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拔同人宇宙】归去来兮·雾幻修罗·残魁遗问3
一阵狂乱之后，整片地区的茫茫终于清晰了下来。
那些残余的脉冲乱流再也干扰不了我的感知，轰然幅撒开来的感知几乎是立马就感应到了西北方那些正在缓慢移动的存在。
虽然经历过一场激战，白绒也很是疲惫，步履间有些蹒跚，但它的速度却也不慢，只是数分刻便赶到了感应的地点。
那些基思卡学者此刻无力地或坐或躺，精神很是颓废，不过似乎没人受伤。
在他们的周围散落着一堆破碎的器械，还在逸散着残余的脉波动，显然刚才他们紧急启动了某种脉动防护器械，才凭借着这个侥幸活了一命。
“各位先生，”我飞身下骑，赶到众人面前，“刚才的脉冲风暴没有伤到你们吧？”
“我们启动了紧急防护光屏障，虽然装置废了，但勉强逃过一劫，人都还好，”众人中一个比较年长，大约四十多岁的学者看了我一眼说道，“我记得我们勘测期间是不允许有妖怪进入
084
区的，你是什么人？”
“神圣联盟执事，负责灵异事件的探查。”我随便胡编着，反正联盟那边也会兜下的，“各位今天来探索，是……”
“我们是风国国家学会下属脉动检测研究会的成员，”那个年长学者垂着眼说道，“我是这次探索的负责人六频正，风国高级研究员，我们的探索是经过商国总裁和双神岩矿区联合理事会双重许可的，想必没有什么问题。”
“现在情况还不稳定，各位如果没有行动方面问题的话，还请尽快随我离开。”我了解大致情况后说道，“万一有问题我可以保护你们的安全。”
“好吧，反正这次的脉频变动也太过强烈而复杂，我们的探测手段排不上什么用场，计划没法完成了，”六频正拄着钶铁拐杖带头站起身来，拍掉身上的土朝其他成员说道，“各位跟上这位先生。”
一路出来，我倒发现六频正并不像一开始的那么冷漠，他还是比较好说话的。
这个算是我父辈的老学者，也是现在风国国家学会的老资格，主持着有关脉频的多项研究工作，算是风国学者的中间。
也正因为他专攻的是脉频学，我很自然的就想从他口中套得
E3计划的秘闻。
然而这个老得成了精的家伙显然不好对付，在我稍稍旁敲侧击提到十年前的脉频研究情况时，他立马就开始三缄其口，表示自己当时还没法接触尖端部分的研究项目，介于风国对研究者进行分割管理，所以他本人不清楚这方面的情况。
不过我显然看得出，这大叔肯定是知道些什么，要不然绝不会如此反应。
注解：
风国介于尊重研究的原则，对本国研究项目采取分割管理。
所谓分割管理，指的是各研究项目的研究过程中的所有因素(包括人员、物料、设备、技术、场地、成果，简称人机料法环果)，除本项目发起者及其在发起书及补充备案中罗列的相关人员，其他任何人员不得了解、不得接触、不得干涉。
这个管理方法等于把这个项目从大体系中一个个分割开来，形成不受外界干扰，和互不干扰的独立存在，极大的保护了研究项目的安全性和保密性，使得项目能以最大效率进展，且其研究完成前信息向外泄露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但这个管理同时也造成了极其可怕的弊端，那就是高危险性研究甚至暗中违反发起书的不正当研究盛行。
实际在分割管理最初实行的第二魁拔时代初期，便已经开始出现这种弊端，分割管理扩大化最重大的危机，就是以此理念造成的1号、2号、3号城三城分割进行技术管理，最终造成了行政、经济等一系列本应由国家首府统一调配的其他方面，也演变成分割状态，分割转化成分裂，最终导致了基思卡人的内战。
但介于这个管理对风国的发展有着不可磨灭的好处，因此战后的基思卡人对这个管理方法依然抱着又爱又恨的态度继续沿承了下去，只是不断监控上作加强。
资金，发起书，所有间接影响因素都陆续成为了严格控制的目标。
魁拔1302年，风国国家学会一位学者提出了里程碑式的监控方法——他将“果”这个因素从6因素中删除，提出将定期成果上报作为监控的主要指标，而成果设计本就是发起书中需要重点阐述的项，将成果情况对监理会进行汇报，几乎没有提高泄密性，同时又保证研究按照发起书所述严格执行。
这一控制最终使得非法研究大幅度下降，使风国研究发展走向正轨。
不过在其他方面的畅谈中，我倒是了解了不少风国有关的情况。
其中就有关那个神秘的呼啸
1号城图书馆。
六频正也算是1号城图书馆的常客，脉频学是地界所有种族都在研究的学科，其他种族的记载也具有很大的参考价值，而1号城图书馆的藏书堪称风国最全，尤其是在其他种族的著作上，因此六频正光顾这座图书馆也成了日常。
据这位大叔说，历代图书馆的馆主都是学识渊博之辈，至少在数个领域都是当世第一，但他们却甘愿一直枯守在这座图书馆里，甚少出门。
至于“图书馆里的书都是活物”这个传闻，六频正表示这在风国这已经个流传千年，成为不是传闻的传闻了，只是绝大多数风国人作为信仰科学者都不相信这种奇怪传闻而已，只不过——
“图书馆有个严令，就是落日后不准任何人造访图书馆，好像很早以前据说夜晚潜入图书馆的人，都会失忆甚至失踪，就没人违反这个规定了，也许是图书馆自己长期的自我宣传吧，谁知道呢……”
我骑着白绒，而基思卡人啧骑着一种悬浮的喷气式交通工具，所以虽然路途很长，我们也走得不慢，一番周折后，在天彻底黑下来后，我们终于出了双神岩矿区，到了友谊城内。
还不死心想从六频正嘴里套点什么的我，自然力邀他们入住富雅阁。
一番推辞之后，六频正还是拗不过我的碎嘴和固执，我“联盟执事”的虎皮大旗也让他有些犯怵，更何况探测队里几个年轻人似乎也对这家神秘的富雅阁挺跃跃欲试，因此他也表示只得如此了。
只不过在我带他们去见汇金时，却发生了小插曲。
刚从汇金办公室出来的百战兵和我们一群人撞了个正着。
百战兵本来想随便跟我打个招呼就走的，但他和六频正两个人的目光对到一起时，却都齐齐愣在了那里。
我瞬间猜到了——他俩应该是旧识。
“他一年前失踪的事情，你知道了吧？”六频正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
这句话明显不是对着我的。
“知道了。”百战兵的回答极其简短，也看不出他脸色的变化。
“这件事情，跟你当年的事情有没有关系？”六频正似乎很急迫的追问了一句。
“我不知道。”百战兵又是及其简短的回答，随即都不再逗留，直接就行了一礼，侧身穿过我们这群人离开了。
这么反常的举动，让我和六频正等人面面相觑。
汇金在了解情况后，立即安排了众人的住宿。
而后在探测队成员们都分别休息去后，我挽留下了六频正，我们以为他会竭力推辞的，谁知他却默认留了下来。
汇金笑了笑，闪身出门去吩咐些事情，办公室就剩下我们两人。
“我知道你为什么要留我，看来这就是你，或者说联盟要前往风国进行脉频学调查的真正本因了吧？”六频正笑了笑说道，“只不过你们身边有一位如此了解当年事件的人在那里，怎么还要找我询问？”
“他不肯说。”我自然知道他说的是百战兵。
这位深藏不露的基思卡佣兵，果然知道的远比我们了解的多。
“我知道你是冲着
E3计划来的，
”六频正沉默了一下后说道，“我只能很遗憾的告诉你，当年牵涉到这件事的，不是死了就是失踪了，最后两个跟这个计划有直接关系的人，一年之前也失踪了。”
“发起者和他的助手。”我轻声说道，“怎么失踪的，是自己出逃，还是……”
“据说试验现场发现许多脉冲打击痕迹，从爆炸分散度来看，不是实验本身的脉冲暴乱，”六频正道，“而且其中的一些显然不是基思卡脉术风格。”
“是雾妖脉术风格。”我垂眼，已然料到。
“是的，”六频正对我能猜测出这一点并不惊讶，“但由于这项研究属于绝对机密，所以领袖只能与雾妖王纹耀私下交涉，但前不久先生也知道，雾妖王纹耀被刺身亡，夜国一片混乱，交涉再也无法进行下去。”
“这计划这么绝密，到底为什么？”
“这个计划实际在现行的分割管理中属于特例，根本不用进行定期成果汇报，”六频正也颇为疑惑，“我们很多高级研究者也对此很不忿，但领袖在内的监理会却对此不置一词，非常的怪异。”
“十年前就出现过泄密事件，”我想了想，“也就是说这个研究远超十年，我记得贵国的制度好像是管理者十年换届吧，十年前难道这个研究就是绝密了？”
“没错，”六频正沉着脸点点头，“如果只是六空天领袖一班人这样坚持的话，我们还有可能怀疑是领袖因为个人利益放纵研究，但实际早在上届甚至上上届的领袖时期开始，这个研究，以及与这个研究相关的一切都已经被列为最高机密，也就是说领袖们一直是在延续执行，而不是颁布执行。”
“这么多领袖的看法都这么一致？”我咬了咬指甲，“是他们自己的看法还是……”
“那我就不清楚了，我十年之前只是一个助理研究员，当时的情况也是我的老师以及其他老师不经意之间透露出来的，”六频正摇摇头表示不知，“就像我刚才说的，这是绝密，任何相关的信息都能难被知晓。”
“也就是说，就算是我这个身份去，人家也不会透露咯？”
“我想应该是这样，”六频正直言不讳道，“我们风国人内部都绝对禁止泄露的信息，面对一个‘外国人’，自然更加讳莫如深了。”
夜晚，我孤坐卧房，发现自己腹部和后腰两处的脉动有了明显的松动。
那是之前紫苏踢中我的两个地方，幻血和暮还松的所在。
我意识到也许是之前与二代魁拔雪凝姑娘对战时，她脉冲中强大的扭曲力和压迫力引动了我体内脉冲的强烈变动，导致了原本就有所触动的两个脉门位置，又向开启迈进了一步。
但我并没有为此太过兴奋，而是在思考之前我房间中的一场谈话。
在与六频正谈话之后，我回到房间向我的两个小油瓶说起了这些事，毕竟他们执意要跟随，我只能多让他们了解一些以作心理准备。
小雨没什么脸色变动，只是乖乖的听着，反而阿卫一直皱着眉头。
“老师，你刚才说那么多个领袖和监控人都意见一致的把这个项目保密？”这个一直话很少的小子一开口，却直接就问到了点子上。
“没错，这也是我在谈话中最大的怀疑点，”我点点头，“我不认为这是巧合。”
“弟子我也这么觉得，”阿卫挠了挠头，“我们龙国的家族联合议会，据说大族长们经常说着说着就会吵起来，虽然说基思卡人都是神经病，但同样是妖怪，还同样打过内战，没道理就他们特别一些。”
“没错。”我不禁把目光转向了这小子，“你有什么想法？”
“我在想，这么多人意见不可能十几二十年都这么统一，除非，”阿卫说到这里顿了顿，“除非是有个人像将军一样命令他们做的。”
“开玩笑，风国地位最高的一群人，谁能命令……”
我刚觉得这混小子的话有点太过搞笑，但话说到一半却说不出来了。
“天神……”我得出了一个最不敢置信但也是唯一可能的结论。
“天，神？”阿卫楞了一下，但随即就明白了过来，“如果真的是传说中的天神的话，那倒是没有问题了，毕竟，天神是无所不能的嘛。不过照老师这么说来，
那个E3计划，其实背后是天神发起的？
”
“没错，”我不得不认同了这个猜测的可能性，“你还有什么想法？”
“老师说过，动手之前先动脑子，什么事情行动之前都必须研究透别人的意图，”阿卫沉默了一下说道，“既然现在我们猜到天神才是这件事真正的起头人，那搞懂了天神做这件事是为了什么，那也许就可以搞明白整个事情。”
“思路没错，”我苦笑着说道，“但是天神要做什么，我们半点线索都没有。”
“我记得老师之前说过，这个计划是为了改变脉频的，”阿卫想了想后又说道，“那天神怎么会对改变人的脉频这么感兴趣？”
是啊，为什么天神会对这个这么感兴趣呢？
这是当天晚上苦思冥想都没能想出来的问题，我意识到正如阿卫所说，这个问题极有可能牵涉到整个谜团的关键。
也许问题的答案，只能去风国才能找到了。
带着这个问题，我随着汇金的商队踏上了风国之途。
及眼所见，到处都是反射太阳光辉的钢铁建筑，略带圆弧形的建筑风格显然是为了防止强风把建筑刮倒，那种叫做皓晶的透明人造水晶一大片一大片的被镶嵌在建筑上，作采光用，而高层建筑间，通常有着许多环曲的空中横梁连结，既互相稳固，又成为沟通走廊。
而实际更令我惊讶的，是呼啸
1号城的地下城层。
由于长期处于强风的环境，包括1号城在内，风国所有主要城市主要的城内交通实际都在地下，地上和地下分割成两个城区，甚至1号城地上城区的部分办公建筑还被设计成了脉磁驱动的移动式堡垒，可以在地下城顶平铺的铁磁板上任意悬浮滑行，让城市布局变得更加灵活。
而上下城区的流通，便在那些固定建筑的地下层。
当我奔驰在终日灯火辉煌的地下城区时，不禁对基思卡人涌起了一种敬佩之情，能够在这块风水恶劣之地坚守近一千六百年，还开拓出了一片新天地。
商队下榻在
1号城一座大宾馆中，而我却等不及赶往了那个1号城图书馆。
也许那个盘桓在我心底的疑团，能在这个神秘的图书馆里找到一些解释。
从地下旋梯走上大厅，我瞬间被这座图书馆震慑住了。
整个建筑如米拉都富雅阁一样呈环柱型，那一层层的环形走廊通天而上，足有七八层之多，每层都至少有12尺的高度，无数的书架鳞次排列，其间隐没着盘旋的楼梯，穹顶上则镶嵌着彩绘的皓晶，整个庞大的图书馆里充斥着古旧的书香。
这一切看得我都有些犯傻，我仿佛又变成了那个刚从乡下出来，什么世面都没见过的愣头青。
现在正是早上开馆期间，所以在馆内阅览的基思卡人并不是最高峰，但即使是这样，我随意瞄了一遍后，以及发现了不下二三十个正在书架间盘桓选书的身影，想必在后排书架和阅览区观书的人还会更多。
但真正让我震惊的还不是建筑的恢弘和来客众多。
因为在我刚刚散开的感知中，似乎隐隐感觉到那些书架上琳琅满目的书籍，的确散发着极其微弱几不可闻的别样脉动。
换做旁人，就算感知到了也会忽略过去。
但我却因此而乍起了全身的汗毛，连耳朵都有种惊得竖起的欲望。
因为那种脉动于我来说太熟悉了，曾经的曾经，豹叔与夜寂决战濒临死亡时，我首次激发脉术中的感知天赋，就是在豹叔身上感知到了这种微弱脉动，有别于泥石土砂等死物的脉动。
那是生命的脉动！
然而只是刹那间，那些细微的生命脉动又霎然消失，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不过就是这个突然的变化让我更肯定了，刚才的那一瞬间并非我自己的幻觉，幻觉的消失根本不可能这么突兀，突兀到让人自己都觉察得出不对头。
就象是我儿时进山，那些被人发觉而刻意躲藏起来的小兽一样。
“没想到今天居然有远道而来的新客人。”
就在我四下张望时，却听得头顶上高处有个声音传来。
我抬头一看，却看见了一位高挑的女郎正跷腿坐在七楼回廊边沿的栏杆上，手中抱着一本厚厚的大部头古书，鼻梁上架着基思卡人常见的眼镜，镜片后的那双眼睛正居高临下饶有兴趣地着我。
这话音一起，我身边往来阅览的基思卡人都停下了脚步，焦点聚集到了那位女郎身上，接着又顺着她的目光转移到了我身上，随后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没想到今天七先生居然现身了。”在我不远处一个同样戴着银丝边眼镜的儒雅中年人扶了扶眼镜，脸色有些古怪地收回目光，而后喃喃自语道，“还真是怪事，这位可是从来都深居简出的……”
我愣了愣神，见到那位高处的女郎依然盯着我，我也无法再尴尬地保持沉默。
“在下是兽国人，有些事情想在图书馆里找一找答案，”我整整衣服行了一礼，一面自我介绍着，以免在脑海里搜索着“七先生”这个似乎很熟悉的字眼，“不知小姐有何见教？”
“在下这个偌大的图书馆一直缺个图书管理员，”那女郎笑着问道，“不知阁下有没有这个兴趣？”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这图书馆里很多人，尤其是年青些的基思卡人看向我的目光里都带着毫不掩饰的羡慕嫉妒恨，似乎这个图书管理员的位置很是非凡。
然而对于这份突来的邀请我却显得不知所措，因为我并没有长期在风国定居的想法，不管怎么样我的故乡是兽国，而且现在我还有更重要的使命在身，没有那么多精力分神于图书馆管理。
“多谢小姐的赏识，”我脸色一阵凝重后拱手道，“但在下身有诸多不便，并没有长期在此供职的想法。”
这话一出，更是让在场的人纷纷惊诧，很多人的目光里都充斥着“你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味道。
“没关系，在下也只是这段时间兴起，想重新整理分类一下这图书馆里的书籍，暂时需要一个助手罢了。”没想到这位女郎似乎对我的拒绝丝毫不在意，“阁下大概只要每晚抽出
3小时
帮我一把即可，剩下的时间阁下可以自由行事，聘期
1个
月，之后便随阁下去留自便。”
“而且，阁下不是说想在图书馆寻求答案么？”不等我回答，这位女郎又说道，“从刚才阁下口气听起来，这应该不是什么普通的难题，我也算略有些学识，也许能帮阁下解这个难题呢？”
一听到“夜间入馆”和“解除疑难”这两个我来风国最感兴趣和最为重视的事情都出现在条件中，我心中的定计顿时改变了。
的确，以我当时人生地不熟的情况，要完成这两件事很难，既然地主有意，我这个客人自然应该顺坡下驴，承下这份盛情。
“既然小姐这么抬爱，在下就先做一做试试。”我点点头应承了此事。
只不过此时我的脑子里有了另一个问题——为什么这位人称“七先生”的馆主小姐会突然的找上我这个未有谋面的生人做管理员，而且开出的条件又跟我的愿望如此贴合无疑，丝毫没有触犯到我的限制，简直就像在给我量身定制一样。
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所谓读心术？当时的我苦笑着摇头否定了这个猜测。
不过既然已经决定要来这图书馆里供职了，那早上也不用再白白泡在这里，毕竟风国之旅事情还有很多。
在向那位馆主小姐告了个辞后，我立即返回了住处。
未完待续
那些残余的脉冲乱流再也干扰不了我的感知，轰然幅撒开来的感知几乎是立马就感应到了西北方那些正在缓慢移动的存在。
虽然经历过一场激战，白绒也很是疲惫，步履间有些蹒跚，但它的速度却也不慢，只是数分刻便赶到了感应的地点。
那些基思卡学者此刻无力地或坐或躺，精神很是颓废，不过似乎没人受伤。
在他们的周围散落着一堆破碎的器械，还在逸散着残余的脉波动，显然刚才他们紧急启动了某种脉动防护器械，才凭借着这个侥幸活了一命。
“各位先生，”我飞身下骑，赶到众人面前，“刚才的脉冲风暴没有伤到你们吧？”
“我们启动了紧急防护光屏障，虽然装置废了，但勉强逃过一劫，人都还好，”众人中一个比较年长，大约四十多岁的学者看了我一眼说道，“我记得我们勘测期间是不允许有妖怪进入
084
区的，你是什么人？”
“神圣联盟执事，负责灵异事件的探查。”我随便胡编着，反正联盟那边也会兜下的，“各位今天来探索，是……”
“我们是风国国家学会下属脉动检测研究会的成员，”那个年长学者垂着眼说道，“我是这次探索的负责人六频正，风国高级研究员，我们的探索是经过商国总裁和双神岩矿区联合理事会双重许可的，想必没有什么问题。”
“现在情况还不稳定，各位如果没有行动方面问题的话，还请尽快随我离开。”我了解大致情况后说道，“万一有问题我可以保护你们的安全。”
“好吧，反正这次的脉频变动也太过强烈而复杂，我们的探测手段排不上什么用场，计划没法完成了，”六频正拄着钶铁拐杖带头站起身来，拍掉身上的土朝其他成员说道，“各位跟上这位先生。”
一路出来，我倒发现六频正并不像一开始的那么冷漠，他还是比较好说话的。
这个算是我父辈的老学者，也是现在风国国家学会的老资格，主持着有关脉频的多项研究工作，算是风国学者的中间。
也正因为他专攻的是脉频学，我很自然的就想从他口中套得
E3计划的秘闻。
然而这个老得成了精的家伙显然不好对付，在我稍稍旁敲侧击提到十年前的脉频研究情况时，他立马就开始三缄其口，表示自己当时还没法接触尖端部分的研究项目，介于风国对研究者进行分割管理，所以他本人不清楚这方面的情况。
不过我显然看得出，这大叔肯定是知道些什么，要不然绝不会如此反应。
注解：
风国介于尊重研究的原则，对本国研究项目采取分割管理。
所谓分割管理，指的是各研究项目的研究过程中的所有因素(包括人员、物料、设备、技术、场地、成果，简称人机料法环果)，除本项目发起者及其在发起书及补充备案中罗列的相关人员，其他任何人员不得了解、不得接触、不得干涉。
这个管理方法等于把这个项目从大体系中一个个分割开来，形成不受外界干扰，和互不干扰的独立存在，极大的保护了研究项目的安全性和保密性，使得项目能以最大效率进展，且其研究完成前信息向外泄露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但这个管理同时也造成了极其可怕的弊端，那就是高危险性研究甚至暗中违反发起书的不正当研究盛行。
实际在分割管理最初实行的第二魁拔时代初期，便已经开始出现这种弊端，分割管理扩大化最重大的危机，就是以此理念造成的1号、2号、3号城三城分割进行技术管理，最终造成了行政、经济等一系列本应由国家首府统一调配的其他方面，也演变成分割状态，分割转化成分裂，最终导致了基思卡人的内战。
但介于这个管理对风国的发展有着不可磨灭的好处，因此战后的基思卡人对这个管理方法依然抱着又爱又恨的态度继续沿承了下去，只是不断监控上作加强。
资金，发起书，所有间接影响因素都陆续成为了严格控制的目标。
魁拔1302年，风国国家学会一位学者提出了里程碑式的监控方法——他将“果”这个因素从6因素中删除，提出将定期成果上报作为监控的主要指标，而成果设计本就是发起书中需要重点阐述的项，将成果情况对监理会进行汇报，几乎没有提高泄密性，同时又保证研究按照发起书所述严格执行。
这一控制最终使得非法研究大幅度下降，使风国研究发展走向正轨。
不过在其他方面的畅谈中，我倒是了解了不少风国有关的情况。
其中就有关那个神秘的呼啸
1号城图书馆。
六频正也算是1号城图书馆的常客，脉频学是地界所有种族都在研究的学科，其他种族的记载也具有很大的参考价值，而1号城图书馆的藏书堪称风国最全，尤其是在其他种族的著作上，因此六频正光顾这座图书馆也成了日常。
据这位大叔说，历代图书馆的馆主都是学识渊博之辈，至少在数个领域都是当世第一，但他们却甘愿一直枯守在这座图书馆里，甚少出门。
至于“图书馆里的书都是活物”这个传闻，六频正表示这在风国这已经个流传千年，成为不是传闻的传闻了，只是绝大多数风国人作为信仰科学者都不相信这种奇怪传闻而已，只不过——
“图书馆有个严令，就是落日后不准任何人造访图书馆，好像很早以前据说夜晚潜入图书馆的人，都会失忆甚至失踪，就没人违反这个规定了，也许是图书馆自己长期的自我宣传吧，谁知道呢……”
我骑着白绒，而基思卡人啧骑着一种悬浮的喷气式交通工具，所以虽然路途很长，我们也走得不慢，一番周折后，在天彻底黑下来后，我们终于出了双神岩矿区，到了友谊城内。
还不死心想从六频正嘴里套点什么的我，自然力邀他们入住富雅阁。
一番推辞之后，六频正还是拗不过我的碎嘴和固执，我“联盟执事”的虎皮大旗也让他有些犯怵，更何况探测队里几个年轻人似乎也对这家神秘的富雅阁挺跃跃欲试，因此他也表示只得如此了。
只不过在我带他们去见汇金时，却发生了小插曲。
刚从汇金办公室出来的百战兵和我们一群人撞了个正着。
百战兵本来想随便跟我打个招呼就走的，但他和六频正两个人的目光对到一起时，却都齐齐愣在了那里。
我瞬间猜到了——他俩应该是旧识。
“他一年前失踪的事情，你知道了吧？”六频正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
这句话明显不是对着我的。
“知道了。”百战兵的回答极其简短，也看不出他脸色的变化。
“这件事情，跟你当年的事情有没有关系？”六频正似乎很急迫的追问了一句。
“我不知道。”百战兵又是及其简短的回答，随即都不再逗留，直接就行了一礼，侧身穿过我们这群人离开了。
这么反常的举动，让我和六频正等人面面相觑。
汇金在了解情况后，立即安排了众人的住宿。
而后在探测队成员们都分别休息去后，我挽留下了六频正，我们以为他会竭力推辞的，谁知他却默认留了下来。
汇金笑了笑，闪身出门去吩咐些事情，办公室就剩下我们两人。
“我知道你为什么要留我，看来这就是你，或者说联盟要前往风国进行脉频学调查的真正本因了吧？”六频正笑了笑说道，“只不过你们身边有一位如此了解当年事件的人在那里，怎么还要找我询问？”
“他不肯说。”我自然知道他说的是百战兵。
这位深藏不露的基思卡佣兵，果然知道的远比我们了解的多。
“我知道你是冲着
E3计划来的，
”六频正沉默了一下后说道，“我只能很遗憾的告诉你，当年牵涉到这件事的，不是死了就是失踪了，最后两个跟这个计划有直接关系的人，一年之前也失踪了。”
“发起者和他的助手。”我轻声说道，“怎么失踪的，是自己出逃，还是……”
“据说试验现场发现许多脉冲打击痕迹，从爆炸分散度来看，不是实验本身的脉冲暴乱，”六频正道，“而且其中的一些显然不是基思卡脉术风格。”
“是雾妖脉术风格。”我垂眼，已然料到。
“是的，”六频正对我能猜测出这一点并不惊讶，“但由于这项研究属于绝对机密，所以领袖只能与雾妖王纹耀私下交涉，但前不久先生也知道，雾妖王纹耀被刺身亡，夜国一片混乱，交涉再也无法进行下去。”
“这计划这么绝密，到底为什么？”
“这个计划实际在现行的分割管理中属于特例，根本不用进行定期成果汇报，”六频正也颇为疑惑，“我们很多高级研究者也对此很不忿，但领袖在内的监理会却对此不置一词，非常的怪异。”
“十年前就出现过泄密事件，”我想了想，“也就是说这个研究远超十年，我记得贵国的制度好像是管理者十年换届吧，十年前难道这个研究就是绝密了？”
“没错，”六频正沉着脸点点头，“如果只是六空天领袖一班人这样坚持的话，我们还有可能怀疑是领袖因为个人利益放纵研究，但实际早在上届甚至上上届的领袖时期开始，这个研究，以及与这个研究相关的一切都已经被列为最高机密，也就是说领袖们一直是在延续执行，而不是颁布执行。”
“这么多领袖的看法都这么一致？”我咬了咬指甲，“是他们自己的看法还是……”
“那我就不清楚了，我十年之前只是一个助理研究员，当时的情况也是我的老师以及其他老师不经意之间透露出来的，”六频正摇摇头表示不知，“就像我刚才说的，这是绝密，任何相关的信息都能难被知晓。”
“也就是说，就算是我这个身份去，人家也不会透露咯？”
“我想应该是这样，”六频正直言不讳道，“我们风国人内部都绝对禁止泄露的信息，面对一个‘外国人’，自然更加讳莫如深了。”
夜晚，我孤坐卧房，发现自己腹部和后腰两处的脉动有了明显的松动。
那是之前紫苏踢中我的两个地方，幻血和暮还松的所在。
我意识到也许是之前与二代魁拔雪凝姑娘对战时，她脉冲中强大的扭曲力和压迫力引动了我体内脉冲的强烈变动，导致了原本就有所触动的两个脉门位置，又向开启迈进了一步。
但我并没有为此太过兴奋，而是在思考之前我房间中的一场谈话。
在与六频正谈话之后，我回到房间向我的两个小油瓶说起了这些事，毕竟他们执意要跟随，我只能多让他们了解一些以作心理准备。
小雨没什么脸色变动，只是乖乖的听着，反而阿卫一直皱着眉头。
“老师，你刚才说那么多个领袖和监控人都意见一致的把这个项目保密？”这个一直话很少的小子一开口，却直接就问到了点子上。
“没错，这也是我在谈话中最大的怀疑点，”我点点头，“我不认为这是巧合。”
“弟子我也这么觉得，”阿卫挠了挠头，“我们龙国的家族联合议会，据说大族长们经常说着说着就会吵起来，虽然说基思卡人都是神经病，但同样是妖怪，还同样打过内战，没道理就他们特别一些。”
“没错。”我不禁把目光转向了这小子，“你有什么想法？”
“我在想，这么多人意见不可能十几二十年都这么统一，除非，”阿卫说到这里顿了顿，“除非是有个人像将军一样命令他们做的。”
“开玩笑，风国地位最高的一群人，谁能命令……”
我刚觉得这混小子的话有点太过搞笑，但话说到一半却说不出来了。
“天神……”我得出了一个最不敢置信但也是唯一可能的结论。
“天，神？”阿卫楞了一下，但随即就明白了过来，“如果真的是传说中的天神的话，那倒是没有问题了，毕竟，天神是无所不能的嘛。不过照老师这么说来，
那个E3计划，其实背后是天神发起的？
”
“没错，”我不得不认同了这个猜测的可能性，“你还有什么想法？”
“老师说过，动手之前先动脑子，什么事情行动之前都必须研究透别人的意图，”阿卫沉默了一下说道，“既然现在我们猜到天神才是这件事真正的起头人，那搞懂了天神做这件事是为了什么，那也许就可以搞明白整个事情。”
“思路没错，”我苦笑着说道，“但是天神要做什么，我们半点线索都没有。”
“我记得老师之前说过，这个计划是为了改变脉频的，”阿卫想了想后又说道，“那天神怎么会对改变人的脉频这么感兴趣？”
是啊，为什么天神会对这个这么感兴趣呢？
这是当天晚上苦思冥想都没能想出来的问题，我意识到正如阿卫所说，这个问题极有可能牵涉到整个谜团的关键。
也许问题的答案，只能去风国才能找到了。
带着这个问题，我随着汇金的商队踏上了风国之途。
及眼所见，到处都是反射太阳光辉的钢铁建筑，略带圆弧形的建筑风格显然是为了防止强风把建筑刮倒，那种叫做皓晶的透明人造水晶一大片一大片的被镶嵌在建筑上，作采光用，而高层建筑间，通常有着许多环曲的空中横梁连结，既互相稳固，又成为沟通走廊。
而实际更令我惊讶的，是呼啸
1号城的地下城层。
由于长期处于强风的环境，包括1号城在内，风国所有主要城市主要的城内交通实际都在地下，地上和地下分割成两个城区，甚至1号城地上城区的部分办公建筑还被设计成了脉磁驱动的移动式堡垒，可以在地下城顶平铺的铁磁板上任意悬浮滑行，让城市布局变得更加灵活。
而上下城区的流通，便在那些固定建筑的地下层。
当我奔驰在终日灯火辉煌的地下城区时，不禁对基思卡人涌起了一种敬佩之情，能够在这块风水恶劣之地坚守近一千六百年，还开拓出了一片新天地。
商队下榻在
1号城一座大宾馆中，而我却等不及赶往了那个1号城图书馆。
也许那个盘桓在我心底的疑团，能在这个神秘的图书馆里找到一些解释。
从地下旋梯走上大厅，我瞬间被这座图书馆震慑住了。
整个建筑如米拉都富雅阁一样呈环柱型，那一层层的环形走廊通天而上，足有七八层之多，每层都至少有12尺的高度，无数的书架鳞次排列，其间隐没着盘旋的楼梯，穹顶上则镶嵌着彩绘的皓晶，整个庞大的图书馆里充斥着古旧的书香。
这一切看得我都有些犯傻，我仿佛又变成了那个刚从乡下出来，什么世面都没见过的愣头青。
现在正是早上开馆期间，所以在馆内阅览的基思卡人并不是最高峰，但即使是这样，我随意瞄了一遍后，以及发现了不下二三十个正在书架间盘桓选书的身影，想必在后排书架和阅览区观书的人还会更多。
但真正让我震惊的还不是建筑的恢弘和来客众多。
因为在我刚刚散开的感知中，似乎隐隐感觉到那些书架上琳琅满目的书籍，的确散发着极其微弱几不可闻的别样脉动。
换做旁人，就算感知到了也会忽略过去。
但我却因此而乍起了全身的汗毛，连耳朵都有种惊得竖起的欲望。
因为那种脉动于我来说太熟悉了，曾经的曾经，豹叔与夜寂决战濒临死亡时，我首次激发脉术中的感知天赋，就是在豹叔身上感知到了这种微弱脉动，有别于泥石土砂等死物的脉动。
那是生命的脉动！
然而只是刹那间，那些细微的生命脉动又霎然消失，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不过就是这个突然的变化让我更肯定了，刚才的那一瞬间并非我自己的幻觉，幻觉的消失根本不可能这么突兀，突兀到让人自己都觉察得出不对头。
就象是我儿时进山，那些被人发觉而刻意躲藏起来的小兽一样。
“没想到今天居然有远道而来的新客人。”
就在我四下张望时，却听得头顶上高处有个声音传来。
我抬头一看，却看见了一位高挑的女郎正跷腿坐在七楼回廊边沿的栏杆上，手中抱着一本厚厚的大部头古书，鼻梁上架着基思卡人常见的眼镜，镜片后的那双眼睛正居高临下饶有兴趣地着我。
这话音一起，我身边往来阅览的基思卡人都停下了脚步，焦点聚集到了那位女郎身上，接着又顺着她的目光转移到了我身上，随后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没想到今天七先生居然现身了。”在我不远处一个同样戴着银丝边眼镜的儒雅中年人扶了扶眼镜，脸色有些古怪地收回目光，而后喃喃自语道，“还真是怪事，这位可是从来都深居简出的……”
我愣了愣神，见到那位高处的女郎依然盯着我，我也无法再尴尬地保持沉默。
“在下是兽国人，有些事情想在图书馆里找一找答案，”我整整衣服行了一礼，一面自我介绍着，以免在脑海里搜索着“七先生”这个似乎很熟悉的字眼，“不知小姐有何见教？”
“在下这个偌大的图书馆一直缺个图书管理员，”那女郎笑着问道，“不知阁下有没有这个兴趣？”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这图书馆里很多人，尤其是年青些的基思卡人看向我的目光里都带着毫不掩饰的羡慕嫉妒恨，似乎这个图书管理员的位置很是非凡。
然而对于这份突来的邀请我却显得不知所措，因为我并没有长期在风国定居的想法，不管怎么样我的故乡是兽国，而且现在我还有更重要的使命在身，没有那么多精力分神于图书馆管理。
“多谢小姐的赏识，”我脸色一阵凝重后拱手道，“但在下身有诸多不便，并没有长期在此供职的想法。”
这话一出，更是让在场的人纷纷惊诧，很多人的目光里都充斥着“你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味道。
“没关系，在下也只是这段时间兴起，想重新整理分类一下这图书馆里的书籍，暂时需要一个助手罢了。”没想到这位女郎似乎对我的拒绝丝毫不在意，“阁下大概只要每晚抽出
3小时
帮我一把即可，剩下的时间阁下可以自由行事，聘期
1个
月，之后便随阁下去留自便。”
“而且，阁下不是说想在图书馆寻求答案么？”不等我回答，这位女郎又说道，“从刚才阁下口气听起来，这应该不是什么普通的难题，我也算略有些学识，也许能帮阁下解这个难题呢？”
一听到“夜间入馆”和“解除疑难”这两个我来风国最感兴趣和最为重视的事情都出现在条件中，我心中的定计顿时改变了。
的确，以我当时人生地不熟的情况，要完成这两件事很难，既然地主有意，我这个客人自然应该顺坡下驴，承下这份盛情。
“既然小姐这么抬爱，在下就先做一做试试。”我点点头应承了此事。
只不过此时我的脑子里有了另一个问题——为什么这位人称“七先生”的馆主小姐会突然的找上我这个未有谋面的生人做管理员，而且开出的条件又跟我的愿望如此贴合无疑，丝毫没有触犯到我的限制，简直就像在给我量身定制一样。
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所谓读心术？当时的我苦笑着摇头否定了这个猜测。
不过既然已经决定要来这图书馆里供职了，那早上也不用再白白泡在这里，毕竟风国之旅事情还有很多。
在向那位馆主小姐告了个辞后，我立即返回了住处。
未完待续
崩坏3同人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