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尔号：求世（十二）矛盾

【十二】矛盾
“呃，呃啊！”查奥斯突然又散发出来强大的混沌力量，震倒了很多精灵们。
待他们站稳后，又颤抖着继续等候查奥斯的命令。
“哼哼哼哼……
你这家伙，你的真正的意识代言人出现了吗……”
查奥斯一边感应着力量，一边说道。
“混沌大军，听我命令！”
查奥斯向着混沌军队们说道。
“是！源祖大人！”
查奥斯继续感应着力量，又问道：
“其他大人呢……”
“呦嚯嚯嚯，源祖大人，我不是来了嘛……”
只见富尔丘像是提前受到感召了一样，直接飞了过来。
“需要我做些什么吗……呵呵哈哈！”
“源祖大人——
五位异刹大人和两位红衣主教还正在路上，一时赶不过来……”那只混沌精灵胆怯地说道。
“既然这样……
我们先出发！
有着我的意识和力量，他们一定会赶过来的……”
“是！”
荒芜的星球里。
谱尼在这颗毫无生机的星球里寻找着，看看有什么他能帮得上忙的。
只可惜，没有找到。
并且，他也感受到了浓浓的邪念气息，仿佛是战争的火焰吞噬了这里的万物，死去的众生的怨念不断弥漫着一样。
“难道说……
邪恶强大的怨灵，已经将这里的一切生命元素，吞噬殆尽了吗……”
谱尼想着，一边释放出强大圣洁的圣灵之力。
“圣灵悲魂曲！”
附带着圣灵之力的歌曲不断传播出去，净化着无边的怨念。
谱尼不断释放圣灵能量，怨念也在不断被净化着。
终于，怨念被净化完了。
只可惜，这里因战火而破坏的环境，不是一时就能恢复的。
谱尼叹了口气。
他忽然又发现了一座高山，这座高山，如此巍峨地矗立着，仿佛不受战火的影响一般。
于是谱尼连忙飞到山上，在山顶默默远眺着。
不知过了多久，谱尼准备离开了。
然而刚准备起身的他就感觉到不对劲。
他下意识地赶紧飞身躲闪，并转身回头。
幸亏躲闪及时，否则，就会被混沌冲击波直接偷袭到！
待爆炸的飞灰消散，谱尼只见——
查奥斯和富尔丘带着被混沌感染的大军，以此形成了大军压阵之势！
除了查奥斯和富尔丘，所有混沌士兵身上都燃烧着旺盛的混沌火焰！
虽然说谱尼并不知道他们是谁，但他们散发的混沌力量让他厌恶；他们无形的混乱意识让他反感。
自己的意识告诉自己，他们就是想要来消灭他的。
不过意外的是，虽然查奥斯带领大批军队前来，但当真正见到了谱尼，所有人却出奇的保持着沉默。
不知多久，谱尼才开口道：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偷袭我，你们为什么有着如此邪恶的力量，如此混乱的意识？”
“诶呦呵呵，源祖大人，这个就是你说的那个造物吗……”富尔丘率先发话道。
“不仅如此……他不仅是秩序老家伙的造物——
更是最纯粹的圣灵之力的化身！”
“什么？！”谱尼简直不敢相信。
“你们怎么知道我的主人和我的力量的？！”
“诶呦呦呦——
你想隐瞒，可你隐瞒的了吗？
你有着那么强大的圣灵力量和如此秩序的意识化身，想被我们发现还不是亲而易举的吗？嘻嘻嘿嘿！”富尔丘大笑着说道。
“这位女士——”谱尼感应着富尔丘的力量说道：
“为什么你的身上，既有着和我一样的圣灵力量秩序意识，却又有着和这截然相反的混沌力量与混乱意识呢……”
“喂喂喂，你是怎么和女士说话的呢？！”富尔丘显得很不满。
“好熟悉的圣灵力量，但却结合了邪恶的混沌力量……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呃啊！”然而不等话说完，谱尼就被一颗混沌光弹击中了！
“咳，咳，咳……”
“即将要死去之人没必要知道这些，你还是老老实实做个糊涂鬼吧！”
查奥斯神不知鬼不觉的聚集起了混沌能量，先是用一颗混沌光弹偷袭打伤了谱尼，现在又聚集起来了混沌冲击波，向谱尼发射去！
“咳啊……”受伤的谱尼看着查奥斯发出的攻击，准备防御，但已经来不及了！
“住手！”
一道充满着圣灵力量的巨大光盾，挡住了查奥斯的混沌冲击波！
这样强大的圣灵力量，又让混沌大军惊讶。
霍里突然从天而降，帮助谱尼挡下了这一击。
霍里站到谱尼的身边，一边使用圣灵之力驱散谱尼伤口上的混沌，帮其疗伤；一边解除自己释放的圣灵光盾。
混沌大军又见到一位拥有着圣灵力量的强者，这是他们见到的第三个：第一是富尔丘，但现在已经变成了白衣大主教了；第二是谱尼，第三是霍里。
虽然说他们还不知道这两位拥有着圣灵力量的强者是谁。
霍里站在谱尼面前，怒目而视混沌大军，说道：
“很远很远，就能感受到这么邪恶的力量。
原来，万恶之源都在这里！
这么强大而又令我厌恶的混沌力量，想必你就是那个所谓的‘源祖大人’了！
怪不得，混沌怎么铲除也铲除不完，原来散播混沌的源头在这里！”
霍里瞪着查奥斯严肃地说道。
“啊？怎么是你啊？”
虽说富尔丘在混沌大军里非常显眼，但是霍里一时间居然没有注意到她。
“你居然……”霍里看见现在模样大大改变的她也是很惊讶。
这一幕，让除了他们俩的所有人都惊呼了出来。
“你居然变成了现在的样子！”霍里在短暂的一丝惊讶后，出乎意料的不是惊叹，而是严肃地说了出来。
“啊哟，这不是霍里兄吗，想不到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啊，哈哈哈！”富尔丘那双异色却又无神的双眼突然闪烁出星星点点的微光。
“真是想不到啊，我没有变，你却变了！”霍里坚毅的眼神直视着富尔丘。
这更是震惊了所有人，混沌士兵们是怎么也想不到的。
不过看见这一幕，查奥斯看上去显得很有兴趣，谱尼看着，则是回想起来什么，觉得既是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
“当初我和你的见面，我就知道我和你会走上两条路，就算我们各走各路，但没想到你还会会变成这样！”霍里明显语气沉重了起来。
“啊呀喂，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呢？”富尔丘双眼半闭。
“我们走上不同的路没什么，你去传教布道圣灵，我去无力消灭邪恶，这都无所谓。”霍里又停顿了一下。
“但是你居然背弃了你原本的信仰！
你身上的圣灵之力居然变成了这样！
你居然被无边的混沌给侵蚀了！
我是千想万想也想不到你会变成现在这样！
你背叛了曾经的初衷，忘却了过往的信仰！”霍里停顿后以深痛恶觉的语气脱口而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料富尔丘却大笑起来。
“霍里老兄，你这样说难道就是对的吗？”被这样说的富尔丘还是以原来的语调继续说着。
“你我不都是要救赎的吗，只不过你选择的路和我的不同啊——
而且，像我现在这样救赎，又怎么不可以呢？呵呵哈哈！”
霍里攥紧手里握着的金剑和十字架，怒视着查奥斯和富尔丘。
“霍里朋友——”谱尼像是沉思已久，刚说出一句话，却又沉思了一会儿：
“难道说，这位女士，就是你说的……”
“没错，她叫富尔丘，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位。
她也是得到生命之树的圣灵力量，接受秩序神的意识传承，想和我一样救赎的。
因为意见不同只见了一次面就各走各路了！
我也和你说过，她是要传教布道，让精灵们拥有信仰，为信仰而战的！
不过我也是想不到，她居然会堕落成混沌！”虽然在解释着，但霍里并没有回首目视谱尼。
“这样啊……”尽管之前听过，但看见现在这样，他还是比较迟疑的接受了。
“哇呵呵哈哈！
我这何谈堕落呢？
不管是圣灵还是混沌，不论是秩序还是混乱，只要是信仰，我为什么不可以传播呢？
而且混沌的滋味，不是比圣灵更美妙吗？
混沌能给他们想要的，圣灵又不可以。
让更多人得到混沌，让更多人信仰混乱，这不是很美味吗？
只要这个神，这个信仰，是强大的，信仰什么不是都可以吗？
呵嚯呵哈哈哈！”
富尔丘越说越表现出她对混沌的深信不疑，甚至说到后面，都痴狂了起来。
“你彻底变了……你彻底变了！
我虽然不认同你之前选择的路，可我看得出你的神圣善良。
可看看你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
你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魔女！
你我都是满怀着救世之心的！
可你的话已经明摆着了！
你原本善良的虔诚救世的心，早已变成了无尽的欲望之心！
而是越是蛊惑精灵们堕入混沌，你越是能体会到混沌的美妙！
可是呢？！
你早已和原本的道路越走越偏，越偏越远！”
霍里义正言辞地怒斥富尔丘。
富尔丘双手抱头，难以接受。
“啊！！”富尔丘因为精神受到刺激，自己的价值观又受到冲击，沉默已久的她终于大叫了一下。
“住口！”
富尔丘柳眉倒竖，星眼圆睁，杏唇紧咬，玉手颤抖，纤指直指霍里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我！
当初你是怎么指责我的？
现在你又是怎么指责我的？！
你说我是怎样的？
那么你有想过你是怎样的？！”
这一反问也是震惊了所有人。
除了霍里并此不为所动，查奥斯依旧满脸坏笑的看着。
“之前你说我的救赎来得太慢；
现在你又说我的救赎是蛊惑人心……
那么你呢？
你想过自己的救赎的错误吗？！”
富尔丘精神失常，极为罕见的大骂之后，檀口无言。
句句深入人心，但霍里并未为此所动。
一直注视着的查奥斯此时走到富尔丘面前，一边走一边鼓掌，说道：
“名为霍里的兄弟，说得好啊！
你说你要消灭罪恶，保护正义。
可是你的杀戮，真的能铲除所有的邪恶吗？
光明正义是无穷无尽的，可是黑暗邪恶也是无穷无尽的啊！
你铲除了邪恶，可是还会有新的邪恶的啊……
你这种人我见得太多了——
从你所述，我就能知道：
你想要的是一个没有杀 戮，没有战争的和平世界：
可是这样的世界能实现吗？
你难道就这样吗？
你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吗？”
“我不后悔，从不后悔，一点也不后悔。
既然我选择了这样一条路，我就必须要走完。
千难万险，我都不会停下，我也不会拐弯，我更不会回头！”
霍里目光犀利，意志坚定地说道。
“说得好，说得好啊！”
查奥斯又鼓起掌来，冷酷的眼光由霍里又转移到了谱尼身上。
“比起你，我更想知道，你这个造物是怎么样的。
你是造物，造物——
那么你的意识都是你的主人，秩序主老家伙给你的……
既然你就是个造物，空壳的造物……
我倒是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净化我四处传播的混沌！
难道说，你也要救赎吗？”
查奥斯开始是冷酷的，但说到最后一句，突然罕见的以严肃的语调强调着说了出来。
“我……”谱尼犹豫着，沉思着。
“我的救赎？……”谱尼断断续续地说道：
“我只帮助，我需要帮助的……
只有别人的需求，我才会答应……”
谱尼看着查奥斯缓缓说道：
“刚才你们的话语我都听见了，我也都知道了——
你们都有着自己的救赎之路。
我这个，也是，也是救赎吗……”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查奥斯又大笑起来。
“你这样，也算救赎？”
“有求必应？！
别让人笑掉大牙了！
你这样的救赎，什么时候能救赎一切呢？”
查奥斯无法停止嘲讽地大笑。
“那么你……”谱尼看着查奥斯说道。
“霍里，还有你这个造物。”查奥斯冷冷直视霍里和谱尼说道。
“你们都是创世的圣灵力量的拥有者和秩序意识的传承者，你们都有着救赎之心。都想着以圣灵之力净化世界，这是好的，这是好的！
哼哼，哼哼哼哼，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查奥斯突然失控，爆发出来强大的混沌力量。
这一爆发，震倒了所有的混沌士兵，震醒了精神错乱的富尔丘，使得霍里和谱尼赶紧防御招架。
“哼哼哼哈哈哈哈……
你们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救赎！
只有我这种救赎才是对的！
我给予他们想要的，给予他们想要的一切，这才是最有效的！”
看着精神失常的查奥斯，所有人都震惊了。
查奥斯浑身燃烧着邪恶怨念的混沌火焰，黑红怪眼圆睁，还不断释放着邪念。
“而现在，你们很不幸——
你们的力量意识，和我想要救赎世界的愿望基础是相反的……
且你们也在用着这股和我相反的力量意识，毁掉我的救赎……
这就意味着，我必然要消灭你们！”
一句冲天怒吼，混沌力量冲天，再次震倒混沌精灵们。
富尔丘，霍里，谱尼，才勉强防御住。但还是跌了一个踉跄。
“富尔丘！”查奥斯严格地命令道。
“是，是，源祖大人！”
“我问你，你现在信什么？！”这句话更像是一句不容置疑的单项问答。
“知道，总是我曾经信奉过圣灵，信奉过秩序；
但现在，我相信您！”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
缓过神来的霍里和谱尼看见这一幕也是很震惊。
“他这是……”谱尼有些惊讶。
“没办法了——
他现在已经不是自己了，而是受到了混乱神的操控！”霍里严肃地说道。
“什么？”
“看来，这一战是在所难免了！
谱尼，你愿意和我一起消灭这个邪恶混沌的来源吗？！”
“既然是你请求我的……
那么我同意！”谱尼迟疑了一下才回答道。
“很好！
我霍里不杀无名之辈，说！你叫什么名字？！”
霍里用武器指着查奥斯质问道。
“混沌源祖——查奥斯，今日，必要消灭你们！”
“那么，来啊！
好久没有遇到真正的敌人，真正施展拳脚了！”
霍里也是跃跃欲试。
“喝呀！”
这是两边的同时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