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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歌剧】【同人】【恋光】そばにいる


「辛苦了,神楽さん。」身着黑色T恤,背后印着「Staff」几个字母的短发女性,将一瓶水递给了神楽ひかり,接过后匆忙地吞了好几口后才放下水壶。
「谢谢。」ひかり拿起毛巾擦拭汗水,稍早的演出耗费了她不少体力,从身体的状况就能略知一二──ひかり倒是不排斥需要大幅度动作的表演,不过每每结束后所要承受的负担却是一种困扰。
ひかり随着工作人员回去自己的休息室,然而归返的途中遇到了另一位主役,对方注意到ひかり后便停下步伐:「辛苦了。」
「妳也是。」ひかり简易地回覆道。
「神楽さん的演技果真令人佩服,能和这样的演员交手是我的荣幸。」
「过奖了,妳那如此动人的歌声我还远远不及。」
对方摇头,认真地说着:「不,神楽さん的演技是货真价实的,」对方停顿了一下,似乎若有所思,「只是……似乎比往常还缺少了些什么。」
ひかり愣住了,今次的演出并没有任何失误,与之前的排练比较起来更是能称作完美,她无法理解对方所谓的「缺少」是什么意思。
「啊,不好意思,请神楽さん不要放在心上,我不是想找碴之类的。」面对陷入思考的ひかり,对方赶紧解释着,这让ひかり更是在意了起来,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对方打断了她的思考:「对了,等会有庆功宴,神楽さん是否要一起参加?」
「谢谢妳的邀约,只不过我已经有别的安排了。」ひかり露出演员式的微笑,婉拒了对方。
「好的,期待未来还有机会能再度交手。」对方挥了挥手,走向其他演员们。
ひかり轻吐了一口气,对于跟他人交谈这一部分,她依然有些障碍,尽管很想了解自己究竟有何处不足,也来不及询问了。
打开休息室的门,ひかり跟工作人员作些事后的确认,并且交代了之后表演需要改进的部分,她拿着剧本指画了许久,又用笔圈出要特别注意的细节,作为剧团的主要演员之一,只要完成一次戏剧就必须重新回顾,才能有效提高与工作人员的配合度。
一切都告一个段落,工作人员离开了休息室,ひかり这时才是真正的结束工作,她向后仰着,用手指轻轻搓揉眉间按摩,当舞台剧演员是件辛苦的事,台上必须注意各类变化,台下又要顾及架构舞台及练习,就算曾经在专门学校就读过,一旦站上新的舞台,又是一场全新的战斗。
ひかり隐隐约约觉得,有股说不出的违和感,这种感觉在跟另一位主役谈话过后更是强烈,她也无法解释究竟来自哪里,但胸口上的沉闷是如此明显,才刚按摩过的眉头又变得紧绷,她确定这与压力毫无关系。
她想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门外却传来一阵叩门声,她赶紧坐好,随手拿了一本台本,身为演员,不能轻易让他人见到自己随意的一面,稍微清了清喉咙便面向门:「请进。」
门把转动了一小幅度后连门推开,棕色的短发踏入了ひかり的眼帘,两撮系紧的马尾晃了晃,如烈日般的笑颜,淡紫色的瞳孔透着笑意,向着她招着手。
「ひかりちゃん,今天的公演辛苦了!」
「谢谢。」语毕,ひかり注意到,对比前阵子的模样,现在的对方充满了元气,看起来状况有所好转──但也只是「看起来」而已,ひかり看向华恋缠着绷带的右脚。
「华恋,脚踝已经没事了吗?」她还是有些担心。
「医生说只要持续复健,在一个星期左右就能康复了。」华恋试着去拉了一旁的椅子,ひかり立即站起来接手:「病人要好好地休息,我来用就好。」
「没事,可不能只依靠ひかりちゃん呢。」
明明可以再多依靠我的──ひかり想着。
华恋实在太过顽固了,连那时伤到脚踝还硬撑着身子,让剧团的成员们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华恋送到医务室。
ひかり清楚,华恋当时有多想争取角色──只为了能和ひかり一同站上舞台的正中央。
然而因为华恋受伤的缘故,主役也理所当然地被其他人夺走了,强制留院观察的华恋,几乎都在懊悔中度日。
「那──今天的表演如何,顺利吗?」就连第一件事都是关心公演的情况,ひかり很希望华恋能像往常,坦白自己心中的想法。
「很顺利地完成了,也没有出什么差错。」
ひかり的脑海中,隐约浮现出稍早的事。
「跟ひかりちゃん演对手戏的演员,也是我们剧团的主力之一,感觉是场很精彩的表演呢。」
ひかり点头,不可否认的是,那名演员确实拥有不错的演技。
「华恋是直接从医院来的对吧?」
「是啊,可惜诊断和离院的时间都卡到了ひかりちゃん的演出。」
华恋的目光始终飘向别处,刻意回避ひかり的视线。ひかり心想,对方依然介意着无法登上舞台这件事,用再多的微笑也无法掩盖情绪的显露。
ひかり很在乎华恋,从小时候、学生时期,以及现在,她没有忘记过与华恋的约定,也为了实现约定奋斗了许久,复杂的思绪再度袭来──好闷、好难受──这促使了她渐渐得以发现,为什么自己在结束公演后,并没有任何轻快的感觉,甚至是被外人发觉自己的不对劲。
实际上是这么浅显易懂,她原先根本没有意识到原因,现在总算是有个着落。
「我好像……明白了。」
对于ひかり突如其来的发言,华恋歪着头表达自身的困惑,也终于直视了ひかり。
「另一位主役告诉我,我今天的表演『缺少』了什么,我一直不懂到底哪里有缺失,果然是真的呢。」
ひかり从椅子上起身,逐步靠近了华恋,她弯下身子,双手环抱住对方。
「ひかりちゃん……」华恋伸出双臂,什么也没说。
华恋的怀抱,有种令她安心的能力,ひかり比任何人都了解华恋,正因为如此,当看见华恋失意的样貌,而什么也无法做到时,那样的自己是多么让她讨厌,站在自己身边的不是华恋而是另有其人,演出的过程也变得又苦又闷,就好像两人的约定被破坏般──假如华恋没有受伤,这个舞台也会是两人的主场。
「……我找到自己所『缺失』的事物了。」ひかり紧靠在华恋身上,手不曾松开过,「是华恋呢。」
在ひかり看不见的另一端,那层封闭的心灵被悄悄解开了,脸上挂着的不再只是虚假的微笑面具,而是真正的心情。
「没有华恋所在的舞台,让我的演技只剩下外表,没有任何情感可言。」
ひかり找到了自己所缺少的部分。
「ひかりちゃん不在的这段期间,我也好寂寞。」ひかり感受到,对方正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服,痛苦、孤单、悲伤,全都被释放出来。
「对不起,让华恋那么孤单。」她轻柔地碰触对方的发丝,又将脸埋进肩颈之中,用细小的音量说着:「喜欢……华恋的一切都好喜欢。」
「我也好喜欢ひかりちゃん。」
两人又再度回归到同一直线上,诸多事情阻碍了她们的交会,外人的一句无心之言,打破了这堵高墙,分别放在两边墙面的手,因此重新契合。
「在脚踝恢复之前,我会一直陪着华恋的。」
「ひかりちゃん,下次一定要一起拿下主役。」
ひかり将头缓缓抬起,眼眸中所注视着的,是她最喜欢的青梅竹马。
「华恋能量补充完毕。」
ひかり与华恋笑着,她许久没有真心地笑过,她知道,这一切都必须感谢那位,带给她高兴、欢笑、幸福的女孩──爱城华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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