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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CALOID同人】VC别传——雅音宫羽传(11)

第十一章
结束?比较平和的日常
气雾中模糊的那个人影,从中走出来。随之而行的,是那一阵叫人睁不开眼睛近不到身的灼热风暴。她的一切,依旧是那么熟悉。
绫彩音还活着!不仅活着,而且更是毫发无伤。彩音踏着缓重的步子。然而急切进攻的范能迪仍沉浸在自己一击必杀了绫彩音的虚假成就中,并没有顾那不起眼的蒸汽水雾的精力。
利爪近了,更近了!二十步、十步,两秒、一秒……雅音宫羽暴露在范能迪攻击范围之中的羸弱身躯,仿佛漂浮不定的浮萍、纷飞无方的轻羽,经不起任何的攻击来折腾。她的命运,似乎只在那一瞬间!
“哈~”绫彩音亦不输雅音,那笑容来得莫名其妙,却挑不出任何虚假。和蒸汽机一般的,绫彩音喷了一口气,继而将仍手中握着的神眷红莲漫不经心一甩。红莲赤练,蹿如灵蛇,一旦锁定了目标,分秒必争,“呼!哗啷哗啷!”便风驰电掣缠上范能迪的后腰!
拔山盖世的气势和力量,只在红莲锁定范能迪身后的一刹那便牢牢钉住了他的身形。范能迪只觉得是被禁锢了一般,前进不得,后退不行,当下心急如焚。这位被绑上,捆了个结实,姿势可不大好看,张牙舞爪像只缺管教的野猴子,凶狠而不失滑稽。叫人心惊胆战的一幕出现在绫彩音波澜不惊的眼中,范能迪挣扎到极限,他那双调用了神眷之力增长指甲的手爪子和雅音毫无血色的孱弱小脸的距离……仅有一公分!
“唔?赶上了!”绫彩音虽说明面上没有表现出来自己的惊讶和略显害怕的情绪,但她随后长处的那口气足以说明她的担心和关切。她顺手往回一抽,“给我,滚开!”
范能迪被这碾压一般的力量所支配,自己不论怎么挣扎,都是如此的苍白无力,加之赤练灼热,烧得人内心感觉是下了十八层地狱般的痛苦,但却又叫不出来。在绫彩音挥手的那一瞬间,范能迪更是像一只提线人偶,全凭彩音所想而往。
“怎么会……她没有死!”
那没有回答的问题在范能迪的心头疑惑着,只有两个住进彼此内心的女孩知道。在范能迪丢出光梭镖,射向绫彩音后背的时候,那个最为之癫狂的女孩,使尽了全身的力量,扔出了那把阔刃冰刀。雅音宫羽操纵着阔刃冰刀,在空中幻形,加速,直到最后变化成冰盾,倒插在绫彩音背后的地面,将那光梭子折射到其他方向。这一系列动作要赶超范能迪的进攻,甚至要完成对本属性物质更复杂的统御和操纵,几乎消耗了雅音宫羽体内的最后一丝神眷之力!
雅音的动作太快,几乎骗过了所有人的眼睛。而冰盾落地的一瞬间,正逢上绫彩音神眷之力的爆发不稳定阶段。它完成了应该完成的任务后,便被四散的高热气息蒸出了迷雾一样的水汽。
华丽的逆转,梦幻般呈现在几近绝望的人眼中。原来那红衣姑娘没死,原来大家还有希望,原来那个叫雅音宫羽的姑娘,真的会带来奇迹!
人群的欢呼声沸腾了,传入了将要倒下的雅音宫羽的耳朵里,更是一下又一下润在了雅音宫羽伤痕累累的心中。
“阿芸,还有那个同样悲惨命运的孩子,你们听见了吗!你们的雅音姐,她回来了!她站起来了啊!大家承认这个守护者了啊!”
摇摇欲坠的素衣身躯,在三两步踉跄之后,竟为本体意识所掌控,颤抖着,屹立在了远处人们的眼中。
“雅音!这属于你的敌人,你自己亲手击败吧!”绫彩音说罢,漫不经心的眼神变得犀利无比。再一挥手,这一记扣摔可比刚才来得结实,连人带着火链子摔得扬尘飞土。范能迪被摔得一声闷哼,便觉得四肢散了架,骨头脱了节,后背和身子骨儿莫名的疼是在告诉这家伙,他的肋叉骨和后背以及肩胛骨应该是断了个七七八八!
眼前的景象,着实惊煞了混在人群中的两个灰衣青帽的小厮。有个小厮长得稍微胖点,附着耳朵便跟另一个生了个络腮胡的讲起了悄悄话:“哎!看来是没看头了,看来那大当家的也只会耍嘴皮子啊。”
大胡子撇撇嘴,狠啐了一口:“呸!废物东西,走,咱先回去让家主想想辄儿。”
两人兀自抱怨一阵,另寻了个道,悄然离开。
雅音宫羽对范能迪已没有半点怜悯,见仇人在自己眼下求饶,只冷冷道:“你欠我的!”伸手一掌拍上在地上蜷缩扭动的人身上,但见青影一动,青光一闪,寒气四溢,范能迪失去了任何防备资本的身体已经被封进了一块八尺见方的冰坨之中。再一下,全力一拳砸落,那冰坨彻底碎开,就和当初在离之原野密林中被粉碎在雅音宫羽手中的饿狼一样……
再说一边的席尔德,看得都愣住了,胖子倒吸一口冷气:“嘶!恐怖如斯啊!现如今能与这般对手对弈的能有几人?”似乎是出于对绫彩音的恐惧,这人便趁着范能迪被彩音锁定之际脚底抹了油。等雅音宫羽四周寻席尔德身影之时,人已踪迹不见。
“彩音,那个大家伙呢?”雅音宫羽紧走两步,就要上前追,可是她连方向都不知道,心下更急了,一脚踩了空,正要倒下。已经有人上来柔似春风,细若春雨将她搂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怕是已经跑了,听话,别管那家伙了!”似乎是并不担心席尔德的威胁,绫彩音只是紧紧搂住了雅音宫羽,半屈着腰将眼前憔悴的姑娘守护着。她轻柔地抚上了雅音宫羽泛白的面颊,在雅音额头深深一吻:“雅音啊,你回来就好,我可是……等了你很久呢!”
“彩音!”雅音宫羽迟疑地凝望着有惊无险的绫彩音,奋身一搂,一股脑将头埋进了她的胸口,哽咽变成了放声大哭,这方冷如冰霜的复仇战士,变成个小娃娃,“彩音,彩音!我……大家……”
绫彩音轻抚着雅音的后背,时间仿佛又回到了那天下午,彩音将雅音搂在怀中的那一幕,温暖的怀抱,亲和的话语,以及……那一份无人能及的爱:“雅音……你看,那虚荣的范能迪已经为你手刃,大家也都没事!你守护了我,也守护了大家,大家依旧很相信你啊!只要你能踏出那一步,只要你愿意……”
“可是,是我的堕落害死了墨芸啊!”雅音讲至此处,不禁泪如雨下,这惹得彩音亦暗自神伤。是啊!她到时,那孩子已经在雅音怀中躺着了,但那番将雅音从自责和失落的绝望深渊拉回的话语,几度教彩音强忍着眼泪,方能迫使自己不哭出来。
不顾胸前衣襟被眼泪濡湿,彩音只是轻抚着雅音:“雅音,阿芸她已经去了,我很难过。但我想,若是此时阿芸她能够亲眼看见那个原来陪伴她们的雅音姐姐重新站起来的话,她一定是非常高兴的!”
“雅音,听话,不要让阿芸白白牺牲!”彩音将怀中大把抽着眼泪和鼻涕的雅音搂紧了几分,“咱们一定要坚强起来,将你爱的这地方守护下去,不是吗?”
雅音伏在彩音的怀中好好地哭了一把,方才静止了,缓不做声。这期间,倒有不少人上前来感谢、祝贺,然而均为绫彩音所拦下。现在,没有任何一件事比让怀中的雅音宫羽好好地恸哭一阵更重要了……
“彩音,我爱这地方。我想看看,我所爱的这个地方的未来是什么样的,我想继续守护这里!彩音,你愿意陪着我一起看吗?”她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了出来。
绫彩音默许了,点头。
“咱们把小星他们叫上,给阿芸安个家吧。”现在的雅音宫羽,语言中多了一份生机,尽管有悲伤,但似乎再也不是有气无力的忏悔了。日暮黄昏,她不语,抱起了地上没有允许任何人动过的孩子的遗体,走向了她中午还待过的那个镇东北的乱坟岗。
是夜,她们亲手将墨芸和那不知名字的孩子葬在了一起,临终盖土的时候,彩音和孩子们看了一眼又一眼那亲如家人的伙伴,终是不忍。
雅音虽有不舍,却已经像是下了决心,道声:“大家……盖吧!”用尽全力铲下了第一锹土……凉月如水,浇透了每个人。半个时辰过了,那突出的坟头包深深烙进了每个人的心中,记录了雅音宫羽心中伤痛的最开始的地方,画下了最终的句号。也许这就意味着那份属于雅音宫羽的伤,告终了吧……
随后几天,官服调人来查镇中事故,听村民讲明原委,调清来龙去脉,得知了真正的英雄——雅音宫羽和绫彩音。随后,V镇所属的V州刺史亲自下书,予以嘉奖,暂且不提。
这么一阵折腾,闹到了十月中旬,风波平息。近来,镇中损毁渐重,耗资甚是繁重。但也有焕然一新的新面貌,那柳员外于八月中被山匪入侵卧室,杀于里屋,巨大家业便由其公子柳杨继承。虽说这公子在爹方活着的时候败家已经屡见不鲜,但后来似乎在雅音宫羽和绫彩音的奋战之中寻到了些不一样的想法,一改先前好逸恶劳骄奢淫逸之风,不仅再不轻视穷人,更是在这段艰难期开设粥场,主动捐衣出钱对镇上多数穷苦人家施以救济。多亏了柳杨开设各项捐赠,镇中的各项重建工作进度大大加快,不过这位柳杨在颇受人们赞扬的同时,亦有“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浪子回头金不换,只恨回头稍晚”的惋惜感叹。但那公子并不看重这般言论,只一笑了之,似是悟出了真谛,又像是不愿浪费时间理会这些,便随他去了。
清早,雅音宫羽和往常一样,兴冲冲地推开了骆小星家的里屋房门。今天倒轮到彩音在床上睡懒觉了,雅音宫羽手中抱着两袋子冰糖葫芦,眯起的眼睛像是弯弯的月牙,这不,嘴里还咬着那最先到手里的那一串。
“唔!海音!起黄呐!”雅音宫羽想叫彩音起床,她的嘴里含着东西,说话的声音模模糊糊的。她双手攀上了绫彩音温热的肩膀就不想松开了,一直摇着晃着,一遍遍催着绫彩音。
雅音摇了半天,依旧舍不得咽下口中糖葫芦的美味。小窗外的阳光有些照人眼睛,不一会儿就把绫彩音照得不耐烦了,加上雅音宫羽这个磨人的小妖精一直在旁边缠着她,这才不情不愿地睁开眼来。
“海音!我给你崴了行葫唔!弯文给你崴呃”雅音宫羽说话的时候两个腮帮子都被撑成了小包子,她高兴地晃了晃一直在手中夹着的包着糖葫芦纸袋。
彩音直直地盯了雅音几秒,沉吟了一声:“呃……我知道了,你吃了几串?”
“唔?”雅音宫羽愣了一下,装作并不知道的样子,使劲眨了眨那小兔一般红亮亮的眼睛,一脸无辜,“呲?我没有偷呲!”
“emmmmm……”绫彩音的脸都变成了黑色,拉住雅音宫羽叫起来,“喂!我只是没睡醒,还没睡傻!你看看你这个腮帮子鼓得比你胸脯还大,你说你没偷吃你觉得我会信吗??”
“欸?嘿嘿嘿嘿……”雅音见自己被彩音看破了,粉脸一红,尴尬笑笑,赶紧“咕噜”一下把口中没有咽下去的糖山楂吞掉,便乖巧地趴在了彩音的肩膀上,像只粘人的小猫咪,“哎呀,彩音呀,不要想那么多嘛,你就当人家没偷吃不就好了嘛!嘻嘻!”
绫彩音是经受不住雅音宫羽这么乖乖巧巧的粘性诱惑的,刚才还有点小生气的她,慢慢地变得温和起来。大姑娘有些生气地娇嗔一声:“哼!雅音,我怎么觉得这几天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你的小脑袋瓜反而变得傻乎乎的?你是变傻了还是觉得我傻呀?”
“那当然是你傻啦!”雅音像没刹稳车的张口就来,在确认过彩音死神一般凶神恶煞的眼神之后才炸开一样改了口,“不不不,你不傻 你不傻!”
“哼!”彩音顺手从那袋糖葫芦里面抄来一串就塞到自己的嘴里,甘甜的外衣混着酸溜溜的那股劲刺激了女孩的味蕾,方才教她消了些火。彩音吐了核,气哼哼地吐了吐舌头,“傻雅音,看在你这糖葫芦的份上,我就饶了你这个小傻瓜。略~唔?!”
【这里是马赛克,评论区你们懂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那扇门才打开,几个孩子也被孩子王骆小星叫回来吃饭。尽管这不大的屋子中少了个人,但饭桌和往常一样快乐,没有缺少欢笑,甚至菜肴都丰盛了一些。
或许是因为有雅音和彩音的存在吧……
“少见啊!”小光插嘴进来,“哎!雅音姐,今天怎么和彩音姐睡了那么久才起来呀?之前早上不是见雅音姐姐你出门回来了吗?怎么今儿个这么巧又回去睡回笼觉了这是?”
“人家爱咋睡觉,爱啥时候睡觉你跟着凑合啥热闹诶?”骆小星冷眼瞥了小光一眼。
“不是,我就寻思刚刚早上雅音姐还带了两袋子的糖葫芦回来,我这么一瞧好像是没了,那不得是彩音姐把咱的那份也都给囫囵了呢?”
绫彩音脸上依旧红扑扑的,只是娇哼一声,一伸手,把小光那小鬼头的耳朵给揪住了。心说话:“哼,要不是吃那糖葫芦,还不会出这档子事呢!羞死了!”
“哎呀!疼疼疼疼疼疼!”小光被拉过去,疼得直叫唤,“不是不是,绝对不是,那哪儿能呢?谁说彩音姐把咱的糖葫芦吃了的?”
彩音只把眼睛瞪瞪,这位姐姐就开始和弟弟较上劲儿了:“哎嘿,我就说最近怎么这么烦得慌呢!小光你小子是越来越跳了呀!你看你彩音姐像是抢你糖葫芦吃的那种人吗?”
小光见彩音这急眼了,哪再敢跟彩音姐顶嘴,只能乖乖闭上嘴。
星莲儿被逗得直拍手,她似乎是喜欢看小光被彩音姐姐“制裁”的样子,一个劲儿地乐。霞铃跟着腼腆的阿绵安安静静地吃着以前基本没吃过的白米饭,生怕以后再也吃不到这么香甜的东西似的,边吃着边给彼此的碗里夹菜。
骆小星吃了碗白米饭,就着咸菜却又啃起了早上在钱大婶店里买来的玉米面窝头,他倒是没有了这苦日子的滋味儿有些不习惯。骆小星咽下了一口咸菜和窝头,满足地长舒口气,这才回来跟雅音宫羽说上话:“哎,雅音姐,刚才早上你进屋睡觉的时候,镇长遣人过来给带了话。我见你睡了就没吵醒你,记了那话的意思。”
“镇长?”绫彩音倒先发问了,“哎!星娃子,镇长突然派人来干嘛?带什么话?”
“好像是这么个意思,镇长说想请你和雅音姐,明天有时间的话就请过府一叙。”骆小星挠挠头,确定那意思没记错才继续说,“据说是有重要的机密要商议,猜得不错的话,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请你和雅音姐帮忙。”
“镇长的话……”小曼皱皱眉,“我觉得不行的样子……我还记得他前一次找人帮忙是前两年镇子接待上级官员的时候,他提前两天找人去外镇购买米面。结果他眼力见差,看中了个黑心米面商,又找了个好占便宜爱打折的李大妈,结果硬是让那人和米面商吵吵了整整两天,镇上官员来了还没……”
“那最后打上折没?”小光听到兴头处,禁不住又开了口来问。
“嗯?”雅音宫羽嘴角抽搐了一下。
彩音的白眼叫小光再一次闭上了嘴,嚅嚅道:“咋的,我又说错话了?”
“小星你继续吧!”绫彩音捂着头,美目轻闭,似乎是受够了小光这个话语永远不在关键点子上的话痨。
骆小星无奈地耸耸肩:“没了啊,具体是个什么事情我不清楚,不过照这番来人的礼数来看,到有点像是三顾茅庐的意思,估计不是简单事,要不然不会让姐姐出手。”
“有些道理……”雅音宫羽沉思起来,良久才把目光投向了绫彩音,傻傻笑了一下,“呐呐!彩音,明天才是有真正的挑战了哦!”
绫彩音点点头,赞同雅音的话,下午相安无事,入夜也没什么大动静,于是便又过了一天。太阳再一次升起之时,两个女孩子和骆小星再次离开了那个不怎么漂亮的小屋,去往了昨日盛邀的镇长家里,这一切,平如静水……
(图源百度雅音宫羽绫彩音春节图)
【以下是作者的话啦】
今天好像还在大年三天的样子,星诺再次祝新老朋友们新年快乐啊。今天提前和大家见面了呢!
随着最后一拳将虚荣粉碎,所有一切都恢复如初,雅音和彩音也再一次品尝到了久违的平静和甜蜜。从山匪突然袭击到雅音宫羽最终战胜心魔,尽管有悲伤和死亡,但这段故事终于划上了完美的句号。这一日,村长的盛邀又将会带来什么样的消息?是挑战还是嘉奖?这一切,都在下一章再次起航…… 
(为了过审,星诺就把这一章其中的情节删减了一点点,emmmmm,反正前面糖撒得够多了)
【下一章:要击战!目标是离之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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