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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良】&【良堂】 你是年少的欢喜

[一] 1.
鹤然立于笑堂上,周身良人伴身旁
孟鹤堂第一次见九良的时侯,是在德云艺术传习社,九良正在认真的背着大段的贯口。
看着那个脸上还带着稚气的少年,孟鹤堂总觉得似曾相识,那孩子努力坚持不懈的样子和自己真像,不知不觉便站住了脚布,抱着手臂在门外看的出神。
“停,各位从左到右,我们依次复课”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先生,摇着纸扇,指着一众学徒说到。
随着一个个学徒起身,坐下,眼瞧着先生的脸色越来越差,收起扇子低着头在台前来回踱步。
先生这样,孟鹤堂再熟悉不过了,隔着门他都能感觉到先生背后窜出的火星子,直到现在都看的他心虚发慌。
到那孩子了。
小孩儿早就感觉到了屋子里压抑不寻常的气氛,手指紧紧的扣住衣角,低着头,慢慢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门外的孟鹤堂不觉的定了定神,交换双腿,靠在门框上,看着这个紧张到不行的小团子,深觉有趣。
“先生好,学生见礼。”说完轻轻鞠躬致意。
这软糯的声音一出,甜的孟鹤堂心都要化了。
小孩儿一站起来,就感觉心脏扑通扑通的好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一样,手指拧着衣边,手心里都是汗。先生黑着脸,低头在讲台上搓着手,感觉那道肃厉的眼神好像要凌迟了他一样,突然觉得自己大脑好像一片空白,踌躇半天才开口“青罗伞盖撤下,只见张飞:豹头环眼,面如...润铁,......黑中透亮,亮中透黑...嗯...海下扎里扎煞一部黑钢髯,犹如...钢针,恰似...铁线.头...头戴镇铁盔,二龙...”
“行了!”先生一声呵斥打断了正在复课的小孩儿,小孩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身上止不住的在出冷汗。
孟鹤堂,小团子,和在座的所有人全都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整个教室的房间好像一下子就安静了。
先生在台前背过手,“今天复课,我很不满意,有人嘴里不利索,有人贯口节奏不对,但最可气的啊”先生抄出一把竹板尺来,指着小孩“你背都背不下来,功夫下不到,吃不了苦,你趁早不要干这行”小孩心里委屈极了,昨晚他不知背了多久,大家都睡了他还在暗自用功,最后都不知道熬到多晚,攥着词就睡着了。可不知怎么的,一见先生他就吓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小孩儿低头咬着嘴唇,可一听到先生说,不要干这一行,他突然抬起头,睁大了眼睛,对先生说“先生,我,我下功夫了”先生正在气头上,被这句话彻底惹毛了,拎着竹尺,走向九良。“你还敢顶我的嘴,学艺先学做人,把手伸出来”
门外的人,倒吸了一口气,这戒尺他是领教过的,师兄弟的哀嚎声又萦绕于耳。真是可怜那小孩了。
小孩儿颤抖的把攥着衣角的手伸出来,啪,戒尺打过的地方马上鲜红的出了一道血淋子,顿时抽痛的吸了一口气,另一只手紧攥着拳头,不等这口气呼出来,啪,竹条再一次落到手上,两次的红痕交叉起来形成了一个x型,抽痛感再一次传来。
一种灵魂被牵走的感觉,半身都凉了,小孩儿紧缩着眉,咬着下唇强忍着呻吟声,攥拳的指甲不自觉加深了几分。
竹条在空中筱筱的打着空气,又是三四下。细密的汗珠在额前渗出来打湿了碎发,他觉得视线都变得模糊了,手上火辣辣的疼,一阵一阵的泛上来。
孟鹤堂在门外看着这个受罚的小孩,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这个小团子额前汗湿了的发,已经红肿的手,微微摇晃的身子,挨打时不自觉颤抖的肩膀......可他紧攥着拳头,咬着唇,倔强的一声都不肯出。他突然好心疼这个小团子,那个平时软软萌萌,说话甜甜糯糯的小孩,坚强的让他觉得心中一阵一阵的苦涩。
孟鹤堂突然有个想法:他,好想保护他~
先生甩下一句,继续背,明天我接着检查之后拂袖而去
团子缓了一会儿,慢慢坐下,看着自己红肿的右手,有些苦恼的偏了偏头,然后鼓起腮帮子,撅起嘴,呼呼的对着手吹气。门外的人不自觉的弯起了嘴角,这个小团子怎么这么可爱。
孟鹤堂想起什么飞快的跑回去,取了药和纱布和一块毛巾胡乱塞起来,等他回来时,再往里看,那个小团子却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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