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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生于神隐

“莘,该回去了!”少年整理了下箩筐里的药草,抬眼提醒着在河边玩得起劲的孩子。
“药研哥!”幼小的女孩笑嘻嘻地扑进了药研的怀中,像只小动物似地蹭了蹭,“药研哥,你最好了,再多玩一会儿嘛!”
“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釆完草药就回去照料马儿吗?”药研叹了口气,低下头耐心地劝说。
“那,照料完马呢?”莘扬起小脸。
“所以说,以后还有机会出来的。”
听到药研的应付,孩子不满地鼓了鼓包子脸,但还是乖乖地不再吱声。一期哥曾说过要做一个言而有信的好孩子,不然会被别人讨厌的。
见此,药研心领神会,知道小女孩儿已经妥协,笑着牵起她的手,将箩筐单肩背起,转身向着本丸的方向走去。突然,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少年猛地回头,看向那一片山林。
“药研哥?”女孩察觉到药研的动作,不解地抬头看了看他,又回头张望,想要找到吸引了少年注意力的东西,只是药研错身挡住了她的视线让她没能如愿。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有没有忘记采摘什么药材,”药研转过头冲着一脸疑惑的孩子笑了笑,“先回去吧。”
莘乖巧地点点头,跟着药研回到本丸。
“啊,药研,莘!你们总算回来啦!”坐在本丸正门处的鲶尾一下子跳了起来,眨了眨大眼睛,“你们要再不回来,我可真担心长谷部先生要气得刀解鹤丸先生了!”
“怎么了吗?”药研推了推眼镜,丝毫没有压力。
“鹤丸先生说是要替你们照看马儿,结果不知怎么回事,马就跑了出来,不仅踩坏了田地,撞翻了晾衣杆,还把长谷部先生的头发当作枯草咬着不松口,哈哈你们是没看到,长谷部先生脸都气绿了,当真是闹出不小的乱子呢!”
“鲶尾哥,你那分明是在幸灾乐祸吧?”莘从药研身后探出小脑袋,一脸鄙夷地看着对方,“真是,让长谷部先生听见了……”
“听见什么?”长谷部阴测测的声音从鲶尾身后传来,不仅是鲶尾,就连莘也是一个哆嗦,“在小主人面前乱说话……鲶尾,看来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啊,嗯?小主人你先去学习吧,不用为这些事烦心。”最后一句话可以说的上是极为和颜悦色了。
伴随着一声哀转久绝的嚎叫,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大门。
至少莘是在接下来的一周都没再见过鲶尾了,听骨喰说他是在手入室住了一个星期。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这次你们出去的时间格外长呢,”等到鲶尾被长谷部拖走,站在一旁一脸无奈的烛台切光忠才看向药研他们。
“啊,这次带着莘去了二之丸附近的那片山林采草药去了,路上因为一些特殊原因耽搁了会。”药研犹豫了下,还是交代了实情。
“现在本丸已经乱成一团,索性也到了她读书的时间,你们就先进屋吧。”烛台切蹲下身抱起了小小的女孩儿,“小莘,该去读书了呢。”
在把不情不愿的孩子交给一期让他安顿好后,烛台切光忠和药研走到庭院。
卸掉了轻松的面具,烛台切眉头紧锁:“药研,你怎么把她带去了二之丸?”
“没关系吧,烛台切先生,这会不会有些小题大做了?只是在那片树林外围而已。”
“总之,谨慎些总没有错误,万一那孩子对外面的世界产生了好奇呢?”
“……您多心了,就算怎么样,没有我们的带领,莘也突破不了二之丸的结界。况且小孩子精力旺盛,我觉得还是带她到处走一走才好。”
“也是……嘛,这样子质问可真是一点也不帅气啊,”烛台切无奈地笑了笑,“大概是我杞人忧天了。”
其实,药研藤四郎不是不能体会到烛台切光忠的忧心。
毕竟,那孩子是由他们一手带大的,就算是再冷情的人,也不可能不挂心于此,更何况是经历了那件事的刀剑们。
药研犹豫了下,终究是没把在山林察觉到的异样告诉烛台切,他怕万一那是错觉,也只会让同伴们徒增恐慌。
“一期哥,我不喜欢和歌,一点也不喜欢!”另一边,跪坐在矮脚桌前的女孩儿撇了撇嘴,一把推开了身前的《万叶集》。
一期一振跪坐在一旁,并没有因此而恼怒,只是笑着揉了揉小女孩儿毛绒绒的头发,轻启薄唇:“要耐下性子来看,总会明白趣味的。而且,歌仙可是硬要我把这一项学习内容加入你的辅导中呢,若是不能完成,恐怕我会很苦恼的。”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莘分明看见一向温润如玉的一期哥头上长出了恶魔角。
“我看还不行吗,”小小的孩子迫于某人的淫威之下,心不甘情不愿地捧起了书,慢吞吞地翻开折上页角的那一页,“尝有所思,斯世如磐;孰料浮世事,留驻难……”
“……算了,”不知道是哪句话触碰了一期的神经,他笑得柔和,却让莘感觉到一阵违和,“莘儿,和歌对你来说太早了。”
“一期哥,怎么了吗?”小女孩儿偏了偏头有些不明所以。
“没什么,”一期依旧笑着,“莘儿,该研历史典籍了。”
“什么嘛,一期哥,一会儿学和歌,一会儿复习历史……”女孩儿小声地碎碎念,在一期一振的注视下,翻开了历史图册。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倒是相安无事。
“好了,先到这里吧,”一期揉了揉小女孩儿的头发,在她的欢呼声中轻声说着,“休息一会儿,正好可以去找乱他们练习剑术了。”
莘苦兮兮着一张小脸跑出了御殿。
“留驻难?”一张倒置的脸出现在一期一振面前,“歌仙怎么会想起让她学这个?”
“扑通”一声,倒吊在房梁上的鹤丸跳了下来,稳稳地落在一期身旁,看见一期那万年不变的笑脸,鹤丸无趣地轻靠上墙壁。
“嗯,谁知道呢,” 一期一振若有所思地看向桌上那本和歌集,“他最好是无意之举……”一期嘴角的弧度愈发明显。
“喂喂喂,他该不会还没死心吧?”
“毕竟是初始刀,没办法的吧?”一期一振嘴角微微上扬。
“真是那样可就不好办了啊。”鹤丸挑了挑眉一副饶有趣味的样子,丝毫看不出“不好办”在哪里。
“诶,对了一期,听说鲶尾被长谷部拖去手合室,”鹤丸国永状似漫不经心地提了一句,“好像还重伤了。”
“长谷部……吗?”一期一振笑得格外轻柔,“那可真是要好·好·感谢他对家弟的照顾呢!”
鹤丸还未来得及幸灾乐祸,便听到一期用那温柔到过分的语气说道:“不过,鹤,借刀杀人什么的暂且不提,当下还是让我先处理了罪魁祸首吧,嗯?”
话音未落,屋内便传来利落的刀出鞘声,紧接着便是划破空气的凛冽声。
不知多长时间过去,随着鹤的一声哀鸣,一切又归于平静。
世界真美好啊。
“哈哈哈,年轻人真是有活力啊!”坐在回廊上宛如新月一般的恬静男子轻抿了口茶,抬起头,说出的话却可以与老人家相提并论。实在是让人感觉有气无力。
“爷爷,我也想吃竹叶团子!” 
“噗……咳咳咳咳!”三日月还没什么反应,倒是一旁的莺丸不淡定了,一口茶差点吐出来。
“主人真的很有活力呢……”
“抱歉啊莺丸,”小狐丸有些无力的开口,向新来的莺丸解释,“当时小主人刚见到家弟,就受到鹤丸的鼓动,到现在还在称家弟为爷爷。”
“哈哈哈,毕竟按年龄来算,我也确实是个老爷爷了!”三日月宗近不是很在意地低头再次抿了口茶。
“这么说的话,你我也都是爷爷辈的人了呢。”莺丸开着无关紧要的玩笑,恢复了往日的优雅。
小狐丸捞起趴在三日月身旁吵着要吃团子的孩子,起身告辞:“我带着小主人去看看鸣狐那里有没有果腹的,先行一步了。”
“嘛,老人家也要适当活动活动啊。”说着,三日月宗近笑着站起身,与莺丸挥别。
“啊,是小狐丸大人和三日月大人!鸣狐方才做了些油豆腐,要品尝一下吗?”厨房中,鸣狐肩上的狐狸最先看见他们,十分欢脱的打招呼。
“还有莘哦!”莘从小狐丸的身后探出头来。
“啊抱歉,莘殿下太过矮小了,在下没有注意到!”小狐狸歉意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却惹得小姑娘一瞬间气呼呼的。
“莘。”
一道清清淡淡的声音把她从怨念中唤醒,抬起头,入目的也是一双白净修长的手,紧接着嘴里便被塞入一个油豆腐。
嚼了几下很快咽下去,她的眼睛突然一亮,一脸期待地看向鸣狐。
鸣狐心中领会,又喂给孩子一个油炸豆腐。
看着对方像仓鼠一样,脸颊一鼓一鼓地嚼着食物,鸣狐愈发目光柔和,抬手戳了戳孩子的脸颊,对上她好奇的目光,装作不在意地扭过头收回了手。
“鸣狐鸣狐,油豆腐真的超——好吃!”**吃着东西,眼睛幸福地眯成了一条缝,犹如一只欢愉的猫儿。
“还要吃吗?”鸣狐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似乎是染上了几分笑意。
“嗯!”
突然莘被身后的人轻轻抱起:“哈哈哈,小孩子还是不要吃太多油炸的东西才好。”说着三日月一双绮丽的眸却看向默不作声的鸣狐。
男子周身萦绕着淡淡樱香,极其好闻。
“爷爷,我都已经长大了,才不是小孩子!”莘转过头向三日月抗议道。
鸣狐肩膀上的狐狸极其夸张地大笑着。
实际上,真要按年龄排下去,几乎所有的付丧神都是爷爷辈的,但面对有着俊美容颜的他们喊爷爷……画面简直不要太美。
小狐丸轻叹气,摇了摇头,要不是自家弟弟见到小主人的第一句话就是什么“说起来也是平安时期的老爷爷”,怎么会让鹤丸有机可乘?
“鸣狐叔,你看见……”药研推开厨房门,便看到自己要找的人被三日月殿下拥在怀里,鸣狐在一旁默默注视,三日月身后则站着一脸愁容的小狐丸。
自家女儿被猪拱……啊不,是被一个平安时代的老流氓给轻薄了。
这是药研的第一反应。
厨房的刀具被摆放的乱七八糟,不难想象若是烛台切先生看见自己的领地成这幅模样一定会暴走的。
药研摇了摇头,走近四人:“莘,该去手合室喽!”
听到药研的声音,女孩儿立马挣脱开三日月,扑到了药研身上:“药研哥,我马上去!”笑意盈盈。
显然,比起天下五剑中最美的三日月,莘更亲近抚养自己长大的药研藤四郎。
虽然是一众付丧神一同把她养大没错,但或许是因为被药研带回本丸并为她命名的缘故,她下意识地更爱粘着药研。她很喜欢药研身上淡淡地草药香,毕竟就连她的名字也来源于细莘。
“鸣狐,真的很喜欢那个孩子呢!”待到厨房只剩下鸣狐和他时,小狐狸突然开口。
“……嗯。”
“那可是个很好的孩子哦!” 
对于心死的他们,她就如同指引未来的光,十分令人安心。
……
“抓·到·你·啦~”乱对着空无一人的前廊巧笑嫣然,紧接着,他的身前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那道身影渐渐实体化。
少女出现在粟田口短刀们的面前。
信浓扑进了女孩儿的怀中,她很自然地抬手揉了揉信浓的头发。
“乱酱,又被你找到了啊!”少女有些懊恼地抓了抓头发,“你真的没有偷看吗。”
“才没有呢!”乱嘟了嘟嘴,“而且明明作弊的是莘才对吧?”
“诶?莘也太狡猾了吧!居然张开了结界!”
“哪里狡猾啦!鲶尾哥,这叫物尽其用!”
“所以说,莘还是作弊了吧?”
“你很烦的诶!嗯?等下,小退别哭啊,我不是在说你!”
“你都把小不点儿惹哭了!”
“对不起啊小退!还有,后藤哥别再强调了,是我错了QAQ! ”
十年的时间转瞬即逝,然而她的身高却是堪堪与药研相当。
对于身高这件事,显然她已经对自己绝望了。
“呵。”略似嘲讽的声音传入她的耳。
莘扬了扬眉,只看见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的背影。她知道这两位极其排斥她的存在,从一开始情绪激动到如今冷脸相对,这几年下来倒也是相安无事。
“他们当然很难接受你了,”曾经药研解答了她的疑惑,“你一出现便代表着我们的大将不会再回来,这自然让以忠为守则的冲田组几位无法接受。”
“药研哥,是不是我离开了,那位审神者大人就能回来了?”那时候,莘觉得自己的存在是多余至极,只能紧紧咬着嘴唇。
“……莘,不要多想,你对我们而言可是很重要的人,”药研揉了揉孩子的头发,无所谓地笑笑,“而且既然那个人选择了离开这里,那便已经不是我们侍奉的主了。”
那时候的莘不明白,为什么明明药研哥的眼底满是悲伤却仍说出了这样的话。
……
“啊主公大人在这里吗?药研哥正在找你呢!”
“知道了,博多,我马上来!”
粟田口家中也只有后来的博多能毫无压力地称她为“主公大人”,其他的短刀都是看着她长大,自然是难以开口。
“今天……是跟着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这两位学习剑术吗……”明朗的房间内少女低垂了眼眸。
“会感到不安吗?”药研平视着莘,略带安抚的语气令莘有些忐忑的心平静下来,“若实在不行,也可以继续和……”
“药研!”一期制止了自家弟弟对莘的放纵,“如果只和乱他们一起练习,莘儿的能力只能停滞不前。”
“没关系的药研哥,”莘向一期一振点了点头,笑着看向药研,“不尝试一下怎么知道呢,毕竟我也不可能一直生活在你的羽翼下啊。”
真是吾家有女初长成。
药研突然有种心累的感觉。
“总之,我跟你一起去,顺便和那两位打声招呼吧。”
“是~那就麻烦你啦!”莘吐了吐舌头,行了个军礼,便先一步出了屋,“一期哥,我们先走了!”
“药研,”一期顿了顿,看着即将走出去,一直让他十分放心的弟弟,犹豫了下,“真的,不要太过宠着莘儿了。”不然,恐怕会重蹈覆辙。
“……放心吧,一期哥。”
……
“那么,就麻烦二位费心教导一下莘的剑术了。”冲着看过来的少女轻轻笑笑,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药研再三确认女孩没有任何抵触的神色后才走出手合室。
莘本以为这两位对于教导她这件事并不怎么上心,结果他们却意外的认真。
“我们的前主人,冲田总司,他的三段突刺使用的极其出色,三次都能准确刺入同一位置,速度之快,几乎让人以为是一击,像这样!”
“看明白了吗?总之,这种方法能让敌人无法逃脱。”
“现在,你来尝试一下。”
两人一人一句,把要领讲解的十分清楚。
“多谢指教。”一个小时的训练已经令她精疲力竭,勉强鞠躬道谢。
一瞬间,地面开始震动起来,狂风大作,扬起漫天黄沙,风中,隐隐能听到金属碰撞的声音。
出事了!
莘抬头看了眼镇定自若仿佛什么也没发生的大和守安定和加州清光,不指望两人能有什么举动,抬腿便要跑出去。
“为什么要过去呢?不是有其他人在拼命守护着你吗?”这时候,身后传来的话令她脚步一顿,“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不就好了吗?”
“喂,大和守!”同样未料到大和守安定会这么说的加州清光连忙出言制止。
“本来便是如此。看样子现在结界被什么人打破了,你若想在这时趁乱回到你自己的世界,完全可以。”
回到自己的世界?
莘一怔。 
大和守安定露出嘲讽的笑容,“看吧,你果然还是……”
“我并不理解你所说的回到其他地方是什么意思。我只知道,我在这里长大,自然是属于这里,”莘扬了扬头,打断了对方有些偏执的话语,“我有义务保护这里!”
说完,少女匆忙忙跑了出去。
“属于这里,吗……”大和守低低呢喃着。
“嗯,她们是不一样的。”清光看着自己自那位离开以后从没有涂过指甲油的手,“啊啊~真是的!这样子一点儿也不可爱!”
……
“鸣狐叔,这是怎么了?”
女孩儿一击结束了鸣狐身后正打算偷袭他的打刀。
“依在下看来,是这些时间溯行军突破了本丸的防护!”鸣狐肩上的小狐狸开口解释。
“突破了,这怎么可能呢?”莘的动作一滞,“明明有两层防护的吧?三之丸也被突破了?”
就在一人一狐交谈时,鸣狐不动声色地把少女护住。
“不是啦不是,这个本丸的结界口就是在二之丸的山林,只是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最边缘的三之丸是突破点,我和鸣狐也是在之前……”突然,小狐狸仿佛是意识到了什么,连忙用小爪子捂住嘴,偷偷看向鸣狐。
“……多了。”
听见鸣狐的声音,莘环顾四周,这才发现不知何时,那些时间溯行军越聚越多。
“真是的!”莘咬了咬下唇,对上鸣狐略显担忧的眸,“鸣狐叔不用管我,尽管放开手脚,好歹我也有资格回到阿津贺志山战场了,这点儿自保能力还是有的!”
……
“可恶啊!这些鬼东西是怎么进来的!”
“哎呀,这可真是吓到我了!”
“一期哥,怎么办啊?”
“平野,没事吧?”
“等下,信浓!快躲开!”
“谢谢你了,烛台切先生!”
“主人呢?主人没关系吗?”
“真热血啊,我可要认真了!”
“嘿嘿,我认真起来可是很厉害的!”
“三日月殿,萤丸!还撑得住吗?信浓能力还没有提升尽量躲避一下!”
庭院,湖边,房屋,屋顶,早已混战成一片。
药研身上已经是伤痕累累,破烂的衣服勉强遮盖了身上地伤口。
该庆幸刀剑不会流血吗?不然他早就大出血而死了。
药研有些自嘲地想着,同时一个前空翻到敌人身后,给了暗堕打刀一记背击。
“解决!”
“锵!”
“嘿,找到了,突击!”药研一个漂亮的回旋转身,一击解决了从身后正欲突袭他的敌方短刀,“嘿呀!”
药研刚松口气,又有更多时间溯行军举刀扑来。
“切……”
“不行,再这样下去……”一期一振看向重伤的弟弟和同伴们,他自己更是以一敌二,面对一波又一波斩不尽的敌人,心知这样只会增加伤员。
兀的,一期身前的敌大太刀和敌太刀向后一退,躲避了一期的攻击范围。
好像是受到了什么召唤,侵略者同时停手,赶向同一个方向。
“那个方向是……莘!”药研握着刀柄的手紧了紧,一个纵跃追了上去。
……
“怎么,突然这么多……该死!”少女的力气渐渐不敌,本就经受了一个多小时的训练,耗尽心神,结果转身又投入高强度的战斗,“药研哥他们没事吗?”
她和鸣狐叔在战斗中不知不觉分散开,而且,如果没有察觉错,那些时间溯行军的目的是……她!
“鸣狐,要挺住啊!”
不远处传来小狐狸焦急地喊声,莘下意识地回过头,然而就在这刀光剑影间,阴影笼罩了她!
莘猛地回头,瞪大了眼,是敌枪!
她立马转身回防,却为时已晚,只能眼睁睁看着长枪落下!
她不想死!
谁来……
“莘!”
药研哥的声音……
她的腹部流下嫣红的血。
好疼……
谁来救救我……
女孩儿近乎绝望地闭上了眼,第一次,她离死亡如此的近!
敌枪第二击落下……
“头颅落地死吧!”
莘睁开了眼,看着眼前被一分为二的敌枪。
“大和守……安定?”
脸上带血的蓝发少年轻哼一声别过了头。
“真是!让我帮你开路,结果你倒是出尽了风头!”加州清光不满地对着大和守抱怨,随后又看向莘喃喃道,“主公回去后一定要帮我重新涂指甲油哦!” 
莘一怔,随即笑了:“当然,前提是能活着回去!”
药研松了口气,强制突破敌人的重围,冲到鸣狐身旁支援,一期一振等人也随后赶到。
“为什么不逃呢?明知道这些人都是冲着你来的,为什么不趁机回到现世?”
同样的问题,此时的大和守却是带有一丝笃定地替同伴们问出声。
付丧神们都或多或少的注视着这边的情况。
“所以说啊,”莘狠狠地斩杀了眼前的敌人,左手捂住腹部,“我出生于此,自是这里的人,还能回哪儿?”
“你可想好了,只有这一次机会,以后……哪怕是你想离开,恐怕我们也是不允许了!”大和守和少女并肩作战,偷空看向四周假装不在意的付丧神,“到时候反悔了可别哭鼻子啊!”
“我,愿与大家共进退!”
浴血的少女喊出了自己的心声,也立下了誓言。
同一时间,所有的时间溯行军都化为了灰烬。
药研的嘴角上扬,跑向身负重伤的少女面前轻轻拥住了她,他看向二之丸山林的方向,孩子气地扬了扬头。
魍魉,这下你就没办法了吧?
生于神隐,何言离去?
“莘,我帮你换药吧。”
“药研哥!男女授受不亲啦!还是我来帮莘上药的好!”
“乱!快住手!还有你不也是男孩子吗?”
“主公,说好了帮我涂指甲油呢?”
“哈哈哈,清光可不要添乱啊,还是待在我这个老年人身边会让主人舒服些吧?”
“所以说,再不上药我就要疼死了,喂!有人听我说话吗?”
他们将会有生生世世的羁绊。
“清除灾祸……呼,总算赶上了!嗯?时间溯行军……哪去了?”
“石切丸大人,您刚刚去哪里了?”
本丸的日子,一如既往地平和。
山林中,一双猩红的眼渐渐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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