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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粮是糖,余生是你》玖

《是粮是糖,余生是你》玖
周九良收拾好了,把秦姑娘的信也一把塞在了箱子里,然后带上了那套红色戏装。
跟烧饼四爷道了别。利利索索的就奔去京城了。
一路上,也说不清是什么心情。不知道具体想去哪,就知道自己必须要来。
拿着烧饼写的信,就到了京城军队。京城驻军团长叫郭麒麟。团委阎鹤祥。京城也已经基本上算是稳定了,只是毕竟是京城,各方关系还需要平衡磨合打点,所以郭麒麟和阎鹤祥经常是各方拜访,各种酒局不断。
阎鹤祥其实并不太喜欢这种酒局,天天喝真有点受不了,周九良来了,阎鹤祥十分开心,就推着周九良跟着郭麒麟出去,美其名曰好不容易来一趟,多替东北军打点打点关系。
这天郭麒麟带着周九良吃过晚饭,正坐着车往回走。郭麒麟和周九良都喝了不少酒。郭麒麟在车上闭目养神,周九良透过军用吉普的车窗看着窗外的各种店铺路人。
忽然一块暗红色的招牌映入眼帘。
四海阁。
“停车!”
周九良嘴比脑子快。
司机急急刹车,郭麒麟也惊醒了“怎么了九良?”
周九良想了一下,指了指四海阁“我想听戏。”
郭麒麟低头整理了一下衣服“那就听呗,走。”
进了四海阁,就看到高高的戏台上有人在唱着戏。一身浅粉戏服,一曲孟姜女,唱的柔肠百转。
郭麒麟和周九良随便找了个中间位置坐下,要了一壶茶,一碟花生,一碟瓜子。
郭麒麟伸手按摩着自己的太阳穴。有点头疼。周九良拿起花生剥了一颗。
前边有一桌,坐了五六个男人,一边喝茶嗑瓜子一边大声说笑,忽然其中一个人扔了一锭金子,粗砺暴躁的男声冲着台上喊到“这什么玩意,给老子唱个牙痕记!”
台上唱戏的人被吓了一跳,愣在了当场。
停了一下,弯腰捡起了金子。周九良看着他,看不真切,看到他伸手擦了一下眼角。心里忽然一紧。
台下那人还在叫喊“赶紧唱!一个戏子,装什么可怜呢跟这!”
周九良嚯的站起了身,连带着凳子往后蹭了一步,发出刺耳的声音。
郭麒麟看着前边也皱眉“这什么玩意,九良,要不咱回去……”
周九良面沉如水大步流星走上前,一拳打翻了叫喊的那人。另外几个男人一见,马上就跟九良撕打了起来。
郭麒麟在后面瞪大了眼睛,也来不及细想,噔噔噔跑过去就加入了战局。
“打起来啦!”周边的人四下散开给几个人让出了打架的场地。俩人毕竟是练过,撕打了一会儿就放倒了对方几个,打过这一架,俩人的酒劲也散了。
看着在地上翻滚喊疼的几个人,俩人随手抄了两个凳子坐下了。郭麒麟松了松领口,抄起桌上一壶茶对着壶口就喝了几口,喘着粗气皱着眉“周九良,你疯了吗你,这是为啥啊就打人哪?”
周九良也累得不行,低着头回答“我也不知道,就想打他!”
郭麒麟无语“你有病吧你!”
台上唱戏的人,此时正站在离九良几步远。喉头藏不住颤抖“九良,是你吗?”
周九良听到这个声音喊他的名字,心脏忽然就停了一拍。
眼看着这人走到自己跟前,满脸泪痕,又问了一遍,“九良,是你吗。”
周九良起身,孟鹤堂就冲进了他怀里。哭的肝肠寸断。
周九良愣了几秒,怀里这人的味道好熟悉,让他安心不已,像回到了母亲的怀里一样,不由得也抱紧了对方。
郭麒麟一看傻了眼,勾勾手把店里跑堂的叫来了。“这唱戏的谁啊?”
跑堂的知道这是护着他们的人,也乐意说,“回公子,唱戏的叫孟鹤堂。外号小孟仙儿,打仗以前是京西城的头角儿,给太后唱过戏呢,后来让九王爷府的公子强抢了去,吃了不少苦,哎……后来打仗了,九王爷府的都跑了,他才逃出来回了四海阁……这不打仗刚停,咱这也是刚开业……”
孟鹤堂哭的伤心,周九良越听越心疼,轻轻安抚着怀里的人,转头对跑堂的说“叫你们老板出来,这人我要带走。”
郭麒麟笑了,没想到这周九良平常看着冷冰冰的,原来也喜欢唱戏的呢。
郭老板愁眉苦脸,脚步快快的就来了,四海阁刚营业不久,他现在是哪都不敢惹,不成想竟打起来了。这被周九良打的都是这条街上的恶霸,平常就欺行霸市,听戏也不给钱,这,哎,打仗以前的人脉几乎全断,各人自顾不暇,哪有工夫为戏子撑腰,勉强强支撑着重开了四海阁,现下得罪了这些恶霸,他是真觉得四海阁要支撑不下去了。
郭老板在看到周九良抱着孟鹤堂那一刻,也愣住了,轻轻的开口“九良儿?孩子,你回来了?”
周九良知道,他好像是找到失去的记忆了。
郭麒麟这人心思玲珑剔透。他跟烧饼是把兄弟,周九良的事他都知道,周九良是从京西城被烧饼救起来的,刚才跑堂的说孟鹤堂以前是京西城的头角儿,烧饼说过周九良要来京城寻人却忘了寻谁,这孟鹤堂进京来了四海阁,八成周九良就是要来寻他的。
想到这,郭麒麟站起身理了理衣服,“九良,你们先聊着,我把这几个人弄走。”
冲着郭老板一欠身,就出去了。他一向是个做事干净的人,想着知会司机回去找人把这几个被打的人平掉,免得以后再找四海阁的麻烦。
周九良任由郭老板拉着他去了后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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