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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塞纳风云之爱恨的泪78

2023-03-24虐心卡黄snh48塞纳河同人 来源:百合文库

李艺彤:
试着去努力
鼓起勇气放弃你
总是不争气
没有这么快学会安静
就连眼泪时刻在提醒
根本无法放得下你
黄婷婷:
请你一定要比我幸福
才不枉费我狼狈退出
再痛也不说苦 
爱不用抱歉来弥补
至少我能成全你的追逐
翌日,阳光明媚的晴空万里无云,泰和殿内,李艺彤坐在正中手握一份奏折面色沉静,左相楚茵、右相程清及几位文武重臣皆站立与她的对面,楚茵与程清悄悄对视一眼,彼此皆是了然对方心中所想,楚茵深吸气上前半步躬身施礼道,“殿下,您身为储君切不可任意而为,眼下女皇病重不问政事,太女妃亦是有孕在身,还请殿下遵照祖训接受加冠之礼,待太女妃孕足三月即刻登基!”她的话音刚落,程清也上前施礼道,“殿下身负江山社稷,还请殿下以天下苍生为念,准众臣所请!”李艺彤淡淡的抬头打量她们,“本王说过,这加冠之礼要与本王大婚一起,你们可曾记得?”塞纳国亦有祖训,太女行加冠礼乃是大吉,孝期的女子这一天皆可成亲,黄婷婷尚在孝期,而李艺彤实在不想再等下去便想到了这一条,可没有想到她在朝上只是一提,文武百官竟是没有一个赞成的,只气得她拂袖而去,这会儿面前皆是心腹重臣,是以李艺彤说话更是毫无顾忌,“况且母皇赐婚的旨意尚在,本王此时迎娶黄婷婷入宫也是合情合理…
”“陛下为殿下与黄少将军赐婚时殿下尚是宸亲王,若是当时殿下便与她大婚自然无碍,但如今殿下身份不同,不但当上太女也已与圣女成亲,那么这赐婚的旨意依惯例已自行废除...”
程清的话让李艺彤下颚紧绷,眼睛里的汹涌渐渐沉成湖底般的冰冷,“荒唐!难不成就因为本王当了这太女,就要做个背信弃义的负心之人!?”“殿下!臣以为程大人此言并无不妥!”李艺彤语气中冰冷淡漠的气息让众人皆是心中一凝,但楚茵仍是坚持躬身高声道,“殿下重情重义臣等铭感于心!可殿下亦不可为了儿女私情误了国家大事,臣等怎能不考虑长远?黄少将军身为黄家嫡女,是三大异姓王唯一的后人,军功卓越威望过人,现又握有玄铁令牌,如果殿下执意迎娶她入宫还要封她为宸后,到时势大又能在军中一呼百应,只怕会引起朝局动荡不安,影响李氏江山永固啊!”说完楚茵竟是双膝下跪叩首在地,“请殿下三思!”程清及其他重臣皆是跪下叩首,“请殿下三思!”“你们这是在威胁本王吗?”“臣不敢!若殿下只是普通的富贵人家之女,想与谁大婚那是家事,可您是储君国之根本,这大婚便是国事,殿下万万不可动摇国本,与少将军成亲之事还请殿下三思!”“请殿下三思!”“罢了罢了...你本王不想听你们说的这些话,你们愿意跪那就跪着吧!”李艺彤心中怒急甩掉手中的折子转身疾步离开了大殿,程清站起来望着她远去的背影黯然叹息,“楚大人,若殿下执意如此,我等又该如何?
”“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楚茵缓缓站起身来,想起几天前鞠颖苒和自己碰面时所言之事,半晌之后冷然出声说道,“既然殿下对黄少将军如此执着,我也只好替殿下做一决断了…”
李艺彤走进清和殿时,黄婷婷正坐在椅子上不知在想些什么,阳光从窗子里温柔的射过来将她的肌肤映的越发白皙,这几天黄婷婷均是住在清和殿内,李艺彤每天下朝议事之后就会回来这里,今天到的稍晚,这殿内侍候的内侍侍女们最会察言观色,眼见她神色萧索隐有不快又看到紧跟其后的诗韵对她们做了手势,一个个忙的噤声低头轻轻的随着诗韵退了出去,黄婷婷走过来替她宽下外袍轻声问,“可是朝中多事又让你烦心了?”话音刚落李艺彤已经展开双臂将她紧紧的抱紧了怀里,黄婷婷倚上她的肩头声音飘忽而温柔:“怎么啦?”李艺彤沉醉于此刻的娴静安然,她的声音她的一颦一笑如藤般缠绕在自己心间,半晌方冒出一句,“对不起...”黄婷婷莞尔一笑从她怀里退开,“发卡…你记不记得你曾经对我说过,你说你要做个明君,要像圣祖那样让李氏江山在你手中继续发扬光大?
”“我当然记得…”“那你现在在做什么?小鞠怀孕已满两月,文武百官纷纷上表要你行加冠之礼为一月之后的登基大典做准备,你却为何要一意孤行与她们针锋相对?眼下你虽然大权在握,但陛下却频频召见重臣还召了林琪回宫,若是此时你不加冠登基稳定朝局,只怕人心难测你和小四又要兵刃相见,发卡,朵朵姐已经是皇权之下的牺牲品,难道你忍心再和小四血溅宫闱吗?”
“你说的都对,我心里都明白,可是婷婷桑...”李艺彤握住黄婷婷的双手,仿佛用尽了全部气力专注而缱绻,“我只想给自己心爱的女孩子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真的就这么难吗?”“发卡,你是众望所归要担起这江山社稷天下百姓的君主,自然要以国家为重,无论何时你都不能忘记!”“我从未负过天下人,以后也绝不会辜负她们,可我也不想一次次的辜负你!我答应过你,要放下一切陪你云游四海我做不到,我答应过你,要在这西陵城内十里红妆娶你入宫也做不到,那我还能为你做什么?”“发卡,你要做万众瞩目的王,怎能为了我一个人放弃江山社稷?既然是这样,你的一举一动都应该以朝局为重,她们说的对,我确实不适合入宫为妃…”“什么为妃?我不能许你正妻皇后之位已是负你,我要娶你入宫封你为宸后,让你与小鞠平起平坐,我不要你在我的身后,我要你站在我的右侧,与我一起并肩看天下!”
李艺彤炽热滚烫的直白让黄婷婷心头泛起微微的涩意,宸后吗…可以与皇后比肩的尊崇之位…朝臣们绝不可以接受手握兵权的妃子只恐她会干预朝政,更何况李艺彤要封为宸后的自己手里握着的,是圣祖女皇传下的足以调动出颠覆江山的玄铁令!再抬起头时黄婷婷已全然摒却面上落寞忧郁之态,但展出笑容时双目尚有微红,手掌翻过与她十指紧扣拉着她走到软榻边上,“发卡,我有东西给你…”李艺彤在软榻上坐下,将黄婷婷拉至自己怀里握住她白皙修长的手轻抚着,“什么?嗯?”黄婷婷被她抚的手心痒痒的嗔怪着抽回手,“发卡,别闹!”说着话从怀中取出样东西放在她的手里,李艺彤只觉得手里冰凉沉甸甸的,低下头一看竟是自己还给黄婷婷的那块玄铁令牌,“你拿这个给我做什么?”“发卡,这令牌在我黄家传了十数代也该归还与你们李氏皇族了…”“为什么?圣祖有训这令牌要黄家家主世代掌管,你是黄家唯一的嫡女,这令牌自然是要在你那里…
”“黄家如今已不存与世,空余我一人又如何能护好这令牌…”“婷婷桑!你还在怪我对不对?我…”“发卡!你听我说,”黄婷婷按住李艺彤的肩膀轻声说道,“这玄铁令牌虽然是圣祖女皇赐予我黄家的无上荣耀,却也是我黄家灭门的悲剧起源,只要这玄铁令牌还在黄家,早晚都会有此一劫,既然如此我怪你又有何用?”
“婷婷桑...”“这令牌不但可以调动数十万精兵,另外还有一个秘密,”黄婷婷将玄铁令牌对着墙壁举起,李艺彤这才发现原来令牌上的蝴蝶形状的凹陷已经镶嵌进去一块同样形状的玉佩,而在阳光的照耀下那块玉佩和玄铁令牌上的玉石发出璀璨的光芒交织在一起,竟是在对面的墙壁上映射出一幅图案,“这是…”“而这图中的星标位置乃是埋藏圣祖女皇当年留下的数百万金银钱币的地方,我听母亲说过圣祖留下这些钱财本意是要用在豢养兵马上,但至今黄家家主都是尊祖训未动用一分一毫,黄家在华东一带有数百家的店铺,你到了华东一带,只要看到门头之上镶有和这玉佩上相同花纹的就是我黄家的店铺,进店铺取出玉佩,各家掌柜的便会听从安排,这些生意的收益皆是作为豢养这些兵马所需之费用,现在我将这玄铁令牌和玉佩全部交给你任你处置…”
“婷婷桑…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这冰凉的令牌握在手中,却如同滚烫的烙铁般让李艺彤的心骤然痛了起来,仿佛已经猜到了什么,“你…你是要…”“当初我同意当这三军总统领只是为了安定华东华南华北三地军士之心,如今大局已定,殿下现在羽翼已丰,身边贤臣良佐充足治国无虞,”黄婷婷站起来走到一旁的圆桌前取来黄缎包裹的帅印兵符,挺拔修长的身子在李艺彤面前突地躬身下拜将手中的帅印兵符举过头顶,“请殿下收回兵符帅印,允臣辞官离宫!”“婷婷桑!你这是在做什么!”李艺彤悚然而惊,她跳起来伸出双手想把黄婷婷扶起来,奈何黄婷婷这次是铁了心的她不答应就不肯起来,李艺彤恐惧而惊惶了,她急促的,口齿不清的说:“婷婷桑!你起来!你给我这些有何用?我要的是你,我喜欢的是你,我不能没有你!我们不用理她们的,我们…我们明天就成亲…不…不是…
我们现在就成亲!好不好?好不好婷婷桑…”“发卡!如果因为我让你与众臣离心,让这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朝局再起波澜,我岂不是就成了塞纳国的罪人?”黄婷婷稳了稳心神努力让自己笑着说道,“再说当了这许久的将军我也累了,你就让我出去逍遥自在不好吗?”“婷婷桑!”李艺彤紧紧的握住黄婷婷的手腕,目光光哀求的、痛楚的盯着她,声音里充满着压抑的热情和愁苦,“你要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她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痛楚低喊,“婷婷桑!我们之间浪费的时间还不够多吗?难道真的要错过彼此吗?”
“怎么会错过彼此?”李艺彤的双眸那样痴痴地、切切地、哀恳似的看着自己,里面燃烧着两小簇热烈而阴郁的火焰,这眸子立刻就绞痛了黄婷婷的神经,几乎要融化了她心底的坚持,咬咬牙她继续努力让脸上保持完美的微笑,语调轻松的说道,“虽然无缘成双,但我们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总不至于三年五载的不见面就维持不下去了吧?我会回来看你的…”“你真的要走是不是?我留不住你了是不是?”“发卡…”“好,我答应你…”李艺彤沉默片刻突地开口,接过黄婷婷手中高举的兵符帅印随后将她扶起,“难得有我能为你做的事…”似乎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眼中的雾气李艺彤仓促的将头扭向一边,恰在此时窗外有只落单的大雁哀鸣着飞过,李艺彤目光追随着那只大雁,她眼中的哀恸让黄婷婷想说些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两个人之间缓缓流淌着的悲伤仿若是命定的魔咒怎么也化解不开…
咚咚咚——诗韵在外面轻叩殿门示意了一下,接着走进来躬身施礼道,“主子,户部的刘大人有急件要呈报!”“让她去泰和殿候着,本王随后就到…”李艺彤深吸口气,努力将脸上所有的黯然神色全部掩藏下去轻声说道,“我让小厨房备了你爱吃的菜,若是我回来晚了你就先吃不用等我了,嗯?”“好...”黄婷婷略略点头应着,李艺彤深深的看着她终于什么也没有说出来转身走出了大殿,望着她黯然的背影消失黄婷婷心痛的紧缩在一起,心底的空洞与悲凉让她突然疲惫极了,“少将军,您喝碗安神汤吧?”这几日侍候她的侍女过来低声说着,黄婷婷勉强振作了精神,“好,放着我自己喝,你们都下去歇着吧,我自己休息一会儿,等发卡回来再用膳吧…”侍女依言将手中的汤碗放下,过了小半刻再过来看,就见汤碗已空,黄婷婷平躺在软榻之上已然合目安睡,这才过去为她盖了薄毯放心的收了碗悄悄的退了出去。
这几日服侍在黄婷婷身边,侍女们皆知她小憩时不喜有人在身旁太近,是以放下了卷帘之后她们便都守在了殿门之外,黄婷婷到底是已经有了身孕不比以往,在这一室如水的寂静中不知不觉中竟是沉沉睡去了,再睁开眼时发现已然是夜幕低垂掌灯时分了,侍女听到动静立时便端了水进来让她洗漱后又问,“少将军可是要用膳?”黄婷婷中午并未吃多少东西,此时已是腹中饥饿,当下就答道,“那就…”言至一半突然心思一动问道,“发卡可回来过?”“回少将军,殿下遣诗韵姐姐回来一次,看您还在安睡便没有打扰,诗韵姐姐留话说殿下事物较多会忙到很晚,让您醒来先用膳不必等殿下了…”“这样啊,”黄婷婷沉吟一下开口道,“那就备些饭菜随我去泰和殿一趟吧...”
拿着食盒在侍女提着明灯的照耀下黄婷婷一路走到了泰和殿,门口的侍卫看到她过来都是躬身施礼,守在内殿门外的诗韵看到黄婷婷立刻就迎了过去,“少将军!”“发卡呢?可还在忙?”“主子还在殿内,奴婢不敢进去打扰!”“我进去看看。”黄婷婷走进内殿将手中的食盒放在桌子上,缓步行至李艺彤批阅奏折和议事的大厅之内,却发现她竟然趴在桌子上似乎已经睡着了,在夜明珠和明灯柔和的光线下她静静的趴在那里,英挺的眉毛微微蹙着,肌肤白得恍如透明,唇色仿佛也是透明的,带着淡淡悲伤的孤独气息让黄婷婷的心微微刺痛,她顺手取下搭在一边的披风走过去给李艺彤盖在身上,目光却在不经意间瞄到压在她手臂下面的一张信笺,轻轻的移开她的手臂黄婷婷拿起那张信笺仔细一看,就见上面画着一只雁子在天上飞,另一只雁子站在巢中,正仰着头痴痴的望着天上的那只雁子,在这张图旁边龙飞凤舞般的写着几行字:
“问雁儿,你为何流浪?
问雁儿,你为何飞翔?
雁儿说,我不愿留下!
雁儿说,我不能成双!
我想用柔情万丈,为你建爱的宫墙,奈何却无法为你,铸就爱的天堂!我不能在你的身旁,为你遮雨露风霜,只得让你飘然远去,让孤独笑我痴狂!”
黄婷婷愣愣的看着这张信笺再也无法克制内心的酸涩,双眸渐渐浮起一层雾气,“发卡…”“婷婷桑…”从睡梦中悠悠转醒的李艺彤睁开眼睛就见黄婷婷立在自己身前,灯光投射到她消瘦已极的面颊上,眸中莹光缓缓流动竟是华美难言,李艺彤长身立起轻唤一声,黄婷婷蓦然抬头扑进了她的怀里,李艺彤心中痛极全力将她紧紧抱住只愿今生今世再不能分开,然而愈抱得紧心里却愈空虚难禁,竟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只想要怀抱着她跃入时间与空间交错的罅隙里再也不要走出来,然后她听到自己的哑哑的声音响起,“能不能多留一天?”
“你…怎么?”看到怀中黄婷婷讶然的表情,李艺彤微微苦笑一声,“你几天前开始给诗韵她们交待有关我的饮食起居事无巨细,还写了密密麻麻几大张的注意事项,若不是你认为都安排妥当了,又怎么会向我提出要出宫的请求?你知道我放不下这一切,知道我舍不了小鞠母女,知道群臣不会同意你我的婚事,更是因为你我之间终究隔着皇族对你黄家的残忍无情,所以你不要我为难,所以你要走是不是?”“发卡…我…”“能不能后日再走?”感觉到黄婷婷在自己怀里摇头李艺彤心中酸涩暗自叹息一声,“我懂了,多留一天又有何用?那…等我下朝之后再走,起码让我送你!”黄婷婷心底一片凄凉哽咽着揽紧了她的腰,李艺彤搂着她温软的身子一动也不敢动,只觉得黑暗无边无际,噬骨的凄冷将自己层层包裹…
夜深了,黄婷婷和李艺彤在泰和殿吃过晚饭以后就歇在了这里,这会儿李艺彤背靠着软垫半躺在软榻之上,右手虚虚的揽着黄婷婷让她在自己怀里睡的更舒服些,凝视着黄婷婷宁静的睡颜,李艺彤的心就像被闪着寒光的针一下下的戳刺着,俯过头去将脸贴在她的发间闻着熟悉的梅花清香,黄婷婷迷迷糊糊的微睁了睁眼睛轻喊道,“发卡…”“我在这里,睡吧...”李艺彤轻声应着将揽住她的手臂略往怀里收了收,黄婷婷其实并未醒来,只是半梦半醒之间的呓语罢了,这会儿听到那个让自己安心的声音立时就又沉沉睡去,这几天时时都和她在一起,李艺彤也发现黄婷婷越发的嗜睡还容易疲惫,只当是她心力交瘁的缘故也没有在意,伸手将滑落下去的薄被又往上拉了拉给她盖好,明天…她就要离开了吗?自己真的忍心让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外漂泊吗?而她…又真的舍得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在这深宫之中吗?
李艺彤只觉得心痛如绞,微微侧脸拭去了眼角滚落的泪珠,耳边突地响起三短一长的细微呼哨声,她默然片刻轻轻的将黄婷婷靠在自己怀里的身子在软榻上放好又重新给她掖好了被子,这才起身放下卷帘走到了前厅,一道黑影从窗外飘然而落,流云躬身下拜道,“殿下!”心知若不是事态紧急流云自己无法决断她绝不会在这个时候来见自己,李艺彤低声问道,“何事?”“启禀殿下,有人要见您!”“哦?”李艺彤听到流云俯在耳边说出的那个名字脸上闪过一丝讶然,“她要见本王…”“是,楚大人陪她一起!”流云的回答让李艺彤唇角勾起一抹莫名的笑意,“既是如此,你就带她们到密室去吧…”
看着流云瞬间消失的身影,李艺彤转身掀开卷帘缓步行至软榻边上,此时殿内烛光已熄只剩一个镶嵌在左侧墙壁之内的夜明珠还发出柔和的光,望着睡梦中依然微微蹙眉的黄婷婷,李艺彤心底的黯然越来越深,慢慢的在她的眉心上印下一个吻便轻轻的退了出去,在门**待了诗韵几句李艺彤就直接沿着泰和殿侧殿内的密道走进了密室,流云看到李艺彤过来立即施礼,待得李艺彤在桌案之后坐下她轻敲石壁,只见那石壁上裂开一道小门楚茵当先走进来,紧跟她身后的是两个嫡卫一左一右扶着的一个身着武将服侍眼蒙黑纱之人,嫡卫将那人扶至桌案之前让那人与楚茵平排而立,流云在李艺彤示意下将那人眼上的黑纱解下,这才带着两个嫡卫退出了密室,那人乍然从黑暗中接触到明亮如昼的光线不仅无法睁开眼睛,半晌适应了密室之内的光线就对上了李艺彤似笑非笑的的双眸,当下心中一凝立时跪下行礼,“臣参见太女殿下!太女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但是她这一跪却没有听到对面有任何动静,悄无声息中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冒出,恍然间竟仿若面对的不是执掌朝政仅仅不足两月的太女殿下,而是已经上位多年的女皇!
一丝丝冷汗顺着额角轻轻的滑落下去,李艺彤看着她面色的变化依然高坐着纹丝未动,直到她整个身子都惊颤起来这才从桌案之上拿起一叠信笺,掌心内力微吐将信笺绷的笔直射在她面前,她颤微微的伸手拿起那张信笺细看起来,越看下去越发的心惊胆颤浑身颤抖不止,李艺彤却整个人放松下来轻笑着说:“你这几日几时起床,几时吃饭,几时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这上面写的可对?”“臣该死!请殿下责罚!”“林嫔娘娘说若是你早回一些时日,四姐断不会被本王轻易夺了太女之位,难道本王的见识还不如一个后宫之人吗?”“殿下连这个都知道?”“本王今天不妨与你说明白,这些年你独守苦寒之地不得重用,不过是因为你不被家族长辈重视,所以你缺一个施展才华的机会,难道你以为四姐有了母皇的支持再加上你就能与本王一较高下?你以为本王既已占的先手,岂会给你们败里求胜的机会?

李艺彤笑容可掬但却未达眼底,随手又从桌案之上拿出一叠信笺掷于她的面前,那人捡起信笺再看,竟是针对自己所驻守之地及其相邻的敌对小国的对应策略,那人越看越心惊暗自揣摩着,太女殿下从未踏足过自己驻守之地,何以见解如此准确精辟?真是如世人传言之真命天女!当下对自己所做之抉择已是再无动摇,俯首在地说道,“臣愿誓死追随太女殿下,绝无二心!”“好!起来吧!你将你所知之事讲与本王!”“是!”那人不敢怠慢立刻将自己所知的所有事宜一一奏眀,最后又抱拳躬身道,“臣自知殿下还不会完全相信臣,臣已经将老母妻女一并送至楚大人安排之处,待得事情结束再接回她们,只是臣有一不情之请…”“不必多言本王明白你的意思,事成之后本王向你保证,你的一族将会得到恩赦,除了直接参与此事者其余绝不株连!”“谢殿下!”
“稍后详细计划我会让楚大人传信与你,你且先回府中莫要让你的老母妻女等急了…”“是…啊?”那人微微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太女殿下对自己竟是全心信任!还将本来该留在楚茵府上当做人质的亲人送回了自己府中!她一时间惊喜不已又跪在地上连磕了几个头,这才随着被李艺彤召唤过来的流云退了出去,随着石壁上的小门再次合拢楚茵上前施礼道,“殿下对人心的把握高人一筹,楚茵佩服!”“此人文武双全,实乃是不可多得的将才,若不是楚先生看人精准又能说服与她,本王又如何把握住她的心,让她对本王心悦诚服为我所用?只是…”李艺彤深吸一口气声音略带出了一丝颤抖,“本王没有想到母皇竟是这般看重四姐,其实本王已经打算…唉真是天意弄人…难道…一定要本王与她们兵戎相见吗…”
“殿下,事已至此您千万不可心慈手软!”楚茵声音平静异常的接口说道,“一山不容二虎,您虽顾念母女姐妹之情,奈何她们步步紧逼,您只能痛下决心!”“本王明白,只是楚先生...婷婷桑已然决定要离开了,这件事就不要牵扯到她了…”李艺彤想起黄婷婷心中只觉得一阵酸涩难忍,再想起这几天接到有关李琪的暗中策划以及刚刚得到的确实信息更是身心疲惫,不由得喃喃自语道,“终究是我负了她…其实我真的累了…不如直接将这天下交与四姐手中…我与婷婷桑一起离开皇宫快意江湖岂不美哉…”黄婷婷要走?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以退为进?楚茵看到李艺彤魂不守舍的模样心下大急,又听到她后面的话真怕她会丢下这一切就随着黄婷婷离开了,楚茵的祖母母亲皆是一生为李氏江山呕心沥血的忠臣,楚茵秉承祖训对李氏皇族更是忠心耿耿,更是认为李艺彤是担负起这李氏江山并将其更加发扬光大的不二人选,这么多年与李艺彤亦师亦友,她太了解自己这个学生的心思,虽然杀戮决断丝毫不会手软,但是却总是看不破这“情”字,眼下事态已经迫在眉睫楚茵当下再也顾不得许多,从袖中取出一张信笺递至李艺彤手中,“臣日前接到太女妃的母亲鞠夫人一封手书,还请殿下过目!”
鞠颖苒的手书?她有什么事不能直接对自己说或是去找母后,而是选择给楚茵传信?李艺彤疑惑的接过那张信笺展开细看,脸上的血色却渐渐尽褪变的惨白一片,轻飘飘的一张信笺拿在手里就好象有万斤之重,她手背上青筋暴起奋力将那张信笺撕成碎片掷于地上怒斥道,“胡说八道!本王不信…本王绝不相信!”“臣也是半信半疑,又恐是鞠夫人弄错了,便找了臣的堂妹楚琳当面对质,现在楚琳就在密室之外等候,殿下可要见她?”楚茵口中的楚琳正是楚御医,李艺彤知道她与黄欣怡和冯贵妃渊源颇深,知道事关黄婷婷她绝不会信口雌黄,又听楚茵的语气笃定便想到了答案,她整个人顿时如虚脱般几乎从椅子上滑落下去,却又带着一丝丝的希望这可能只是个误会,咬牙稳定了心神哑声道,“让她进来,本王要亲自问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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