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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读|舟渡】好你

2023-03-24默读舟渡骆闻舟费渡 来源:百合文库
*角色归皮皮女士,OOC和私设是我的私心
*非原著向!是if世界线的暗恋嘟
*絮絮叨叨近6k,同世界线的还有【杳梦生】和【夏萤】
0.
/そんな优しくしないで
请不要对我如此温柔
/どんな颜すればいいの?
我要以何种表情来应对?
1.
老天爷阴沉着脸酝酿了好几日,终于赏了燕城一场大雪。
鹅毛般的雪花来势汹汹,仿佛在天地之间悬起了一挂白蒙蒙的帘布——整个城市,不论贫穷亦或是富有,都在此中褪了色。
夜幕时分,市局门口站着一位身形纤瘦的少年,他倔强地挺直着腰背,似有以此与严寒斗争到底的架势。不过从他口鼻中溜出的热气,却是毫无骨气的在转瞬间便加入到飞雪的狂欢之中。
而他本就白净似雪的脸庞,也在风雪的“关照”之下“羞赧”地浮了红。
在市局办公楼的玻璃门不知第几次被推开后,少年终于等到了他沐雪而来的人。
“哥!”
勾肩搭背好哥俩的两个男子同时回了头——陶然一脸震惊,他身旁的骆闻舟却是在震惊之后,流露出了些许的不悦。
“费渡?”陶然一把推开挂在他身上的骆闻舟,大步流星地走到少年人的身前,“你怎么在这里等啊!多冷啊!”
少年费渡勉强从自己冻僵的脸上挤出一个不算太自然的笑脸,回说:“老师拖堂,放学晚了,我看时间差不多,就直接来等你下班了。”
他俩说话间,骆闻舟又跟狗皮膏药似的粘上了陶然——一只手臂绕过他的脖颈,大喇喇地挂在对方肩上——四十五度仰头地对费渡说:“风大雪大也不影响您大少爷来视察哈!”
费渡凝视着比他高了近半头的骆闻舟,奈何五官六感被冷风吹得有些找不到北,三魂七魄更是心乱如麻地转了向,此刻仅剩下显而易见的冷若冰霜。
“你少说两句!”陶然毫不客气地给了骆闻舟一记肘击,斜了一眼嬉皮笑脸故作疼痛的好哥们后,转而对费渡温言道,“走吧,先跟我回家吧。”
费渡闻后轻轻地点了点头,又用残存不多的面部表情堆砌起了十分标准的攒眉蹙额——苦大仇深地盯着贴在陶然身上揭不下来的骆闻舟。
被行注目礼的骆闻舟却是心情大好,眯着双眸揶揄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
见过。
但没见过你这一款的。
费渡惜字如金——咬紧自己被冻得不住打颤的牙床,生怕一张口就在争锋相对中败下阵来——低眉转目地望向陶然,希望能在无声中获得某些求证的答复。
陶然看了一通下来,登时了然道:“啊,闻舟也一起,人多吃饭也热闹些。”
语毕,费渡堪称漂亮的脸蛋儿变得就不那么漂亮了,纵使是铺天盖地的白雪,也无法为他此刻昭然若揭的不满打掩护。
骆闻舟耳不聋眼不瞎,心里也跟个明镜似的,隆冬晚间的寒风吹得他亦是不能更清醒。
他隔着厚实的羽绒服,拍了拍好哥们的胸口,然后撤下了手臂,插入自己的衣兜里,摆出一副君子坦荡荡的模样说道:“得了,你俩吃吧,我滚回家找我妈了!”说完就转身朝市局外走去。
陶然满心歉意,还欲拉住骆闻舟挽留一番,哪怕好言好语地安慰一下也好,不成想自己却被费渡一把拉住,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回过头一看——少年翕张着双唇,呼出阵阵白雾,累得卷在眼睑上的睫毛好似也凝出了水珠,一下下轻微地颤抖着,倾诉着难以言说的央求。
好吧,不叫他便是了。
陶然无奈莞尔,用手揉了揉费渡的头顶,说:“走吧。”
费渡抿起双唇,正欲扯出一个精致的微笑——堪堪成型的笑意,却在顷刻间塌方。
尚未走远的骆闻舟,又双手插着兜地折返回来。
他瞥了一眼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陶然,又忧心忡忡地看着大咧咧地将脖子袒露在外的费渡,“啧”了一声后摘下了自己脖子上的围脖,也不管对方乐不乐意——三下五除二地绕在了费渡的颈间。
“你!”
“我什么我!”
骆闻舟恶狠狠地瞪了费渡一眼,少年人却也是威慑于成年男警官的横眉冷目,蹿到嘴边的话又临阵脱逃地消散在了寒风中。
不再理睬哑口无言的费渡,骆闻舟调笑呆若木鸡的陶然道,“人大少爷来找你,别再给冻坏了,咱们拿死工资的小警察,可赔不起金贵的费大少爷!”
还未待陶然回过味来,骆闻舟又一副做好事不留名的凛然状,健步如飞地跑开了。
直到他的身影消隐在风雪中,市局门口的两个人才缓过神来。
陶然意意思思地替费渡整理好被骆闻舟围得乱七八糟的围脖,语重心长道:“哎,他这人就这样,刀子嘴……啧……嘴贱心暖,你别太跟他计较了。”
“嗯,”费渡答得很轻,轻到声音淹没在了呼啸的风中,“我知道的。”
“行了,走吧。”
陶然说完长腿一跨,迈出了市局办公楼的门廊,融进了飞雪之中。
费渡紧随其后——他将半张脸埋在围脖里,凛冽的烟草味钻入了鼻腔,还有骆闻舟残留在上的暖意。
“谢谢……”不求回复的答谢被绒线吸收,还有未及于口的愧疚,也一并被吞了个干净,“抱歉……”
2.
/そんな优しくしないで
请不要对我如此温柔
/ほら また伤つけ合って
看 又会互相伤害了吧
3.
燕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形形色色近千万的人聚集于此,每天都会有意想不到的新因缘产生,却也有很多旧因缘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悄然断了联系。
骆闻舟有很久没见过费渡了。
自从这小子考上了大学,自从他的师傅遭遇不测,自从……费总被车撞得不省人事,太子爷直接登基当了皇上。
他从未刻意期许过两人之间的重逢,总觉得只要还在燕城——在某个不经意间路过的街边巷角,一抬头便会邂逅这位相看两生厌的故人。
然后笑着同他打招呼,说“好久不见啊费总,近来可好”。
但是骆闻舟万万没想到,再见时却是在这样的地方……
“报告骆警官,嫌疑人我们就先随车押送回市局了。”
随行的小警员前来汇报情况,骆闻舟的注意力却全在不远处的费渡身上——他揉搓着手里的香烟,随口吩咐道:“行,你们先回去,我再向当事人了解一下情况。”
小警员得了命令,规规矩矩地敬了个礼,转身就奔着会所大门走去。
风月场所不全是雅事。
但凡能招来警察的,都是脏得上不了台面的俗事。
当事人姓叶,年近花甲,面向和善,人称“叶公”,是案发地——龙兴会的老板之一。
叶公与其妻子年轻时结伴北上闯荡,前半生为生计奔波,有幸闯出了一片天地,人至暮年更是琴瑟相和,夫妻同心共建了这家私人会所,也算是二人爱情的结晶。
然,这是摆在明面上供外人钦羡的谈资,背地里的实情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叶公不好龙,却是好得美色,所谓夫妻二人的“结晶”却成了他风流快活的场所;
叶太太不光好美色,还好得金钱,公款私款全然无法满足她财色双收的贪念。
两个人半斤对八两,谁也没比谁安分守己到哪里去,本来看在钱的面子上都准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也别找谁的不痛快。
熟料,雪会融、花会落,风平浪静终是无法到永久。
起因是做小的不甘于永远被人踩着,得了点甜头就想要更多,好死不死地戳中了叶太太更年期看谁都不爽的神经,于是女老板找来了人,说不动用“家法”总有那臭不要脸的给脸不要脸。
奈何那不接脸面的也不是徒有姿色,凭借男老板的怜爱和默许,也在会所里积攒起了自己的人脉。
于是针尖对上了麦芒,一群人在富丽堂皇的私人会所里打得不可开交,声势过大,以至于惊动了市局的刑警。
叶公虽为当事人却未收到受到实质上的伤害,只因过于激动导致心率和血压都有些异常,服过药后已经逐渐趋于稳定,但是目送着家里一大一小两个红颜知己相继被扣上手铐、压进警车后,终是控制不住了老泪纵横,蜷缩在自己会所大厅的角落,哭成了一个佝偻的小老头。
此刻坐在叶公身边的费渡,仅是代替他父亲定期来龙兴会“送钱”,与叶公姑且算是金钱至上的忘年交。
友人生逢重创,圆滑世故的费氏集团新晋老总自然要陪在一旁,递上情真意切的关怀。
骆闻舟看着费渡,没有那种旧识重逢的亲切感,竟是觉得十分的陌生——
他是这样说话的吗?是这样笑的吗?是这样表现同情的吗?是……操,小崽子,安慰人也这么不敬业,冲我飞什么媚眼!
所有骆闻舟记忆深处的费渡,都与眼前这个耐心倾听一个老叟絮叨的青年完全对不上号。
然而他记忆中的费渡又应该是何种模样?
大概是冷漠、傲慢甚至有些不可一世,但……却又那般的令人疼惜挂心的吧。
见办案的警官走近,要强的叶公抹了把眼泪,在费渡的搀扶下颤巍巍地站起身来,用极尽沙哑的嗓音道着歉:“警官不好意思啊,给您们添麻烦了。”
“除暴安良,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骆闻舟说着,斜了一眼叶公身旁的费渡,然后正色道,“案情有新进展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您,之后还望您能积极配合我们警方的调查。”
叶公频频点头,表示一定配合警方的工作,他身旁的费渡则是在脸上挂着七分虚伪三分轻蔑的笑意,看得骆闻舟十分的牙疼。
他强迫自己无视老人身边存在感极强的费渡,又嘱咐了一句让老人家多注意身体,随后便转身离去准备折回市局继续审嫌疑犯去了。
没想到刚走出了几步,身后就传来了轻缓的脚步声——回头一看,竟是他感觉已不再熟悉的费渡。
“怎么了费总?没再去安慰一下老朋友啊?”
费渡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好笑道:“叶公自有红颜交好相陪,我犯不上去扫人家的兴。”
那可当真是老当益壮啊!
骆闻舟问:“老头刚才哭哭啼啼的跟你念叨什么呢?”
费渡跟上骆闻舟的步伐,与他并肩而行:“也没什么,就说少年夫妻老来伴,本想着相携到老,没料到一时走错了路,就再也回不去了。”
骆闻舟哂笑一声,未再多做评论。
有些人糟践了弥足珍贵的感情,有些人却是不敢妄想能寻得个一生到老的伴儿。
“如果,”费渡用唠家常般的语气问道,“骆警官遇到这种事,会如何去处理?”
“什么事?”骆闻舟诧然反问道。
“院内起火,琴瑟不和。”
骆闻舟不屑地“哼”了一声:“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这句话不知触动了费渡身上哪根纨绔子弟的糟粕神经,很是没品地吹了个口哨,然后流里流气地说:“骆警官自信心爆棚,看来是经验丰富啊!”
骆闻舟半夜接警,到现场折腾了将近两个小时,接下来还要回市局继续工作,委实没有精力同费渡这个劳什子扯皮,边走边自言自语般地呢喃了一句——
“那是因为我认定了一个人,终此一生便会只对他一人好……”
费渡一个字也没听清,权当骆闻舟心情不美丽地腹诽他,见人没精打采的不再搭腔,也很是识趣地闭了嘴。
直至走出会所的大门即将各奔东西,骆闻舟才犹疑地再次开口道:“你父亲的事……我听说了。”
“哦?”费渡好整以暇地立在一旁,不过两三年的光景,少年人的身量早已抽长,他再也不用仰视骆闻舟,“所以呢?骆警官要代表市局给我这个没爹没妈的孤儿送温暖了吗?”
这一刻,被话噎得嘴角抽筋的骆闻舟才确信——眼前这个不识好歹的小瘪犊子就是费渡没跑了!
怎么他娘的再好的话到了费渡耳朵里都变成了新陈代谢后的废料!
还是这该死的排斥反应是限定对象的——有且仅有一个就只等于他骆闻舟?
正值溽暑难耐的盛夏,深夜独有的凉意让骆闻舟感到舒适,聒噪的虫鸣听起来也使人平静……偏偏一个看似温和的费渡,仅用只言片语便可以激起骆闻舟心中久未燃起的怒火。
他焦躁地抓了抓自己散乱的头发,别过头对着远处幽暗的街景说:“需要帮忙就知会一声,相识一场,能帮上忙的我……和你陶然哥,一定不会推辞。”
怪只怪骆闻舟转过了身去背对着费渡,这才错过了后者脸上转瞬即逝的片刻柔情。
费渡静默着扫了一眼骆闻舟——勾勒出肌肉弧度的紧身T恤被寻衅滋事的人扯变了形,失去了发蜡约束的头发也散漫得形如鸟窝——于是鬼使神差般地走上前,扯了一下警官大人卷起的衣料下摆。
被扯了衣角的骆闻舟却是倏地转过头来,惊愕道:“你、你干嘛!”
费渡被问得短暂一懵,却又很快地回过神来,重新架起一副玩世不恭的轻浮模样,假模假式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襟和袖口:“感谢骆警官的好意,不过您还是先顾好自己再当慈善家吧!”
说完便客客气气地同对方告了别,哼着稳健四四拍的旋律,朝自己的座驾信步而去。
开车驱向远离龙兴会的地方,费渡将后视镜中骆闻舟的身影深刻在眼底,自怨自艾地念了一句:“白痴。”
也不知是在说镜中的人,还是在说他自己。
4.
/ほんの少し近く 君との距离が
一点点地拉近 和你之间的距离
/うまく掴めないんだ あとちょっとなのに!
却怎么也抓不住 明明只差一点点!
5.
转眼多年又过,燕城连日降温,终于盼来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这场雪姗姗来迟,却是下得分外豪迈——连下了两天都没有停歇的趋势,好似憋坏了老天爷,不下个淋漓尽致就不痛快。
傍晚,燕城市局的大门前,一个颀长的身影经过值班室,只见那人扒开扣在自己头上的羽绒服帽子,露出标致的面容,冲着值班员微微一笑,随后便径直向办公楼走去。
值班员知道此人与刑侦队的队长关系匪浅,据说是其“家人”,尽管乍一看上去两人长得并无相近之处,但是站一起的时候却又莫名的有些相似。
其中最像的便是这二位的笑容——都是那般的温暖——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仿佛挨在他们身边就再也不会感受到寒意。
不过今日最夺目的不是这位的微笑,反倒是系在他颈间的红围脖,更令人瞩目。
八卦之心作祟,令值班员陷入了苦思冥想……到底是在哪里见过那么一条红得辣人眼睛的围脖来着?
彼时,市局办公楼的大门被推开,走出了一个被冷风吹得缩手缩脚的男人。
颈间系着红围脖的男子迎上前,在漫天飞雪中,热切地呼喊着他的“家人”——
“哥!”
“我操!”男人见到来人瞬间炸了毛,三步并作两步地向那人跑去,“祖宗哟!您怎么跑出来了!”
来人正是费渡。面对“家人”——骆闻舟脱口而出如教训家里四脚猫祖宗一般的斥责,他脸上的笑意竟是又加重了几分:“别跑,地上滑。”
“狗屁!”说话间,骆闻舟已经跑到了费渡的面前,“当你哥是手脚不利索的老头子呢?说你呢,怎么不好好在车里等着?非得出来走几步路遭这罪,脸都冻红了!”
费渡却始终笑着不说话,只见他缓缓解下绕在自己脖子上的围脖,在骆闻舟碎碎念的过程中,戴在了对方的脖子上,完后才心满意足道:“师兄早上出门时走得急,忘了戴围脖,怕你迎风脖子受了凉。”
此时裹在骆闻舟颈间的围脖,不仅匀来了费渡身上的余温,还沾染了尾调绵长的木香——全是令他骆闻舟心驰神往的存在。
最终的归宿,便是眼前言笑晏晏的这一人。
骆闻舟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翻滚着藏在围脖下的喉结,艰难道:“不、不用!没事,我不碍得,你、你戴着就好……”
费渡暗自在心里调笑了一番赧然的骆闻舟,随后当着对方的面,往下来拉开羽绒服的拉链——
“费渡!你干嘛!”
骆闻舟见状也不拆围脖了,立刻按下费渡形似作妖的手,却见对方将拉链拉至锁骨下方便停下了动作,摆出一副“我的天啊骆大队长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呢”的表情,极其无辜地说:“我穿的是高领毛衣,冻不着脖子的。”
领子是真的高,白净的脖子被盖了个严严实实,暮色中竟是撇不见一丁点旖旎的风光……
数九寒冬,月黑风高,刑侦队的骆大队长险些在市局门前现了形。
色令智昏的骆闻舟毛手毛脚地替费渡拉好羽绒服的拉链,正欲心猿意马地摸一把对方的脸颊时,身后市局办公楼的大门再次被推开——走出了一个愤愤然的男子,他悄默声地行至骆闻舟身后,二话不说,长腿一抬,在骆闻舟小腿的外侧不轻不重地踢了一脚。
“谁啊!”骆闻舟惊呼着转过头去。
费渡却笑着唤了一声:“陶然哥。”
陶然冲费渡扬了扬下巴——算是打过招呼了——然后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对骆闻舟说:“你这还没出市局呢骆大队长,注意点影响!”
骆闻舟不以为意,抬起腿来照着方才挨过的力度又还了陶然一脚,之后也没心思接受对方如稽查组一般的训斥,转身揽过费渡,挥着手朝市局大门走去。
他二人的身影很快消隐在铺天盖地的飞雪和逐渐深沉的夜色之中,陶然只得隐约看到被“拐走”的费渡好像是向后偏过了头来,隔着老远喊了一句——
“陶然哥,回头见啊!”
话语中满溢而出的笑意,卷在寒风中,竟然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6.
/最后の一ページくらい君には
至少让你在故事的最后一页
/笑颜见せたい!
看到我的微笑!
*0/2/4/6 为《Irony》的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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