尹正......”
“你能过来吗?现在,马上。”
“我,我能。你等我。”
挂上电话翟天临几乎用尽了他最快的穿衣速度,英伦套装加红格大衣显得人更加风度翩翩,穿鞋的时候他又匆匆折返卫生间抹了把脸,泪痕不见,他微笑,扬眉,薄唇勾出弧弯,元气UP的模样。
又一次站在尹正家门口,他来回搓了搓冻僵的双手,口中哈着白气,今年的北风一如往昔冷酷,不讲情面。
随着门铃的空灵声响大门突然“咔嗒”开了,他拉开门却不见人影,只见一道灵巧的黑影从眼前窜过没了踪迹,黑暗的客厅尽头透出一轮暖光,那是尹正的卧室。正在诧异却听到里屋传来令他心绪跌宕的声音:“关门啊,你要把我家暖气放没了我跟你没完!”
什么情况这是?他忙不迭关上门,脱下大衣挂上玄关衣架,褪下短靴,依旧没换拖鞋。踩着地板脚步声几不可闻,他骂骂咧咧掩饰自己的过分紧张,尹正的卧室...尹正的床......
“你搞毛啊?那门怎么自己开了?还有那个从我眼前飞过去的,是猫吗?你怎么......”
他立在卧室门口话音同动作一起嘎然而止,尹正抬头对他浮浅一笑,剪短及眉的刘海分开额头伤痕浮现,笑容摇曳出凄美的光。
“你怎么了?......”短袖竹棉T恤下,打着石膏的手,重重地打在了翟天临胸口上,心,便跟着疼起来。
“骑车摔了一跤,脚也摔伤了你知道吗?”尹正靠坐着抬眼幽幽的看他,语气亲和。“呵,我就知道,我就是死了你也不会关心。”
随他置气他没反驳。走过去,步履蹒跚,轻轻坐到床沿之上却如同突陷漩涡绞断肝肠,自责掀起千层浪,打落,溅潵,溅得他满眼惝恍。
“什么时候的事?”轻轻掀开被单,苍白的纱布触目惊心。
“你还好意思问?”敛起笑,尹正终是掩不住愤怒,心中的火舌熊熊燃烧,烧尽了他的眼角眉梢,悲伤,就这么轻易的显露出来。
翟天临是他见过最出色的演员!炉火纯青!骗了他,骗了来时的路、见过的风光,骗了他愚不可及的信以为真......
“您的一周怕不是地球时间,呵。”他冷笑一声,沉了眼色。该死的真想打人,打断他的鼻梁,打瞎他引以为傲的双眼,让他永远不能对他真诚的撒谎!
“什么时候的事?”翟天临不依不饶,他恨透了自己临崖勒马的踌躇怯懦,没关注任何信息一方面他是真忙,另一方面他只是害怕思念决堤,或者说,他害怕看到对方实际每日欢声笑语却和他毫无干系......
说白了,他就是怂了,害怕苦恋遥无边际。在临门一脚之际将球踢给了对方,不求成败,但求自保。确实自私,更罪有应得。
“这还重要吗?”尹正偏头看他,语气炎凉。
焦躁使他锁紧眉关义正言辞。
“重要!你怎么不说?为什么不通知我?!”
“嘿,真是可笑了,信息时代你就不会看新闻?啊,不好意思,忘记你没在地球看不到。”
翟天临知道,尹正已经怒发冲冠。
“我!”
“我?我什么?你还来气了,别以为我受着伤就打不赢你......那什么,给我拿灌啤酒来,冰箱里有。”
“你怕是疯了吧!喝屁的酒,喝水,我去倒。”
“我要喝酒。”
“不行。”
“你是我的谁?管得挺宽。”尹正固执己见,心间已快滴出血来。
翟天临,你是我的谁?
为何让他别走?何为亲他的唇?何为去往镰仓?为何一去不复返?他怕了吧,同他一样。无明苦,明了更苦。然而他此时却因此明了,才得以穿越黑暗。
他对他说:我等你。他左思右想脑袋膨胀,最终还是骗不了喜欢二字的梦魇低吟,他就是喜欢他啊,喜欢了很久很久。不自知的挑衅,再挑衅,拉近,再拉近,建立起不可分割的关联。不思量,自难忘。
可,翟天临太坏了,将开口的权利给他,如同丢了一个包袱,无论去到天涯海角遥无归期甚至断绝往来他都可以说他在等他,只要他不开口,那人都有绝对正确的立场:他在等。是不是叫人义愤填膺?让他独自在漩涡打滚,满身伤痕。
没错,满身伤痕。遭遇车祸的一瞬,他曾一度认为他和他即将参商永离,但他躺在地上,眼睁睁的疼,却是怎样都入不了天堂。医院诊治:左手骨折,右膝盖软组织挫伤,其他安好,需要静养三个月。他也因此被迫停止了一切活动,然后他就躺到了床上,请了个阿姨每日定时投食并安装了遥控门锁,就这样开始了《瓦力》般的失魂生活。
救护车送往医院的路上,他曾认定第一时间就能看到那个总让他牵肠挂肚又心烦意乱的男人,只要那个人哭给他看,那么他便掷地作出回应。可是他输了,他赌上了全部身家,然后倾家荡产。翟天临没哭,他哭了,沈腾和韩寒笑他,说他哭的特别难看。他说,很疼,可不就难看了。
“如果我还躺在医院里,你会不会哭?”钻牛角尖的,他就是想知道他会不会哭!事隔半月突然来电到访,用幽怨的眼神一直看他究竟是想怎样?!
翟天临站在门槛回眸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看他,一直看他,看得他芒刺在身,气急攻心,只盼能有神力附体下床戳瞎他渊穆的双眼!
然后,在他即将挣扎下床的间隙翟天临转身走了,他没有看到转身的一瞬,男人眼中确有光点的闪烁。
他看着他的背没入了暗,打着石膏的手果然再也伸不出来。
而后,他又看到他从暗中重新打亮,尹正这才注意到男人眼眶之下泛着淡青,没有发型,他对他微笑,一抹忧伤的牵强。他几步踱了回来,手里拿着一罐啤酒和一杯白水。
将液体往床头柜一放,翟天临伸手撩起尹正的发,侧着头端详额头的疤。
“还没好全,你确定要喝酒?”
“管得着么你!拿来!”
“破相你也不怕?”他很听话的将酒罐送到分外固执的人完好的右手中再次确认。
“打开!磨磨唧唧的。”尹正吼着将罐子又塞回翟天临手里命令道。
“嗞”的一声易拉宝如愿开启,好似沉闷的警告。没等人吱声,尹正一把夺过去仰头就饮,脖颈在光照的布景下半明半暗,经络流畅透出青花瓷的纹理光泽,喉头起伏,一上一下,男性的性感同样极致,极致到令翟天临心惊肉跳!淬火发出叮咛,他即将抛弃姓名。
手中喝到一半的啤酒骤然落空,尹正看着男人二话不说同样仰起头便将他喝剩的酒灌入喉中,像在发火,像在借酒消愁。
末了,翟天临将喝空的罐子翻过来抖了抖,得意的模样。“我帮你喝完了,要是不够,我还可以帮你喝,把你家冰箱喝空。”
真TM可笑至极!
尹正伸出右手一把揪住荒唐的男人胸前的咖色毛衣,扭攥的力道怒火中烧。
“你觉得你很了不起是不是?!会欺负人很了不起是不是?!!!”
前倾过身,锁住冰凉叫嚣的唇,是麦子发酵的肆意酒香。
管不得了,所有都张裂,稀烂,世界崩塌,鱼死网破,他要拉他一起,同归于尽,永不超生。
铁锈般的腥甜在麦田中弥漫,最终尝遍撕扯的明痛汇集湿咸的味道,是眼泪的聚散离合。他不知道是谁的悲喜在滴落,但他知道尹正在发狠,狠狠的让他痛,痛在舌尖,痛在唇角,痛在挽回无力的羁绊纠缠。
回不去了,跌跌撞撞凄凄惶惶,冬愁酒烧,一床弦梦惹尘埃。
他紧紧环住他的背,摩挲那单薄布料下肌理紧致的轮廓,他,翟天临,爱上了一个男人,孳孳汲汲,无论做多少努力仍旧收不回手,他确实忧心忡忡,但他也确实将他拖入深渊,他招惹了他,他不是始作俑者,他是千古罪人。
可他,束手无策。
唇沿划过,如指尖拨乱了涟漪,一寸一寸,有药香在颈间徘徊,他从上到下由下往上,流连忘返心如刀绞,他亲吻他的耳廓,喃喃自语。
“尹正...我没有退路了…没有了……”
他抱着他,终于泣不成声。
尹正懵了,终是软成一团。他单手抚摸他的背,颤抖的。他就知道无论如何,他总会心疼他,如何跋扈都将在这深潭中熄灭,进而又升起痛,似有似无,有的时候切肤,无的时候猝痒,认了吧,他爱这个人,只此一人,无关性别。
命运的齿轮转动,他手中没有停止的法宝,他也同样无路可退。
“看你哭成这样,我原谅你了。”
 泪痕残,唇角凌乱,翟天临看他,颜面尽失他不在乎了,他早已没有在乎的气力,但他的心鲜活跳动,他知道尹正爱他,他终是明白这个回应早已发出,穿云过海复笑纵殇。
“你想笑就笑好了。”
尹正果然噗嗤一笑丝毫不留情面。但他喜欢看他笑,他一笑,他的世界花都开了。
“你是不是喜欢男人?”
“这个问题你以前问过了。”
“可你没回答清楚啊喂!”
“不喜欢。”确是不喜欢的,毋庸置疑。但他喜欢尹正,大概只要是他,无谓他是男是女,或早或晚,他总会爱上他的,即便天地难容,即便千丝万缕,这份感情扑朔迷离却也一目了然。
“我也不喜欢……你tm是不是给我下蛊了?!”尹正张目,他惊觉自个儿就跟中蛊极为相似,陷在男人的深情中欲拒还迎,无止无休。
“得了吧你,也不看看是谁给我迷得晕头转向。”
他抬手抚摸他的侧脸,温热的,明媚月韵的眼,跳动的光,令他心驰向往的模样。
鼓起腮帮子,他感受着翟天临手心的温暖,世间并非时时都需要尖锐,柔软之时,心便安适。有些话说清是否便也不再必要。
“啧,最受不了你这个样子!你一撒娇,我就没撤。”
“靠!谁撒娇了?我就这性格!”
“尹正,我真想……”真想将你揉碎吞吃下肚。
“你想干嘛?我是伤员啊大哥!请你醒醒。”他想干嘛!他这心里建设才起了个头!
“是啊……”他又抱住他,将头埋进颈窝,指缝穿过发丝,酥摩间呼啸长叹。
“红色有角那个我弄好了,可我今天来得急给搞忘了。”他低语。
“明天拿来。”
“好。”
我好爱你,我好爱你……他抱着男人暗自低语,一遍又一遍,从那场重感冒开始,就再也割离不下,他患上了药物依赖,埋下去的头嗅着隐约的药香,怎么也抬不起来。
夜未央。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