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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抗

2023-03-19和平平凡反抗军阀明国 来源:百合文库
明国这个时代在某个时期是非常混乱的。
我12岁那年,还懵懂的年岁里就亲眼见过杀人,那是我的噩梦,我哪怕长大了都忘不了那天。
那天,天开始变凉,记忆里努力回忆,那天的天气不像个晴天,回忆里开始是没有什么声音的,巷子里我只有自己的脚步声陪着,空气里有压抑的味道,那天我还不开心,噘着嘴一个人赌气在外面跑,踢块石头都能破了脚。
我一瘸一拐的走,想象着走个耀武扬威的样子。
脚步声,很乱,从后面来。
我回头去看,只是还没有看到什么,就被一股大力撞飞出去。
一群凶神恶煞的人,从我面前走过去,骂着我,嫌弃我挡路,而我伤上伤,脚扭了。我想怒视回去,却在满脸横肉上,泛黄的小眼睛,瞪了一眼,那双眼神没有感情带着凶残的怒意,我向后缩了缩。
那些人似乎在找什么人,甚至有几个冷冷的扫了我一眼。他们身形高大,似乎一只脚就能踩死我,其中推开我的那个人低着头看着我,他满脸横肉,脸上的肉隐约抖了一下,问“见没见过一个人”,我摇头,他眼神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似乎很不耐烦,啐了一口。
那个时候我还是孩子,营养不良,瘦的可怜,特别的小,所以隐没在他们的影子里,呆呆的看着。
在我感觉空气快耗尽的时候,一个声音,隐约有人冲了出来要逃走,似乎是他们找的人。
两巴掌那人被人打在地上。
那人害怕的喊着挣扎的爬起想逃,但是很快被抓住后背,大力一扯倒地后就几个人抡着手里的棍子,往死里打,其中几个恨的,直接一扯那人的腿,一棍子打断,然后就是那个人杀猪一样的声音。
惨叫声吓的我浑身发抖。
我看到那个人求饶,下跪,但是却在磕头一瞬间被打断了脊梁,连叫都没有叫出来,就倒在地上。
那个倒在地上,浑身是血,他看着我,我看着他的眼睛慢慢的失去光彩,惊慌失措的逃走。
邻里之间就传言谁谁谁死了,因为欠钱被人打死,之后我做了好几天的噩梦,我躲在母亲怀里,总是隐约看见那双失去光彩的眼睛。
时间总是要继续,不过几年后,我父母死在一场动乱里。我也离开了那里。
十年后。
我是一个穷学生,离开学校找工作。学生只是听着风光,在大城市里,上过学不代表一定能过得好。
今天我去面试了,路上有些心不在焉。一家商行招会计,我穿着我最干净的衣服,努力让自己看着干练利索,只是刚进门。
我早听说过这家老板是个流氓出身,我原本以为我会不害怕,但是我看到他的时候我控制不住的紧张起来。我没有想到他会是这里的老板,我曾经在小巷里的那个满脸横肉的人。
“你个穷小子,装什么装,来这里干什么?”
“我……我来……面试会计。”
“会计……你太看的起你自己了,滚……”
“我……”
“保安把这个瘪三给我拉出去……”
在离开的时候,我看到商行老板还在发脾气,显然之前他就有怒气,只是牵连了自己。
我被保安推出了门口。
这种感觉很痛苦,很委屈,带着愤怒。
我气呼呼的离开。
不小心撞了路过的行人,一面道歉,一面帮他拾起掉在地上的东西。不由的听着商行老板的抱怨。
我听到了他生气的原因,这个原因让我有丝莫名的心跳。客户加订单收货,但是却毁约,自己的合同还没了,成了空口无凭,商行的流动资金没了,惹事的人还跑了,东西卖不出去,赔大了。
这是一种看戏的感觉,还是我知道部分底细的看戏,这部分刚好让我能救他,这世界充满唏嘘,刚刚你让我可笑,现在就是我笑你了。
再站起身子的时候,我感觉自己轻松了很多。
我本该笑着走的,虽然有点自欺欺人,但是我还是没有。
远处衣着破烂的乞丐,这个时候扯了下我的衣服,求我施舍。
他们狡诈的眼睛让我想起了有人也需要钱。
我避开了这个乞丐。
我犹豫了一下,最后咬着牙走回了商行。
我刚进门走向他,似乎我的举动太异常,我很快被保安们拉住,像死狗一样的要拉走,他更是愤怒的从保安手里抢过棍子要揍我。
我忘不了那个时候我的害怕,“慢着……慢着……我能帮你打赢官司。”
商行老板依然暴怒,没有理会,他挥着棍子打在我的脸上,一瞬间疼疼就炸慢了脑海,但是我坚持的努力一口气说完我要说的话。
“我一个朋友照了张相,正好可以做你的证据。我自己都听出来自己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什么?”商行老板终于平静了,我也被保安松开了,但是却被老板提着。
“是关于你们商行案子的,里面有你的合同照片,千真万确,只有你拿了照片看一眼就能明白,我朋友家里穷,您给点小钱就好,毕竟平时这种照片也不值钱的。”
此刻我其实害怕极了,我像求生一般絮絮的说着,话也因此断断续续,但是我在讨价还价,我都服自己了。
“若是真的,你要多少”。老板也不是傻子。
“二十五个大洋就好,我们不奢求什么。”
我一面倔强一面恐惧的坚持着。
最后我带着脸色一块淤青和十五个大洋,有些瘸的离开了商行。
那人小气只给了十五块,还不忘威胁我,其实我要是够胆可以额更多的,可惜我没有后台。
我朋友是一个叫李记的记者,有钱有势的那种,在报社就是混的,我靠帮他写文章过活,基本上他是我的衣食父母,说句肉麻的,他是我最大的幸运,不然我早不知道饿死在哪了。
那张照片是他刚拿到相机,练手时对着地上一张废纸照的,世界就这么巧。照片洗出来的时候他没在意,我却刚好见到,因为不在意,我只认出是上面写着的几个名词,就再没看,若不是那横肉老板骂人说的话里有里面的名词,我都不记得,李记把照片当纸用了,写了个地址,逼我去送花,所以照片在我手里,此刻钱我就贪了,以后多提他写几篇文章就好了。
夜里我看到里弄里最下面的那间房子,依然暗着,那是每天卖早点,如今生病的大爷,那个大爷我叫他老爹,他身上有我父亲的感觉,我喜欢那种有长辈的感觉。此刻他病的很重,已经两天没卖早点了。
我站在那里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叹了口气。
我叫了大夫,一口气花光刚到手的大洋。老爹的身子有了保证,我长舒了口气。为什么救这个萍水相逢的人,因为我舍不得那种当孩子的感觉,哪怕我知道是假的,我知道这听着挺傻挺矫情的。
工作很难找,读过书在大城市也不算什么特别,地痞是不看这些的,这里看后台。
我总是会被地痞恐吓,没有原因的,仿佛只是他们在玩耍,不算坏,只是烦。有时候我会挑衅几声然后逃命。被打过,也被当成朋友过,总之很有趣。
他们中很多人都不错,老爹的早餐摊上总有他们几个,虽然有欺负老爹年老的嫌疑,总是比别人多吃一点,但是没有不给钱,甚至有其他混混打砸老爹摊子的时候,会帮老爹,虽然都是一副抢地盘的样子,但是没收过老爹保护费。
老爹人善,有点老实巴交,谁都可以欺负一下,但也有自己的脾气,他曾经因为人家玩笑抢了他的戒指看,和一向和气的老街坊翻了脸,最后老街坊因为压力颇为无奈的向他服了软,至此两人不怎么说话了,后来老街坊要搬走了,老爹破天荒的请那人喝了一次酒。
能看的出来,走的时候两人已经和好了。我一直觉的他们骨子里像小孩子,但又觉得他们是为了那份情感甘愿像小孩子。
只要两人愿意,和好的台阶可以很天真。
“一个人是什么时候变坏”,一天早上,几个吃早饭的邻居在老爹的摊位上这样说着。
“你说人咋就变坏了。”
中年女邻居插话说,“有钱了就变坏了,”
拉车男邻居反驳,“也有穷的坏人。”
女邻居,“那是想有钱的”,一脸高傲不爽
也有人说,“那些有钱也有好人啊,花钱救助别人”。
女邻居,“你真信?他们那么好心,干嘛不救助我,我就挺可怜。”
瞬间有人起哄“没看出来你可怜啊,还有首饰带呢!”
随后一群人哄堂大笑。
女邻居白眼瞪了回去。
我那时在一旁吃着包子,也跟着呵呵的笑,觉的挺有意思的。
老爹,给我家了碗汤,多加了些油花,“你这笑的可不像读过书的人啊。”
我笑嘻嘻道“现在读过书的不值钱了,也就不装蒜了”
老爹敲了一下我的头。“别学坏就好。”
“我穷的啥都没有,想坏都坏不了”
“等你决定让别人难受的时候,你就坏了,等你非要让人难受时,你就坏透了,跟钱没有关系。”
“老爹你这话深啊,像读书人。”
“滚,没字前,没人读书。”
我眼睛亮亮的一份认同的样子。
我这不学无术的样子气乐了老爹。“讨打啊你。”
“哈哈……”我很开心,哪怕这分开心在这世道里多么不值钱。
那天几个穿着大衣的人找老爹,我看到老爹畏手畏脚跟他们走了,我能感觉到老爹的紧张,我想去问下怎么了,却被人暴力赶走。
那天夜里老爹收摊时走神低语,“没事前,也没人坏事。”
我问,“啥意思?”
老爹答,“瞎说的。”
但是我分明感觉到上一刻老爹似乎很强大。
……
“因为你有良心,善良正直才能做好记者。”我第二天的面试,成功了,老板的话让我有些假假的感觉。李记偷偷向我打眼色,显然是他干的,我和他关系不错,只是没求过他,这次被他算计了,是他告诉我这里招人的,我傻的就来了,我成了记者,以后他的活就彻底都是我的了。当然他也厚道,两份工就是两份收入,就是累了点。
记者任职那天,我就和老爹说了,老爹很开心,夜宵多给了我一个蛋,说是贺礼。
我说“你这是骂我混蛋。”
他说“我的意思是吃完赶紧滚蛋。”
最近老爹的摊子,油水似乎多了一点,吃的人也多了。我问过老爹,这样就不挣钱了,老爹只是笑笑不说话,自从上次那些奇怪的人找过老爹,老爹就不爱说话了。
最近夜里我偶尔看到老爹拿走手帕里的戒指一个人在门口发呆。
我没见过那样的戒指,像有钱人家的。听说老爹曾经也有钱过的,只是我没问过。
那天在报社,李记收到一张纸条,上面画着一份没有吃完的米饭,没有字,画风也是简单像孩童,看到这画,李记皱了眉毛,然后笑了起来。
“晓红这是为你茶不思饭不想的意思吧。”我调侃他。
晓红是李记的相好,一个不识字农村姑娘,据说当年救过李记一命,然后李记就挖空心思的想自己以身相许,上次送花就是给晓红的。如今我都不确定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总之很亲密,却没有捅破那层纸。
李记撇了我一眼,“你知道个球,她这是怨我,我不去找她,她家剩饭没人处理。”
我一听这个,瞬间绷不住笑了起来,惹的李记一直瞪我。
明国虽然比清朝现代化,但婚姻大事却依然是讲门当户对的,李记和晓红是没有未来的,但是我希望他们有未来,看着李记手里孩童似的画,我不由莞尔。没有富家女会画这样的东西,有钱人在乎脸面,尤其是没文化的有钱人,都是远离所谓丑陋的,让自己高贵起来的。这么丑的画,怕都躲在都来不及,更不要说画出来,当着那么多人送过来。
李记曾经喝醉和我说过,浪漫不过是一场相处,处的最舒服才叫浪漫。他和晓红几乎每天都争论吵闹,每日看似重复单调,却胜过那些用尽办法浪漫,最后黔驴技穷,才发现两人相对时却尴尬无言的可悲。
一纸剩饭令,李记就突然胃疼,要找医生,离开了报社,气的老板跺脚,但是无可奈何。我猜的出来不会写字的晓红,肯定是家里做了好饭,让李记去蹭。贫民家的好饭甚至比不过李记这样有权有势富贵之家的日常饭菜,但是有喜欢的人在,就是最美味。
于是特意安排给李记的大新闻采访就成了我的。为什么成了我的呢,因为李记走时那句,“我的事都找薛生”。而我就是薛生。
一个叫寰宇安官员最有成就的那天,被最一个可怜的老人告了。
而我要负责这次采访,因为涉及到了高官,所以是个大新闻。
我穿戴整齐,拿着李记的照相机,老板给我地址后就出门了。
只是刚出门,在门框旁打开纸片的时候,我先是茫然,随后心抖了一下,我想我那个时候的表情一定丰富的,应该是我自己都没有想到的。
我恍恍惚惚走着,那路我闭着眼睛都会走,第一次感觉这路走的那么低落。
我们里弄这个点,吃早点的时间刚过,正好老爹在洗碗,我愣愣的来到老爹面前,一路上的郁闷终于爆发,“你都多大年纪了,就那么想死吗?”
老爹看着我挂歪了的相机,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抹布擦了擦满是皱纹的手,他看向我,叹了口气,他佝偻着背,叫我去他屋里说。
他的屋子很暗,哪怕是白天,都不亮堂。
他坐在我对面,窗户里的光,只印了他半个脸颊,那脸颊的皱纹刺目的明显,他已经很老了。
他先开口的:孩子,你知道我今年多大年纪了吗?
六十吧,我不确定的道,甚至有些疑惑。
其实我才55岁,看不出来吧,老爹对着我笑,但是这让我不舒服,我火了,这人这么不知好歹吗?“这和你干那不要命的有什么关系,你知道吗?无论你这官司赢不赢的了,你都没有好下场,那帮当官的不是什么好人。”
老爹微笑着“我知道,我还知道他是有军阀后台的。”
刚才一口气郁闷发出,我的冲动劲过了,人开始平静,对于自己,我总是有些讽刺评价:这个年纪,见过生死,血还有有几成热,但也多了几分寒,见怪不怪的平静也有了,对于面前这个人的生死到底关我什么事。
“你知道吗?我全家就是因为他没的。而我得到一个机会搞倒他,而且我也不会死的。”
“什么机会?”
“我不能说,知道太多对你不好。”
“是之前带走你的那帮人吗?”
“是的”
“他们可靠吗?”
“另一个军阀……”
我讽刺道,“军阀没好人,他们喜欢骗人,这种事总会死几个泄愤的,混混都比他们仁义……”
“已经开始了,我不会回头……”老爹突然抬头,那眼神有光。
……
那工作吧。
我坐在老爹面前,拿出笔记本,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而老爹微笑的讲着他的过去,没有悲伤,似乎痛的太多了,麻木了一样,又像在讲别人的故事。
我的笔起先写的很快,有些烦躁,本能不想知道老爹的秘密。随后我停了一下,因为我听到了让我吃惊的,我看向老爹,而老爹陷入回忆。再继续,字就写的很艰难了,最后结束的时候,我沉默寡言。
“照一个吧,报道是要照片的”老爹发现了我的不对,他转移话题,指着我怀里的相机。
“好久没照相了。”
我有些机械的拿起相机。
卡……
黑白的照片里,他在阴影,窗户的光印着他的半张脸,那脸苍老,却满是慈祥,还有淡淡的柔和。
我不知道老爹到底想什么,我在采访之后,有些浑浑噩噩。而他微笑的告诉我,“只是拼命做想做的事而已,谁没有这样做过呢?”
我心里叹,“你这拼真的命啊……”
“有时候活着就是这样的,未来已经成定局,那就何必再在乎结果。”说着他直指自己的心,“它不舒服,生不如死。”
随后老爹给了我一些证据,我随意翻看了翻,里面官员的照片,年轻带着倔强的笑,像个不知道天有多高的小混子。
老爹,“孩子记得装傻,这个事总对你是有影响的,要么一番成就要么一起倒霉。”
第一次见到这个寰宇安的时候
他在办公,我不知道他的做样子还是真的,我调查过他,知道他是个目的性很强的人。所以他的人生调理分明,显然他是个计划狂。这些好他那张旧照片相差很多,像两个世界的人。
现在的他对时间很看重,不允许别人迟到,所来之前我提前半个小时。
我规规矩矩的介绍完自己,拿出笔纸,询问采访。
问题很重要,面对为高权重的人,不能激怒对方,又必须有价值,这是记者的基本素养。
“最近有个新闻一个老人撞告您害他全家,您怎么看。”
我以为他会直接回答子虚乌有,或者说那是诬陷。
但是他笑了一下,反问我,“我说了你信吗?你们这些市民不是最喜欢官员为恶,然后被除的戏码么,不管真假,只要有开始,就会有人有自己答案,且与现实无关。”
我顿了一下,在纸上写上他的原话,备注他认为这是别有意图的炒作……
“那你认识童春生吗?”我说老爹的名字,
意料之中的,他的表情顿了一下。
“他是我的养父,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他就是那个老人……”
“不,我养父去世很多年了,我亲手埋的……他是假的……”
不知怎么,我心感觉到一股恶寒,我对他口中的埋这字眼害怕。
“对不起,提到您的伤心事了。”
“没事的,请继续……”
我记录下刚才的对话。继续问。
“您知道哪位老人的状告您的内容吗?”
“没有时间,我不喜欢花时间做没有用的事。”
心里暗骂,不在意接受什么采访,同时我的问题也因此有些问不下去了。
“您说会不会是你的对手策划的,一个普通老人是不会有勇气做这样的事的?”
“有道理,那你知道是谁吗?”
听到这个我不由暗骂老狐狸。
“我只是一个写新闻的记者,怎么会知道。”
“那就不要猜,会死人的。”
……
显然寰宇安什么都不想说,但是我就是不明白不想说为什么接受采访。
“那您有什么要向读者说的吗?”
“我对的起天地,对得起良心,泼我脏水的尽管来吧,我不怕。只要你把这句话写成两百字就好。”说着官员起身。
“如果您的养父还活着,您会对他说什么?”
“这个问题有用吗?”
“没……”
“那就别问……”
“等等……”
“还有什么事?”他生气了。
“我需要一张照片,……”
“照……”
闪光灯闪过
照片里他是最清晰的但背后是暗淡的,他就像舞台剧的演员,孤独的被一众人看。
夜里老爹的饭摊上,老爹如往常那样。
一个人影坐在对面。
老爹看了一眼,给对面端了碗米粉。
“我请”
“就为了那么一件小事,你记那么久……”
“为了你的军款,把我家破人亡,不是小,对我来说是天大的。”
发现有其他客人,随后老爹向其他人食客道歉,招呼着“不收钱了,先走吧”。同时他看到一批黑衣的人在赶人,拉警戒。
他再回来的时候。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打仗只有先赢了,就结束了。”
“那你别祸害我家人啊,我们只想老老实实的活着。绑架阿玲的感觉爽吗?她之后疯了,你还扬言把她当妹妹吗?”
“人已经死了。”
老爹讽刺道,“仗也没赢。”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不想杀你。”
“我还怕死吗?”
……
夜里我内心煎熬,明天要发表的报纸,我总想,我偏向老爹,却又惹不起官员。
一夜无语,我在关于官员的自诉中,加了两个字,好像。就两个字,斩钉截铁的话,变的犹豫不自信。
我被开除,“你惹了不该惹的人”
“记者应该正义的,我必须……”我找着理由辩驳,荒唐的如他招我进来那样。
“活不下来,你还正义个屁,这个世界没有干净的正义,只有单纯的苟且。”
……
老爹背后的军阀似乎很厉害。官司赢了。
社会舆论只会让人最热血的时候找份痛快的释放。却不会有人核实他的下场是否真惨。对于普通来说这只是故事,只要听到想要的开头和过程就好,结果什么的不会再在意。
先撤职再派,撤职是惩罚,再派是继续任用。寰宇安对手下说着。
“前天老军座对我说,怎么能让过去的错断了现在的前途呢,都过去了。”
失业的我醉酒,因为冲动我失业了,内心矛盾痛苦,扶着酒馆的墙吐。
我听到几个人议论,这些人是寰宇安手底下人,议论是议论官员的声音。有羡慕,有尊重,有不屑……
我的感慨“这样的人生,可悲……”
夜里老爹家遭了强盗,而这夜里老爹发现了喝醉的我,扶着我送我回我的屋,与强盗擦肩奇妙的躲了一劫。
那夜老爹一直在我家。
第二天,老爹对我说,“别傻的喝酒了,酒只对喜事,不对傻事。”
那天老爹没有出摊,他走了。
寰宇安他去新地方上任了。
他又遇见了老爹。
他突然有些萧索,愧疚,说,“你无论你多恨我,你都改不了什么。社会动荡,老实人没法活,我为啥奸诈狠毒,因为我指望不上别人讲规矩,大家都不讲了,我为啥讲,你以为没了我,这世道就没有其他人了吗?”
然后扬车而去。
半路上寰宇安遇见了炸弹爆炸,鲜血直流的他进入弥留,他隐约看到老爹笨拙的出现。
老爹说“你觉得有人会怀疑是我雇凶杀了你吗?”
随后老爹自言自语“你都不觉得,谁还觉得呢?”
寰宇安临死时笑了,很平静。
寰宇安死后,我收到一封信,然后我翻自己家,找到了一个胶卷,一个录音带,一封信。
一天后,我来到一家特别的报社,后来有人说那是共产党的报社,也有人说那是外国人的。总之有影响力也有胆气。
报社发文后,两方军阀是脸被撕破了,官员的死成了导火索,也加具了双方的争斗,原本他们想通过文斗强地盘,此刻不了,各种家伙事端起,往死的打。不过很快就因为第三方出现而结束。这两家军阀最后变的势弱,名存实亡。
而我则见怪不怪,老爹的信里说了一句,“战争不会因为有了胜者就结束了,要胜的是贤者才行。我坏了两个军阀的事,弱了他们的势,是因为他们不贤。”
我不懂老爹口中的贤是什么样,也没时间想,因为我还有寻找工作,让自己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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