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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满开(1)

2023-03-19彼岸花满开 来源:百合文库
很久很久以前……
昊天在遥远的东方建立了彩云之国,太平盛世直至昊天羽化,晨曦即位。
大海尽处的侵扰愈加频繁,传闻不远的岛国出云已然成了妖帝彼岸花盘踞的巢穴,讨伐彼岸花的各路豪杰去不复返。
一位自称西行的法师,在东海之滨与妖帝被众人万箭所指兰艾俱焚,留下一岁未满的女儿忧子,流离人世。
【我见到过忧子,她继承了你的容貌与善良,可上天却不眷顾这位可怜的女孩。】
【你后悔过吗?所谓的大义不过就是镜花水月,所谓的牺牲不过是你想要逃离的借口。】
【我想换成你,你也会如此做的,因为天下有你牵挂的人……】(旁白)
【你哭了…】一位身穿土布的少女(忧子)含着眼泪,撩起袖子想去擦拭,不过又颤颤的缩了回来……
【是在害怕我吗?】白泽食指轻轻的托起那位少女(忧子)的下颚 ,用很温柔的眼神看着她。
【忧子很脏…】少女(忧子)低下头。
【为什么你是忧子,为什么你就是那个传闻中的女魔头。】【为什么!】白泽睡梦中惊醒,手里还紧紧握着他的宝贝酒葫芦。
【哎,来碗姜汤醒醒酒吧……】一位白衣少女(白翎)搀扶起醉生梦死的白泽。
【忧子,把忧子还给我!】白泽突然愤怒的抓住白翎的领口咆哮。
【是我啊,傻弟弟……】白翎叹了口气,轻轻支开白泽的手,白泽这才冷静了下来。
【那个叫忧子的女孩,都死几百年了。】白翎叹息道。
【我尝贪求与你一日情缘,为何你却要负我余生万年……】白泽摊倒在地,仰面望天。
【白泽,你一醉就是百年,那个女孩看到会高兴吗?】白翎半蹲下来静静的看着白泽。
【是我亲手埋葬的忧子,历历在目……】白泽低下头,悲伤的说。
【宅在紫幽林里饮酒作乐几乎不出门的神,竟会喜欢上一个凡人,你到底还隐瞒了我什么。】白翎不怀好意的说。
白泽思绪片刻,吞吞吐吐的开始讲述於自己的故事。
【因为人间近期出了一个被称为忧子的女魔头】
【导致地府新死亡魂不计其数……】
【原本经常会来紫幽林喝酒的无钥……】
【所以你就偷跑去教训这个让人不省心的女魔头了,对吧?】【还是说单纯的想去见那个人的女儿?】白泽想说的话被白翎打断了。
【然而我却只见到了一个衣着凌乱的女孩。】白泽没有理会白翎,继续说道。
【远处传来的哭声,声音很弱,仿佛折翼孤雁那垂死的哀鸣。】应该已经哭不出声音了。 出丧的时候,本该锣鼓吹唱,百人送行的,然而在眼前,为逝者送行的只有一人。
棉质的角帽,色泽暗淡的几支发簪隐约可见,一身批白的和服,胸口绑着一个非常特别的蝴蝶结,白衣之上绣着精致的樱花图案,我曾经见过这种衣服,这本是东洋女子出嫁时候穿的新装,然而在这里却不伦不类的成为了为逝者践行的孝服。
【雨水抹花的新装,淤泥沾污的裙角, 泪水模糊的面妆……】【话说回来,跟山那边的妖怪所描述的还倒有几分相似之处……】白泽惬意的将折扇收起转身离去。
【我起先并没有去见这个叫做忧子的女孩,而是去见了我另一位故人,本以为这位小姑娘哭一阵就没事了,但是……】
【这就是长卿你想要看到的结果吗?】白泽有点按耐不住加快了脚步往那个少女走去。
【来吃个包子呗?】女孩(忧子)已经饿的晕过去了,白泽温柔的递过一个热腾腾的小包子,放在她鼻子前晃了晃。
【你听说了吗?那孩子已经在那里挖了好多天了,也哭了好多天了……】【平日里没少受小姑娘的照顾,好想送点吃的过去,可又怕她会因此受到惊吓……】路边几个小鬼好像是这样说的。
【应该是很善良的女孩吧……】白泽对眼前这个饿晕过去的少女产生了些许怜悯之意。
【别,别过来!】忧子惊恐的挣扎,惊慌失措的忧子拍到白泽的手臂,小包子滚落到地上。
【是我吓到你了吗?】白泽有点尴尬的捡起地上的包子,而忧子正蜷缩在角落并且充满敌意的看着他。
【我不想伤害你。】【快离开这里!】忧子颤颤说出的话,让白泽震撼。
【你应该就是传闻中的忧子?面目狰狞,披头散发,连妖怪都会避之千里的那个女魔头。】白泽不以为然的靠近。
【真的会死的……】忧子语气调高了很多,那深邃的眼眸,透露着寂寞与绝望。
忧子慌乱的往后挪,不过后面已经没有路,再后去就是悬崖,阴风阵阵让人毛骨悚然。
四目相对,这个孩子并没有在骗她,白泽看的真切。
传来石块掉落的声音,接着随着一声无力的叫声,忧子的右手按空,失去了重心,眼看就要掉下了悬崖。
悬崖下面深不见底,忧子害怕的闭上了双眼。
白泽一个健步,抱住忧子,两个人一起掉下了悬崖。
【我是不是抓住你了?】忧子怯生生的睁开眼,咫尺之间白泽正很和蔼的看着自己。
【我说你呀,脸上都是灰,以后嫁的出去吗?】白泽提起右边的袖子轻轻擦去忧子脸上的灰尘。
【你为什么不害怕我。】忧子勉强的挤出一点笑容,一滴泪水从眼角流下,轻轻打在白泽的脸颊上。
【因为……】白泽松开了双手,轻轻把忧子往上一推,在忧子惊魂未定之余,掉落到一块很柔软的平地上,一个非常奇怪的地方,地上长满密密麻麻的茅草,白色的。
【这里在哪里?】忧子好奇的左顾右看。
【咳咳,抓紧咯……】声音浑厚如钟声,吓得忧子紧紧抱住了身边一束茅草。
【痛…痛……】 忧子一屁股重重的坐到地上,而刚才的巨兽也渐渐在忧子身侧幻化人形。
【这么善良的一位女孩子,怎么会伤害别人……】白泽抚摸着忧子憔悴的双颊,流下第一滴泪水……
天开始下雨了,冰冷的雨打落在白泽的脸颊上,白泽神情呆滞的看着天空。
【我扶你回房吧,真拿你没办法……】白翎很小心的把已经烂醉如泥的白泽扶起,艰难的往廊檐走去。
【我说白泽,我去给你热姜汤……】白翎把白泽轻轻安置在回廊的柱子上,然后小跑去了厨房……。
【我不讨厌雨……】看着雨天的回廊,白泽静静闭上眼,默不作声。
雨水打在池子的水面上,溅起几轮小圈。
【下雨了,我送你回家吧】
【刚好因为我有伞,才能跟忧子继续唠嗑下去,因为初见那天也同样下起了小雨。】在雨中,白泽撑着伞陪同忧子走远,消失在了树林里。
【这里是…】白泽把雨伞收起。
【望月庭,我小时候居住的地方。】
【大小姐,您回来了啊…】一个小女孩在门外屈膝相迎。
【是小舞吗?我回来了…】
【其他人呢?好多年了似乎有些记不起原来的样貌,好像只有它还和我小时候一样呢。】忧子四下张望了许久,直到发现后门小山旁有一棵高耸如云的樱花树,然后还有樱树下那一片无垠的花田。
【听说大小姐要来,我差使工匠们赶工重建的,至于其他人都四散避难去了。】小舞叹息。
【为什么你没走……】忧子上前去搀扶小舞起来。
【我本就是三途河岸徘徊的游魂,被大当家收留,所以我不太在意再死一次。】
【小舞……】恍然间,忧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年幼的自己哭着参加过小舞的葬礼。
【忧子,你怎么了?头痛吗?】白泽慌忙去搀扶四肢不稳的忧子。
【小白,我没事呢,只是稍微有些累了…】 
【这个,这个…】白泽指了指一棵高入云端的樱花树还有树下开满曼陀罗的花海。
【这片曼陀罗是上古妖帝彼岸花的封印,每当彼岸花开,人间又会是一大劫难,秋实大当家说的……】小舞说话有些哽咽。
【百里家是没落的除妖名门,相传在百里家有一门禁术《西行春风》。】
【佬爷就是用这门禁书封印的彼岸花,以百里全族的性命为代价……】
【大小姐与生俱来的古怪能力多半来自它吧,所以大小姐周围的人都会得怪病离奇死去。】
【就因为还少一个祭品永封彼岸花。】
【姜汤来了,喝了它。】白翎端来一小碗的姜汤并打断了白泽的沉思。
【可以跟我说说忧子的事吗?现在的姜汤还有些许烫口。】白翎用勺子轻轻的搅动,不时往碗里吹起。
【人寿短短数十载,比起帮助忧子摆脱彼岸花的魔咒,我更在意的是与忧子一起……】白泽睡意阑珊的睁开眼,娓娓道来他的故事。
日复一日,又到了樱树盛开的季节。
【要尝尝我做的樱花糕吗?】忧子拿着一个装有糕点的小碟子走来,白泽正懒懒散散的躺在彼岸花的花田里。
【春意阑珊,不过你却带好吃的来了。】看到忧子过来,白泽懒懒的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
【原来小白你只是惦念着我做的糕点?】忧子拿着小碟子准备离开。
【既然都做好了,不给我尝尝吗?】白泽凑了上去,双手懒懒的倒悬在忧子肩膀上,然后右手很惬意的拿起一小块樱花糕放进嘴里。
【忧子,你喜欢樱花吗?】【看到樱花落下,我总会第一时间想起你…】【原来是这样的啊。】忧子支开趴着自己肩膀上的白泽的手,强装微笑着转过身。
【好漂亮……】一阵风吹过,大片樱花如雨落下,白泽折扇收起,袖子一挥,身前凭空变出一架古琴。
【我想和你一起完成这支舞……】 忧子紧忙把小碟子放在身旁的一个石椅上,在樱花雨的簇拥下翩翩起舞。
白泽很平静的弹奏,顺势哼唱起小曲。
【来年三月】 
【樱树下许愿】
【我们的爱情】
【是否】 
【也可以幻化成蝶】 
【那么,小白跟我一起跳……】忧子坏笑着一把拉起白泽的手,白泽手足无措,把忧子推倒在地,白泽双手撑着地面,琴架子翻到。
【你看这西行樱开的多好呢。】 忧子仰望天上落下的樱花,还有近在咫尺一脸无辜盯着自己看的白泽,很尴尬的笑了。
【我说白泽,你都推倒人家妹子了啊。】白翎放下了小碗并排跟白泽坐到房檐下,白泽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别过头去。
【最后,我跟忧子表白,但是我却没想到,竟然成了永别……】
【我喜欢你……】
【白泽,你听过鱼和水的故事吗?鱼是甩尾一生,很快乐,因为它看不到水中的眼泪。】
【果然我还是无法接受你的表白。】
【因为你是水,而我就是水中无理取闹的那条河鱼……】忧子哭着看着白泽,白泽伸出手把眼前这位哭泣的小女孩拥入怀里陷入无限时的沉默。
【可惜到头来你选的始终只有忧子……】这时候,随着下腹一阵尖锐的疼痛,忧子(彼岸花的怨灵。)拿着一柄染血的匕首往后退了两步。
【你不是忧子!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看穿不了你的真面目。】白泽捂住伤口大吼,伤口开始血流不止,白泽想用仙术修复伤口,但是他的法术却被强大的术式封印住了。
【刀子上有我妖力驱使的毒,最后你只会因为内力消散殆尽而死。】白泽这才发现在他眼前的那位忧子穿着更成熟的暗红色和服。
【小白……】远处忧子拿着一壶花茶走来,看到白泽出事,随即扔下花茶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为什么你始终不肯放过我……】忧子搀扶着白泽悲愤的看着那个少女。
【享受你们最后的时光吧……】那位女子大笑着化为一团黑雾,渐渐消散,那狰狞的笑声反复鞭笞着忧子脆弱的骨膜。
【忧子,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心意吗?我想应该不会再有机会了,仙人的陌路就是魂飞魄散,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
【其实小白,我…我……】
【果然,还是说不出口吗?不过我该满足的……】白泽轻轻抚摸忧子的脸颊露出艰难的笑容。
【下雨了吗, 真是个好天气…】绵绵细雨,夹杂所爱之人温润的声音,流入耳道,烙入心里。
【好困,可以让我在你的腿上上小睡一会儿吗?】忧子轻轻搀扶起白泽,让他靠在自己的大腿上。
彼岸花的诅咒在体内溃散,白泽在忧子怀里闭上了眼,等待一个一无所有的长梦。
【小白我其实一直都知道怎么永封彼岸花,现在该轮到我救你了。】忧子拿出了一支短匕……
【大小姐……】这时候小舞哭腔着跑了过来。
半个时辰过去了……
【这里是哪里,是天堂吗?】【天堂也在下着雨?作为仙家死后不是应该遁入虚无的吗?】白泽腥讼的睁开眼。
猛然间,白泽发现自己的法术已经恢复了一点,另外又看到了背后血泊中的忧子跟那片已经凋零的彼岸花花田,似乎想到了什么 。
【这…这…这里根本不是……】白泽的眼眶已经湿润。
枯树下,忧子的三魂七魄在消散,白泽非常的虚弱,剩余的修为也已所剩无几,根本没办法安抚忧子将要四散的魂魄,无力的伸出手想要去抓捕,但是眼看着忧子的魂穿过手心晃晃悠悠的飘向远方。
封土落下……
【已经可以喝了……】白翎筄了一勺姜汤,递到白泽嘴边,不过白泽却捧着那个酒葫芦睡过去了。
【如果我想告诉你忧子她没死,你会不会责怪……】看到白泽恬静的睡脸,白翎把勺子放回了碗里,叹息到。
【你刚说什么?】可能听到忧子没有死这件事,白泽猛然惊醒,白翎手里的汤碗掉落撒了一地。
【我再去热一碗。】白翎不紧不慢的收拾了下地上的碎片离开。
【其实,我把本该开往地狱的船划回来了。】
【她现在应该就在那个叫做望月庭的地方……】厨房传来白翎的声音。
白泽欣喜若狂的往屋外跑去,可能太过激动,走路不稳的白泽,重重撞到在大门旁边的墙壁上。
【哎,还是喝点姜汤再走吧,醉的连路都都忘记怎么走了。】白翎叹息,顺手丢出一条铁链,想把白泽拽回来。
铁链拴住了白泽。
白泽现出原形,巨大的爪子强行扯断了束缚着自己的锁链,腾云而去。
【咳咳,看来是我赢了。】远处阴影里有个人影往白翎走来。
阎君无钥从阴影中缓缓走出,手中托着白翎曾经在地府当差时候穿过的衣服。
【这场游戏没有赢家。】白翎叹息的说到。
【不然嘞?即使在做梦,那也该有醒来的那天。】白翎目送白泽走远。 
又一次经过了昔日的望月庭,自从忧子死后,白泽也再没来过这个地方,看到望月庭就会想起忧子横死的那一幕。
随着白泽的深入,周围的树木发出沙沙沙的响声,但很奇怪的是白泽并没有感觉到有风吹过这里。
【结界!】白泽屏住气息静静感受身边的细微的异像变化。
整个望月庭充斥着诡异阴森的感觉,这个感觉不是一般的强烈,就好像这里死过很多人一样,庭院里能闻到很重的草木灰气味。
白泽轻巧的从房檐潜入忧子曾经居住的阁楼。
阁楼依旧悬着着忧子的挂画,但是有一点,好像画里的忧子变成了短发,这是白泽从来没有看到过的。
【看来这不过是老姐善意的小谎。】白泽失望的准备离开。
这时候,隔着林子,从望月庭的后门外,传来一首非常优美的和歌。
【想要传达思念如雨下。】 
【漫天樱花记录着我们俩。】 
【……】 
【不会错的!这是我写给忧子,被唤名《西行春风》的歌。】
【因为长卿那个叫做《西行春风》的禁术,我才得以遇见忧子,因为忧子我才看见寒天过去,春风满盈。】想到这里白泽不顾丛林藤蔓划伤自己,加快了脚步,往前飞奔。
【小白,对不起…】 【小白,对不起…】 忧子虚弱的靠在白泽的怀里,白泽想帮忧子止血,但是身体已经使不上力气。
【想要传达思念如雨下。】 
【漫天樱花记录着我们俩。】 
【西行树下那支未完的舞踏。】
【只想看你渐舞轻纱。】
【……】 
【这曲子真好听,可以告诉我它的名字吗?】 忧子的声音和雨水同化,白泽能最后能做的就是很吃力的握着忧子,哼唱一首不着调的曲子。
穿过黑雾栖息的小径,眼前豁然,一座假山推开原本圆满的水池,西行樱的花瓣晃晃悠悠的飘下,浅蓝鬼火摇曳,整整齐齐散落在池面。
在湖中嬉戏的是一位短发的少女,一位侍女拿着一些换洗的衣服在河边等候。
随着白泽的靠近,才发现那位少女跟忧子拥有着共同的相貌,眼前的这一景象让白泽惊呆了。
【忧子!是你吗……】眼前的少女太像自己的忧子,白泽不禁喊出了声。 
【生老病死,我不介意有关于忧子的一切,而你是否可以回来我身边?】白泽的缓缓逼近,似乎让眼前的这位少女受到了惊吓。
【忧子……】那位少女只是看着自己,慌忙用一条浴巾遮挡胸口。
【变态!偷窥狂!】紧接着一个木盆飞来,把白泽打飞了老远。
【这声音,分明就是忧子!】白泽有些不知所措。
等白泽反应过来时,才发现那位少女都已经穿好了衣服走上了岸。
相隔不过几步之遥,大眼瞪小眼,两个人僵持了很久……
【三更半夜偷看哀家洗澡……】气氛很尴尬,不过少女终于先开口了。
【忧子,你不认识我了?】白泽抓住了那位少女的手贴在自己胸口。
【大胆……】眼前这个娇蛮的大小姐叉着腰很生气的看着白泽。
【看着我……】白泽轻轻拂起少女的刘海,很温柔的看着她。
【谁给你的勇气!】那个很像忧子的少女突然从白泽眼前消失,地上开始张结出无数的藤蔓,空中无数幽兰的鬼火飘摇,而她自己却挥舞着折扇,出现在半空中俯视着白泽。
紧接着,火光冲天,白泽四处躲闪,鬼火如同枪林弹雨撞向白泽,所到之处皆燃气熊熊烈火。
【够了。】一阵狂风吹来,吹灭了燃烧的火焰,远处林子里,有个人影往他们靠近。
【这声音……】少女犹豫片刻,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好久不见,老朋友,你对在我手下做事的百里咲有兴趣吗?】这时候才看清楚那两个人的样子,原来是无钥。
【我们是不是有笔账没算?如果不是你……】白泽大吼一声,现出自己原本的样貌。
白泽巨大的爪子拍下,无钥所站的位置被踩出一个几米深的大坑,而无钥不紧不慢的从白泽爪子后面走了出来,紧接着一条绳索紧紧困住了白泽。
【老朋友,看不清事实的只有你!】无钥缓步走到了百里咲前面,丝毫没有理会在她身后白泽的怒火。
【小咲,余曾经问你借走一样东西,我想是时候还给你了。】无钥轻轻走到百里咲的前面,踮起脚,轻轻吻了百里咲的额头。
这时候,百里咲看到了一个跟自己面容相似的少女坐在一条晃晃悠悠的小船上,但是她披着一头秀丽的长发。
【这个女孩是我?】百里咲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无钥哽咽,而无钥则是会心的点了点头。
小船划到了一片开满蔓珠华沙的河岸,河岸上好像有三个人影。
【快去吧,轮回之门马上要关了……】无钥轻轻拍了拍少女(忧子)的肩膀。
【秋实阿姨……】忧子再次看到秋实非常的激动,好多话想说,但是却不知道如何说出口……
【姐姐,我们该上路了。】秋实没有回应忧子,只是安慰身边另外一位穿着巫女服的少女,而那位巫女看到忧子已经泣不成声。
【终于见到你了,忧子……】秋实与巫女身侧的男子别过头去,似乎想要避开忧子的视线。
【我答应你的已经做了】【他们会投胎到一户好人家,姻缘也会彼此联系,直至轮回三生。】
【该兑现你的承诺了,喝下它……】无钥拿出满满一大碗的忘川水。
【忧子愿意。】
【小白,小白,你有听到吗?】【彼岸花满开,此岸心徘徊,花开无叶,叶生无花,除了你,我已一无所有……】说罢,忧子一饮而尽。
忘川水似乎开始起效了,忧子痛苦的挣扎。
【记住,你叫百里咲,就帮我看住那些新死的亡灵就好,这是我对你最后的仁慈。】说完,丢下一个令牌,叹息着带着一众小鬼离开。
【他是我什么人?】百里咲看着眼前威严的阎君,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
【如果你们缘分未尽,证明给我看吧。】无钥凑到百里咲耳边说了些什么,很轻旁边的人什么都听不见,说罢压低了帽子,理了理衣服匆匆的离开,顺手撤走了困住白泽的捆仙绳。
【不好意思,认错人了……】无钥离开之后,白泽也失望的离开。
【站住……】【哀家叫你站住……】百里不禁咲伸出手,白泽没有回头只是缓步越走越远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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