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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NH48同人文】塞纳河•刺客冯薪朵传(主马鹿,W婷)中篇

【圈地自萌,请勿带入真人,部分成员性转,伪武侠言情风】 
本章出场(按先后顺序):陆婷、马老师、冯薪朵
、黄婷婷
四、一笑是倾城还是杀人
“我还是中计了。”
陆婷呆立着,内心无比悔恨。
“她早已料到我不会上藏书楼的当,所以,便以轻功尾随在我身后。否则,华山虽不大亦不小,想找到师父毕竟还是要费一番周折。我真傻,竟是我帮刺客领的路。”
“锵!”
拔剑之声。
刹那间,密室里充塞着剑风的尖啸,交织着剑芒的疾闪。
陆婷张开口,要叫,但声音已被室内的剑气割裂;想帮忙,可前路已给剑光斩断。
这一刹那,室外的人不知密室里发生了什么事,连陆婷也不知道谁胜谁负。
剑风忽止。
一条白色的身影从里掠出,落在了黄花树下。血,一点点地,在她脚下炫目绽放,似一朵最瑰丽的花。
马跃跟着从密室掠出,手中的七星剑剑尖犹自滴着血。
那是一个女子。
一个美得无法形容的女子。
古往今来,文人墨客也曾在诗中、在画中,描绘过无数美丽的女子、绝代的佳人。但在这棵黄花树下,一切的诗画,都只是诗画,勾勒不出她动人的风姿。
她的衣袂在暮色中水波一般的流动,一动是一种美,千动是千种美,山间的薄雾,更让她在雾中显出如梦的朦胧。
就在那女子刚一掠出密室,六名青杉弟子便同时拔剑,剑尖遥指树下的女子。
落叶飘零,满地的黄花似乎也感觉到了那逼人的剑气,风中无助地颤栗。
只要一声令下,他们便会奋不顾身,执剑而上,将这个刺伤自己师父的刺客拿下,或者,当场格杀。
再美的女子,百年之后也不过是红颜枯骨。
但她,却笑了。
一笑倾城。
那是一种无声的惊艳。
一瞬,就被掠去了神。
让所有看见的人,猛地一下就入了心去的无声的美。
那笑容美得让人迷醉。
没有人能不为她的笑而眩惑,冯薪朵明白,所以,在她笑得最美最柔时,她手中的青霜剑,已如匹练一般,刺向了马跃。
剑光电掣。
“玎”的一声,剑,刺在了另一把剑的剑身上,这声响也让众人从惊艳中清醒。
一个年约二十的少年,青杉风里轻扬,似乎没有一般江湖人的戾气,眼神清澈而明亮。他的衣着与其他弟子一样,但站在马悦身边,就如一棵华山的青松,挺拔而坚韧。
与众不同,他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
冯薪朵收回剑,蹙眉道:“陆婷?”
“是。”
“你不是我的对手。”
“是。”
刚才的一剑,双方都已基本了解对方的实力。
“那你认为你能阻止我吗?”
陆婷微微颌首:“论武功,在下确实不如姑娘,若集体蜂拥而上,又会有辱我华山的清誉。”
冯薪朵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但姑娘一不是替天行道,二不是为报己仇来杀我师父,名不正,言不顺,已失天时。此处是我华山,山中的白云薄雾、瀑布青松,虽不敢称了若指掌,但大致,还是清楚的。你已中我师父一剑,我的武功虽不如你,但在三百招内,你无法将我击败,况且拖的时间越长,你的伤势就会越重,武功也要大打折扣。你我比武时,我的师弟们虽不会出手帮我,亦不屑暗器伤人,但他们的剑气,会给你造成无形的压力,你也没有击败我后再杀死我师父的十足把握,所以……”。
陆婷看着冯薪朵,目光冷厉而坚定,“你必输无疑。”
笑,隐然浮起在冯薪朵唇边。
陆婷急忙别过脸去。
“你怕我笑?”
“如果姑娘不是一笑就杀人,在下倒希望见姑娘天天笑、时时笑。”
冯薪朵不禁微微一笑,微笑中剑如急电。
“玎。”
剑,又刺在陆婷剑上。
但她却如流云一般,借力掠起,向后急退,左手一扬,三只甩手箭直向陆婷飞去。
陆婷剑光三闪,三只箭全被拍落地下。
三声轻微的爆炸,在一阵硝烟中箭尖忽然脱离箭身,疾射陆婷。
陆婷挽起三朵剑花,“珰,珰,珰”将箭尖再次打入地,他则提气跃起,欲追冯薪朵。
箭尖入地,陡然炸出火花,火光处竟裂出六枚锥形梭,呼啸着射向陆婷后心。
陆婷在空中,事出突然,他已无法回剑出招。
听风辨位,只见他左脚在右脚上轻轻一点,再跃数尺,锥形梭贴着鞋底而过,打在树干上,又飞出无数细如牛毛的钢针,雨点般地射向陆婷。
陆婷没有想到,三只甩手箭竟可化成如此多的暗器,牛毛针细密而来得猛烈,隐隐闪着幽蓝的光,显是淬过剧毒。
陆婷长啸一声,掷剑空中。但见长剑在空中飞快地旋转,散发出丝丝寒气,继而一剑化为十剑、百剑,如剑雨般迎向牛毛针,森寒的剑气让牛毛针尚未能触及剑身便已纷纷垂落于地。
冯薪朵早已击退六名青杉弟子,翩然而去。
“我已对你笑过了,你的命,就暂且寄着吧!”
——
——
“陆婷,你的万剑诀练成了?”
马跃微笑着,虽然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显然受了很重的内伤。
“师父,弟子引来刺客,累及师父受伤,请师父责罚。”
陆婷跪在地上。
“起来吧,你不也替我挡了她一剑吗?吩咐下去,命人四处搜查,她已受伤,定是跑不远的。”
“是!”
“大师兄,大师兄。”
一青杉弟子匆匆赶来,“小师妹请你去一趟。”
五、黄婷婷的舞
陆婷站在门口,迟迟没有敲门,他低头,只见院内一棵古树,树下几丝碧草,风一过,便随风摇曳,婀娜多姿。
“婷婷!”
陆婷低唤一声,“你的舞可比那纤草美多了。”
黄婷婷的舞。
黄婷婷最擅长的是轻功,当她身着青杉,拿起青色缎带在院中练习时,惊鸿般身影不知惊羡了多少同门。
有很多江湖侠少总是借故跟随师长或名为拜晤华山掌门,其实都是为了一睹黄婷婷的风姿。
垫一分随风而去的轻,带着三分婉转柔倦可折的无声,黄婷婷一舞可以掠尽千层花木的繁华,舞破万年春水的静寂。
舞中的黄婷婷,是可以站在云端,衣袂与白云齐飞的女子。
“可是。”
陆婷痛苦地闭上眼睛,“是自己让她从云端跌到了地面。”
那时的陆婷还在房中练习万剑诀,黄婷婷来叫他吃饭,因为那天正好是他十九岁生日,众师弟已为他准备了一个大大的惊喜。
黄婷婷敲门:“大师兄。”
没有人应。
“大师兄。”
黄婷婷推开门,走了进去。
悲剧就此发生,他当时已完全被剑意所控制,无法自拔。黄婷婷推门,使他免于走火入魔,但剑气却被引发,万剑齐射,黄婷婷双腿被伤,倒在血泊中。
三天三夜。
陆婷跪在黄婷婷房外三天三夜,直至黄婷婷脱离危险。
“师兄!”
这是黄婷婷醒来后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我想我恐怕以后再也不能跳舞给你看了。”
马跃看着床上全无血色的黄婷婷与床边泪如泉涌的陆婷,不禁一声长叹。
从此,黄婷婷坐在了轮椅上。
从此,陆婷生活在愧疚中。
从此,江湖上再也没有人见过黄婷婷的舞了。
——
——
“是大师兄么?门没关,进来吧。”
陆婷推开门。
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子,坐在了靠窗的轮椅上。夕阳从她身后窗外的古树枝叶,照在了窗台上的一盆白花,再照在她的脸上,使人一眼看去便混合了古树、白花、少女的感觉。
她开口,声音清脆而好听:“大师兄,可是有强敌来袭?”
陆婷点头:“是,不过已经被击退了,你不用担心。”
“那,有人受伤吗?”
“师父受了一点轻伤,但我想,很快就会没事的。”
少女惶然:“你既说是轻伤,那就一定伤得不轻,是什么人伤了母亲?”
“是塞纳河的刺客,不过她也中了师父一剑,相信跑不远的。”
“我可以去看看母亲吗?”
“师父已另觅静处闭门养伤,我想,你恐怕见不到她。”
少女低头不语。
“婷婷,你找我来有事吗?”
少女两只似笑非笑的眸子凝睇向他:“怎么,没事就不能见见你么?”
“当然不。”
陆婷垂首,却见黄婷婷腰以下的部分尽被衣衫遮住,心中不禁一阵绞痛。
“大师兄,你的鞋坏了,我正好帮你新做了一双,快换上吧。”
陆婷是在追冯薪朵时,锥形梭贴着鞋底而过,虽未受伤,但鞋子亦被划破。
黄婷婷递过来一双新鞋。
窗外忽然人影一闪,陆婷惊觉,掠至房外。
但见山风吹起古树叶,再掠动树下草丛。
四周无人。
陆婷心念电转,一掌拍开离黄婷婷房间最近的那间房。
房内漆黑一片,空气中有药草的清香。
这里是华山的炼丹房,因黄婷婷有病,所以就住在炼丹房隔壁。
陆婷点亮随身携带的火折子:
房内并无一人,靠窗的地上却有一滩血迹。
六、华山之夜
西岳华山。
风光无限。
山影、树影、石影、云影交织在一起,便构成绝美的景色。红云金日,漫天飞芒,郁郁青松,涓涓溪流,万壑千峰,旷无际涯,无一处无风景,无一处不是风景,就连在空茫无边处,都是风,都是景。
但,那是白天。
华山之夜,除了冷和风声,冯薪朵只感到剧烈的疼痛。
身上的伤,一直在往外渗着血,即使她已点穴止血,并涂上了最好的金疮药,但血,还是迅速地将她的白衣染红。
很冷,她却不能生火,火光与烟,会引来华山门下。
但她滴落的鲜血,同样会引来敌人,更厉害的敌人。
山风冷冽,冯薪朵忽一蹙秀眉,隐至了树丛之后。
顷刻,一人掠来,正好站在她刚才休息的地方,蹲下身,似在察看地上的血迹。
一道急风,倏忽掠到。
来人猝然间翻身,跃起,拔剑,出剑,依然如行云流水般,潇洒好看。
双剑交加,一合即分。
陆婷看着冯薪朵,也看见她脚下滴落的献血。
“你的伤很重,跟我回去吧!”
冯薪朵冷然:“塞纳河的人,宁死不降。”
说话间,剑芒聚起,向陆婷一气攻出一百零八剑。
陆婷身形起落,瞬间换了一百零八个方位,身法疾变,已避过所有的剑招,闪身至冯薪朵背后,陡然一剑刺出。
冯薪朵回剑格挡,双剑再次交加,却粘而不分。
陆婷大吃一惊,意随心生,暗运内力,抽剑,两剑竟似融于一体,丝毫不动,再运气。
冯薪朵突然松剑,欺身而上。
陆婷只觉手上一轻,不由自主地退后三步,待他将手中的劲力消去,冯薪朵已然逼近,一掌击在了他的胸膛上。
陆婷跌落于地,吐出一口血。
但冯薪朵的伤口亦同时迸裂,使她身子摇了摇,也跌坐在地上。
月华如水,透过交杂的树枝,照在了两人身上。
“你的伤口虽涂上了金疮药,但恐怕,没有多大用处。”陆婷道。
他已站起身来,“你是中了师父的万剑诀,可万剑诀并不是真正的剑,是剑气,寻常的伤药,是无法止血的,如果你答应不再企图杀我师父,我就带你回去疗伤,并保你安然离去。”
冯薪朵抬头,满天星辉刹那间映进她的双眸。
“你杀了我吧!”
陆婷拾起剑,却见鲜血已染红了冯薪朵身边的草地,她一动也不动,似乎晕了过去。
月光,照在了她的脸上,苍白得令人心碎。
陆婷叹了口气,还剑入鞘,上前抱起了她。
——
——
冯薪朵在做梦。
一个自她四岁起就常做的梦。
梦中,无论她如何努力,她的剑,始终伤不了对方分毫。而敌人的剑,在她身上,划了一下,又一下。鲜血涌出,那么真实的流血的痛楚,常常让她乍然惊醒,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师父为她拭汗,师兄们安慰她不要害怕,但她却感觉师父师兄们是那么的陌生,心神尤在深深的惊悸里无法自拔。
无论这梦是从何开始,结果都是一样。
十五岁,最疼她最宠她的三师兄负剑出谷,白衣风里翻飞:“师妹,等我回来,我要把完成任务后在路上见到的第一朵花摘给你。”
她挥手,如孩子般单纯微笑。
七天后,她的三师兄,意气风发的三师兄,就那么毫无生气地躺着,身体冰凉,僵硬的嘴角再也不能微微翘起,给她一个温暖的笑容。
再然后,大师兄、二师兄、四师姐,那一个个年轻而熟悉的生命都离她远去。
熊熊烈火,火光中师父发白如银,容颜苍老。众人拍剑,那单调而寂寞的节拍形成了一种悲豪的古乐:“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歌声豪迈,却隐有豪迈的苍凉。
入夜,她又梦见了敌人的剑,自己的血,无依无助。那种感觉那么真实,使她经历了梦,看到了梦,并徘徊在梦醒的边缘,她觉得自己不曾醒来。
但疼痛,让她不得不醒来。
——
——
这是一个干燥而宽敞的山洞,洞口轻浮有入暮的薄烟。
一件衣裳从她身上滑下。
青杉,陆婷的青杉。
洞口一人闪入,冯薪朵下意识地握住剑,喝道:“谁?”
“是我。”
只见陆婷捧着几件衣衫走到跟前,“你醒了,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这是我小师妹的衣服,你先换上吧。”
冯薪朵狐疑道:“是你救了我?”
陆婷点头:“是。”
“为什么?”
“因为我不能见死不救。”
“你就不怕救了我,我会杀了你?”
“怕,当然怕了。”
陆婷微笑,一抹很令人心动的笑容刚在他脸上展现时,天空一弯新月,刚刚升起,“但我相信你不屑这么做。”
沉默。
“这是什么地方?”
“是我练功时无意发现的一个山洞,我想,你可以先留在这把伤养好。”
又是沉默。
“我走了,那边是清水与干粮,明天我会来送药给你。”
“你不用来了,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中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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