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文库
首页 > 网文

那只猫不是我的,是我(色松)上

2023-03-24阿松色松ooc 来源:百合文库
图源网侵删
非六胞胎设定,素不相识,色松,卡拉一
超绝ooc,不痛的空松有,不阴暗的一松有
甩开原作瞎写私设如山,狗血剧情
大概是不会有其他松出场了(←多人苦手的five
你看这个标题就知道我要写的是什么了(不
请自助避雷
喜欢请三连(超大声)
没了
——————————————
一松他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能变成一只猫。
是真正意义上的猫,黑到窝在床上会被认成能吸收光线的黑洞的那种煤球猫咪。
就,其实他觉得还挺可爱的。不是夸他自己是夸他变成的这只猫咪。
要命的是他变猫的时长不受他控制,地点也是,也就是说他可能连着一周都是猫,也可能在拥挤的电车中突然变成一只不小心就会被踩踏的猫。
他不知道这是否是由于他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可去医院检查也只会获得去挂精神科的委婉建议。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能理解他的惴惴不安,直到他终于学会如何在独处中一点点消化那些格格不入所带来的痛楚。
说来也很奇怪,学生时代一切都还正常,只是在毕业后就突然多了这个问题。
于是工作是不可能了,最起码那种与人打交道的工作是不可能了,甚至去买东西都要提心吊胆。
好在父母宽容地接纳了毕业后仍在讨要生活费的他,只不过偶尔上门检查他生活状况的妈妈会在帮他收拾完那一堆外卖餐盒后叹口气,然后问他是不是社恐又严重了。
他很想点头附和,但想想还是作罢,拥有高度自我认知并且安于现状的垃圾比拥有社恐但在努力改变现状的普通人更不妙,于是只是保持相对来说温和一点的沉默。
他欠下的已经足够多了,所以他不能让他们伤心,不能给他们带来麻烦。
不能。
今天一松也在懒散地闲逛着,以猫咪的形态。
倒不是他有多喜欢闲逛,他只是出来扔了个垃圾突然就突然变成了猫。虽然家门也不是进不去,他也有留备用钥匙,而且他这个形态从楼背后跳回自家阳台也不是不可能,但太过麻烦,再加上他还有点点恐高......
......所以说最近变成猫的频率是不是有点太高了?
他这么想着,脚步一转,向公园走去。
一般来说附近的流浪猫都喜欢聚集在那,跟他一直想象的不同,这些猫并不是可怜无力的小可爱,事实上它们比他见过的大多数人类都要精明。
毕竟据它们说不够精明的都死在各种诱饵上了。
不过那些猫肚子里还是很有料的,各种八卦随爪就来,况且到了新地方有必要重新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
可惜天公不作美,他走到半路便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毛被浴室以外的水沾湿的滋味他不想再尝试第二遍,于是他只好蹲到就近的便利店门口避雨,没有进店里将脏兮兮的爪印搞得到处都是的话店员其实也不会赶他。
店员小姐的“欢迎下次光临”伴随着轻快的“叮咚”声响起,他懒懒地抬起头,发现刚走出来的这家伙他认识。
准确的说他们的上一次见面就在三十分钟前。
而且更巧的是这家伙跟他住同一栋公寓,同一层,甚至还是邻居。他下楼扔垃圾的时候刚好与对方擦肩而过。
对方还冲他笑了一下。
是那种让人看一眼就会恢复元气并且重新树立起人生目标的笑容,但对他屁作用没有,一松记得他还回敬了一个极其阴暗极具威胁的姑且能称作微笑的面部表情。
而此时,他就这么跟前不久他刚用笑容撅回去的家伙大眼瞪小眼,还好他现在是猫不然估计这场面就尴尬了。
一松收回目光看向丝毫没有停歇意向的雨帘,犹豫半秒后用肉垫搭上了即将离开的对方的裤腿,以营业声线柔柔弱弱地喵了一声。
这个叫空松的家伙果不其然地上了勾:“啊是kitty,找我有什么事吗?”
白痴脸上的蠢笑好歹收一下。
他人立而起,前爪拍打着对方的小腿,不断的喵喵喵着。
“啊,想跟我一起回到我那甜蜜的castle吗?”
对,没错,带我回去,我不想沾水。
“不行。”
空松的虹膜混了一点点蓝,映出雨后初晴天空的水潭泛起存有温柔笑意的波纹,但说出来的话就不那么讨喜了。
“我是狗派。”
一松震惊了。
你在想什么,我只是让你把我带回公寓我自己会回家。
哦你是狗派,对家滚。
鉴于他现在并不能说话,所以只能愤愤地喵了一声,然后继续趴回门口,等待雨停或者下一个有缘人。但等了半晌空松还在饶有兴致地盯着他,丝毫没有要走的迹象。
别以为我是猫就可以对我进行羞辱——
一松内心的碎碎念戛然而止,捏住他后颈肉的手犹如定海神针,他蜷着爪,一时注意力全在揪着他后颈的那只手上,连尾巴都不自觉地盘成了圈。
撑开伞的空松将瞪大了眼的猫咪塞进了怀里,心情颇好地揉揉对方的头。
“Just kidding——”
kidding个鬼你是什么毛病吗上班压力太大需要在可怜的猫咪身上发泄?
一松想挠他,但在动爪前就被微风斜斜吹进来的冰凉细雨给扑了一脸,他瑟缩了一下,还是选择收起爪子往空松怀里钻了钻。
空松察觉到怀里的动静,奈何今天的风实在大,所以只能顺势搂紧了点猫,安抚性地开口:“快到了,忍一下。”
但怀里的猫咪还是全程绷紧着神经,到了公寓门口后就从他怀里挣开,噌的一下往楼上跑去,很快就不见了身影。
空松没有很意外,他抖了抖合起的伞,然后慢慢地拎着袋子开始上楼。
那只猫很通人性,之前出去了那么多人唯独盯上了他,多半是住户的猫,既然这样顺路带回来也只是举手之劳。
哼哼,handsome&unique的boy即使是猫咪也会留下深刻印象的吧。
他上了楼,意外地看到了楼道尽头正在用头抵着墙的邻居,似是思考人生又或者只是单纯的,在撞墙?
对方大概是余光瞟到了他,故作镇定地开始翻口袋。
他这新搬来不久的邻居好像是叫一松,看上去不是个好相处的,不过空松在心里还是暂时将对方定义成了不擅长与人交流。
谁没有过那么一段羞怯而内敛的时光呢。
啊,况且人家几十分钟前也才刚对他展现出了笑容,虽然如同盛放的昙花一般短暂,但那一刻的美好也已足以成为永恒。
他走到自家门前摸出了钥匙,正巧对方也找到了钥匙。
在各自进门前他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朝对方看了一眼。
对上眼了。空松讪讪地收回视线,一松则是直接慌张地拉开门,几乎是踉跄着跌进了家门。
空松进了门,原本已经看腻的一居室突然就散发出别样的美感。
他打开袋子,把蛋黄酱放到了茶几上,又将抽纸放在阳台,最后端着速冻食品站在了厕所门口,差一点就要迈进去。
他及时止住了自己的走神,把东西都归位后站在微波炉前,没过多久眼神又开始放空,愉悦的心情却是逐渐漾起了波纹。
刚才一松那副小心思被发现几近炸毛的姿态真的很像被踩到尾巴的猫。
“oh,guilty の我——wait是不是什么糊了。”
又开始发散思维的后果就是作为午饭的速食产品热过头了,茶色干硬的米粒令人毫无食欲,空松叹了口气,在准备拿新的出来时门铃被摁响了。
他走到门前透过猫眼看了看,垂着头,看起来有些局促不安的紫色人影带来微微的炫目感。
“喂?妈......我不想去。会被认为是怪人。”
“不去才会被认为是怪人。”松代中气十足的声音从电话中传过来,“如果你不好好做我下周就去登门拜访你的邻居了。”
“别、不要、我是说,我会做的,什么都会做的。”
于是一大早接到电话后一松就在母亲的远程指挥下做了一锅费时费力的,即使在他们家也只是重大节日才会做的炖肉。
所幸他出门扔垃圾的时候已经转到了最小火,这会回来没有糊底,只是有点炖过头了,不过刚好是他喜欢的软烂程度,送不出去他大可以自己吃掉。
这个出租屋从价格到面积都很合适,唯独厨房实在太小,非常不给面子的一个长条,好似当初规划的时候忘记了厨房,直到建成才勉勉强强地从这么几十平方米里沿边隔了一条空间出来作为厨房。
锅里浓稠的汤汁尚在狭窄的空间中蒸腾着馥郁的香气,他静默地立了一会儿,倏而捂住了脸,然后认命地翻出了保温盒。
其实想这些杂七杂八的也没能缓解丝毫的尴尬感。还好他变回人的时候会有预感,不然就得创造搬家最速传说了。他都不敢想象他变成人后把空松压倒的景象。
......
为了塑造个稍微好一点的形象真是煞费苦心,但一松很清楚最后只能是无用功。他之所以搬家并不是因为跟周围的邻居没有打好关系,而是他的变成猫开门的时候不小心被发现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无论怎么否认都会被认为家中有一只非常聪明能干的猫咪,左邻右舍热情的不可思议——全冲着所谓的他的猫来的,所以无奈之下只能搬家。
可这也不是他自愿暴露的,他最长的记录是一个月没能变回人,这期间水电费总得交,食物总得补充,垃圾也得扔,还要向父母报平安,就只能用猫咪的样子去做了。
最可怕的还是那些流言蜚语以及打在身上的各色探究目光。他不适合站在舞台中央,这是他很早就发现了的事实。
而此刻他就站在空松家门口,接受着对方从猫眼中的打量,一瞬间有开学被要求自我介绍的那种窘迫感。
还好对方利落地开了门,简单说明来意后空松接过他手里的保温盒,笑着说了声thanks。
与他接触到的指尖过于冰凉,自己应该先把手捂暖了才是。一松明白自己的想法有点突兀,但就像他没法阻止自己变猫一样,他也无法阻止自己的大脑思考。
自信得闪闪发光,这家伙跟他完全两个极端,他似乎生来就该于镁光灯下收割鲜花与掌声。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不爽,一松不敢直视他,因为那种感觉应该像是直视太阳,他并不想被灼伤。
“啊对了brother——”
“我叫一松。”
“一松brother,”空松从善如流,“你有养猫吗?”
......敏锐的白痴不会招人喜欢的。一松转身的动作一僵,随口敷衍:“没有。”
“啊sorry,是我冒昧了。”空松点点头,笑意盈盈“不过dear你和猫的相性应该会很高。”
“......我先回去了。”一松不知道为什么有点被看穿后的心慌意乱,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下次该搬去哪里。
“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来找我——”
关上门的那一刻对方的声音倔强地从门缝中钻了过来。他像是被火舌烫到一般缩回了手,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
他蹲了一会儿,去厨房给自己装了一大份的饭,浇上汤汁后舀起满满一勺,不管不顾地开始扒饭。
于此同时隔壁的空松在尝完第一口后也停了下来。
被舔舐干净的金属制品反射出了柔和的光,也映出了他恍惚的神情。
Maybe......一松应该不会介意多一个蹭饭的?
一松有点郁闷。
“你真的不是一松的猫?”男人蹲在他面前,两条粗犷的眉拧到了一起,怎么看怎么让他爪痒,“可你们看起来so similar。”
一松又很不耐烦地喵了两声。
他只是出来晒个太阳为什么这家伙居然也能找到这,还大大咧咧地挡了他的光线。
空松伸出手想摸他,一松立马弓起背作出攻击状,喉中不断发出呼呼声。
对方知趣地停了手,一松烦躁地摇摇头,往旁边有阳光的地方挪了挪。
“好冷淡。”
空松也不嫌脏,直接就在他旁边坐了下来。不过这里就是他们公寓后方的草坪也没什么脏东西,一松来的第一天就发现这里是好地方了。
秋天金色的阳光暖乎乎地落在身上,又没有夏天的暑气,身下的草坪柔软舒适,他已经在这里消磨了一个下午,直到面前的白痴打破了周围安心的氛围。
“这两天都没有看见一松,敲门也没人应。”
空松又试着撸了把这只煤球一样的猫,这回倒是没有反抗,对方只是用一种「像你这种傻子我见得多了」的眼神觑了他眼后又眯起了眼,甚至还翻了个身让他挠,看来对于被挡住阳光的怨念真的很深。
“盒子还没找到chance还给他。”
空松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一只猫这么絮絮叨叨,收到对方鄙夷的眼神后居然还有点......爽。
空松惋惜地叹口气:“我present都买好了,还想着趁机去他家多蹭几顿。”
这下猫咪眼里的鄙夷愈发明显了。
看起来这家伙也只是个可怜的社畜,一松往他膝盖上一趴,施舍般冲他喵了一声。
我允许又难过又蠢的你摸我摸到只剩蠢。
空松轻轻地笑了起来:“我看上去有那么sad么?”
一松没听清他在说什么,空松撸猫的手法真的是不得了,他刚开始还想矜持一下,但没两下就自暴自弃地一舒身子,彻底地堕落了。
空松挠着猫肚子,装作不经意地往那一撮绒毛看了眼。
“是boy啊。”
还好一松这会已经爽到神志不清了,不然空松的手上就会多出几条漂亮的爪痕。
空松的手从肚子慢慢上移,趁着对方还没反应过来,一个眼疾手快就抓住了猫的两只前爪,然后一鼓作气地搂到了怀里。
“来my sweet home参观一下吧?我特地去买了猫薄荷。”
一松还没回过神,只能挤出小声的咕噜声,任由空松带回家。
说实话猫薄荷对于他现在这个身体来说就相当于一些大家绝对不能碰的玩意儿,除了没有瘾之外功效差不多。
扭曲的天空是红色的,晃动的大地抖落了灰,面前逗弄着他的人有着五彩斑斓的面孔,一切像是什么抽象派画家肆意泼撒的颜料扭曲而奇幻。一松已经无暇猜测他现在是什么姿势,而口中发出的喵呜声是否又变了调。
极乐应该也就这般了,猫薄荷带来的陶醉感携着莫名的勇气让他甚至认为他现在可以克服他的恐高症从这里直接跳下去——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树木茂盛的枝叶起到了很好的缓冲作用,猫咪的构造真的是非常的奇妙,他落到草丛中迷迷糊糊的想着。
男人惊慌的叫声被抛之脑后,不过那家伙也只会猫咪猫咪的叫着,连他的名字叫什么都不清楚。
视野逐渐变高,夕阳将他的影子拉成了诡异的程度,他扶着墙慢慢站起,呼出餍足而迷醉的吐息,猫薄荷的后劲仍在他的大脑中横冲直撞着,但已经好了很多,大部分已经转化成了软和的脱力感将他包裹住。
他慢慢地绕到了公寓门口,朝二楼走去,他知道那里有一个笨拙的家伙正在寻找他。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召唤一松的术法,那么一松的猫应该就是启动整个术法的关键点。
空松身旁捂着嘴一脸宿醉样的一松,感觉世界有点迷幻。
“brother没事吧?”
“我叫一松。”一松放下手嘟囔了一句,又忽然烦躁地把手里怎么旋都打不开门地钥匙塞给了空松,“帮我开门。”
“噢噢。”空松受宠若惊地接过钥匙,流畅地拧开了门,一松无言地看着对方的手,发现自己和正确的道路只差一个翻转。
一松拉开门,没有邀请对方进来的意思,身后的空松显然也没那个心思,连语气都带着点心虚。
“对了your pet——”
一松烦躁地扶着墙,反应过来刚刚自己都做了什么之后他的腿都是软的,他现在只想把自己藏进被窝里,好好地睡一觉。
“......下次不要喂那么多猫薄荷。”
空松怔了一下,没有多问。对方应该是想甩门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最后软绵绵地甚至没能完全关上。
他站了会儿,听着里面沉重但迫切的脚步声于房间内响起,又消失于什么柔软的物体上,这才轻轻地带上了门,回到了隔壁。
一松这一觉睡睡醒醒,终于愿意把自己从床上拉起来弄点食物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的七八点了。
真的是见了鬼了,隔壁的那家伙每次都能掐到他最不稳定的点,是不是前世和那家伙结了仇。
他双眼无神地搅动着锅里的杂烩,所有不新鲜的食材都来源于冰箱,他无力地用锅铲翻了几下,又倒了一壶水进去盖上锅盖让它自由发挥,本人则是跑去阳台放风。
这一放又不得了了。
托腮伏在隔壁阳台栏杆的台面上的空松侧过头,冲他吹了个口哨。
“Have a nice rest?”
“......”
这种骚包的打招呼方式好想一拳揍过去。
倘若现在有人在草坪上稍稍的一抬头,就会发现上方的这两个男人一位解了一半的领带松松垮垮地搭在肩上,眉目间是不轻易外泄的倦怠,另一位顶着一头翘起蓬松的发,端的一副睡眼惺忪,具是不修边幅的样,倒是十分的相称。
空松似乎没有察觉到一松的坏心情,冲他微微一笑:“可以冒昧打扰一下么,my destiny告诉我这是我们重要的见面。”
一松拒绝得干脆:“不可以。”
“唔、最起码让我把上回的保鲜盒还回去。”
一松心想你心里那点小九九早就被还是猫的我知道了,多一个人我就得多刷一副碗筷,你倒是想得美。
但是不能把话说绝,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他不想以后来阳台吹吹风都要不自在,而且他也确实很久没跟其他人一起吃过饭了,于是稍微松了口。
“可以。”
有了心理准备所以桌上多添碗饭也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一松没找着合适的容器,干脆在桌上垫了块隔热垫,把锅给端上来了。
“哇哦......”空松没见过如此粗放的方式,随后咳了咳,声音带笑,“真是excellent的方式。”
一松瞥了他眼:“家传习惯,没找到够大的碗忍一下。”
其实是不想多洗碗。
这一顿下来一松还是比较满意的,空松吃相不错而且也没有揪着他尬聊。
吃空了他电饭煲的家伙在饭后自觉地提出要洗碗,这让一松看他顺眼了点,虽然没有让客人洗碗的传统,但这家伙也不算客人,最多算是那种周边蹭饭的流浪猫。
“啊对了,一松,”这回空松终于没有喊他brother,“你家的猫呢?”
一松冲着角落的猫粮和食盆面不改色:“那不是我的猫。”
空松应了一声,洗了两块碗后又出声:“那它叫什么?”
看来是洗不清了,一松不想回答,转而拆开了空松给他带的所谓的礼物。
然后对那一小瓶看起来就死贵又骚包的玩意儿陷入了沉思,连空松坐到了他旁边都没有发觉。
“我觉得这个香型很像你,非常温柔清爽的柑橘味。”
这奇妙的比喻让一松很想骂人,但又给憋了回去:“我......我用不着香水。”
“life需要一点仪式感~可以洗完澡后用一点,它会给你带来好梦。”
一松忍无可忍地推开越来越近的空松,然后把桌上的东西一股脑地塞进他怀里:“警告你啊,别对我干这种泡女孩子才会做的事情。”
空松无辜地微笑着:“but我并不会送女性古龙水。”
“......”
一松觉得自己要栽了,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他站起来送客:“再见。”
空松也站了起来,出其不意地握住了他的手,将他的袖子稍稍挽起来些后往他的手腕内侧喷了两下。
空松将瓶子塞进一松手里,然后冲他一眨眼:“Good night.”
如他所言的柔和的柑橘味在屋中弥散开,不浓厚却足够彰显本身的存在感。
......闻起来像是效果好一点的空气清新剂。
空松知趣地走了,一松捏着瓶子,还是没狠下心把它丢进垃圾桶。他无头苍蝇般转了转,进厨房想把锅刷了,结果发现那家伙连厨台都收拾得干干净净。
那么积极做什么,烦死了。
他黑着脸动了下手腕,决定待会就去洗个澡把这个味道冲掉,连带那奇怪的触感也是,一起洗干净。
隔壁的空松打了个喷嚏。
然后接下来几天空松送的礼物越来越奇怪,在一次晚饭后一松看着袋子里的项圈 ,周围一时陷入了诡异的氛围中。
照例洗碗的空松出来后就看见一松拿着项圈在自个儿的脖子上比划。
看上去好像还有点喜欢?
“嗯......那个是pet用的......我怕有人把它当做流浪猫抓了,一松?”
“我知道。”一松把项圈放下来,竭力装做刚刚他是被什么恶灵附身一样。
空松差点就说出「如果你喜欢我可以买一个专门的送给你」这种话,然后突然想起那玩意放在人身上貌似是属于情趣用品范围的。
他把话咽回去,又回到了这几天一直问的问题:“话说咪似乎没有back?”
咪是他把一松问到几乎炸毛后才得来的名字,是那只煤球一样的猫咪的名字。空松觉得这个名字就很好,很符合一松懒散的风格。
而一松也不知道第几次口是心非:“它不是我的猫,我管不到它。”
在空松看来这样的一松真是太可爱了,明明家里养猫的用具一应俱全,而且都有使用过的磨损,但他仍是嘴硬地,不厌其烦地强调那不是他的猫。
他也听说过那些流浪惯的猫基本无法再次被驯服,它们只会傲慢地接受你的讨好,又在你想要进一步的时候飞快躲开,也许再也不会再见面,咪可能就是这样的猫。
又或者说一松和咪都是这样的猫,而他就是那个小心翼翼接近的人类,就目前来说进度还不错。
今天一松的身上有一点点若有似无的香味,房间也是,看来还是抵挡不住他的love的诱惑,偷偷的喷了一点。
一松摆弄着项圈,有点走神,并没有发现越凑越近的空松。
他在想为什么最近都没有变成猫,或许是那个诅咒已经失效了,或许只是为了蓄力来憋一个更大的恐吓。
他有点厌烦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了,尤其家里还多了个蹭吃蹭喝的蠢货。如果再像上次一样连变一个月那这个家伙大概会饿死。
人生中第一次和家人以外的人建立起这种有点过分亲密的联系,最起码房东也要在他拖欠了房租后才会找上门,而那家伙,可能在他传出异味之前就会发现他不见了。
似乎也不错。
一松转过头,被空松放大的脸吓了一跳。空松也是个反应快的,他在一松暴起揍他的前,在对方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空松挺直腰,语气轻快:“晚安。”
一松沉着脸摸了摸空松刚刚亲的地方,感觉其实还不赖,像被一只黏人的猫咪亲了一口。
“你是想让我晚上做噩梦?”
空松笑着也摸了摸脸:“That's hurts.”
虽然空松用西方礼仪来搪塞了过去,但一松还是觉得这种举动过分亲昵了,一般直男做得到么。
他没有多想,送走了空松之后照例在本上画了会儿画,洗了个澡,出来后还是没克制住,鬼鬼祟祟地拿出空松送的空气清新剂,往手腕上轻轻喷了几下。
这个味道真的还挺助眠的,他现在有点对这个香味上瘾了。
也许对连空松这个人也是。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