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小说连载·刀犬使巫女（105）
——三人行各自出发——
“坐吧，希望这把椅子能像管理局的晚餐一样让你满意。”紫随和平易地挥挥手，就自顾自走到办公桌一旁的弹簧椅边坐下。可奈美在这之前便会意地坐下，椅子的红绒面让她很是舒服。女孩趁对方的视线还未集中于自己，先礼貌地打量了一番房间的布置，好奇无法掩饰地浮现在脸上。最近的两次见面，她先跟紫对峙又并肩战斗，然后远远接受后者的指示，现在这样和平的相处委实是头一回。在紫的私人空间里与她独处，体验又跟御前比武被打断之前的那种和平不同，使可奈美的心旌在平静中奇妙地摇摆。
理论上结束了公务的刀犬管理局局长表情还是颇为严肃，但这只是职业习惯的残留，悠闲的笑意正缓缓从面孔的边缘释出。两条修长的腿因坐姿而弯折，其中一条自然地架在另一条上，似乎显示腿的主人没有把来客当作公事公办的对象。紫将上身略为前倾，柔和的目光开始向可奈美脸上投射：“就算我不说，你也不会怎么拘谨吧。今晚不谈公事，你我不是总帅和下属，只是久别重逢的故人。你若不介意，可以给我讲讲美奈都的事情吗？”
可奈美将她眼神里隐忍而殷切的期待领会得一清二楚，于是对思绪稍加整理，开始对紫娓娓道来。她隐隐觉得紫对母亲在世的最后时光可能抱有最多的兴趣，便以那三人的最后一次会面为中轴，主要讲述直到美奈都过世大约一年间的生活。琐碎的事情占了大多数，少女的陈说平稳而恬淡，内心却在此番重新整理中产生了清晰明快的感受。说到动情处，她的鼻眼之间冒出湿润的酸痛，而听话者凝固的笑容中也透出唏嘘之情，倒让可奈美对母亲的这位同辈人更觉亲近了。只有一件事情是可奈美自感意义重大的，但她没有提起且并未流露出犹豫——某种来源不明的信心告诉她，紫恐怕已经知道有这回事了。
讲述以自己回忆起最终重聚收尾，可奈美拭去不经意间自然滚落的泪珠，发现紫的独眼边也有淡淡的泪痕。沉默不久后，折神家当主的回应诚恳而平实，照旧没有激烈冲动的情感：“非常感谢！你说完了，该我讲讲我的事了——虽然我这么说，但今天不行，非常遗憾！”可奈美见她有意停顿了片刻，立即心领神会地接上话：“我理解的！家主大人要处理的公务太繁忙了，抽空约我过来已经很不容易。至于我，学校和家里还有一堆事要办，如果可以真想连夜赶回岐阜啊，麻烦局长招待了这么多天！”
紫点点头，将两腿放平、身板挺直，道：“接下来说的跟工作有点关系，但又不算一件工作。我猜你肯定注意到了，祭台上的刀架比实际摆出的御刀多一具，因为天下五剑中由我掌握的就是四把。只有三日月宗近不在我手边，管理局无从确定其下落，公众也无法从系统中得知其失踪。除开内部的掣肘和外部的敌手，此事也是我的一个小心病。”说着，她伸手在空中虚挥两下，将两振御刀拉出来搁在扶手边上，加上腰侧的佩刀确是四把。
可奈美恍然明白，忙说：“家主大人是要我去把宗近找回来？”紫轻轻摇头，颔首微笑：“所以说，这不是常规的任务分配，最多算我个人的委托。请你在履行正常职务的同时，方便的话就留意下关于它的情报，如能确定其所在就单独联系我。万一条件合适，你也可以设法回收此刀，在此过程中可以申请整个刀使系统的支援。”她站起来拉开办公桌边角的一个抽屉，摸出一样东西递到可奈美手中。可奈美将它在掌上摊平端详，原来是个紫色夹两条银带的袖套，银带之间绣着一个银色的汉字“特”。
“这东西意味着佩戴者直接受命于我，和亲卫队的权限相似。”紫细细说明，“当你需要便宜行事时就戴上，届时管理局在我以下的任何人都必须请示我才可能约束你的行动。当然，利用它来偷懒或干更坏的事，就会被我安排得明明白白，不过你的话不会有如此无谓的举动。要说的就这些，期待将来某天看到你的收获！”可奈美接过袖套时就站了起来，听到这里便深鞠一躬，抬起头说：“谢谢局长信任！我还有一事想请教：您是怎么把两振御刀藏在身边，又能随时取出来的？是对隐世间隙的活用吗？”
望着少女好奇的双眸，紫的赏识之意更为出露。她手腕一翻，一把包着绸套的刀就连鞘凭空落在掌中，而身后椅子上的两把刀已经毫无声息地不翼而飞。“你猜得不错，我在见者帮助下利用运算编织了小型的空间夹缝，可以听我使唤随时开闭。”紫又翻过手心让刀身迅即消失，“我希望将五柄御刀全放进去，当然实际容量远大于此。”抬头看了眼挂钟，她又直视可奈美：“我总是苦于时间不够。有机会再给你讲讲这方面的知识，还可以上手切磋一下。现在还是请你回去吧，下一位来客已经等了段时间了！”
可奈美珍惜地将袖套收好，低首说：“我会谨遵局长之托，期待与您的再次见面。学生就此告退了！”她恭敬地退回门口，转身拉开门扉，看到外头静候的某个人，眼中射出有限的惊喜。随后她礼貌地将来人让进屋内，迈着轻快的脚步离开了。
镰府的招待馆内，姬和坐在通往内院的门廊下，注视着澄澈的夜空。这里的房间大都一式一样，使她弄不清上次来时有没有住过这间，但这只是从姬和心头快速滑过的小小念头。两次造访镰仓只隔了几天，其间变故之剧烈却令人应接不暇，姬和虽然通过现实的忙碌搪塞一时，等到闲下来才发现要消化的心绪如此庞杂。在此之上的最新消息，更让她心头一团乱麻，连续几天夜不能寐。
身后传来一声招呼：“十条，睡不着也早点睡吧！”姬和回头，发现是同级生姬野志保，后者已铺好了4个人的被褥。虽然还不到拥挤的程度，但眼下入住的人数已超出房间设计容量一倍，显示着管理局接待能力的透支。“明天就能回学校了，我们都很高兴！”志保半是自言自语地大声说，“有段时间没回家了吧？你倒一直拿平城当家的样子……算了当我没说！”姬和轻叹一声，振作精神走向地铺，微笑面对挠头的志保。
通向走廊的拉门霍地移开，早苗和可奈美紧挨着走进来，后者直奔姬和身边：“晚上好姬和！我刚从紫大人那里出来，想着看看你就过来了。原来你还没跟紫大人聊过？我觉得我们一起去见她是最合适的，可惜今天好像没机会了！”
姬和娥眉微蹙，语调却没有生气的意思：“是她没找过我，也许现在不是见面的最好时机。既然这样，我就当作对两方都有利的处置吧。你和她说什么了？”
“讲了些过去的事。还有，紫大人托我办一件事。”可奈美的眉飞色舞骤然被严肃代替，伸手握住姬和的手，“今后可能会特别忙，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跟你见面。其实我非常想和你一道执行任务，这次的和平时的都想。可是我也看不出有多少机会——”
黑发少女面颊上泛起一缕红晕，打断道：“这你不用担心。我还有一些小事要处理，办完了就去申请加入机动特遣队，到时候有的是机会找你！”她瞥见旁观的早苗羡慕的眼神，便用力将红晕挤掉，郑重地说：“你尽管先行，我一定会追上去的！”
美浓关的刀使立刻笑逐颜开，将姬和的双手一并举起：“这是我们间的又一个约定吗？太好了！我等着你，不要迟到太久就好了！”姬和望着她孩子气的面庞，目光里融入了不同以往的怜爱之情，令一旁的志保神神秘秘地掩嘴偷笑。
送走了欢欣鼓舞的来访者，姬和跟同学们寒暄着钻进被窝。躺平之后，最新的遭遇再次潮涌，将她的心用苦涩的水覆盖。她没有告诉可奈美，仪式之前的快速体检在她身上查出了什么——适合率和精神稳定性基本维持原状，可是几个前所未见的数值得出一个不祥的结论：侵蚀率过高，已达损害临界点。姬和乍一看没弄懂侵蚀率的意义，但暗中突然明白，自己在大战之后的过度疲劳似乎并非偶然。主持检查的医生打破了她最后一线遐思，摆在她面前的选择有两个：要么立即退役，要么继续刀使活动直到身心崩溃飞快来临。
另一件被姬和隐瞒的事随后便发生了，和体检报告的给出一样，紫出人意外地前来跟姬和单独交流。“你的情况是可预见的，所以不管你怎么选择都是情理之中。”紫俯视着姬和低垂的头，“要退役现在就跟我提，马上办。但若想继续做刀使，我建议你加入我的核心计划之一。一方面，我想保护故人的女儿；另一方面，我又必须尊重你的意愿。既然如此，我就把能够为你实现愿望的唯一可行方案摆出来，实行与否全看你的选择。”
也许因为没能当场作出抉择，紫的话语至今在姬和耳边回响，如远方的滚雷。姬和不相信这是缺乏勇气和决断的表现，但那人指出的各类可能性确实令她对未知产生了犹豫。再次想到睡前与可奈美的约定，姬和才下了一个没有明确指向的决心：“我会用我的方式追上你的，即使那将招来比过去更多的艰难险阻！等着我，可奈美！”
下期预告：已死者的尸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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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吧，希望这把椅子能像管理局的晚餐一样让你满意。”紫随和平易地挥挥手，就自顾自走到办公桌一旁的弹簧椅边坐下。可奈美在这之前便会意地坐下，椅子的红绒面让她很是舒服。女孩趁对方的视线还未集中于自己，先礼貌地打量了一番房间的布置，好奇无法掩饰地浮现在脸上。最近的两次见面，她先跟紫对峙又并肩战斗，然后远远接受后者的指示，现在这样和平的相处委实是头一回。在紫的私人空间里与她独处，体验又跟御前比武被打断之前的那种和平不同，使可奈美的心旌在平静中奇妙地摇摆。
理论上结束了公务的刀犬管理局局长表情还是颇为严肃，但这只是职业习惯的残留，悠闲的笑意正缓缓从面孔的边缘释出。两条修长的腿因坐姿而弯折，其中一条自然地架在另一条上，似乎显示腿的主人没有把来客当作公事公办的对象。紫将上身略为前倾，柔和的目光开始向可奈美脸上投射：“就算我不说，你也不会怎么拘谨吧。今晚不谈公事，你我不是总帅和下属，只是久别重逢的故人。你若不介意，可以给我讲讲美奈都的事情吗？”
可奈美将她眼神里隐忍而殷切的期待领会得一清二楚，于是对思绪稍加整理，开始对紫娓娓道来。她隐隐觉得紫对母亲在世的最后时光可能抱有最多的兴趣，便以那三人的最后一次会面为中轴，主要讲述直到美奈都过世大约一年间的生活。琐碎的事情占了大多数，少女的陈说平稳而恬淡，内心却在此番重新整理中产生了清晰明快的感受。说到动情处，她的鼻眼之间冒出湿润的酸痛，而听话者凝固的笑容中也透出唏嘘之情，倒让可奈美对母亲的这位同辈人更觉亲近了。只有一件事情是可奈美自感意义重大的，但她没有提起且并未流露出犹豫——某种来源不明的信心告诉她，紫恐怕已经知道有这回事了。
讲述以自己回忆起最终重聚收尾，可奈美拭去不经意间自然滚落的泪珠，发现紫的独眼边也有淡淡的泪痕。沉默不久后，折神家当主的回应诚恳而平实，照旧没有激烈冲动的情感：“非常感谢！你说完了，该我讲讲我的事了——虽然我这么说，但今天不行，非常遗憾！”可奈美见她有意停顿了片刻，立即心领神会地接上话：“我理解的！家主大人要处理的公务太繁忙了，抽空约我过来已经很不容易。至于我，学校和家里还有一堆事要办，如果可以真想连夜赶回岐阜啊，麻烦局长招待了这么多天！”
紫点点头，将两腿放平、身板挺直，道：“接下来说的跟工作有点关系，但又不算一件工作。我猜你肯定注意到了，祭台上的刀架比实际摆出的御刀多一具，因为天下五剑中由我掌握的就是四把。只有三日月宗近不在我手边，管理局无从确定其下落，公众也无法从系统中得知其失踪。除开内部的掣肘和外部的敌手，此事也是我的一个小心病。”说着，她伸手在空中虚挥两下，将两振御刀拉出来搁在扶手边上，加上腰侧的佩刀确是四把。
可奈美恍然明白，忙说：“家主大人是要我去把宗近找回来？”紫轻轻摇头，颔首微笑：“所以说，这不是常规的任务分配，最多算我个人的委托。请你在履行正常职务的同时，方便的话就留意下关于它的情报，如能确定其所在就单独联系我。万一条件合适，你也可以设法回收此刀，在此过程中可以申请整个刀使系统的支援。”她站起来拉开办公桌边角的一个抽屉，摸出一样东西递到可奈美手中。可奈美将它在掌上摊平端详，原来是个紫色夹两条银带的袖套，银带之间绣着一个银色的汉字“特”。
“这东西意味着佩戴者直接受命于我，和亲卫队的权限相似。”紫细细说明，“当你需要便宜行事时就戴上，届时管理局在我以下的任何人都必须请示我才可能约束你的行动。当然，利用它来偷懒或干更坏的事，就会被我安排得明明白白，不过你的话不会有如此无谓的举动。要说的就这些，期待将来某天看到你的收获！”可奈美接过袖套时就站了起来，听到这里便深鞠一躬，抬起头说：“谢谢局长信任！我还有一事想请教：您是怎么把两振御刀藏在身边，又能随时取出来的？是对隐世间隙的活用吗？”
望着少女好奇的双眸，紫的赏识之意更为出露。她手腕一翻，一把包着绸套的刀就连鞘凭空落在掌中，而身后椅子上的两把刀已经毫无声息地不翼而飞。“你猜得不错，我在见者帮助下利用运算编织了小型的空间夹缝，可以听我使唤随时开闭。”紫又翻过手心让刀身迅即消失，“我希望将五柄御刀全放进去，当然实际容量远大于此。”抬头看了眼挂钟，她又直视可奈美：“我总是苦于时间不够。有机会再给你讲讲这方面的知识，还可以上手切磋一下。现在还是请你回去吧，下一位来客已经等了段时间了！”
可奈美珍惜地将袖套收好，低首说：“我会谨遵局长之托，期待与您的再次见面。学生就此告退了！”她恭敬地退回门口，转身拉开门扉，看到外头静候的某个人，眼中射出有限的惊喜。随后她礼貌地将来人让进屋内，迈着轻快的脚步离开了。
镰府的招待馆内，姬和坐在通往内院的门廊下，注视着澄澈的夜空。这里的房间大都一式一样，使她弄不清上次来时有没有住过这间，但这只是从姬和心头快速滑过的小小念头。两次造访镰仓只隔了几天，其间变故之剧烈却令人应接不暇，姬和虽然通过现实的忙碌搪塞一时，等到闲下来才发现要消化的心绪如此庞杂。在此之上的最新消息，更让她心头一团乱麻，连续几天夜不能寐。
身后传来一声招呼：“十条，睡不着也早点睡吧！”姬和回头，发现是同级生姬野志保，后者已铺好了4个人的被褥。虽然还不到拥挤的程度，但眼下入住的人数已超出房间设计容量一倍，显示着管理局接待能力的透支。“明天就能回学校了，我们都很高兴！”志保半是自言自语地大声说，“有段时间没回家了吧？你倒一直拿平城当家的样子……算了当我没说！”姬和轻叹一声，振作精神走向地铺，微笑面对挠头的志保。
通向走廊的拉门霍地移开，早苗和可奈美紧挨着走进来，后者直奔姬和身边：“晚上好姬和！我刚从紫大人那里出来，想着看看你就过来了。原来你还没跟紫大人聊过？我觉得我们一起去见她是最合适的，可惜今天好像没机会了！”
姬和娥眉微蹙，语调却没有生气的意思：“是她没找过我，也许现在不是见面的最好时机。既然这样，我就当作对两方都有利的处置吧。你和她说什么了？”
“讲了些过去的事。还有，紫大人托我办一件事。”可奈美的眉飞色舞骤然被严肃代替，伸手握住姬和的手，“今后可能会特别忙，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跟你见面。其实我非常想和你一道执行任务，这次的和平时的都想。可是我也看不出有多少机会——”
黑发少女面颊上泛起一缕红晕，打断道：“这你不用担心。我还有一些小事要处理，办完了就去申请加入机动特遣队，到时候有的是机会找你！”她瞥见旁观的早苗羡慕的眼神，便用力将红晕挤掉，郑重地说：“你尽管先行，我一定会追上去的！”
美浓关的刀使立刻笑逐颜开，将姬和的双手一并举起：“这是我们间的又一个约定吗？太好了！我等着你，不要迟到太久就好了！”姬和望着她孩子气的面庞，目光里融入了不同以往的怜爱之情，令一旁的志保神神秘秘地掩嘴偷笑。
送走了欢欣鼓舞的来访者，姬和跟同学们寒暄着钻进被窝。躺平之后，最新的遭遇再次潮涌，将她的心用苦涩的水覆盖。她没有告诉可奈美，仪式之前的快速体检在她身上查出了什么——适合率和精神稳定性基本维持原状，可是几个前所未见的数值得出一个不祥的结论：侵蚀率过高，已达损害临界点。姬和乍一看没弄懂侵蚀率的意义，但暗中突然明白，自己在大战之后的过度疲劳似乎并非偶然。主持检查的医生打破了她最后一线遐思，摆在她面前的选择有两个：要么立即退役，要么继续刀使活动直到身心崩溃飞快来临。
另一件被姬和隐瞒的事随后便发生了，和体检报告的给出一样，紫出人意外地前来跟姬和单独交流。“你的情况是可预见的，所以不管你怎么选择都是情理之中。”紫俯视着姬和低垂的头，“要退役现在就跟我提，马上办。但若想继续做刀使，我建议你加入我的核心计划之一。一方面，我想保护故人的女儿；另一方面，我又必须尊重你的意愿。既然如此，我就把能够为你实现愿望的唯一可行方案摆出来，实行与否全看你的选择。”
也许因为没能当场作出抉择，紫的话语至今在姬和耳边回响，如远方的滚雷。姬和不相信这是缺乏勇气和决断的表现，但那人指出的各类可能性确实令她对未知产生了犹豫。再次想到睡前与可奈美的约定，姬和才下了一个没有明确指向的决心：“我会用我的方式追上你的，即使那将招来比过去更多的艰难险阻！等着我，可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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