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列传】献祭（三）

“大人，这是您要的神兵利器。”
公孙钤看着管家送上来的兵刃满意的点点头。
锋芒逼人，吹毛即断，确实是难得的宝贝。
“想说什么？”瞧着送完东西还不离开，站在一旁欲言又止的管家，公孙钤将东西放在手边，温和且认真的询问。
“大人，您不是已经有了一柄家传的墨阳了么？为何……？”
管家有些不解，他是跟着公孙钤从淮西过来的老人，几岁便开始在公孙家做事，可以算是和公孙钤一起长起来的。墨阳和公孙钤，他也算看了十几年，基本上就是食同席，寝同榻，感情甚深。他有些不明白，公孙钤为何突然又要寻一把兵器。
“墨阳？和它有什么关系？”公孙钤有些不解。“王上喜欢神兵，可墨阳是家传至宝，我如今尚不能赠与他，只得另寻一柄代之。怎么了嘛？”
想到那日无意中看见陵光抱着一柄匕首说话的模样，公孙钤有些好奇“听说，王上有一柄甚是心爱匕首，你可知叫什么名字？”
“大人，您是说云藏？”管家不清楚陵光和裘振的故事，只将自己听到的消息讲与公孙钤“那匕首叫云藏，是天璇已故上将军裘振的佩剑。传闻裘将军是同王上一起长大的，乃忠勇之士。卧底钧天两年后又将啓昆刺杀于阵前，使战争止步陵水，可以说是居功甚伟。只是不知为何会在王上授勋前身亡。”
“云藏？裘振？”公孙钤回忆起那日不小心见到陵光抱着匕首的神情，有些恍然。那是一种他从没见过神态，更是一个和他相处时完全不一样的陵光，是在思念匕首的主人么？
他脑海中突然闪过第一次见到陵光的场景，满地空荡荡的酒坛子，凌乱的衣饰，哭红的双眼，以及嘶哑的嗓音……
还有，他见到自己时，那脱口而出的呼唤——裘振。
也许那才是陵光真正的状态，可最近如此勤奋又是为了什么呢？
公孙钤挥退了管家，静坐沉思。
他可以肯定，陵光奋发图强，绝对没有自己的关系。虽然丞相他们都说王上能走出来是他的功劳，可他很清楚，他的数次觐见，除了第一次被丞相领进去以外，也就是陵光给他分配任务时才他第二次踏入陵光寝殿的大门。而几乎也就是从那日起，王上开始不再消沉，偶尔心情好了，还能批上两本奏章。
可，这样的陵光真的是正常的么？
想到那日陵光背着众人在角落忧郁的样子，公孙钤有些忧心“或许王上只是带了一层面具，却并没有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