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统】春节粗糙糖

封面@夕玥夜
临近春节，学院已经看不到多少人影。庞统倚靠栏杆，看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同院同学在楼下挥手：“庞统同学，明年见！”
庞统抬手回应，脸上无波无澜。忽然，肩上被人一拍，庞统回首：“师兄？”
诸葛亮看了眼已经远去的同学，说：“想家了？”
“师兄在开什么玩笑”庞统拂开诸葛亮的手，淡淡道：“我这种从小就是孤儿的我哪里有家呢？”
诸葛亮靠在栏杆，视线从庞统自然的表情到远处学院的尖塔，淡然一笑：“谁不是呢？”
“师兄还有老夫子老师”庞统提醒道。
“……”诸葛亮一时语塞。
“真好”庞统羡慕地说道，像是没看到诸葛亮的表情挥手说：“师兄，我想起有事要忙，先走了”
庞统从诸葛亮身后越过，诸葛亮心里一虚想拉住庞统却被傀儡拍开，临走前傀儡还恼怒地看了诸葛亮一眼。
诸葛亮看着庞统远去，摸了摸鼻梁自言自语：“好像说错话了”
……
家？
庞统脑里浮现诸葛亮的脸，抿唇，真可惜。
头上传来清脆的鸟叫，庞统下意识地抬头，只见掉完叶子的树。那些树枝犹如纸上简约的线条，在空中描绘美丽复杂的斑纹。然而在庞统眼中，这些线痕却将天空分割成一片一片，不再完整。
“谁不是呢？”庞统感叹，不知道是对身后的傀儡还是对自己说，或者是说服自己：“习惯了就不需要了”
一阵刺人的寒风吹过，庞统抬手像是要握住，却什么也握不到。
……
“孔明，怎么了？”司马懿抱着书看着诸葛亮略苦的脸。
“没事，对了仲达”诸葛亮转向司马懿说：“你除夕去哪里过”
“嗯…庄周老师那边”司马懿边把书一本一本放到书架边回答道：“虽然庄周老师似乎不怎么在意过年什么的……”
“……”
司马懿拉开椅子坐在诸葛亮对面，用含有深意的语气说道：“你不会在想那个叫庞统的学弟吧”
诸葛亮愣住：“这么明显吗？”
司马懿‘废话’的眼神让诸葛亮摸了摸鼻子：“今年除夕我不去老师哪了”
“终于要下手了？”
“嗯”
诸葛亮想起庞统淡漠的脸，叹了口气说：“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司马懿在旁笑而不语。
……
除夕，指“岁除”，指岁末除旧布新的日子，旧岁至此而除，另换新岁。是最重要的节日之一。
然而庞统在这重要的日子从早上起床就沉浸机关术中没有出门。同宿舍的同学早已回家过年，宿舍清静且空荡。当庞统做到两眼昏黑时，宿舍门被敲响了。
“谁啊”庞统边揉着眼边走到面前开门。
“师弟，是我”
熟悉的声音让庞统手一抖，愣了几秒后开了门。
“除夕快乐，士元”诸葛亮头发梳理整齐，身穿白色的毛呢大衣里面是淡蓝色的高领毛衣，笔直的大长腿套在灰色长裤里。俊美的面容都是笑意。
庞统呆了呆：“师兄快乐”
诸葛亮很满意庞统的反应，笑道：“士元，可否让我进去？”
庞统回神连忙让道说：“师兄你怎么来了”
“我陪你过除夕”诸葛亮抬起手里的菜弯着眉眼：“开心吗？”
庞统又呆住了：“那…那老夫子老师…”
“老师那边我说了”每个宿舍都有配套的厨房，诸葛亮将菜放到厨房脱下外套看向还没回神的庞统：“士元一起来做年夜饭？”
……
吃完饭，两人在快半夜12点时来到楼顶。庞统感觉他今晚都是晕乎乎的，夜晚的寒风也没能让他清醒。
诸葛亮看着庞统一脸无神，心里咯噔 脸上笑道：“士元不会是不欢迎我吧”
“不…不会”庞统摆手，心里有些欢喜：“师兄怎么会想到来我这”
“是为了上一次道歉”看到庞统有些失落的眼神，诸葛亮眼里闪过一道光，他走到庞统面前：“还有就是……”
“什……唔”
庞统睁大眼看着面前放大的脸，嘴上的柔软让他感觉像是在做梦。
当诸葛亮放开时，庞统还没回神。诸葛亮顶在他额头看着他眼中自己的阴影说：“士元，新年快乐”
话落，一簇簇烟花在空中绽开，点亮了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